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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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玉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吹了吹了手中的信封,小心放好。 “你,給信使一點銀子,麻煩他盡快給我送到?!睂幦陫櫻燮ぷ硬恢獮楹纬榱艘幌?。 “哎。”扶玉捧著東西,朝著前院走去。 扶玉走后沒多久,就聽到一陣陣凄厲的貓叫。 “嬌……喵喵?!彼鹕沓T外走去,小聲喊道。 小貓大概聽到熟悉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一只黃色的影子朝著自己撲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地順著自己的裙擺爬了上來。 寧汝姍把瑟瑟發(fā)抖的小貓抱住。 “怎么了?”他抬頭去看冬青。 冬青一開始還有些不知如何面對,可見寧汝姍神色自若,就很快拋開心理那點尷尬。 “嬌嬌實在太過分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貓朋友,把世子的屋子弄得一團糟,還叼了一只死老鼠扔在床上,剛才我去教訓(xùn)它,它還罵罵咧咧,把世子手邊的茶踢倒了,手都燙紅了?!?/br> 寧汝姍摸著小貓腦袋,動作一頓。 冬青最后幾句話是故意的,小貓確實踢倒了茶杯,但世子及時抽回手,倒也沒有受傷,他剛說完話就悄摸摸去看夫人。 “小貓不懂事,一個人在府中難免寂寞,還請世子不要計較?!睂幦陫櫪潇o說著,“我屋中有燙傷藥,你幫忙帶給世子吧?!?/br> “夫人不去看看世子嘛?”冬青猶豫問著。 寧汝姍微微一笑,卻抽到嘴角的傷口,疼得只能無奈嘆了一口氣:“不了,我這里還有賬本沒看完,我去拿燙傷膏?!?/br> 冬青冷冷站在葡萄藤下,看著寧汝姍冷淡的背影。 早上世子的狀態(tài)讓他嚇了一跳。 嘴角血淋淋不說,臉色陰沉頹廢,頗有幾分狼狽,奈何世子對于昨夜的事情一句話也不說,他只能找著借口,攆著小貓字自己來夫人院子看看了。 結(jié)果這一看,就讓他咯噔一下,確定是兩人之間出了問題。 ——賽馬會的事情還沒解決。 ——夫人以往聽到世子受傷了都很著急的,現(xiàn)在怎么沒反應(yīng)。 ——世子到底哄好了沒。 他正胡思亂想著,就看到面前出現(xiàn)一瓶瓷白瓶。 “你在想什么?”寧汝姍叫了半天沒見人回神,這才來到他面前,笑問著。 冬青盯著她,失魂落魄地接過瓷瓶,磨磨唧唧不肯走。 “怎么了?”寧汝姍溫溫柔柔地問著。 冬青作為一個合格侍衛(wèi),恨不得現(xiàn)在拉一根紅線把世子和夫人綁起來,可手指再癢,他也知道這事做不得,所以只好絞盡腦汁地想著問題,最后傻傻說道:“夫人什么時候生辰啊?!?/br> “五日后。” 冬青瞪大眼睛。 “夫人生辰也是五日后。” “對啊,怎么了,還有誰的生日也是五日后嗎?”她笑問著。 冬青見她確實一臉不知的模樣,傻傻說道:“寧家二娘子的生日不是也在五日后嗎?” “是嘛?!睂幦陫櫸⑽⒈牬笱劬?,驚訝說道,“我不知道,我從不過生辰?!?/br> “怪不得,寧府那日都是張燈結(jié)彩,格外熱鬧。” “夫人不過生日啊?!倍嘈÷晢栔纳挥?,“那我們今年過生日好不好啊?!?/br> 寧汝姍看著他,驀地響起昨夜容祈說的五日后給她答案。 “是你自己來說的,還是世子來說的?”她直接問道。 冬青連連擺手:“世子不知道,我就是自己想的,而且生辰多熱鬧了,馬上就要過年了,趁現(xiàn)在熱鬧熱鬧?!?/br> 寧汝姍笑著搖搖頭:“這也太麻煩了,我從不過生辰,我娘不喜歡。” 冬青愣愣地看著她。 “可夫人已經(jīng)不在寧府了啊?!?/br> 寧汝姍臉上笑意緩緩僵硬,最后慢慢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但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冬青見她態(tài)度堅決,便知不好再勸,心中為難,恨不得當(dāng)場掏出紅線把兩個綁在一起,按著腦袋讓兩個多說說話。 可他心里情緒再激烈,可到了嘴邊也只能訕訕應(yīng)了一聲,慢慢吞吞地走了。 “和一只貓計較什么?”書房內(nèi),容祈皺眉呵斥著,他唇角的傷口不笑,還帶著鮮紅的傷口,說話間格外醒目。 冬青把手中的瓷瓶放在桌子上,故作高興地說著:“夫人以為貓把世子抓傷了,特意叫我送來藥膏呢。” 容祈摸著棋子的手一頓。 順著剛才發(fā)出聲響的地方看去,最后抬頭去看冬青皺眉,呲笑一聲:“你何時學(xué)會的兩面話。” 冬青皺眉,企圖狡辯著:“沒呢,真的是夫人……” “閉嘴?!比萜泶驍嗨脑?,“若是很閑,去盯著外面的情況?!?/br> 冬青訕訕閉嘴,說回正事:“官家剛剛召曹忠入宮,幾家目前還未回到駐地的將軍一大早就閉門謝客了?!?/br> “讓人把消息擴大,務(wù)必要逼得官家做出選擇?!?/br> “若是官家選擇避戰(zhàn)呢?” 容祈沉默著,手中的棋子猶豫許久才下了一顆:“那就只能逼著官家出動了?!?/br> —— —— “一定是容祈?!睂m內(nèi),燕舟大發(fā)雷霆,“不是他,就是那些個一力要逼死我的將軍?!?/br> 曹忠低眉順眼地站在下首,聽著官家近乎癲狂的話。 “官家為何覺得是容祈?”他等官家冷靜下來,這才緩緩出口詢問。 “他身邊那個侍衛(wèi),天還沒亮就出門了,昨夜兩人在書房呆了一晚上,到了子時才回去休息?!?/br> 官家呲笑著,“難道下棋下得入神了,下到大半夜?!?/br> 曹忠瞇了瞇眼。 “官家對容家如此了解,當(dāng)真令老臣自愧不如?!?/br> 燕舟抿唇,斜了曹忠一眼,最后壓下脾氣淡淡說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不說了?!?/br> “前線不能出兵,若大魏依舊和以前一樣是小打小鬧,我們一出兵,他們必定借機興事,到時就難以收場了?!毖嘀酆莺菡f著,“可那流言越演越烈,依我看不能善了,一群狼子野心的東西?!?/br> 曹忠上前一步,恭敬說著:“這有何難,內(nèi)外之安,不過此起彼伏,既然如今外部壓不住了,我們只要在內(nèi)部生事,不就可以壓制外部的聲音了嗎?!?/br> 燕舟眼睛一亮。 “我們不如就借著寧家二娘子生辰那日做一招釜底抽薪?!辈苤姨趾莺萃乱粔?,狠厲說著,“也探探容祈的口風(fēng)?!?/br> “容祈為何對寧家二娘子如此關(guān)注你可有查過?”官家淡淡反問著。 “老臣原先覺得不過是一件風(fēng)流韻事,但后來前幾日發(fā)現(xiàn)這位寧家二娘子有一塊甚為眼熟的玉佩?!?/br> “玉佩?”管家反問。 “老臣曾見過韓錚手中有一枚同色玉佩,只是墨色玉佩雖難尋,但也不是獨一無二。” 曹忠淡淡說著:“只是這些巧合太多了,即是同年,又有同一枚玉佩,老臣不得不多想。” “寧家二娘子容貌頗為纖細小巧,但老臣發(fā)現(xiàn)她似乎既不像寧夫人,也不像寧翌海,也曾深入查下去,可不論如何都查不到,這才決定不得不委屈一下寧家二娘子了?!?/br> 官家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淡淡收回視線。 “就按你說的辦吧?” —— —— 雖然寧汝姍嘴里說著不過生日,但扶玉一大早還是早早起床準備去和面做長壽面。 “你每年都失敗,怎么還每年都要做,堅持不懈?!睂幦陫欉€未睡醒,眼睛瞇著,抱著跳上膝頭的小貓,笑問著。 扶玉握拳,信誓旦旦說著:“長壽面一定要吃的,我今年特意請了廚房的廚娘當(dāng)老師!” 寧汝姍摸著小貓腦袋,無奈笑道:“那快去吧?!?/br> “我走了?!狈鲇駬]揮手,興高采烈地走了。 寧汝姍正在學(xué)雙面繡,她自小對這些東西都很有天賦,仔細研究了許久,就開始自己動手折騰,今日正打算在一番帕子上繡花。 “不如給你做個圍兜,繡一只小貓好了?!睂幦陫櫟皖^,看著小貓毛茸茸的尾巴纏著自己的手腕,笑瞇瞇地說著。 小貓嬌嬌嗲嗲地叫了一聲。 “呀,玉云你怎么臟兮兮的,摔倒了嗎?”玉蘭的聲音在院中焦急響起。 玉云可憐兮兮地抱怨著:“我剛不是去花園給夫人去摘花嘛,不曾想在拐彎處碰到冬青侍衛(wèi),他好像很急,把我撞了只說了對不起就跑了,也不知發(fā)生什么事情了?!?/br> 寧汝姍繡花的手不經(jīng)意地停了一下。 “先去換身衣服吧,把花給我吧?!庇裉m小聲說著。 小院的人敏銳察覺到世子和夫人吵架了,夫人已經(jīng)五日沒給世子送藥了,世子五日沒踏入夫人的院子了,這幾日所有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再夫人面前亂說話。 “夫人,花摘來了?!庇裉m掀簾而入,把還帶著水露的花在圓桌上。 “放著吧。”寧汝姍頭也不抬地說著,手中針線不停,很快就繡好一只貓耳朵。 耳邊傳來輪椅壓著青石板的聲音,寧汝姍抬眸看去,只看到冬青推著容祈匆匆離開。 容祈臉色陰沉,冬青也是一臉凝重。 “外面又發(fā)生什么事情嗎?”她抬眸問著窗外的玉蘭。 玉蘭搖搖頭。 “怎么回事,為何臨安會有這樣的傳言?!比萜韽膫?cè)門悄悄離了容府,嚴肅問著一側(cè)的冬青。 冬青搖頭:“我也不知道,但之前臨安早早就傳韓相離世前曾留下東西,不是兵書就是遺失的糧草,雖然后來被管家壓下,但今日早朝卻突然多了很多折子要求徹查此事,尋到這匹糧草送往前線,解燃眉之急?!?/br> “現(xiàn)在的流言則變成韓相當(dāng)年留了一塊黑色玉佩,得玉佩就能得到那些東西?!?/br> “寧姝之前帶著玉佩去參加賽馬會,后來又一直招搖過市,不知不覺入了眾人的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