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平定江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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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來到張復跟前,拉起張復的手,張復別別扭扭不肯挪步,那少年只得硬拉著張復來到韓勢得眼前:“既然你是宗主,天成宗大難當前,兄弟們自然要仰仗你了,難不成你還要拿宗里的兄弟做墊背不成?” 張復回頭看著張?zhí)煊?,眼神中露出哀求的目光,張?zhí)煊嵘忠坏┱f話自己又要被推到前面,哪里還敢說話,連忙將臉轉(zhuǎn)向一旁不看張復,張復見狀,心知求救無望,嚇的牙齒打戰(zhàn),渾身發(fā)抖,指著張?zhí)煊嵴f道:“我不行,我不會武功,我不是什么張王的兒子,是他非讓我裝的?!?/br> 此話一出,立即在天成宗的弟子中引起軒然大波,“糙你媽,張?zhí)煊帷?、“張?zhí)煊嵬醢说膀_了我們”、“你他娘的不要臉”之聲不絕于耳。 見張復承認了自己是冒牌貨,那少年滿意的笑了笑,對著韓勢得和張定邊說道:“既然我家宗主不是真的,副宗主又不肯出頭,少不得我來做個出頭鳥了,不過韓盟主,我身為后生晚輩,有句話想講在前面,您貴為天下盟的盟主,晚輩想要句結實話,是不是贏了你,天下盟就退出圓照寺?” 韓勢得一心要挽回面子,不能還沒交手就服軟,他的功夫在江南一帶罕有敵手,更何況這少年看起來并不出奇,剛才只是自己太過大意了,真要是專心對戰(zhàn),這少年定是自己的劍下之鬼,因此韓勢得不屑的說了句:“少年,口氣不小,初生牛犢不畏虎,好吧,既然韓某出手,便應下你的話,我若敗了,天下盟退出圓照寺,你若敗了,留下的可不止是自己的性命了?!?/br> 少年點頭一笑,“韓盟主有這話就好,晚輩也相信你一諾千金,好吧,晚輩就請您賜教幾招吧?!闭f著便舉起了左手,大殿眾人都看的清楚,他的手中拿著一根長條棍子,只是這棍子用灰布包著。 少年緩慢的解開纏在布外面的繩子,又慢條斯理的扯下灰布,隨即很自然的將棍子托在手中,眾人一看,都不免暗自發(fā)笑,還以為是什么神兵利器呢,原來是一條燒火棍,站在大殿門外的天下盟和耒憲宗弟子差點笑出聲。天成宗的人看了則直皺眉,有幾個弟子甚至往前站了一步想將自己的兵器借給少年。 韓勢得原本也很輕蔑,不過他看到燒火棍的全貌后立刻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這東西哪來的?” 少年微微一笑:“看來韓盟主是認得此物了,既然認得,咱們還用交手嗎?” 韓勢得心中極度糾結,如果這個時候不戰(zhàn)而退,萬一這個少年是冒牌貨,自己就這么被嚇退了,那自己不光在外人面前丟盡了臉,自己這個盟主更會在天下盟內(nèi)顏面掃地,回去對盟里的兄弟沒法交代的,更沒法對他交代,更何況此時尚未交手,勝負難料,思前想后,一咬牙,往前邁了一步:“少拿這東西唬人,誰知道你拿的東西是真是假,咱們見見真章。” 少年舉起手中燒火棍:“既然你想見真章,那在下就不得不奉陪了?!?/br> 韓勢得如臨大敵,也舉起手中劍,如臨大敵的說道:“此劍名中陽,海外寒鐵所鑄,吹毛斷發(fā),無堅不克,敗在此劍下的高手不下百人?!?/br> 少年看了看手中的燒火棍,還真沒什么值得吹的,隨便說了句:“我又沒問你的劍,誰關心那些事,你還上不上?” 韓勢得被擠兌的滿臉通紅,只得出手,他出招毫不遲疑,他的劍極快,身法也極快,上來就是拼盡全力的殺招,少年不敢大意,使出五行劍應對,讀者老爺們現(xiàn)在都猜到了,這少年就是姚光啟。 韓勢得劍招五行歸土,力道沉實劍氣剛猛,姚光啟正好以木性劍法應對,上來就完全壓制了韓勢得,韓勢得心中著急,劍招突變,改走快靈陰冷的路子,姚光啟一見對方劍招轉(zhuǎn)為金性,也改為火招式應對,依然死死的壓制著韓勢得,韓勢得見勢不妙,剛要變招,卻被姚光啟一招北雁南飛逼出了破綻,一劍刺穿了左腿,韓勢得只覺得一股寒流瞬間傳遍全身,隨即才感覺到腿部劇痛,他強忍著劇痛踉踉蹌蹌的急退,勉勉強強站穩(wěn),點了腿上了腹部兩處xue道,這才止住了血,他已無心再戰(zhàn),咬著牙又退了兩步,擠出一句:“好功夫,好手段。” 此時大殿外天下盟的人都傻了眼,盟主不到十招便慘敗,對方武功竟簡直深不可測,這一切完全出乎意料,誰還能與之一戰(zhàn)? 此時姚光啟心中有些起疑,自己雖然占了上風,但韓勢得明明可以躲開這一劍,為什么被自己刺中了呢,但此刻情況緊急,沒時間考慮這些事,便向前一步笑著說了句:“天下盟的,還有出來賜教的嗎?” 這句話說完,大殿內(nèi)外鴉雀無聲,不僅天下盟的人不敢應戰(zhàn),就連耒憲宗的人都不敢喘大氣。 過了好一會,姚光啟的身后突然有人大喊了聲“好”,隨即天成宗的人都開始大聲叫好,大殿之內(nèi)第一次發(fā)出痛快的喊聲和笑聲。在笑聲和叫喊聲中,門外的天下盟的人灰頭土臉的撤走了。 “張宗主,耒憲宗是否要賜教幾招?”姚光啟隨即轉(zhuǎn)頭問張定邊。 張定邊猶豫了,他自知自己絕不是此人對手,但如果就這么認輸,臉上也實在無光,況且今夜機會難得,錯過今晚,再難有干掉天成宗的機會了,心下一橫,大聲喊:“兄弟們,一起上,干掉他,殺了他賞銀一萬兩。” 耒憲宗的人得到命令,有的猶豫,但大多數(shù)人呼喊著舉著兵器向殿內(nèi)沖了進來。 墨云劍氣大漲,寒光暴起,一劍當門,一出手便有三個人的手同時落地,但對方的人還在不停地沖,姚光啟此時眼睛通紅,大喊一聲,人隨劍走,一招桃李春風,十幾個人同時倒地,這一劍徹底震懾了耒憲宗的幫眾,姚光啟以一人之力抵住三個大門。 但此時他的身后突然冷風襲來,張定邊在身后出手偷襲,與此同時,大門外的李成六和趙先來、王福四、劉寶強、江春水、樓東風等六人同時攻了上來,將姚光啟圍在正中,姚光啟雖然武功高于這幾人,但無奈雙拳難第四手,他一時無法脫身,耒憲宗的人趁機攻進了大殿。 危急時刻,徐忠謀大喊一聲:“兄弟們,跟他們拼了!”說著抄起吳鉤便反沖了上去,殿內(nèi)的其他人也受到感召,紛紛拿起兵器,向大門外沖去,兩方在狹窄的大殿內(nèi)混戰(zhàn)起來。 正在焦灼廝殺之際,突然寺外一聲巨響,同時喊殺聲四起,隨即就聽外面耒憲宗的人不停的喊:“不好了,有埋伏?!薄ⅰ霸蹅儽话鼑??!?/br> 殿內(nèi)的人都聽到了,天成宗的人士氣大振,耒憲宗的人則又疑又懼,尤其是張定邊疑心頓起,難道天成宗給自己反設了個局?加上眼前這個手持神兵武功奇高的少年,張定邊更加懷疑這是天成宗給自己唱了一出空城計,引誘自己上鉤。 刻不容緩,張定邊高喊:“李成六,江春水,帶著兄弟們先撤?!钡珡埗ㄟ呑约簠s沒有跑,而是繼續(xù)跟姚光啟纏斗,一邊打一邊往后退。待耒憲宗的人都退出了圓照寺,張定邊才虛晃一招,飛身逃走。 天下盟和耒憲宗的人撤了,只留下寺內(nèi)外數(shù)不清的尸體,姚光啟看著狼藉的景象,心中不免感慨,雖然解了天成宗的滅門之困,但終究還是死了這么多人。 就在姚光啟感慨之時,殺紅了眼的徐忠謀從身后來到近前:“你是哪個舵哪個堂的?老子要提拔你?!?/br> 張?zhí)煊嵋差嶎嵉内s了過來:“對,兄弟,你哪個部分的,我要提拔你?!?/br> 姚光啟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大門外有人說道:“不勞二位宗主費心了,他的位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 徐忠謀和張?zhí)煊徂D(zhuǎn)頭一看,只見欒告平、金大海、慕容德、秦官、蔣先楚六人出現(xiàn)在大門口,隨即一個老者也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老人步伐緩慢,但每一步都格外的沉穩(wěn),老人手中并未拿任何兵器,身材也并不魁梧,但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尤其是張?zhí)煊?,看見老人,嚇得癱坐在地上,指著老人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人是鬼?” 徐忠謀見了老人先是一臉的驚恐,隨即眼里含著淚,噗通跪了下去:“宗、宗主,您老人家還在呀,我不是人,我黑了心,我背叛了您?!?/br> 老人正是天成宗宗主張士理,張士理走到徐忠謀和張?zhí)煊崦媲?,看了眼二人,什么話都沒說,徑直往往大殿內(nèi)走去,此時,天成宗的兄弟們都已認出了張士理,自覺的給老人讓出一條路,有的喊著“老宗主,您回來就好了?!?/br> 張士理來到大殿正中,將地上的張士誠神龕扶了起來,躬身下拜,其他人跟在張士理身后也拜了下去,張士理慢慢站起,回過身,對姚光啟招了招手:“今晚,在大殿里連敗天下盟和耒憲宗高手的是他,也是他,暗中帶著人在在耒憲宗的火藥里做了手腳,否則大家就跟圓照寺一同化為灰燼了,他叫姚廣孝,你們都知道,他功夫很高,但有一點你們還不知道,他其實就是張王之子,是我找了多年的張王的遺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