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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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落國皇長子到!” 君夜離驀然想到一件事,向紫凝這邊偏過來一點,輕聲道,“慕容冽已被封為大月國儲君。” 他一直著人注意大月國的動靜,他們立皇儲這種大事,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只不過他知道紫凝對慕容冽有多不待見,根本不想聽到關(guān)于他的任何事,才一直沒有提。 而今慕容冽以太子身份來到西池,跟紫凝碰面是不可避免的,早一步告訴她,她也好心中有數(shù)。 紫凝淡然道,“知道了?!睍r過境遷,她早已視慕容冽如同陌路,談不上愛恨,無所謂。 看她如此反應,說明她已放下從前一切,沒有什么好在意的,君夜離也就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眾人也都輕聲議論,齊齊轉(zhuǎn)頭看過去,心思各異。而在這幾人當中,以慕容冽和蒲墨國太子賀蘭映熙最是令人矚目。慕容冽不必說,心思縝密,出手狠辣,廣交天下賢才良將,一向雷厲風行,不可小覷。 而賀蘭映熙卻生就一副迷倒眾生的容貌,對所有美貌女子都是來者不拒,卻又對誰都不肯付出真心,惹得一地傷心女兒淚,至今無人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撇開賀蘭映楓所說的,他的為人不談,光是這一點,他比起君夜離的“魅王”之名,猶有過之。 少頃,殿門口一陣腳步聲響,幾位太子、皇子、公主緩步進來,個個錦衣華服,氣度不凡,倒也不輸了皇室氣度,入殿后各自站定,向上行禮,“見過皇上?!?/br> ☆、卷三 六國策 勝者為王 092 有人想重修舊好 紫凝冷眼看去,大月國太子慕容冽和狐歧國太子鐘離墨她是認識的,不必多說,稍后邊那人身材頎長,臉膛白凈,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上挑的嘴角仿佛永遠都在微笑,魅眼一勾,萌動了多少女兒心??此菝才c賀蘭映楓頗有幾分相似,必定就是蒲墨國太子賀蘭映熙無疑。 左邊那一位,一身玄青色云紋錦袍,臉色微黑,三月天也不熱,他卻拿了一把折扇,應該是在做武器之用,表情淡漠,似乎對什么都不在意,正是烏落國皇長子夏侯乘風。 最后面兩位,康彌國皇三子東方傲月與四公主東方嬌月是孿生兄妹,今年十八歲,在這一群人當中,就顯得有些稚氣未脫,總感覺少了點兒皇室中人的威嚴和銳利。不過兩人都是相貌清秀,唇紅齒白,很是討人喜愛。 宣景帝一改方才的嚴肅,滿面笑容地道,“各位遠來是客,不必多禮,請坐?!?/br> “多謝皇上?!?/br> 眾人紛紛落座,神情都很平靜,在不明對手底細之前,深藏不露,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宣景帝一一看過眾人臉色,也不繞彎子,“各位此來,是為六國賽之事,今年與往次不同,需慎重商議,今日之宴是為替各位接風洗塵,明日再行商議正事,諸位只管盡興,請!” “謝皇上!”眾人起身,齊聲道謝,紛紛飲下這一杯,而后落座。 之后一隊歌舞姬甩著水袖入場,隨著宮廷樂隊所奏音樂,表演起歌舞來,眾人一邊飲酒一邊觀賞,倒也自在。 不用說,慕容冽自從入殿,注意力就只在紫凝身上,而且他毫不避諱這一點,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紫凝的臉,要把她給看透一樣。 紫凝卻是不動聲色,淡然迎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線,隨即移開,神情無絲毫異樣。自從上次在秋峪關(guān)附近將他狠狠戲弄,扣下他的盤龍玉佩,訛了他萬兩黃金,之后就沒再見過,條忽大半年過去,他的變化還是相當明顯的,比之那時候,他顯得越加沉穩(wěn)內(nèi)斂,眼神更是詭異,仿佛來自地獄。 “慕容冽有些奇怪,”君夜離已經(jīng)看出他的異常,輕聲提醒紫凝,“你要小心,別離開我身邊?!?/br> “我知道,”紫凝嘴唇輕動,以低不可聞的聲音道,“看來對此次六國賽,他是志在必得,你也要小心,別著了他的道兒。” “我知道,你放心?!本闺x無聲冷笑,管他慕容冽打的什么主意,他若怕了,就枉稱西池戰(zhàn)神! 鐘離墨自然知道慕容冽跟紫凝之間的恩怨,挑著嘴角坐著看他們“眉來眼去”,巴不得有好戲看一樣。 君夜離替紫凝夾了幾筷子菜,忽地似有所覺,抬頭看去,卻正迎上東方嬌月嬌羞而期盼的目光,他略一愣:她…… “康彌國的公主好像瞧上你了,”紫凝神目如電,場中所有人的反應皆在她視線所及之內(nèi),自然看的分明,要笑不笑地調(diào)侃,“香凝之事還未有定論,康彌國是否有陰謀,有待查證,怎么樣,你要不要用個‘美男計’之類,打探打探他們的虛實?” 君夜離好氣又好笑,“紫凝你好沒良心,這是要把我賣掉嗎?什么美男計,你夫君我是靠出賣色相來達到目的的人嗎?” “當然不是,”紫凝揚眉,對他的觀點,倒是不太茍同,“不過對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手段,大多數(shù)情況下,我們只看結(jié)果,不看過程。” 不過她心里大致有數(shù),龍行宇之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何況他并非皇室中人,估計也沒有多少人記得香凝是何許人物,所以東方傲月兄妹此番前來,應該不至于是為了替龍行宇討公道什么的,倒是不必太擔心。 君夜離一笑搖頭,不以為意,緩緩看向?qū)γ?,目光在賀蘭映熙臉上停了停,低聲道,“紫凝,你有未覺得,賀蘭映熙跟賀蘭映楓長得很像?” “看出來了,”紫凝略一點頭,眸中精光一閃,“所以我是想……”她微一側(cè)身,在君夜離耳邊低語了幾句。 君夜離立刻沉下臉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回眸看她,“不行,我來。” “你不行,”紫凝抿唇輕笑,“誰不知道你‘戰(zhàn)神’之名,英明睿智,無所不能,他怎么可能不防著你,不會上你的當?!?/br> 君夜離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但還是很不爽,“……那你也要注意分寸,他若敢對你動心思,不準委屈求全?!?/br> “我知道,”紫凝淡然一笑,“我有我的底線和原則,誰敢碰觸?!备矣|她逆鱗者,下場有多凄慘,夜離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不放心。 君夜離這才稍稍放心,不再多言。 紫凝掃視場內(nèi)一圈,看似不經(jīng)意間與賀蘭映熙的視線迎上,接著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來,盯著他看。 賀蘭映熙早已看到如天仙般天下無雙的紫凝,雖然一開始并不認識她,但看到她跟君夜離坐在一起,親親熱熱,就猜到她應該就是魅王妃,大月國的北堂紫凝,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神醫(yī)金鈴”!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嬌柔樣兒,會有那般高明的醫(yī)術(shù)嗎? 紫凝看著他有些入神,似乎被觸動了什么心事,也忘了這樣盯著一個男子看,有多失禮。 賀蘭映熙心下奇怪,不過他一向好涵養(yǎng),對紫凝一笑點頭,算是招呼。 紫凝趕緊低頭,狀似害羞,但還是極快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 莫非……她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賀蘭映熙暗暗留意,想著等下找個機會,好生問問才行。 一舞過后,眾人應景似地鼓鼓掌,而后繼續(xù)吃吃喝喝,氣氛還算輕松。 宴席散了之后,眾太子、皇子陸續(xù)出殿,各自回驛館休息,明日再行商議六國賽改制之事。 “紫凝,”慕容洌緊走幾步,追上紫凝,一派深情地看著她,“好久不見,你可好嗎?” 紫凝冷冷抬眸,“我好與不好,與你何干?” 知道她對自己一向沒有好聲氣,慕容洌居然沒惱,反而淡然一笑,“自從上次一別,我一直念著你,早想過來探望,卻苦于沒有機會,如今總算能夠一見,你能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君夜離眉一擰,眼神冷峻中帶著探究:比起之前的慕容洌,如今的他越加沉穩(wěn),竟然沒有因為紫凝的話而著惱,更沒有對他表現(xiàn)出絲毫的敵意,城府竟變得如此之深,還真是出人意外。 話說回來,慕容洌如今已是大月國太子,正是春風得意時,不但底氣足了,言談舉止間更是姿態(tài)狂傲,舍我其誰,變化真大。 眾人雖不太明白個中詳情,但紫凝原是慕容洌的王妃事,他們卻都是知道的,如今他和君夜離站到一處,正應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頭”,看他的樣子分明對魅王妃舊情未忘,這下有好戲看了。 “紫凝有我照顧守護,洌太子這話說的,是否言過其實了些?”君夜離神情冷酷而嘲諷,“還有,洌太子是不是忘了,還欠我們什么?”故意提起那件事,就是要讓慕容洌明白,他們是敵非友,也絕沒有什么舊情可念。 提及那天所受的屈辱,慕容洌居然還是面不改色,淡然道,“不過一萬兩黃金,本太子已經(jīng)帶了銀票在身上,隨時可以與魅王兌換盤龍玉佩,還要謝謝魅王替本太子保管這許久,本太子感激不盡?!?/br> 君夜離心下暗暗納罕,不過大半年沒見,一個人的脾性竟然可以改變得如此徹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讓人難以相信。 “好,”紫凝忽地開口,淡然一笑,“稍候我自會派人去取銀票,并將盤龍玉佩還給洌太子,自此兩不相欠,請?!?/br> “紫凝,”慕容洌叫住她,溫柔一笑,“我大月太子妃之位,非你莫屬?!?/br> 看著他的笑容,紫凝一陣惡寒,更是被他的話驚到:他的臉皮已經(jīng)厚到如此地步了嗎?估計用刀砍都砍不透!果斷不理他,拖著早已黑了一張臉的君夜離就走。 不遠處的賀蘭映熙一副云淡風輕樣,眼神卻是數(shù)變,顯然在打著什么主意。他的侍衛(wèi)沈少白走了過來,低聲道,“太子殿下,暗衛(wèi)來報,曾經(jīng)在京城見到過大殿下跟人秘密會面。” “哦?”賀蘭映熙笑顏不改,眼底殺機一閃,“是什么人?” “那人蒙著面,不過應該是女子,身邊跟著一男一女兩名侍衛(wèi),似乎……”沈少白猶豫了一下,才道,“魅王妃身邊那名侍女,就是其中之一。” 賀蘭映熙心中一動:莫非魅王妃見過大皇兄,所以方才在殿上,才會對他格外在意?他無聲冷笑,神情狠戾,與方才溫文儒雅判若兩人。他與賀蘭映楓并非一母所出,卻出奇地相像,一看就是兄弟無疑。 可容貌再像又如何,他自問行事并無不妥之處,卻總不若大皇兄受父皇寵愛。雖說他和母后利用權(quán)勢之壓,迫得父皇將大皇兄送來西池做質(zhì)子,但父皇心心念念的,仍舊是大皇兄,他怎能不恨! 可惜的是,幾次暗殺都沒有成功,反而引起了大皇兄的疑心,躲了起來,人影不見。他手下雖有高手,可大皇兄武功高絕、為人機警不說,這里畢竟是西池國,他不可能明目張膽前來拿人,事情就一再地耽擱了下來。 可話說回來,魅王妃是何時認識的大皇兄,兩人還秘密見面,難道會有什么交易嗎不成?魅王呢,他又是否參與其中?若是他與大皇兄聯(lián)手,再加上一個魅王妃,還真是不好對付,得盡快將大皇兄找到,斬草除根才行! “看清楚了?”賀蘭映熙咬牙,“魅王非善類,本宮不能貿(mào)然行事?!?/br> 沈少白沉默了一下,“屬下再去打探清楚?!卑敌l(wèi)也只是說像而已,并未說一定是。 “小心,”賀蘭映熙冷聲提醒,“各國皇子太子都在,莫要惹出事來?!?/br> “屬下明白?!鄙蛏侔讘宦?,跟在主子身后,出宮而去。 走出去一段路,確定周圍沒有其他國的人了,君夜離才道,“紫凝,慕容洌變了很多,我總覺得有些……詭異。” “對,”紫凝冷笑道,“他情緒雖然平靜,但雙目赤紅,印堂發(fā)黑,分明所行非正道,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君夜離點頭,又想起一事,“你之前曾經(jīng)說過,對慕容洌還留有后手,是怎么回事?” 說起此事,紫凝目中露出些許算計的光芒來,“你知道我會‘勾魂奪魄’之術(shù)吧?” 君夜離點頭,表示知道,“與此有關(guān)?” “可以說同出一脈,”紫凝一邊注意著周圍動靜,一邊低聲道,“我既然早知道慕容冽有心與你為敵,當然不能輕饒了他,所以趁著那次在秋峪關(guān)將他抓住,在他體內(nèi)種下了一種蠱?!?/br> “哦?”君夜離多少有些吃驚,“原來你也懂蠱術(shù)?” “當然,”紫凝眉一揚,“我可是天上公子的嫡傳弟子,師父會的我都會。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蠱因為是幼小之時就被種進受蠱者體內(nèi),所以只聽施蠱者的話,到時候我再以特殊方法令它蘇醒,慕容冽的神智就會為我所控制,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br> 君夜離默然,隔了一會才嘆道,“紫凝,你還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處處替我打算,我都不知如何謝你!” “早說過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紫凝一笑,握緊了他的手,“不過這法子不能一時奏效,幼蠱還需要時間長大不是,而且還不能同時在不同人身上種此蠱蟲,否則我會受其所累,所以一開始我才沒跟你說。何況,我看慕容冽似乎有些不對勁,可能是練了某種邪功,或者邪術(shù)之類,這蠱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要先看看再說?!?/br> “無妨,”君夜離一拍胸膛,“這不過是多一條路子,若不能奏效,六國賽上與慕容冽一見高低,我也必不會輸給他,你放心就是?!?/br> “麻煩就在這里,”紫凝可沒他那么樂觀,皺起眉來,“六國賽改制,最終是什么結(jié)果,還未可知,不過這武力高低顯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可你現(xiàn)在雖然已跟我互換了內(nèi)力,體內(nèi)的情蠱和復毒卻同樣處于動蕩不安之中,稍有差池,只怕——” “放心,我不會有事,”君夜離傲然一笑,“你的內(nèi)力原本就是至陽至純,如今我已漸至融會貫通,完全可以應付,紫凝,別小看我!” “我沒有,”紫凝好笑地搖頭,“好好,你最厲害,行了吧?不過我已寫信回海角小樓,請師父來幫你治病,如果不出意外,這幾天也就該到了?!?/br> “哦?”君夜離即驚且喜,“你是說天上公子要來?這……你怎么不早說,我也好準備迎接??!”怎么說也算是自己的岳丈,怎么能怠慢了。 “不是不想你分心嗎,”紫凝一笑,“再說,師父從不是講究俗禮之人,有我接著,你不用特意忙。” 君夜離不置可否,心里卻打著主意,要好好招待天上公子才行,至于自己的病嗎,盡人事而聽天命吧?!皩α耍夏?,你換走我的嫁衣神功,不會有問題嗎?” “當然,”紫凝抬掌做劃了一下,掌心隱有氣流涌動,“我說過嫁衣神功原本就是女子所練,你之前又將之練到極高的境界,就好比精心替我做的嫁衣一樣,我只要拿來穿起就是,怎么可能有問題?!?/br> 如今的她內(nèi)力充沛,且更加純凈,較之以前,又提升了近一倍,普天之下,有幾個女子的內(nèi)力能勝過她的,像司徒靜言、沐煙籮之輩,根本就提不起來。 君夜離大為高興,攬上她的肩,“所以說我們是絕配么,我這嫁衣神功就是為你所練,嫁衣也是為你所做,你不穿誰穿?!?/br> “對?!弊夏仡^,在他唇角輕輕一吻,“我等著你親手替我穿上嫁衣的那一天……是真正的紅嫁衣哦……” 條忽間,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進四肢百骸,君夜離只覺得全身舒坦,輕盈得像是要飛起來,心中的喜悅更是滿得要溢出來,更緊地摟抱住紫凝纖細的腰身,語聲都有些發(fā)緊,“我會……” —— 第二日,各國太子、皇子們即齊聚對驛館所設(shè)的別苑內(nèi),商議六國賽改制之事。君夜辰做為西池國的太子,自然要代父皇盡地主之誼,負責招待他們,將眾人帶到花廳,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以茶點款待。 慕容冽并不避諱旁人在,坦然地選擇了紫凝旁邊的座位——本來她是不必來的,可宣景帝的意思卻是她聰慧過人,每有出奇制勝的絕招,所以要她一同參與商議。好在康彌國的公主東方嬌月也在座,所以她的出現(xiàn)也不顯得怎樣扎眼。 “紫凝,能否一起坐?”慕容冽眉眼含笑,話說的也曖昧不明,“這一夜未見,我竟想念你的緊,有很多話想對你說?!?/br> “冽太子,”君夜離冷聲開口,“今日各位聚到一起,是為商議六國賽之事,并非為了談私事,何況紫凝已是本王的王妃,豈容你輕慢,請自重,否則休怪我西池國不歡迎你!” 眾人自是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眼見這魅王好氣魄,一上來就把話說的這樣決絕,氣氛弄得這樣尷尬,就不怕惹怒大月國,替自己樹敵嗎? 君夜辰暗暗惱怒而不屑:自從將北堂紫凝帶回來,大皇兄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竟然為了個女人,就跟其他國為敵,值得嗎?這不是要壞大事嗎?“大皇兄息怒,冽太子交無他意,只是他與大皇嫂怎么說也是故交,久未相見,有些話要說,也是人之常情,大皇兄何必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