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絕品特戰(zhàn)兵王、苗家少女脫貧記、向陽的八零、花開花落等你歸、南柯計(jì)劃、穿進(jìn)探案文當(dāng)咸魚、讓我標(biāo)記下、我真是醫(yī)神、豪門太太不好當(dāng)、騙婚豪門之總覺得老公要黑化
容宓疼容祈, 是滿臨安都知道的事情。 今日之事但凡鬧大,誰都難以平息。 富榮公主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點(diǎn)不悅之色, 可偏偏又不能發(fā)作。 安定叉手站在一側(cè),沉默冷淡地看著入口。 直到一炷香后,他皺了皺眉,對著身后的皇城司副首領(lǐng)王鏗說道:“去把人找到?!?/br> 就在此刻,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點(diǎn)奇怪的兵戈交互的激震聲,聲音如鶴鳴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消失在眾人耳邊,讓人恍惚覺得不過是錯覺。 迷林出來兩個人影,緊接著,就看到冬青推著容祈走了出來,容祈懷中用披風(fēng)抱著一人,長發(fā)披散,正是寧汝姍。 “夫人受傷了。”安定上前問道,“府中有太醫(yī),不如讓人來看看。” 容祈默默把人抱緊,神色冷漠,不茍言笑。 “剛才是不是地動了,夫人被樹砸一下?!倍嚅_始裝傻,推托責(zé)任,“臨安怎么會地動?!?/br> “你不是你們鬧出的動靜?!卑捕ㄐΣ[瞇地問道,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冬青,態(tài)度自然直接,笑臉盈盈,似乎說得不過是天氣真好這類的閑話。 “哪能啊,我們哪來這么大的本事?!倍嗟纱笱劬@訝說著,態(tài)度誠懇真摯,活像一只純潔無瑕的大白兔。 被披風(fēng)裹住的寧汝姍埋在容祈的脖頸處,忍不住發(fā)出一點(diǎn)氣聲,笑得眼睛彎彎,卻被容祈暗中掐了掐腰,只好咬唇吞氣。 容祈掐著她的腰才發(fā)現(xiàn)她腰肢格外纖細(xì),手掌的下的軟rou在微微顫抖,像一片小羽毛撓的他心里發(fā)顫。 他壓了壓眉,手指微動,結(jié)果脖子上立馬被人撓了一下。 ——小貓爪子一樣。 寧汝姍的聲音貼著耳朵細(xì)微響起:“癢?!?/br> “怎么了?”安定敏銳地察覺到寧汝姍的動靜,關(guān)心問道,“夫人是受傷了嗎?” 容祈和寧汝姍暗中的小動作,雙雙停在原處。 “無事,大概是嚇到了?!比萜砝涞f著。 “既然如此,世子和夫人早些去休息?!卑捕ㄙN心說道。 容祈抬眸,‘盯’著面前之人,冷冷說道:“不急?!?/br> 安定心中咯噔一下,看著面前無神的眼睛,緩緩說道:“為何?” “富榮公主還未給我夫人一個道歉?!?/br> “放肆。”燕行大喝一聲。 “你們都還未打開千層寶閣,哪里算贏?!备粯s公主緩步走到容祈面前,眼尾上揚(yáng),頗是矜貴地反駁著。 “我只說平安出來,可不曾說過打開千層寶閣?!比萜頊?zhǔn)確捕捉到她的位置,劍眉飛揚(yáng),慢條斯理地?fù)熘┒?,似笑非笑地質(zhì)問著。 “簡直胡說八道,平安出來誰不會?!毖嘈姓驹趈iejie面前反駁道。 “那就請八皇子先走一趟。”容祈不退讓,針鋒相對地說著。 燕行臉上神色一僵,瞪著他不說話。 迷林是個古怪的地方,有時候你進(jìn)去就能原路返回,有時候進(jìn)去卻要被困數(shù)日才能出來,更有時候進(jìn)去了就再也出不來。 容祈眉心一蹙,隨后強(qiáng)硬說道:“要不今日八皇子進(jìn)去要不今日富榮公主給我夫人道歉?!?/br> 竟是一點(diǎn)余地也不給。 燕行悄悄去看一側(cè)的安定。 果不其然,安定束手站在一側(cè),低眉順眼,好似對這里的一切都不曾聽聞,像木頭一樣站著。 林外氣氛格外僵硬。 “我若是不道歉呢?”富榮公主挑眉問道。 “那我就知道去宮內(nèi)面稟圣人,言明今日一事,我夫人因?yàn)楣黩溈v受傷,欺我容家無人。”容祈卷著寧汝姍散落在手背上的頭發(fā),淡淡說道,“或者,我也該去信給阿姐?!?/br> 燕行瞪大眼睛。 容祈像是明白他的震驚,輕笑一聲:“就像你惹事總是找富榮公主,我找我阿姐不是很是正常?!?/br> 那能一樣嗎! 燕行咽下嘴邊的話,氣得頭發(fā)豎起,臉色烏青。 安定抬眸,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容祈,見他一臉認(rèn)真,絲毫不是開玩笑的模樣。 他突然明白,容祈確實(shí)會把宴家拉進(jìn)來,而宴家大郎君宴清為討容宓歡心,確實(shí)會插手進(jìn)來,為他撐腰。 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極差。 “老奴見世子還如以前一般較真,當(dāng)真是欣慰,官家也時常念叨著,就喜歡世子這樣的秉性?!卑捕ㄉ锨?,施施然地開口說著。 富榮公主搖搖欲墜。 安定開口,此事便塵埃落定。 容祈嘴角微微勾起,手中力量微微使勁,把掙扎著要出來的寧汝姍摁了回去。 “世子……” 柔軟如奶酪的的唇在頸間摩擦,連帶著聲音都被她按了下去。 容祈睫毛輕顫,微微扭頭,狀似無意地伸手摸著寧汝姍的脖頸,順便把她的腦袋拎開。 ——格外冷漠。 一側(cè)的安定卻以為他已經(jīng)不耐煩了,只好笑臉盈盈地看向富榮公主。 富榮公主看著安定看向她的平和目光,手指微動,最后握拳,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氣,咬牙說道:“對不住,今日是……我不該?!?/br> “你與我說什么?!比萜戆櫭?,不悅說道。 富榮公主瞬間紅了眼眶,嬌軀輕顫,不可置信地瞪著容祈。 當(dāng)真是怒眼拋給瞎子看。 容祈神色不動,只是愛憐地摸著寧汝姍的秀發(fā)。 安定臉上笑容不變。 “你……” 安定眉心一簇。 “容夫人,今日是我不該給你難堪,還請……”富榮公主拉住燕行的袖子,上前一步,瞪著那個趴在容祈脖頸處裝死的人,咬牙切齒說道,“夫人大量。” 寧汝姍脖頸被人死死按著,腦袋也動不了。 ——有點(diǎn)氣。 安定這才突然笑開,臉上的褶子都折著,一副和稀泥的模樣。 “既然大家誤會解開,世子帶夫人去休息吧?!?/br> 容祈冷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 被壓制得動彈不得的寧汝姍有點(diǎn)著急,只好張嘴,在他的脖頸處咬了一小口。 ——小貓果然會咬人。 容祈面無表情地掐著她的后脖頸,把她冷漠提開。 冬青在兩人身后看得真切,嘴角死死抿著,連忙推著人離開時,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異樣。 寧汝姍見馬上就要離開了,顧不得遮掩,伸手勒緊容祈的脖子,狠狠揪了一下他的頭發(fā),這才睜開眼和近在咫尺的容祈面面相覷。 外人只看到原本昏迷的寧汝姍突然發(fā)現(xiàn)一聲呻/吟,幽幽睜開眼。 “夫人,夫人可算醒了!”冬青浮夸地激動大喊著,“世子擔(dān)心壞了。” 寧汝姍虛弱地趴在容祈身上,大眼睛眨了眨,就像剛剛清醒一半,無辜問道:“我們出來了?” 容祈低頭,無聲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直把人看得心虛,寧汝姍僵硬地略略動了動脖子,半張臉埋了進(jìn)去。 “嗯?!比萜碜旖俏⑽澠饋?。 “那我們的賭約?”寧汝姍半個聲音落在容祈的脖子上,卻也清晰地讓所有人看清楚。 “什么賭約?”容祈挑眉,不解問道。 寧汝姍眨眨眼,眼睫便掛上幾滴清淚,漆黑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委屈屈說道:“之前和公主打的賭……” 冬青看得嘆為觀止,目光卻配合得落到富榮公主身上。 安定也是驚訝地挑挑眉,同樣看向公主。 富榮公主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和公主打賭,只要我平安出來了……”寧汝姍咬重其中幾個字,小心翼翼地說道,“公主便會給世子道歉的?!?/br> 脂雪閣內(nèi)的事情,除了女眷,其他人并不清楚。 容祈看似親密,實(shí)則警告地捏著她的脖頸,嘴里淡淡問道:“與我道什么歉?!?/br> 寧汝姍眨了眨眼,淚珠子便順勢落入容祈的衣領(lǐng),他動作一頓,眉心已經(jīng)緊緊皺起。 “他們詆毀容家彪炳軍功,我一時氣不過才得罪公主的……”寧汝姍哽咽著。 容祈撫摸她頭發(fā)的手一頓。 富榮公主氣得惡狠狠說道:“你當(dāng)時可不是這樣。” 寧汝姍沒察覺出容祈的異樣,只是抱緊容祈的脖子不說話。 濕潤的淚水悉數(shù)潤濕了他的脖頸處的皮膚。 雖然知道她可能是在演戲,卻已經(jīng)被guntang的淚水驚了一下,下意識皺眉,把人抱緊。 安定心中一個咯噔,出宮前是萬萬沒想到事情還能這么一波三折,即使老練如他也覺得異常棘手。 富榮公主多驕傲的人啊,能低一次頭已經(jīng)是破天荒的事情,是萬萬不能示弱兩次的,再者,這畢竟也算皇家顏面啊。 安定恭敬說道:“剛才公主已經(jīng)給夫人道歉了,此事也該掀過去了?!?/br> 寧汝姍細(xì)聲細(xì)氣,軟軟說道:“按理我不該得寸進(jìn)尺,只是中貴人也知道,容家五世將軍后,熱血難涼,豈容其他隨意詆毀?!?/br> 她說話一向綿軟,可語氣卻是格外堅(jiā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