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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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紫凝被君夜離極度不爽的樣子逗樂,攀著他肩膀,細膩中泛著粉色的臉頰貼近他的臉,低聲道,“他們可都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你如此小家子氣,不怕他們笑話?” “他們敢!”君夜離一瞪眼,氣哼哼道,“家國天下是男人的事么,要談也是我跟他談,總之我不準你跟別的男人私下見面,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就算是為了公事,也不行! 想到蕙妃之事,紫凝盡管是出于好心而瞞著他,卻仍舊覺得愧疚,聞言在他唇角輕吻了一下,好脾氣地道,“好,下不為例,我保證以后不會了?,F(xiàn)在可以好好聽我說了嗎?” 君夜離頓時各種心花怒放:紫凝的心里只有他,這才是最重要的,旁的男人再垂涎也是無用!他心潮澎湃,反手握住她,深深回吻過去。 糟,著火了。 紫凝無奈,卻溫順地回應(yīng)著他越來越霸道的吻,感受著他溫柔而溫暖的大手在自己背上輕輕撫摸的幸福感,慢慢閉起了眼睛。夜離,我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所以,你根本不用這樣緊張,也不用擔(dān)心,今生今世,只有你負我,我絕不負你! 一向驕傲、冷酷的她,在遇到君夜離、與他心心相印之前,又幾曾想過會對誰這樣隱忍退讓、生死不棄! 一吻過后,兩人都微微喘息著分開,彼此深深凝視,半晌無言。 屋外幾人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驟然間聽不到主子們的談話聲,只有悉悉簌簌的輕響傳來,只是想也能猜到他們是在親親熱熱,頓時都有幾分尷尬。無華聽了一會,突然目光炯炯地看向夕月:要是我跟她也這樣那樣…… 夕月被他過分熾熱的目光嚇到,下意識地往哥哥身后挪了挪,小聲怒道,“你看什么?!” 無華俊逸的臉上泛起可愛的紅暈,囁嚅著道,“沒有什么……”趕緊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夕顏暗暗好笑,知道無華是少年心性,不想他太難堪,趕緊道,“別吵,忘了規(guī)矩嗎?” 夕月狠瞪無華一眼,盡管裝得兇狠,一顆心卻還是拼命撞擊著胸膛,臉也不可抑制地發(fā)熱,想一想又覺得要笑,簡直無地自容。 無極冷冷看了自己的好兄弟和夕月一眼,表情很嚴肅,內(nèi)心很活躍:無華這小子行啊,平時不聲不響,悶葫蘆一樣的,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替自己討好了老婆,厲害。 喘息過一陣之后,君夜離這才心滿意足地將紫凝攬在懷里,非常大度地說道,“知道錯了就好,這事兒就算了——你方才說,賀蘭映楓要跟我合作,是怎么回事?” 紫凝又給氣笑了:合著我為你如此費心思,在你這里反倒十惡不赦,你個沒良心的!掐了他胳膊一把,稍稍出點氣,但正事還是不能耽誤,“他如今正遭蒲墨國太子追殺,無處安身,是想你若同意與他聯(lián)手,就先尋你庇護,再共商大計?!?/br> 君夜離冷然道,“他這算盤打的倒響!好,那就見他一面,看他是否值得我與之聯(lián)手再說?!?/br> 紫凝原也是如此打算,點頭道,“好?!?/br> —— 既然兩個人意見一致,而紫凝也提前跟賀蘭映楓說好了,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第二日同樣時辰,她即命夕顏去那家酒樓,知會賀蘭映楓一事,秘密前來魅王府,跟君夜離共商大計。 為避人耳目,紫凝事先命先一步回府的夕顏在后門處等候,待賀蘭映楓前來,再將他領(lǐng)到書房內(nèi),與君夜離相見。 說起來賀蘭映楓初到西池國時,已經(jīng)與君夜離見過一面,不過那是在四看多以前,如今再見,感覺自是不同,他不禁被這位西池戰(zhàn)神的氣度肅然起敬,抱拳施禮,“見過魅王殿下?!?/br> “不必多禮,”君夜離神情冷然,但絕無輕慢之意,“你如今雖身在西池,際遇不佳,卻也是一國皇長子,身份上不比我差到哪里,不必謙恭,請坐?!?/br> “多謝,”賀蘭映楓暗暗點頭,魅王果然跟傳聞中一樣,行事不拘小節(jié),今日之事,看來有成,“離皇子性情豁達,不拘泥于世俗眼俗眼光,果非凡品,紫凝看中的人,畢竟不會錯?!?/br> 紫凝微感無奈,揚了揚眉:賀蘭映楓是故意挑起夜離的怒火,還是說話一向這般爽直,要夸夜離好就直接夸,扯到她身上做什么? 君夜離眼神一寒,冷聲笑道,“賀蘭皇子能有此一說,眼光也是不俗,紫凝與我兩情相悅,旁人是否明白,我從不自乎。對于你我結(jié)盟之事,你有何看法,不妨直言?!?/br> 紫凝唇角一抿:真是,夜離果然生氣了,不過還好,他公私分明,倒也不會誤了正事。不過看來得的個機會提醒一下賀蘭映楓,別對她如此在意,不然早晚出事。 “我所提的要求,紫凝已經(jīng)轉(zhuǎn)告離皇子,不是嗎?”賀蘭映楓卻似看不出他的怒氣,仍舊樂此不疲,“離皇子要先護我周全,我必不會讓離皇子失望?!?/br> “可以,”君夜離神情傲然,隱有殺機一閃而過,“不過,丑話說在前面,你我聯(lián)手之事,不能隨意泄漏出去。如今六國一統(tǒng)之事你想必也知道,若到時我西池勝出,而你將來坐擁蒲墨國江山,不得背信棄義,與其他國聯(lián)手對抗我西池國,否則聯(lián)手之事,就此作罷。” 賀蘭映楓沉默片刻,淡然道,“只要西池國莫要不講道義,對蒲墨國看顧一二,我自然會信守承諾?!备螞r六國賽規(guī)矩一改,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現(xiàn)在說臣服,未免言之過早。 “很好!”君夜離略一點頭,“我相信賀蘭皇子必是信守承諾之人,我會讓人為你安排安身之處,稍候再簽訂協(xié)議,互為見證?!?/br> “可以?!?/br> 商談妥當(dāng)之后,君夜離即命無極把賀蘭映楓帶往怡然居安置。那個地方本就清靜,少有人去,加上是他的地方,旁人誰敢輕易進犯,給賀蘭映楓藏身,再好不過。 賀蘭映楓離開后,君夜離瞪著紫凝,沉著臉,表示“我很生氣”。 “怎么了?”紫凝絕對是明知故問,“你是不是覺得賀蘭映楓不是可造之材?” 君夜離哼了一聲,“紫凝,你可沒告訴我,他對你有企圖?!边@賀蘭映楓好大的膽子,方才居然赤果果地表現(xiàn)出對紫凝的占有欲,不可原諒! 就知道你是為了此事。紫凝反倒不急著解釋,輕輕摸一下自己絕美的臉,巧笑嫣然,“那不是正好,我用美人計,可以打探到很多事——”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君夜離好氣又好笑,一把攬過她,輕輕捏起她尖尖的下巴,“你是我的人,要用美人計也只能對我用,任何對你有覬覦之心者,格殺勿論!” 紫凝眼眸微微瞇起,夢囈般低語,“那……你豈非成了殺人狂魔……”手緩緩抬起,摸上他俊逸非凡的臉龐,輕咬了下唇,笑的勾魂。 君夜離氣息一窒:好啊,女人,你是在變著法兒向我示威,天底下覬覦你之人太多是不是?“那我要先把你拆吃入腹,看誰敢來搶!”說罷低頭吻住,生猛的很。 紫凝一聲輕笑,抱緊了他,兩人纏纏綿綿,從桌邊一直到床榻上,好一頓天雷勾地火,幾乎就要把持不住。 誰料就在這時候,君夜離忽地全身一顫,忽地落到一邊,抱緊心口,悶哼了一聲。 “夜離?!”紫凝大驚變色,扶住他的肩膀,“怎么了?!你——” “心……”君夜離渾身痙攣,臉色瞬間發(fā)青,“它……又在動……” 紫凝瞬間恍然,更是氣恨莫名:這情蠱還真是可惡,只要夜離一動情,情緒必然會有大的變化,它就會被驚醒,繼而肆虐,讓人求死不能!如此一來豈不麻煩,難道以后夜離對著她時,都不能動情,做一對面兒上的夫妻嗎?“別多想,平心靜氣,慢慢來……” 她跳下床,顧不上整理衣服,拿過藥箱打開,替君夜離施針。 折騰了兩個多時辰,兩人午飯都沒有出來吃,這情蠱才總算安靜下去,君夜離受此折磨,接著就沉沉睡去,滿臉冷汗不說,臉色蒼白如紙,看著真讓人心疼。 看他睡得安穩(wěn),紫凝才松了一口氣,打開門出來。 夕月迎上來,“小姐,要傳膳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談這么久,飯都不吃,要餓壞的。 “暫時不用,”紫凝搖頭,臉容有些疲憊,“夜離現(xiàn)在睡了,別吵到他,等他醒來再說。” “是,小姐?!?/br> 紫凝隨即讓無華守在這里,她則去了藥廬,繼續(xù)煉制丹藥。 黃昏時分,估摸著君夜離該醒了,紫凝返回房間來,見無華坐在門前的欄桿處,手上拿著一個九連環(huán),皺眉玩得很起勁。她眼眸一亮,上前道,“無華,你們平素也玩九連環(huán)?” 無華玩得太投入,被驟然響起的語聲驚了一下,趕緊起身,恭敬地道,“回王妃,不曾,屬下從未見過這個,是屬下偶然看到夕月在玩,覺得有趣,就討了來,沒想到挺難的?!闭f著話他靦腆地笑了笑,很可愛。 紫凝淡然一笑,心下有數(shù):九連環(huán)是她在現(xiàn)代社會最喜歡的益智玩具,最快的一次在五分鐘之內(nèi)就全部解下,也算不錯了。后來靈魂穿越異世,在海角小樓接受治療時,暫時不能行動自如,她就自己做了個九連環(huán)來玩,打發(fā)時日。 結(jié)果海角小樓的人見到之后,都覺得新鮮有趣,幾乎人手一個,隨處可見拿著它拆拆解解之人,風(fēng)靡一時。她倒是沒想到,夕月竟然把它帶到了出來,還給了無華。 “熟能生巧,”紫凝看了看,隨手指點了他幾下,“拆解這個不能急,越急越亂?!?/br> 無華眼睛大亮,贊道,“王妃真厲害,屬下明白了!” 紫凝一笑,瞬間有了主意,伸手道,“這個給我,你去找夕月,她會教你如何做。” 無華想當(dāng)然以為她是在替自己和夕月制造在一起的機會,頓時喜不自禁,“是,王妃,屬下告退!”說罷飛也似地跑走了,都忘了自己的職責(zé)是要守護好君夜離。 紫凝進門,果然見君夜離已經(jīng)醒來,正坐在床邊,大概剛醒,身上沒什么力氣,也沒急著動?!斑@番苦楚又受過了,怵了吧?”她過去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沒什么事了。 君夜離皺著眉,顯然也想到了個中關(guān)鍵,“情蠱果然非一般蠱蟲可比,它若不除,我往后還碰你不得?” “會有辦法的,”紫凝拍拍他的手背,“你現(xiàn)在不能急,情緒更不可過于起伏,對你有好處,喏,這個。” 君夜離一愣,接過九連環(huán),一陣叮當(dāng)做響,“什么?” “九連環(huán),”紫凝示范了一下,“看,這有九個環(huán),要一一解下?!?/br> “怎么解?”君夜離別說玩了,見都沒見過,這一大串連在一起,都有些眼花繚亂,“都是纏繞在一起的,能解下來嗎?” “當(dāng)然,”紫凝手把手教他解下來一個,“看,就是這樣,有方法的,不能亂來,看著?!比缓笠灰唤探o他,“明白嗎?” 君夜離來了興致,試著解了兩個,相當(dāng)有成就感,“有趣,有趣!” “要全部解下來為止,不能急,慢慢來?!弊夏恍Γ谂赃吙粗瑫簳r就用這個轉(zhuǎn)移一下君夜離的注意力,讓他別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對他有好處。 結(jié)果君夜離還真是越玩越上癮,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不過因為他從來沒玩過,饒是有紫凝幫忙,第一次解開它,也用了好幾個時辰,被紫凝好一番取笑。 士可殺,不可辱,尤其知道無華已經(jīng)能很快解下,君夜離傲氣一上來,非超過無華不可。 魅王府上下見主子對這個如此著迷,也都好奇萬分,找夕月討教了做法,都做出了雖然簡單粗糙,但也很神似的九連環(huán),做完工就拿出來玩,皆大歡喜。 幾天之后,其余五國的使者先后到來,以商議六國賽改制之事,各國前來的,無一例外都是太子、皇子、公主,各懷目的,各打算盤。 為好生招待各國使者,也為了體現(xiàn)西池太子的威信,君夜辰特意從華州郡趕回來,親自安排相關(guān)事宜,將他們妥善安置在驛館住下,稟明宣景帝后,即告知他們,第二日在正陽殿設(shè)宴,先替他們接風(fēng)洗塵,而后于商議改制之事。 一夜無話。 第二天,紫凝起床后先沐浴一番,夕月即拿著衣服進來,服侍她穿戴整齊。一襲素白色長錦衣將她襯托得清凈靈秀,仿佛不食人間煙火;其上用暗紅色絲線繡出朵朵怒放的梅花,白色點綴金絲線的寬邊腰帶勾勒出她盈盈可握的細腰,越發(fā)顯得身段竅窕,清雅而不失華貴,很是耐看。 一頭烏云秀發(fā)垂在身后,上插一支翡翠玉簪,黑白分明,額前劉海薄而細密,恰恰露出如遠山的纖細雙眉,眼波顧盼之間,顧盼生姿,美得如夢如幻,令人瘋狂。 盡管日日朝夕相對,君夜離還是被她的美深深震撼,嘆息一聲,道,“紫凝,如果可以,我只想將你藏在這魅王府,只有我一人見你就夠了?!?/br> 但他知道不可能,紫凝雖美,卻并非養(yǎng)在屋中的花朵,更非弱不禁風(fēng)的弱質(zhì)女流,她是鷹,矯健而不失溫柔,要搏擊長空,天地任遨游,若是關(guān)著她,只會讓她失去生存的意義,慢慢也失去光彩,變的不再是她,也就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她。 紫凝淡然一笑,“金屋藏嬌的事,不是你能夠做的出來的,反言之,我更希望不管有什么事,我都能站在你身邊,與你并肩作戰(zhàn),替你分擔(dān)所有的道義和責(zé)任,終有一天,你能以我為榮?!?/br> 仿佛春風(fēng)拂面,嚴冬送暖,這一番話入耳,君夜離但覺通體舒暢,更是感動得無以復(fù)加,緊緊握住她的手,輕笑道,“我一直都是?!蹦闶俏业臉s耀,我的驕傲,我的未來,我一直在感謝上蒼,此生遇到你,生死相隨! 紫凝反握住他的手,眼中柔情無限,“那,可以走了嗎,總不能讓客人等著吧?” 君夜離朗聲一笑,豪情萬丈,“入宮!” “是,殿下!” 近半個時辰后,君夜離和紫凝步入正陽殿,該到的都已差不多到齊,文臣武將分左右而坐,上位都是給各國使者所留,太子君夜辰坐在左首龍椅之下的座位上,以顯國之儲君的尊貴。 “大皇兄,大皇嫂,”君夜辰起身,神情平靜,“這邊請?!?/br> 眾人也都起身行禮,對空谷幽蘭般的紫凝無不投來驚艷的目光,暗道魅王妃是越來越讓人驚嘆了,真不知道她這般人物,是如何瞧上魅王的——就真不怕他發(fā)作起來,把自個兒給吃了嗎? 君夜離略一頷首,“二弟不必客氣,坐。” 此時,韓公公甩著拂法出來,尖聲道,“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宣景帝與梅霜皇后一前一后走出,各自坐了下去,俱都是一臉嚴肅,如臨大敵一般。 眾人立刻起身行禮,聲震殿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吧,”宣景帝一抬手,待眾人落座,他沉聲道,“今日各國使者到來,是為商議六國賽改制之事,無須朕多說,眾位愛卿也很清楚,無論如何不能輸了我西池國的氣度,謹言慎行,不得出半點差錯,否則朕絕不輕饒!” 眾人一陣心悸,趕緊道,“臣等謹遵皇上圣諭!” 宣景帝這才稍露滿意之色,揚聲道,“請各國使者進殿?!?/br> “遵旨!”韓公公恭敬地應(yīng)一聲,到殿門口宣了一聲,隨后一位一位地通傳,尖細的聲音直鉆人耳膜: “大月國太子到!” “狐歧國太子到!” “蒲墨國太子到!” “康彌國三皇子、五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