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王師凱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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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突然回頭,指了指姚光啟,很正式的對柳花明說道:“我是要領(lǐng)他去見那位高人,只領(lǐng)他去,明白不,不是你們,不包括你。還有,其實我并不知道這里有這個案子,是別人告訴我的。” “是誰告訴你的?”柳花明一再追問。 卜算子有些不耐煩了,轉(zhuǎn)身往前走,隨便說了句:“跟你有什么相干?”然后便不再說話。 姚光啟突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難道是他?” “你說什么?”柳花明沒聽清,扭頭問道。 “沒說什么”姚光啟連忙搖頭,緊走幾步想躲開柳花明。 柳花明緊跟在姚光啟身后,氣鼓鼓的質(zhì)問:“正好,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剛才那女的摸你,你怎么不躲開?” 師徒幾個一路向北,在路上姚光啟反復(fù)的考慮,畢竟北平是朱棣屏藩之地,如果能借助燕王的影響力和威望,或許對案情的調(diào)查有些幫助,但反過來,他覺得案情尚晦暗不明,這件事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還難以琢磨,過早的動用朱棣的力量,反而可能弄巧成拙,所以經(jīng)過仔細權(quán)衡,姚光啟決定暫時不宜將朱棣牽扯進來,自己先行調(diào)查一番再說。 來到北平,正值暮春五月,北方大地一片生機盎然。 姚光啟等人進入北平城時,恰巧趕上曹國公李文忠凱旋班師,燕王朱棣為南歸返京的有功將士的送行典禮剛結(jié)束,李文忠率領(lǐng)屬下正要出城,北平的百姓傾城而出,道路兩旁到處是設(shè)案焚香的百姓,有些大戶人家和商家,帶著大量的炊餅醬rou和美酒,不停的在道路兩旁給返京的將士分發(fā)醬rou,逐個敬酒,大將軍李文忠更是被本地士紳圍的里外三層,士紳們不僅有端著碗敬酒的,還有拿著紙筆請李文忠留字的,更有甚者,有些士紳拿著生辰八字,硬要將自家女兒或meimei獻給大將軍做妾室的,整個北平城整折騰了半天才平靜下來。 師徒四人在北平城內(nèi)四處打聽尋找,到了傍晚才找到他們目的地,鹽商王茂六的家。是的,就是師徒三人在德州張家扒雞店遇到的鹽商王茂六。 王茂六在北平的宅子很大,是一座三進的大院落,四人來到大門外時,街面上已經(jīng)沒了行人,王家的大門緊閉,但門外那兩盞大燈籠卻格外明亮,彰顯著主人家不同尋常的財富。 姚光啟上前敲門,不多時便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年輕人看起來很警惕,也很膽小,只探出頭,非常氣的問了一句:“請問您找哪位?” 姚光啟笑呵呵的答道:“煩請你告訴你家主人,南邊來了故人,請他出來一見?!?/br> 年輕人并沒有轉(zhuǎn)身回去稟報,而是用眼睛在每個人身上都仔細的打量,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這年輕人眼睛里帶著十二分的懷疑和謹慎,姚光啟明白,這一定是懷疑自己幾個人的身份,可以想見,鹽商們?nèi)缃袷嵌嗝磽?dān)驚受怕。 卜算子從后面伸手遞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年輕人手里后說了句:“拿進去給你家主人或主母看,不管是誰,他們看了就明白了?!?/br> 那年輕人雖然還有疑慮,但還是拿著東西關(guān)上門進去了,不多時,只聽院內(nèi)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雜亂的腳步聲聽的出來,出來的絕不止一個人。 門打開了,一個光頭先蹦了出來,“老神仙,可算來了?!边@光頭上前一把抱住卜算子,眼中含著淚,但臉上掛著笑。姚光啟記得他,他就是在德州認識的鹽商王茂六。姚光啟正打量王茂六,突然聽到身后一個女人喊了一聲,“老神仙”,只見一個瘸女子和兩個孩子從院子里出來了,女人雖然腿瘸走不快,但仍奮力往前努力的跑,一手領(lǐng)著一個男孩,另外懷里抱著一個女娃娃,來到大門檻內(nèi)側(cè),那女子放下女娃娃,托著不太利索的腿跪了下去,嘴里已經(jīng)泣不成聲“看神仙,終于見到您了,老六說他回德州見到您,我就后悔怎么沒跟他一起回去…” 卜算子不管怎么攔著,都沒擋住婦人的大禮,這婦人不光自己給卜算子磕頭,更是教自己的兒子和小女兒給卜算子磕頭。 經(jīng)過好一番禮數(shù),賓主才進了正堂,在王茂六一家的堅持下,卜算子不得已坐到正中,受了王茂六一家的又一次跪拜禮。 王茂六樂呵呵的指著兩個孩子說道:“您老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沒有您,我哪能現(xiàn)在這樣兒女雙全!當年要不是您救了我們夫妻,哪有我們的今天,我家婆娘雖然腿瘸了,但經(jīng)老神仙一救,保住了命,這不,六年前生了男娃,兩年前又給咱生了個丫頭,您看我們這一家子,都是受了您的恩惠才能享今天的福?!?/br> 卜算子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笑著說道:“聽說最近北平的鹽商都跑了?剛才那小子看我們也防備著,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茂六聽著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兒女說道:“其實我們也在合計,也琢磨著過兩天回德州老家算了。” 姚光啟插過話,“詳細說說吧,我們就是為這事來的?!?/br> 王茂六開始講述:“朝廷開中,我們一直按朝廷的規(guī)矩交糧換鹽引,也確實賺了些錢,比方說我吧,賺了錢又能雇更多的人開墾更多的荒地,如今我在北平和通州一帶,有一千二百多畝地,要不是出了事,今年再懇荒地可能還會更多。但是這里面一直有個問題,就是交的糧食,一般官府都是打些埋伏的,把我們交的糧食少算一點,有些個斤斤計較的同行,總是錙銖必較,但后來官府還會找他其他的麻煩,比方說他糧食里摻土或者糧食發(fā)霉了,總之是跟官府計較的多的同行其實麻煩更大,反而是那些不怎么計較的,比如我這樣的,麻煩還小些。其實對我來說呢,這些埋伏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我看得淡些,哪個當官的不貪財?哪個辦事的不想撈點?不為了撈錢,誰出來做官。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