徐永昌笑著解釋，“北洋軍現(xiàn)在已經列裝了大批火炮和機槍，綜合戰(zhàn)斗力只是略低于我軍，而新疆省軍大炮不多但是機槍還是不少的，戰(zhàn)斗力應該還要低于北洋軍。外蒙軍雖然機槍不多，火炮更少，但是依仗全軍皆騎兵的特點，能夠形成機動力的巨大優(yōu)勢，實際戰(zhàn)斗中，戰(zhàn)斗力水平反而要高于北洋軍。”

    虎子更是迷糊了，那為什么北方軍又能這么輕易擊退外蒙軍內？

    “如果是野戰(zhàn)，北洋軍或是新疆省軍必然會敗于外蒙軍，但是據(jù)守堅城的話，外蒙軍卻肯定不是北洋軍和新疆省軍的對手，因為機動力優(yōu)勢不復存在了。”

    “我們北方軍則是另一種情況，不僅炮火充足，自動火力更是密集，抵消了騎兵的優(yōu)勢。除非是人數(shù)懸殊巨大，否則不論是野戰(zhàn)還是守城，都會是我們勝利。當年曾格林沁蒙古騎兵，被全殲在英法聯(lián)軍陣地前沿就是明證。”徐永昌認真分析。

    陳安也在聽著，忽然插了一句，“這個人數(shù)差距，你認為是多少？”

    徐永昌沉吟了一下，“大概是一比五吧，前提是我們的部隊要在連級以上規(guī)模。如果連級以下規(guī)模，自動火力不足封鎖住騎兵的所有沖擊路線，一旦被騎兵近身，步兵基本上就要被屠殺了。”

    陳安想起當年的河州大戰(zhàn)，看來確實是這個道理。

    第一三一章 蘭州軍略

    陳安忽然突發(fā)奇想，“我們干脆拿下外蒙古如何？”

    徐永昌愕然。

    也不是沒有可能，外蒙古總兵力不過六萬多人，已經被北方軍吃掉二萬多人，加上還需要防守一些要隘和重城庫倫，幾乎已經沒有多余的機動兵力，估計烏里雅蘇臺也不過幾千人馬而已了。

    只要北方軍能夠集中至少兩個旅以上的部隊，烏里雅蘇臺肯定是順勢而下的問題，即使庫倫全軍來援也是不足為懼的。

    但是問題是，進入外蒙古的三個混成旅，經過幾次大戰(zhàn)后，兵員亦是缺編嚴重，實際上不足兩個滿編的混成旅員額了，加上還要駐守科布多，不可能再抽出二個機動作戰(zhàn)的混成旅了。

    半響以后，徐永昌回過神了，呢喃著說了一句，“老板，我們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陳安白了徐永昌一眼，順口說了一句，“天授不取，反受其咎。”

    徐永昌急了，“老板，我們根本沒有這個實力呀，如果取了外蒙古，那么和俄國人的決戰(zhàn)就不可避免了。俄國人有好幾百萬的軍隊，哪是我們十萬北方軍可以抗衡的對象?！?/br>
    陳安皺著眉頭，沉默了很久，“試試看吧，外蒙古軍隊在北方軍面前根本不堪一擊，說不定俄國人困于歐洲戰(zhàn)場無暇東顧呢？”

    徐永昌馬上苦苦相勸，“現(xiàn)在還不是跟俄國人攤牌的時候，至少也要讓動員義務兵開始服役再說”。

    兩人議了一陣，始終不能統(tǒng)一思想。

    陳安茗了幾口香茶，終于做出妥協(xié)，“讓鄧寶珊派出一個混成旅進攻唐努烏梁海地區(qū)，如果對方抵抗微弱，就占住它。另外兩個旅，一個駐守科布多，一個向烏里雅蘇臺發(fā)起試探性進攻，最起碼威脅對方不敢派兵反攻?！?/br>
    徐永昌遲疑了一下，“老板的意思是，外蒙古的西面，我們不再退出來了。”

    陳安點了點地圖，“唐努烏梁海地區(qū)不是外蒙古的，不存在這個問題。至于科布多，我們吃下去的，難道還要吐出來？”

    徐永昌最后干脆提議道，“老板，進入外蒙古，是一個重大的戰(zhàn)略決策，牽涉到北方軍政府各個方面，是不是召開一次特別會議，商討今后的總戰(zhàn)略。”

    陳安想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畢竟要想占領東蒙古，不是一個小事，點頭應道，“行，我們去蘭州召開軍政府高層會議，也確實需要統(tǒng)一思想，明確今后的總戰(zhàn)略。但是，唐努烏梁海地區(qū)，還是需要先行試探進攻一下。”

    徐永昌頓時無語，自己的老板根本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

    遠在塔城的第十七混成旅，馬上被大本營緊急命令增援科布多，盡可能增加科布多一帶北方軍隊的實力。所有在科布多的混成旅，都是不滿編的，實在是戰(zhàn)力不足呀。

    高桂滋帶著只有四分之三員額的第十八混成旅，主動向北進攻。

    結果是出乎參謀本部的意料，唐努烏梁海地區(qū)根本沒有什么大的駐軍，拼湊起來也不過三四個步兵連的實力，很順利地就被高桂滋擊潰了。

    陳安得知消息更是志得意滿，狠狠嘲笑了徐永昌一番。

    俄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亦或是無法及時應對。唐努烏梁海地區(qū)總共不過七萬多人，其中六萬多人都是漢族，只有一萬余人是新近幾年移民過來的俄羅斯人。

    高桂滋收復唐努烏梁海地區(qū)的行動，甚至受到了當?shù)貪h族的擁護，俄羅斯移民勢單力薄，很快就驚恐地收拾行囊，大規(guī)模地向地區(qū)以外進行逃離。當年，俄國人剛移入唐努烏梁海時，著實欺負了一番漢族人，現(xiàn)在深怕受到報復，無奈地選擇了退出。

    第十九混成旅在鄧寶珊的命令下，大張旗鼓地向烏里雅蘇臺進發(fā)，那聲勢看上去足有二三萬人的模樣。

    烏里雅蘇臺的外蒙古官員徹底慌神了，幾乎是一日數(shù)驚，瘋狂的拍發(fā)求援電報給庫倫。

    陳安亦是沒有想到唐努烏梁海地區(qū)如此松懈，只是想趁機進軍烏里雅蘇臺的舉動，被參謀本部堅決地拒絕了。整個北方軍體系，根本沒有做好同俄國人舉國交戰(zhàn)的準備。

    幾日后，陳安和徐永昌來到了蘭州。

    所有的軍政高官都悄然匯集蘭州機器局，準備召開北方軍政府高層決策會議，對外自然仍是北方集團財務會議的名稱。

    今年是第一次召開如此大型的會議，很多人都是很長時間才湊到一起，頓時竊竊私語不斷，會場一片歡聲笑語。

    軍方的胡景翼、鄧寶珊、高桂滋、李虎臣等，政府的彭英甲、楊增新等人，以及柳石、虎子、林玉山等俱都一一就坐，陳安召集了所有的軍政大員。

    陳安輕輕地敲了幾下桌子，眾人馬上靜了下來。如今地盤越發(fā)龐大，陳安的氣勢亦是威嚴起來，除了林月兒等人，其他人已經不敢在陳安面前大聲喧嘩。

    “談下今天開會的議題，第一個是我們有沒有實力吃下外蒙古，第二個是我們今后的發(fā)展方向?！标惏部人粤艘幌拢喢鞫笠卣f出了會議的主題。

    沒有人吭聲，所有人都看著陳安。

    看著大家都不敢輕易表態(tài)，陳安拍了拍額頭，無奈地說，“既然大家都愿意先說，我就點名好了。徐永昌，你先說?！?/br>
    徐永昌苦笑著站起了，怎么老是他做這個出頭鳥，這個參謀本部的職務真不是好差事。

    “從野戰(zhàn)兵力上說，我們拿下外蒙古是不成問題，關鍵是現(xiàn)在動員義務兵才開始征召，不能置換出我們的機動作戰(zhàn)力量?！毙煊啦f得有些隱晦。

    掌管新兵訓練的趙四馬上被點了卯，“新兵訓練的話，下半年按預定計劃有十五個營的常備軍，和相同數(shù)量的動員兵，至少可以置換出四個旅?！?/br>
    在伊犁機場苦戰(zhàn)了很長時間的董振堂馬上說道，“老板，我認為北方軍的營級編制不合理，面對俄羅斯的大編制時非常吃虧。單純增加四個混成旅，并不足以應對俄國人可能的報復。”北方軍的一個步兵營只有七百多人，而俄羅斯人則有一千多人，要不是火力上有一定優(yōu)勢，北方軍的步兵營可能干不過俄羅斯的步兵營。

    幾個軍方的高官紛紛應和起來，兵力不足造成調度困難，尤其是一線戰(zhàn)斗兵員無法形成火力優(yōu)勢，畢竟火力密度還是需要一定數(shù)量兵員才能形成的。

    陳安揮揮手壓下了軍方的議論，“這個問題，我已經責成參謀本部考慮過來。從下半年開始營級編制進行大的改變，步兵營從排級開始增加一個斯托克斯戰(zhàn)壕迫擊炮小組，連、營都做相應增加，不再列裝山炮，使步兵營總規(guī)模達到一千多人，如此一來，一線的火力可以得到盡可能增強。”

    “而炮兵營則恢復舊制，重新使用更適于炮兵的十四人班制，規(guī)模壓縮到原來的六百四十九人?；斐陕玫囊?guī)模仍然是六個步兵營和二個炮兵營，再加上旅部直屬連，規(guī)模達到七千八百多人，不會比俄國的旅級編制差多少了?！标惏舱f道。

    停了一下，陳安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后面的構想都說出來，“實際上，按照參謀本部的設想，四個混成旅，六個直屬炮兵營，三個直屬輜重營，一個總部直轄營，再加強一個空軍地勤營，將組成一個完整的野戰(zhàn)軍團。從人數(shù)看，略同于俄國二步兵師加一騎兵師組成的軍團，但是我們野戰(zhàn)軍團的戰(zhàn)斗力遠遠大于對方?！?/br>
    此言一出，除了徐永昌，所有軍方高層頓時一片嘩然，眼神中更是蠢蠢欲動，原來真的準備建立旅以上級別的戰(zhàn)斗建制呀。哪個軍人不希望自己的部隊多多益善。

    鄧寶珊更是希冀滿懷，他手下的西部集群肯定是這個設想的最早試驗品。

    陳安雙手壓了壓，差點喧嘩大作的會場總算平靜下來，“如果移民實邊計劃進展順利，動員義務兵的規(guī)模得到擴張，我考慮將駐地旅全部換成義務兵服役，如此一來，就有一百八十個營級規(guī)模，可以轉為野戰(zhàn)建制，足夠編成四個以上軍團。所以，我認為向外蒙古進攻計劃是完全可行的。”

    這回是政府人士馬上提出意見了。彭英甲當即表示，“老板，你的意思是要至少保持一百二十八個營級規(guī)模的義務兵，那么就需要足夠的移民人口基數(shù)。而從今年上半年移民的情況看，二年服役期內能夠保持六十個營級規(guī)模就算不錯了。何況，我無法想象這筆巨額軍費開支如何解決？”

    所有人都望向陳安。

    陳安笑了笑，贊許地說，“所有問題的關鍵在于兩個，一是我拿不拿得出這筆軍費，二是移民實邊計劃能夠增大規(guī)模。至于軍費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義務兵的服役期只有二年，所有餉銀只能按職業(yè)軍人的一半給付，反正這是義務嗎。”

    北方軍常備軍的一半餉銀，也足以和國內的軍隊餉銀相媲美。與會人士若有所思，既然老板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紛紛認可了這個思路。畢竟這么多年來，布政司從來沒有上交過一分軍費就是明證。

    第一三二章 槍禁和擴軍

    至于吸引移民的問題，陳安更是決定放出大殺器，按照不同省份提高人均授地面積。

    頓時政府官員們一片嘩然。

    楊增新有些不可思議地說，“老板，新疆可用耕地并不是很多，沙漠卻是多得不得了，哪有這么多土地呀?！?/br>
    陳安輕笑著解釋，“就是因為耕地不足，所以更要多授土地，讓他們自己去植樹改地。何況我們不要局限于新疆，這里不是還有一個更加廣闊，可人員更加稀少的地方嗎？”外蒙古的地圖，被陳安隨意地敲了敲。

    眾人恍然大悟，繞了半天，還是再打外蒙古的主意呀。

    于是會場馬上分成兩大塊，軍方再仔細計算野戰(zhàn)軍團的組成，政府則再討論移民實邊的政策修訂，不時發(fā)生激烈的爭執(zhí)。

    中飯就在會議室內草草解決，然后接著謀劃方案。

    首先遞交方案反倒是政府部門。只是這個方案讓并沒有參與討論而百無聊聊的陳安很是吃驚不已。

    彭英甲等人提出，關內地區(qū)仍舊實行人均十畝的土地政策，但是關外沙漠草原地區(qū)，則翻上兩番實行人均四十畝的土地政策，更多的土地授予是為了讓移民植樹造林護土或者放牧養(yǎng)殖，避免水土流失。翻上兩番的政策，足以吸引國內流民再次掀起實邊的熱潮，降低強制服兵役帶來的副作用。

    最出眾的部分是，彭英甲他們認為是時候完善北方軍政府機制了，應該設立跨區(qū)域的布政司衙門，將新疆、甘肅分拆成四個省，加上可能的外蒙古西部、唐努烏梁海地區(qū)，就構成北方軍政府布政司下轄的六個行省，更有利于移民的安置。甚至他們還暗示，是否應該將外蒙古以南，和甘肅接壤的西套蒙古也劃進北方軍政府的范疇。

    誰說文官不會瘋狂的？奪取科布多還只是一個議題的時候，西套蒙古就無辜的躺著也中槍了，陳安看了這個報告，也是無語。

    分拆大省的建議，陳安卻是覺得非?？尚校蛱|闊了，還是有必要多幾個行省政權，以加強軍政府掌控。

    至于多授予土地的建議，彭英甲等人的提議，比陳安自己的想法還要翻了一番，但是這是經過他們計算出來的數(shù)據(jù)，總比陳安隨便說說的小家子氣來得實用呀。

    軍方的想法則更是大膽。徐永昌他們甚至提出每年培訓九十個義務兵營，保持兩年一百八十個義務兵營級規(guī)模。加上職業(yè)化的野戰(zhàn)軍團一百八十個常備軍營級規(guī)模，北方軍可以始終保持三十多萬軍隊，足夠應付現(xiàn)在地盤周邊的一應沖突了。

    甚至為了加強移民的推進速度，減輕軍方的護衛(wèi)壓力，吃過三邊暴亂苦頭的胡景翼和董振堂聯(lián)名提出公開開放槍禁，允許民間擁有自衛(wèi)手槍。

    看到這個建議，陳安沉默了半響，雖然現(xiàn)在身處亂世，槍禁早已名存實亡，但總是一個壓制不是，真的放開了，是否會對社會造成更大的危害。

    出人意料的事，政府系統(tǒng)也認為可以放開槍禁，既可以征收槍牌費，又可以增加民眾安全感，只要不允許手槍之外的槍械進入民間就是了。軍方更是提出，今后隨著義務兵體系的建立，開放槍禁，對動員義務兵的素質是一個很大的提升。

    無獨有偶，軍方也提出了要占領西套蒙古，增加甘肅北邊防御縱深的建議。

    陳安苦笑著看著這兩份非常大膽的報告，除了自己現(xiàn)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沒有什么可以修改的，只好在兩份報告上簽上同一個意見，“走一步算一步吧。”其他的話也沒了，言下之意就是其他的要看北方軍政府的財力和機會了。

    會議結束后，移民實邊政策翻兩番的消息，很快就被故意泄露了出去。而軍隊規(guī)模翻一番的決策，自然是嚴格保密了。

    北方日報第二天就發(fā)出了驚嘆，軍政府在干什么？鼓勵民眾殺戮嗎？一篇激烈抨擊軍政府公開開放槍禁的報道，就掛在報紙的頭版頭條。

    明眼人都知道，這又是那名無所畏懼的大記者在給軍政府挑刺了。

    不過甘肅新疆的居民反應卻是非常不同的。

    新疆一帶的漢人，馬上奔赴最近的縣級政府巡警衙門進行登記，申請持槍證件，購買北方工業(yè)集團大肆販賣的英國左輪手槍。當?shù)鼐G教遺毒非常深厚，安全形勢極不樂觀。漢人本來就偷偷地持有槍械自衛(wèi)，現(xiàn)在更是光明正大掛在腰上，威懾當?shù)夭环ǚ肿印Ｄ媳苯陌踩珷顟B(tài)頓時煥然一新。

    甘肅地區(qū)的各族民眾，卻沒有這么大規(guī)模涌去購槍，畢竟在北方軍多年打擊下，甘肅幾乎已經是國內最安全的地區(qū)之一了。但是，對槍械的喜愛是人類的天性，各種各樣的射擊會所紛紛籌劃建立起來，吸引民眾進行訓練和采購，不少會所老板幾乎是空手套白狼一夜致富，真可謂是商機無限。

    這一招，饒是同意開放槍禁的軍政兩方高層都沒有想到的。

    在陳安授意下，北方工業(yè)公司大量向境內傾銷英國韋伯利左輪手槍，口徑11.18毫米，槍重1.077千克，轉輪容彈六發(fā)。雖然左輪手槍威力不如自動手槍，但是軍方還是要保持一定優(yōu)勢的，所以北方軍政府出臺的持槍細則中，暫時只允許持有左輪手槍一個款式。

    各種射擊會所申請新建報告的出現(xiàn)，也馬上提醒了北方軍政府。很快，開放槍禁的條例正式出臺，如何持有，在什么地方允許使用，以及什么地方禁止攜帶等等，都做了非常詳細的規(guī)定。

    北方軍政府一開放槍禁，頓時對周邊的陜西和四川造成了巨大壓力。兩位督軍無奈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向階州提出了絲毫沒有約束力的抗議。

    階州大本營將電報轉給了正在蘭州的陳安，他順手就扔進了紙簍里，狗屁抗議，說不定買得最多的就是他們兩個。

    過了一天，讓全國民眾更受刺激的報道又出現(xiàn)在北方日報上。早先在坊間已經多有傳聞的移民實邊計劃，授予土地翻兩番的消息終于被得到證實。

    這回不僅是各省的督軍惶恐了，袁世凱大總統(tǒng)也吃不住了，在總統(tǒng)府里傻乎乎地問其他人，“這個陳安干什么？讓關內百姓都跑到關外去嗎？”

    事實證明，中國人的故土情懷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大量移民潮重新出現(xiàn)的同時，更多的老百姓還是選擇忍饑挨餓待在自己的故鄉(xiāng)，不愿出去闖蕩，尤其是還有苛刻的服兵役條款限制。

    無論如何，幾乎就快停滯的移民實邊計劃馬上重新運轉起來，不少年輕人拋棄了好男不當兵的傳統(tǒng)，終于選擇來邊疆闖出一片天地。

    很快，各地辦事處又迎來一批新的移民報名，到了晚上，匯總數(shù)據(jù)飛快的用電報發(fā)了過來。

    彭英甲急沖沖地趕到蘭州機器局，陳安臨時駐地就放在這里。

    “根據(jù)數(shù)據(jù)顯示，完成今年的一百五十萬移民任務應該沒有問題?！迸碛⒓准t光滿面地匯報。他已經被任命為北方軍政府布政司第一任布政使了，自然高興不得了。當然，無論是資歷還是能耐，拿下這個位置，彭英甲都是當之無愧的。楊增新則成為了他的助手，也基本是下一屆的布政使預備人選了。

    陳安聽完報告，亦是心頭一塊石頭落地，沒有移民，所有的計劃都是空中樓閣。今年上半年一下子退出了過半移民，只有七十多萬留了下來，很是刺激了陳安一番。只有今年完成了一百五十萬移民任務，下半年至少征召四十五個營動員義務兵的計劃才有實現(xiàn)可能。

    軍方提出的九十個營義務兵計劃，陳安毫不手軟地先砍掉一半再說，移民總人口能不能達到不說，軍費也是一個問題，步子一次性不能邁得太大。以后要建立一百八十個營規(guī)模義務兵，陳安倒是贊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