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平定江南(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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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兩輪,連續(xù)三輪火箭射入寺院墻內,墻內頓時亂作一團,不停的有人大聲的叫喊著:“著火了”、“走水了,趕緊救火。” 李成六得意看著的圓照寺,又回頭看了看張定邊的方向,他的精神極度亢奮,亢奮的渾身的肥rou都在不停的顫抖,但寺內并沒出現(xiàn)他預期的熊熊大火,相反,過了片刻,寺內又恢復了平靜,不知什么原因,火勢沒起來。 正在李成六既納悶又憤怒之時,張定邊從身后過來,大聲質問道:“怎么回事?火為什么沒起來?” 李成六眉頭緊皺哭喪著臉答道:“不對呀,那么多火藥和硫磺,早該著起來了。” 張定邊大手一揮:“還愣著干什么,火箭,放?!?/br> 又是連續(xù)幾輪火箭,寺內再一次陷入了慌亂,但火沒依然沒著起來。 張定邊轉頭盯著李成六,大聲質問道:“火藥檢查過嗎?沒問題嗎?” 李成六張大了嘴巴,十分確定的答道:“昨天檢查過的,沒問題?!?/br> 張定邊眼睛一瞪:“放屁,什么叫昨天檢查過,今天受了潮怎么辦?” 這時韓勢得來到近前,冷笑著譏諷道:“怎么沒起火?” 張定邊咬了咬牙,他已暗自下定決心,火攻不成,那就強攻,轉過身獰笑著對韓勢得說道:“韓盟主,今晚咱們算是徹底跟天成宗撕破臉了,再也沒有留一線日后好想見一說了,韓盟主你有什么打算?天成宗里面最少還有數(shù)百號人,他們可不好對付!” 韓勢得猶豫了片刻,難道張定邊打了退堂鼓?要知道今日是收拾天成宗的最佳時機,要是今日滅不了天成宗,那以后天成宗的反撲一定會很瘋狂,自己會非常難受:“張大將軍什么意思?難道你想撤?” 張定邊冷笑:“我無所謂,我畢竟跟天成宗還算勢均力敵,過了今晚,他一時也奈何不了我。但韓盟主,您今晚可是徹底得罪了天成宗了,他們要是緩過這口氣,第一個下手報復的,恐怕就是你吧。” 韓勢得也冷笑:“大將軍這話,是在用激將法,我天下盟既然來了,就不會縮回去。但話說回來,您不會讓我沖在頭里,你回頭領著弟兄們跑了吧?!?/br> 張定邊指著圓照寺的大門:“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不用繞彎子了。在下愿與韓盟主共進退,一起帶領兄弟打進去如何?咱們兩邊的兄弟一起沖,誰也不是誰的墊背?!?/br> 韓勢得心知唯有力拼到底了,心里一橫,轉身高聲大喊:“兄弟們,跟我上,殺進寺里?!?/br> 此時的圓照寺內徹底亂套了,張?zhí)煊岵恢?,圍著受了傷徐忠謀不停的打轉,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什么。 徐忠謀兩處傷都不重,涂了藥,坐在地上休息,張?zhí)煊崆优车淖哌^來:“老徐,你現(xiàn)在有啥辦法沒有?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呀?” “不坐以待斃,你有辦法?”徐忠謀突然站起身,暴怒的喊道:“有本事你他娘的帶人沖出去,把他們都殺了。你算計老宗主那本事哪去了?你弄這么個傀儡的智謀哪去了,你他娘的慫包軟蛋,你自己做的蠟,老子不他媽給你背黑鍋?!?/br> 此時的外面已經(jīng)血流成河,戰(zhàn)況最激烈的就是山門,木頭大門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散在地上,雙方在這里反復爭奪、拉鋸,山門內外、照壁前后是一堆接一堆的尸體,戰(zhàn)到最激烈的時候,防守的天成宗弟子甚至點燃了尸體,阻擋耒憲宗人的沖擊。 被罵的狗血臨頭的張?zhí)煊?,看著外面的慘狀,聽著一浪又一浪的喊殺聲,嘴唇鐵青,臉色發(fā)白,此刻他不敢跟徐忠謀翻臉,還要指望徐忠謀給他拼命,張?zhí)煊峄仡^看了眼張復,眨了眨眼睛示意張復上前勸,張復來到徐忠謀面前,剛要張口,徐忠謀一巴掌扇了過來:“你個冒牌貨,老子就是被你們騙了,老子要不是上了你們的當,怎么能落到今日這田地。” 張?zhí)煊嵋豢淳蜕盗搜?,指著徐忠謀說道:“姓徐的,你瘋了,敢打宗主,以下犯上,來人,來人?!?/br> 張?zhí)煊徇B喊了兩聲,沒人應承,張?zhí)煊嵝闹缓茫咀约壕屯蛔?,如今天成宗陷入危機,宗里的弟兄們更不會聽自己調遣了。 正琢磨該如何解困,外面的兄弟突然退進大殿,張?zhí)煊崽ь^一看,外面黑乎乎一片人,已經(jīng)將大殿圍了起來。 兩個人從殿外從容走了進來,張?zhí)煊嵋豢?,分明是張定邊和韓勢得,張?zhí)煊釟獾臏喩戆l(fā)抖,破口大罵:“姓韓的,你不是答應要幫我對付耒憲宗嗎?你他娘的小人,居然反過來幫著張定邊對付我,你他娘的白收了老子的錢,回過來陰老子?!?/br> 聽了張?zhí)煊岬脑?,張定邊立刻明白了,他轉過臉,一臉獰笑的看著韓勢得:“在下還真不知道,韓盟主原來是撒尿捏鼻子,兩頭都拿呀。” 韓勢得被人當面揭穿,面子掛不住,大聲喊了句:“張?zhí)煊?,你他娘的末日到了,別在這亂咬,誰收了你的錢,誰答應你對付耒憲宗了,你現(xiàn)在挑唆也來不及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天成宗的兄弟們,你們被人蒙騙進了天成宗,你們是無辜的,我們今日只是跟張?zhí)煊岷退淖ρ狼逅?,只要你們不插手,我保證不傷你們的性命。愿意聽我話的,往后退兩步?!?/br> 韓勢得的話說完,幾個天成宗的弟子便畏畏縮縮的往后退了兩小步,其他人看有人退了,也紛紛有人往后退,退的人越來越多,很快,除了張?zhí)煊岬膸讉€死黨,其他人都后退了兩步。張?zhí)煊崮樕珮O為難看,尷尬的看著寥寥幾人說道:“還是有兄弟仗義的,我張?zhí)煊嶂x謝你們幾位兄弟?!?/br> 徐忠謀突然站到了前面,大聲說道:“韓勢得,張定邊,我天成宗的好漢子還沒死絕呢。我徐某人身為副宗主,你們敢不敢跟我單打獨斗?!?/br> 張定邊心里佩服徐忠謀的豪氣,他最喜歡這樣的漢子,忍不住為徐忠謀心中叫好,隨即往前一步,正色說道:“徐忠謀,我張某人敬你是條漢子,不難為你,你若投入我門下,我以副宗主之位相許,如何?” 徐忠謀仰天大笑:“我當年追隨張王縱橫沙場,后來追隨張士理創(chuàng)立天成宗,一向自認是個豪杰好漢,但前兩年突然犯渾,竟然收了張?zhí)煊崮峭醢说暗暮锰?,幫著他坑我們老宗主,我已?jīng)愧對老宗主了,辦了昧良心的事,如今我不能再昧著良心改換門庭了,我今日死也要死在這,對的起張王,對得起老宗主。” 說完這番話,徐忠謀抄起吳鉤,對韓勢得喝道:“姓韓的,你這個小人,我與你勢不兩立,來,咱倆今日見個你死我活?!?/br> 韓勢得不屑的看了看徐忠謀,“姓徐的,既然你找死,那我今日就成全你?!?/br> 兩人沒有廢話,當即動手。徐忠謀當年就是一員猛將,一對吳鉤殺敵無數(shù),如今雖然上了年紀,但一對吳鉤仍然舞的虎虎生風,不過他畢竟受了傷,功力打了折扣,加上韓勢得武功原本就遠遠在他之上,所以不到十招,徐忠謀就險象環(huán)生,要不是他抱定了必死決心,用的都是同歸于盡的招式,此刻早就成了韓勢得劍下之鬼了。 又走了幾招,韓勢得突然使出一招浪里飛沙,徐忠謀招架不住,韓勢得緊接著金蛇出洞,一劍削向徐忠謀的后脖頸,徐忠謀心知必死無疑,索性放棄了躲閃,等著這一劍,以求速死。但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傳入耳朵,那一劍竟然神奇的沒有砍中。同時,身后的韓勢得高喊道:“誰,誰偷襲?” 徐忠謀回頭一看,只見韓勢得已經(jīng)跳了幾步開外,提著劍四下張望。徐忠謀心中納悶,難道有人暗中相助? 此時一旁的張定邊說話了:“看不出來呀,這么年輕的小兄弟,居然有如此的身手。沒想到天成宗還隱藏了這樣的高手啊,韓盟主,看來你今日你可要小心了,可別陰溝里翻了船。” 徐忠謀順著張定邊的眼神望去,一眼便看見一位少年,他記得這少年,是剛才少數(shù)沒有后退的幾人之一,但他不僅叫不出這少年的名字,甚至在今晚之前,他都沒見過這少年,難道是張?zhí)煊嵝抡羞M宗里的人? 同樣的問題,張?zhí)煊嵋苍诩{悶,他懷疑這少年是徐忠謀新招募到麾下的。 張定邊又笑著說道:“真人不露相,韓盟主,這少年功夫不凡,只用一顆石子就彈開了你的劍,不上去找回面子嗎?” 自己的殺招被化解,又被張定邊當眾嘲諷和揶揄,韓勢得覺得臉上無光,但他又不好當眾和張定邊翻臉,只得提著劍走向那少年,一臉獰笑的說道:“少年,剛才是你出手偷襲?” 那少年微微一笑:“徐副盟主是好漢,我不想看到一位好漢沒好下場?!?/br> 韓勢得冷冷說道:“這么說你承認了,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從容說道:“看來韓盟主是想賜教兩招了。不過,有件事,我必須先確認一下,據(jù)說那個人是張王之子?他本來要在今晚繼任宗主的,為什么他不為兄弟們出頭,你應該先去找他,讓他領教幾招?!鄙倌曛钢鴱垙停瑥垙鸵姳娙说哪抗饧性谧约荷砩?,韓勢得也側頭瞄著自己,嚇得臉色鐵青,雙腿發(fā)軟,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