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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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兩層高的小樓建起有段時日了,冬日里的冷風猙獰地拍打在窗欞格上,哪怕是糊上兩層厚的窗戶紙,都防不住寒冷的侵入。 今年的雪還沒有來,但元月伊始的盛京已經(jīng)是嚴冬,城內(nèi)一片蕭寒。 透過窗隱約能看見那座小橋,當日打橋而過,那坦然躲進她傘下避雨的人正緊緊圈著她,江南的那幾場蒙蒙細雨明明是那么令人厭煩,如今竟有些懷念。 燕云歌吐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云之,別惱我,我是太思念你。你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我在京里想你想的要發(fā)瘋。除了知道你會打東大街走過,我不知道該去哪里尋你?!鄙砗笥袀€聲音輕柔地解釋道。 “你離開相府,又突然離京,我以為你是惱了我,惱我之前沒有答應(yīng)你——” 燕云歌回頭,只看到繡著麒麟圖案的深色朝服,那是一品武將的服飾,穿著他的主人清瘦修長。 是了,聽說他已是兵部尚書。 明明也是高傲自負的人,如今竟在討好她。 “不必了,我已有更好的人選?!彼卣f。 她的的聲音很輕,柳毅之卻聽出了一絲疏離和冷淡。 “你找了誰?” 他將她撈到腿上,兩人衣裳都未凌亂,氣息更是平穩(wěn),若非下體相連,yin水四濺,此時手上再捧本書,說是正在傳道解惑都行得通。 跨坐的姿勢讓rou根挺得更深,燕云歌面色紅潮,難以自己地嗯哼了一聲。 “你別管,我有主張。嗯你你……輕點……” 花心里的小豆子突然被捏住,連帶甬道收緊,粗大的男莖在里頭不斷進出,剛剛泄過的身子正敏感著,根本經(jīng)不起他的頂弄。 柳毅之死死忍著射元的沖動,扶著她的腰肢不斷地上下,自開葷至今,他想這具身體夜不能寐,府里頭庶子玩弄婢女的聲音時常聽得他一身的火。 除了看不慣這般烏煙瘴氣,氣不過才是出手整頓的理由。 他也有女人,可這狠心的女人說走就走了,教他心里又空虛又慌亂。 空虛沒有她的這男根只能夜夜杵著,怕她一去不回,便是用手紓解都不得勁。 一天又一天,他數(shù)著日子苦熬,明明兵部的事情堆積如山,之前的兵部侍郎平庸無能,給他留下一大堆爛攤子,他卻在煩心如果她一去不回,自己的重新振作有何意義?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但是回想當日在樹林,她說便是男人,她都要最好的。 而他除了一身的武學(xué),只剩下昔日的荒唐,當年自以為是的情深,在她眼里成了洗刷不去的污點。 是以當她提出要刺殺梅妃時,他的驚訝和猶豫讓他好不容易強求的感情再次被推遠。 她將所有關(guān)系盤算的如此清楚,將人心利用的徹底,也早言明他留她身邊,唯有被利用。 他還是心甘情愿地踏進來了。 “你找了誰?”他再問,語有嘲諷,“皇帝疼她入骨,她宮殿里外起碼有三撥人保護,便是你身邊那和尚都做不到來去無蹤?!背怂煜な匦l(wèi)換班時間,熟悉宮殿里外所有的布局,她能找誰? 她挑起眉,“你確定是保護?” 柳毅之啞口,自然還有監(jiān)視的一面,畢竟梅妃也是葉家的人。 燕云歌呵笑了一聲,也不點破,轉(zhuǎn)口一問:“你怎么回兵部了?” 柳毅之不答,抱著她來到墻壁前,壓著她,抬起一條腿就是猛干。 后入的姿勢每一下都能磨到那顆豆子,燕云歌忍不住扶著墻,有種就要被cao地失禁了的感覺。 “慢點……” “對皇上而言,我不過是仰他鼻息的狗,他樂意讓天下人知道他的大度?!彼麧M不在乎地說。 皇上此舉也是為讓葉晚秋知道,你看,你當年的未婚夫?qū)δ阍偾樯钜驳植贿^富貴榮華,除了朕,天下不會有人真的愛你。 “皇上也以為梅妃對我還有情,卻不知他的敵人從來就不是我?!?/br> 柳毅之故意磨著那顆豆子,一下,又一下,磨得燕云歌渾身發(fā)顫。 “云之,你抖得真厲害,是不是忍不住了?”他壞心地抽出男根,故意用guitou頂著花xue口,輕輕按壓著,就是不肯給她個痛快。 還記得這妖精上次是如何戲耍他的,說要給他含,卻只輕輕舔弄了一下,那一下竟叫他魂飛舒爽地交代了。 “柳……” “叫我柳郎,云之,我想聽你叫我柳郎?!?/br> “毅之……你快點……”她偏不如他的意。 被她這聲毅之叫得堅硬如鐵,柳毅之身下發(fā)力一挺,roubang盡數(shù)沒入花xue,他咬牙吼道:“給你都給你,最好教你懷上孩子……” xiaoxue瞬間痙攣收縮,高潮中,燕云歌的尿意再也無法忍耐,連帶著xue口的yin水一起噴射了出來。 歡愛過后,柳毅之用他靈活的舌將她的xue口一點點舔弄干凈,讓這個還未從高潮中回過神的女人又小xiele一回,泄出的yin水全被他的嘴巴接個正著。 她的yin水沒什么味道,也不腥臭,與府里那些糜爛的氣息不同,便是剛才的尿水也是干干凈凈。 柳毅之將她伺候得清清爽爽,又將人攬在懷里,倚靠在窗前去看外面的景致。 外頭的天色有點暗了,夜風刺骨,刮在臉上泛起細微的疼。燕云歌凍得往他懷里縮了一縮,柳毅之趕緊用自己guntang的身子給她驅(qū)寒。 “你為什么要殺她?”柳毅之抬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燕云歌皺起眉,“你舍不得?” 他仔細想了想,搖頭說道:“我對她已無男女之情,只是到底是一起長大,當初她求我護她,我……” “我不想聽。”燕云歌冷冷打斷,對這段過往沒有深究的興趣。 她只在乎她的局,一個從青瓦寨到文官之首的局,成了她會是軒轅歷史上升得最快的一個官,她燕云歌的名字豈止要名動天下,更會載入史冊。 若敗了—— 燕云歌回頭看著柳毅之身上的朝服,一品文武官員的朝服相同,只是顏色不一,她在做到三書省的長官前,最少要做到六部尚書之一。 她眼里的渴望太不加掩飾。 柳毅之莫名看懂了,再一想到她今日似乎是從禮部安排的馬車上下來。 “燕大小姐,”柳毅之瞇起了眼,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說了一句,“你的膽子可真是包了天了?!?/br> 聽到他的話,燕云歌一笑,淡定自若地揮開他的手,“我的膽子不大,是柳大人你膽子太小了,經(jīng)不得嚇?!?/br> 一句話交了底。 “云之你……”柳毅之的猜測被證實,表情震驚。 燕云歌翻了個杯子,抿了口茶,淡道:“只因我是女子,我就當不得官?就不能名留史冊,不能權(quán)傾朝野了?” 柳毅之微愣,察覺到她的語氣很奇怪,嘴角有嘲諷,說出的話卻鏗鏘有力,“我不僅要做官,我還要位極人臣,位列三公,我還要我父親對我三跪九叩,喊我一聲燕大人。至于你——” “盡管繼續(xù)窩在這,看對面那宮墻里的人會不會因可憐你而回頭看你一眼?!?/br> 燕云歌說完要走,柳毅之這才慌了,一把攬過她的腰,說了句別走。 他知那個女人不會,哪怕是面前這個女人也不會。 多好笑,他兩次愛上的人,都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利用他。 他能感受到葉晚秋的背叛,也能敏感地捕捉到云之對他的言不由衷,他甚至不敢問這場刺殺的背后是否需要他以性命相抵才能脫身。 如果她愿意給句承諾,只要一句可以,所有僵局都可以破解。 可直到她遠走江南,他想聽的,始終沒有聽到。 “云之,你的心里可不可以留我一個位置。” 回應(yīng)他的依舊是沉默。 柳毅之在微微地發(fā)抖,因為再次失望,只好順勢地將她摟得更緊,她的腰身是那樣的不堪一折—— 這個女人無論行事作風如何像男人,這身段,這平坦的喉結(jié),甚至習武之人一摸脈門便知,她的仕途之路注定要在刀鋒上行走。 除非她有本事教所有人都為她保守秘密。 可她又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燕云歌想起自己叵測的仕途,也沒心情與他繼續(xù)廝磨下去,淡淡地道:“我還是那句話,肱骨之臣還是裙下之臣,你只能選一個?!?/br> 柳毅之立刻抬起頭,“你……” 燕云歌已經(jīng)掙脫走了。 外頭的夜風呼嘯地刮,明明還沒有下雪,卻開始冷得刺骨。 就如她的前程,看似明朗,形勢大好,卻得拼盡心思,才能殘喘生息。 此刻,柴九也正向周毓華講述江南一行,重點提及了有西邊的商船半道搶貨一事,末了道:“老奴當下理不出頭緒——回來幾日后才看出苗頭,老奴猜想,西邊不就是白容封地的方向么?” 周毓華思索良久,道:“我喚君素來,你再仔細當他面說一次?!?/br> 柴九稱是,自有小廝得令后去傳話。 很快,一道高挑秀雅的身影出現(xiàn)在廳內(nèi)。 來者面容冷峻,一看便是少言寡語之人。 柴九認出這是府上的三公子周臣,字君素,庶子出身,因著辦事沉穩(wěn)格外被大人看重,收在身邊悉心培養(yǎng)。 “你將當日之事與君素細細說一遍?!敝茇谷A吩咐。 一刻鐘后。 柴九道:“事情便是這樣,糧行管事出爾反爾,將應(yīng)承給我們的數(shù)十萬石糧食賣給了別人,苦于老奴未與對方簽訂契約,只能吃了這啞巴虧?!?/br> 周臣面無表情,“你未簽定契約便是失了先機,何況對方有備而來?!?/br> “你縱容內(nèi)務(wù)府先去別處買糧,預(yù)備以次充好從中謀私,更是昏招百出?!?/br> “貪心不足,咎由自取?!?/br> 柴九被說得冷汗直下,無法反駁。 “下去領(lǐng)罰?!敝茇谷A冷淡地剜了他一眼,“明日你去知會吏部尚書,罷免內(nèi)務(wù)府那幾個不長眼的官職,即刻?!?/br> 柴九稱是,問:“王尚書若問什么由頭?” 周毓華漫不經(jīng)心的道:“罷免幾個不得力的,還需要什么由頭?!?/br> 柴九欠一欠身,不敢拖到明日,連夜便去了。 周毓華看著周臣,緩了神色,問道:“你剛進戶部適應(yīng)的如何?” “尚在核實各鄉(xiāng)各縣的戶籍?!?/br> “編造戶口冊籍頗為繁瑣,之前幾個侍郎干不了幾月就尋借口偷懶,好在你性子沉穩(wěn),總是自家人辦事我放心些?!?/br> 周臣不吭聲。 周毓華也不見怪,轉(zhuǎn)聲談起剛才一事。 周臣道:“對方并不像是誠心買糧,反像是在給我們下套?!?/br> 周毓華挑眉,“只管說下去。” 周臣說了沒兩句,門被扣響,是柴九去而復(fù)返。 “大人,上次在賭坊贏了我們五百金的那幾人又出現(xià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