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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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公主不愿意見臣,”程逸軒起身,苦笑搖頭,“臣不配得公主傾心,可是臣……” “你還愛宜和公主,是不是?”隨著話聲,紫凝輕步走了出來,顯然聽到了程逸軒方才的話,“若是有機(jī)會從頭來過,你是否愿意與公主再在一起?” 程逸軒即驚且愣,“你是誰?什么叫從頭來過……” “她是本王的王妃,”君夜離上前攬住紫凝的肩膀,“不得對王妃無禮?!?/br> “臣不敢!”程逸軒恍然,原來這就是魅王妃,果然是絕色無雙!“王妃方才的話是……” 紫凝回眸瞪一眼君夜離:正經(jīng)點(diǎn)!而后轉(zhuǎn)過臉來,“程公子,若我告訴你宜和公主守宮砂仍在,她根本不是懷孕,而只是腹中有疾,并且我能夠治好她,你怎么說?” 程逸軒被突如其來的意外與驚喜震到,張口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來。“臣……我……這……” “是男人就痛快點(diǎn)!”紫凝皺眉斥道,“婆婆mama,比女人還不如!” 程逸軒人格受辱,登時面紅耳赤,卻又不敢發(fā)作,賭氣般道,“臣只是覺得公主千金之體,大意不得,王妃又憑什么說能治好公主?” 夕月在旁嗤笑一聲:敢懷疑小姐的醫(yī)術(shù),這人果然沒見過世面。 紫凝卻并不惱,詭異般一笑,緩緩抬起手腕,輕輕晃了晃,清脆的鈴聲叮鈴鈴響了起來,“就憑‘神醫(yī)金鈴’四個字,夠分量嗎?” 君夜離同時一挺胸膛,嗷,我家王妃真給我長臉,好出彩! “?。?!”程逸軒更如遭當(dāng)頭棒喝,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你、你是——” 天,傳說中神人一般的神醫(yī)金鈴居然就在自己面前,而且還是魅王妃,這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吧? “你自己慢慢想吧,”紫凝回身,“不過這兩天不準(zhǔn)打擾公主,想清楚了再說。夜離,我們走?!?/br> “好?!本闺x自然而然拉住紫凝的手,步履輕快地離去,留下程逸軒一個人在秋風(fēng)中凌亂。 —— 回到怡然居,紫凝覺得有些疲乏,就和衣躺到床上休息。 君夜離送她回來后,便回府處理公文,明日早朝還要上奏父皇,走時還依依不舍的,那樣子像是只要被主要拋棄的小狗。 紫凝閉著眼睛,一慣平靜如水的心境如今漸起波瀾,即使見不到君夜離時,腦子里也盡是他的樣子,嘻笑的,冷酷的,俊逸的,閃來閃去,閃來閃去…… “小姐,”夕月進(jìn)來輕聲叫,“云衣坊的人送了套成衣來,請小姐看看是否滿意?!?/br> 紫凝翻身坐起,深吸一口氣,過去看了看,是一套雪青色長裙,同色寬邊腰帶,以金線繡著一枝梅花,外衫是半透明絲制長衫,輕薄軟滑,手感細(xì)膩,是上等佳品無疑。 “告訴他們,這樣很,就照著做吧,”紫凝點(diǎn)頭,“還有,把我做的那幾根軟尺給他們,教他們?nèi)绾斡??!?/br> “是,小姐?!毕υ履弥洺叱鋈ィ兹菡f了,很是耐心。 白容雖還未曾實(shí)用,卻也看出這軟尺上刻度明確,比起用繩子和手指拃量,自是無比精細(xì),趕緊謝了恩,歡歡喜喜回去,急切地想要一試。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云衣坊一用上這軟尺,所有裁縫皆愛不釋手,人手一條,以致于后來其他衣坊也紛紛次,很快風(fēng)靡京城,皆大歡喜,卻沒人知道,這玩意兒是出自神醫(yī)金鈴之手。 紫凝的心思自然不在這上面,她該集中心神,先治好宜和公主的病。 這病說起來是很簡單,只要實(shí)行一個手術(shù),切開宜和公主的肚子,把腫瘤切除就可以??涩F(xiàn)在可是古代,沒有先進(jìn)的醫(yī)療設(shè)備,更沒有抗感染的藥物,而且紫凝也還不能完全肯定,她肚中的腫瘤與其他內(nèi)臟沒有粘連,一切都還是未知數(shù),就不得不慎之又慎。 當(dāng)然,依著她的醫(yī)術(shù),任何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而且照宜和公主的情況,再拖下去,只會更糟。 于是,這兩天紫凝便吩咐夕月去做好一切準(zhǔn)備,并讓人給宜和公主送去藥方,讓她照方服藥,準(zhǔn)備接受治療。 一切都準(zhǔn)備得差不多,夕月卻忽然怒容滿面地進(jìn)來,“小姐,賬房不準(zhǔn)屬下取錢用?!?/br> 紫凝所要求的手術(shù)器械、藥物等自然是最佳的,價格自然也昂貴,賬房這是rou疼了嗎? “他們敢管我的事?”紫凝眼神一冷,重重一放茶碗。身為海角小樓的主,她手上掌管的財富可抵一個西池國,區(qū)區(qū)一個怡然居的賬房連九牛一毛都不如,囂張什么! 夕月越加忿忿,“說是夏姑娘的意思?!?/br> “夏姑娘?”紫凝明白過來,“夏婕?” “是?!?/br> 很好。 紫凝一抖衣袖,“叫她來見我?!?/br> “是!” 夕月轉(zhuǎn)身出去,不大會兒,夏婕面無表情地進(jìn)來,抱拳行禮,“安寧公主有何吩咐?” “同樣的話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紫凝嚴(yán)厲地看著她,“你該稱我一聲‘王妃’?!?/br> 夏婕目中露出譏諷之色,“公主與殿下還不曾大婚,稱‘王妃’還為時過早?!?/br> 紫凝一挑唇角,冷酷而清晰地說道,“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夕月,掌她的嘴!” “是,小姐!”夕月上前,揚(yáng)高了巴掌。 “我只聽命于殿下!”夏婕后退一步,厲聲喝道,“誰敢動我?!” “夏婕,你太自以為是了,”紫凝緩緩起身,周圍的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凝窒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你真當(dāng)我動你不得?” 夏婕沒有接話,看神情卻明顯是不服。 再看門外侍候著的侍女侍衛(wèi),除了安菱之外,個個一臉輕慢,顯然是沒將紫凝真正放在心里敬重。 也難怪,紫凝的身世他們都已經(jīng)知道,是個不受寵的白癡嫡女不說,現(xiàn)在居然是個連生身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這樣的女人,哪里配得上魅王! 紫凝自是明白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對于這些眼高手低、目中無人的蠢材,更從不講什么“以德服人”那一套,冷聲道,“夏婕,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向我認(rèn)錯?!?/br> “我沒有錯,”夏婕就是吃定紫凝不敢犯眾怒,梗著脖子不認(rèn),“公主就是公主,能不能成為王妃,尚未可知——??!” 一句話沒說完,就聽“哧”一聲輕響,她右膝蓋猛地一痛,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你——” “啪”,夕月?lián)P手,重重給了她一記耳光,“敢對小姐不敬,不想活了嗎?!” “安寧公主,你別欺人太甚!”夏婕又氣又羞,幾曾受過這種氣,“連殿下都不曾打過我,你憑什么?!” “憑你該打,”紫凝甩袖,居高昨下,冷冷看著她,“你既在我面前侍候,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則哪兒來回哪兒去,我這做主子的莫非還要看你的臉色不成!” 這話真狠,夏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幾曾受過這等羞辱,咬牙狠瞪著她,拼命忍著淚,起身就往外跑。 結(jié)果沒跑兩步,眼前出現(xiàn)一道人影,她生生一側(cè)身,幾乎與來人撞個滿懷。 “夏婕,出什么事了?”是君夜離,他一把扶住夏婕,“是不是紫凝有什么事?” 夏婕這滿腔的委屈如何還忍得住,一下?lián)湓谒珙^,嗚嗚地哭。 君夜離立刻露出厭惡之色,一把將她拉起,甩出兩步,“有話快說,這是做什么!” 旁邊眾人暗暗吐舌,看來殿下對夏姑娘還是沒有任何改變啊,現(xiàn)在有了王妃,夏姑娘只怕更沒了機(jī)會,還不知道要多氣、多傷心呢。 夏婕也沒想到君夜離會當(dāng)眾給她難堪,越發(fā)把氣都撒在紫凝身上,回身一指,“是她——” “大膽!”君夜離一聲怒喝,“紫凝是本王的王妃,是你的主子,你敢對紫凝如此無禮,成何體統(tǒng)!” 夏婕一呆,登時說不出話來:殿下竟然、竟然為了別的女人罵她!這在從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啊! 紫凝似笑非笑道,“我還以為夏婕自以為是,目中無人是夜離你慣的,原來是她跟在你身邊幾年,就忘了自己是誰,豈不可悲?!?/br> 你—— 夏婕條然回頭狠瞪著她,眼神怨毒。 “怎么,不服嗎?”紫凝眼神突然銳利,殺氣瞬間彌漫開來,忽地冷聲問,“你喜歡夜離?”問得這么直接,讓所有人都愣住。 君夜離驀然有一絲不安,轉(zhuǎn)頭看向夏婕,眼神冷厲,“夏婕,你是否對紫凝不敬?” 夏婕在他身邊幾年了,他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思,更知道她有多排斥任何一個靠近他的女人。 以前的那些無所謂,君夜離對她們沒興趣,但紫凝不一樣,是他好不容易才求回來的、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疼著愛著的人,豈容他人不敬。 夏婕輕輕咬牙,“屬下不敢?!?/br> 為什么要那么維護(hù)安寧公主,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殿下,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改變過,為什么你可以視如不見,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倒也說不上不敬,”紫凝淡然道,“不過夜離,夏婕對你私心太甚,這樣的人太過容易感情用事,我不要她,你把她帶走。” 夏婕登時又怒又喜,怒的是紫凝竟然這般對她瞧不眼,喜的是她終于可以再回到殿下身邊服侍,她還是有機(jī)會的! “我原是想夏婕做事利落,思慮周全,才要她留在你身邊照應(yīng)著,”君夜離皺眉,很是不悅,“既然如此,那我把她調(diào)走就是。” “我說過她太容易感情用事,”紫凝不屑地冷笑一聲,“她做事利落,思慮周全,只限于你的事,旁人嗎,不從她眼里過。” 君夜離似是才明白個中的差別,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夏婕?xì)獍琢四?,忍不住辯解,“安寧公主不過見了屬下幾面,就下此定論,不嫌太過武斷嗎?” “我看人從不會錯,”紫凝眼神驕傲冷然,“而且看在夜離面子上,我給你一句忠告,就你這本事,別說他處,就是在西池國京城也不過爾爾,別太拿自己當(dāng)回事?!?/br> “你——”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紫凝眼神一冷,“你是不是喜歡夜離,還想嫁給他?” 夏婕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尷尬莫名。盡管這是她心中所想,可當(dāng)著這么多人,尤其是君夜離還在情況下,讓她一個女孩子家怎么說出口?!拔摇?/br> “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嗎?”紫凝一句都不饒她,“喜歡一個人卻不敢說,只知道耍小聰明,逞口舌之利,豈不讓人笑話!” 君夜離啞然失笑,親親王妃今天好大的火氣,而且紫凝這話里,明顯帶著一股子酸味兒——吃醋了吧? 夏婕終于給紫凝逼得受不了,大聲道,“我有什么不敢說的!我就是喜歡殿下,想要嫁給殿下,安寧公主,你想怎樣?!” 君夜離臉一沉,厲聲道,“夏婕,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敢這樣跟紫凝說話?!” “女人之間的事,男人別管,”紫凝一擺手,不準(zhǔn)君夜離多說,“你肯承認(rèn),很好,我就是要告訴你,要嫁給夜離,你想都別想?!?/br> “你——” “夜離是我夫君,而且他只能有我一個妻子,”紫凝瞄一眼偷笑到不行的君夜離,臉不紅氣不喘,神情嚴(yán)肅認(rèn)真,“就算我不在了,也不會是你陪在他身邊,你還不夠資格。” “紫凝——” “北堂紫凝!”夏婕再也受不了這種污辱,“嗆啷”一聲拔出手中長劍,霍然指向紫凝,“有本事的咱們手上見真章,看是誰不夠資格!” 夕月眼神一寒,厲叱道,“大膽!夏婕,你最好立刻收起你的劍,跟我們小姐動手,你還不配!” 夏婕?xì)獾枚家獣炦^去,果然什么樣的主子帶出什么樣的手下,大家都是替主子效命的,這個夕月憑什么囂張!她冷笑一聲,輕蔑地道,“不要說這些好聽的話,想替你主子轉(zhuǎn)下場來,她若不敢應(yīng)戰(zhàn),你跟我比試一樣。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待會兒我會手下留情的?!?/br> 夕月牙一咬,卻不敢擅自做主,轉(zhuǎn)向紫凝,“小姐?” 她原以為君夜離出于維護(hù)紫凝的意圖,一定會嚴(yán)厲叱責(zé)夏婕,讓其低頭認(rèn)錯的,結(jié)果某王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紫凝,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紫凝挑了挑一邊的眉毛,緩緩站起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jìn)來,夏婕,別說我剛才沒給你機(jī)會,你要跟我打是嗎?我如你所愿?!?/br> 夕月聞言立刻遞上一柄尺余長的短命,退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