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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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紫凝咬牙怒道,“方才在屋脊上,你——”問題是,那種事她要如何說出口。 “為夫怎么了?”君夜離一臉無辜,“啊,紫凝可是覺得吃了虧?不妨,為夫讓你欺負回來就是了,絕不還手。” “好!”紫凝清叱一聲,“那就看招!” 君夜離哈哈大笑,抹頭就跑。 紫凝氣極,“君夜離!”是哪個剛才說絕不還手的,說話不算話! “為夫說絕不還手,又沒說不會跑,哈哈……”遠處傳來君夜離得意地大笑聲,驚起一池的鴛鴦。 暗中隨行的無華和無極忍不住地同時抽嘴角:殿下的智商又有下降的趨勢,但愿王妃能夠掌控大局才是啊…… 紫凝恨恨甩一下衣袖,想想又忍不住要笑。非是她工于心計,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君夜離做他的王妃,來到西池國,就總該替自己和君夜離多多打算。 這幾天她已隱約知道朝中一些事和大致的形勢,更知道君夜離絕對不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愉快的存在,要想立于不敗之地,就得未雨綢繆,事事?lián)屧谒麄兦邦^,否則就等著別人踩著你的尸體向上爬吧。 “咱們就來斗一斗,我這一身的本事,是不是有所荒廢!”紫凝有意瞟向某個方向,冷然離去。 少頂,君夜辰從屋角轉(zhuǎn)出,一臉狠毒。 紫凝要替宜和公主診脈之事,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否則若是她先前的推斷有誤,反而更害了宜和公主??紤]過后,她還是決定,自行去見宜和公主。 君夜離自然沒有異議,隔天之后,與她一起來到宜和公主的小院。 夕月提著藥箱,上前敲門。 幾聲過后,門開了一條小縫,映冬警惕地看著的人,“你們找誰?” 夕月道,“煩請通傳,我們家小姐想拜見宜和公主?!?/br> “公主不見客,你們走吧!”映冬沒好氣地答一句,就要關(guān)門。 “映冬,”君夜離上前一步,負手而立,冷聲道,“去告訴以桐,本宮帶王妃來看她。” 自從宜和公主出了這不好的事之后,便主動要求搬來這偏僻小院,平常連宣景帝和梅霜皇后想見她一面都難,但她卻唯獨不曾改變對君夜離的態(tài)度,這位皇長子的待人接物之道,可見一斑。 映冬嚇了一跳,立刻把門打開,跪倒行禮,“奴婢參見殿下!” “起來吧,”君夜離一擺手,王者之氣盡現(xiàn),“以桐可好?” “……”映冬又開始抹眼淚,“哪里會好……” 想到宜和公主所受種種委屈,君夜離心中嘆息一聲,神情間大見緩和,“去吧?!?/br> “……是,殿下稍侯……”映冬轉(zhuǎn)身進去,不一會兒有絮絮話聲傳出,應(yīng)該是在勸宜和公主吧。 隔了好一會,宜和公主才在映冬攙扶下走了出來,微一笑道,“大皇兄怎會記得來看我?” 在宣景帝的皇子當(dāng)中,君夜離最為年長,所有公主當(dāng)中,宜和公主最為年長,而他兩個又都是沒了娘親之人,所以平日里走動也還多些,感情很好。 “我原也沒想打擾你清靜,不過,是紫凝要來看你,”君夜離將紫凝領(lǐng)過來,“以桐,她就是我的王妃,紫凝。”心道前日他跟紫凝已經(jīng)偷偷在屋脊上見過以桐了,就不必介紹了。 宜和公主緩緩回頭,看了紫凝兩眼,溫柔一笑,“果然是個無雙的妙人,大皇兄,你的眼光一向不會錯?!?/br> 紫凝淡然一笑,“公主謬贊了,我瞧著公主氣息寧靜詳和,雖身心遭難卻不怨天尤人,令人敬佩?!?/br> 宜和公主微苦笑,搖了搖頭,“此生遭此劫難,必是我上輩子造孽太多,怨天尤人又有何用,只是……” 映冬在一旁抽搭著哭,眼睛一陣一陣刺疼,好不難受。 主子淪落到這般光景,倒是沒掉多少眼淚,反而是她從早哭到晚,縱使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紫凝抬眸看了她一眼,“公主所服的打胎藥,是御醫(yī)所開?” “王妃怎么知道?!”映冬大吃一驚,瞪大眼睛看她,忽又道,“王妃好面善,在哪里見過……” 夕月啞然:原來是個糊涂蟲?!白蛉漳阕驳降?,就是王妃,藥灑了一地?!?/br> “啊,是了!”映冬恍然大悟,矮身就要跪,“奴婢該死……” “罷了,”紫凝伸手扶住她,“回答我的問題。” 宜和公主嘆了一聲,“御醫(yī)誰肯來替我診脈,是我自己想來的?!?/br> 紫凝正色道,“公主太大膽了!打胎藥豈能隨便亂用,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我的命倒是硬,”宜和公主越發(fā)苦笑,摸上高聳的肚子,“他也是個不好打發(fā)的,打胎藥前前后后吃了十幾副,也沒見動靜。” 君夜離濃黑的眉都要擰到一起去,“以桐,你也太不知輕重了,打胎藥還能當(dāng)飯吃?” 盡管是自己親生哥哥,可宜和公主畢竟是未嫁之身,說起這種事來,總叫她羞窘得無地自容,“我……我也是想……” “公主,跟大殿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映冬這回來了脆快了,“是程公子私下里跟公主說過,讓她把肚子里的孽……孩子打掉,他會說服父母,娶公主過門?!?/br> 宜和公主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抹紅暈,眼眶已濕。身為大公主,她的身份曾經(jīng)何等榮耀尊貴,如今卻要這般委屈求全,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看來程家公子也不是全沒良心,”紫凝挑了挑眉,“不過公主也別太過悲觀,據(jù)我看,公主并不一定是有孕,而是有別的疾病?!?/br> 什么?! 宜和公主和映冬同時一震,后者更是驚喜莫名,“真的嗎?!王妃,你說真的嗎?!公主她……” “稍安勿躁,”紫凝因為早已心中有數(shù),故很沉得住氣,“公主是從何時開始,腹部隆起,像是有孕的?” 宜和公主臉漲得通紅,“我……” 紫凝忽地想起一件事,對君夜離道,“夜離,請回避。” “為什么!”君夜離怎舍得離開紫凝,很是不悅,“我也想知道?!?/br> “回頭我說給你聽,乖,”紫凝像哄小娃娃一樣哄他,“你先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半個時辰后再回來?!?/br> 君夜離這才勉強道,“好,那我一會兒來接你?!?/br> “好?!?/br> 君夜離轉(zhuǎn)身出去,宜和公主和映冬都驚奇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西池國誰人不知,魅王君夜離從不將任何女人放在眼里,更不用說對誰言聽計從,可如今倒好,紫凝一句話,他就乖乖聽從,簡直……匪夷所思! 紫凝知道她們在驚奇什么,也不點破,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公主請說。” “哦?哦,”宜和公主回神,思慮道,“似乎是從……三個月前,還是兩個月前,記不太清了?!?/br> 本來一切如常,她與程逸軒都已經(jīng)訂好了大婚的日子,誰知道她腹部莫名其妙就鼓了起來,如同有孕一般,起初她真是嚇壞了,也百思不解,除了與程逸軒情到濃處時曾摟摟抱抱,親親之外,她與別的男子都從未有過肢體接觸,怎么會無緣無故懷有身孕! “所以,就更不對,”紫凝嘲諷地冷笑一聲,不過并不是針對宜和公主,“看公主這肚腹,少說也得是五六個月份,兩三個月便大到這般模樣,公主不覺得奇怪嗎?” “這……”宜和公主臉更紅,快要找個地縫鉆進去,“我也想過,但是我想也許是……是兩個……” “……”紫凝給噎了一下,宜和公主的想像力還挺豐富。 映冬急急地道,“王妃,你方才說公主不是有孕,那是什么,求你快點說吧!” 紫凝略一沉吟,伸手出去,“公主,把手給我。” 要診脈嗎?宜和公主很配合地伸出手去,雖不曾像映冬那樣急切而渴望,眼中卻也重新燃起希望之火。她自問從未有半點失德之處,這腹中玄機,到底是怎么回事? ☆、卷二 計中計 美人謀 052 爭風(fēng)吃醋的本事 誰料紫凝卻是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拉高了她的衣袖,只看得一眼,便笑道,“公主果然把它忘了?!?/br> 宜和公主一愣,低頭看到自己臂上那一點朱砂紅,頓時如遭雷擊:對呀,怎么把它忘了! 如果她失貞有孕,守宮砂怎么可能還在!可憐她一出事,就羞愧恐懼而絕望,哪里還想到這一點! “呀!”映冬驚叫一聲,猛拍自己腦門,“奴婢怎么把這個給忘了!蒼天呀,要是程公子看到這個,不就相信公主沒有背叛他了嗎?!奴婢真是笨死了,笨死了!” 虧她還天天服侍小姐沐浴,竟然、竟然忽略了這一點!這真是太好了,終于可以證明公主的清白了! 紫凝放下宜和公主的衣袖,安然道,“公主勿急,待我仔細診過脈再說,公主請進房?!?/br> 宜和公主因為太過激動,身體微微發(fā)抖,腿也一陣一陣發(fā)軟,竟一步都走不動。 夕月將藥箱塞進映冬懷中,上前扶起宜和公主,很快進了房。 “扶公主到床上躺下?!?/br> 夕月依言照做,小心地扶宜和公主躺下,讓過一邊。 紫凝坐到床邊,微一笑,“公主莫要緊張,放松全身,尤其肚腹,莫要憋氣?!?/br> 宜和公主怎可能不緊張,越讓她莫要憋氣,她越不知道該如何呼吸。 紫凝也知道她此時心緒煩亂,便道,“公主想些開心的事吧,閉上眼睛,慢慢想?!?/br> 宜和公主隨即閉起眼睛,大概想到與心愛之人過去的甜蜜吧,漸漸放松下來。 紫凝先替她診了會脈,再在她肚腹上按壓了一會,從藥箱里拿出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放在她肚子上聽了一會,果斷地道,“公主絕對不是有孕,而是腹中長了東西。” “長東西?。俊庇扯@叫,“怎么會?!長了什么東西?!” 天哪,肚子里長東西呢,好可怕! “不過還好,是良性的……我的意思是說,我能治好公主?!弊夏蘸脰|西,也覺得有些心有余悸,宜和公主腹內(nèi)長了個腫瘤,目前來說還是良性的,但要再這樣耽擱下去,腫瘤越長越大,很快就會壓迫到她體內(nèi)其他器官,她的生命也會一點一點消失,死的痛苦不堪。 “真的嗎!”映冬激動得兩眼淚汪汪,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王妃一定要治好公主,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你站過一邊就行了,”紫凝揮手,“我要救人,沒你的事?!?/br> 映冬感動又赧然,抹著眼淚站起來,王妃是嫌她礙手礙腳呢,真丟人。 宜和公主忽地睜開眼睛,眼中淚光閃動,“大皇嫂,你真的可以……” “我可以,”紫凝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公主放心,我保證能夠治好你。” 不知怎么的,看著這雙如秋月一樣明亮,如星辰一般奪目的眼睛,宜和公主就是沒來由地、全身心地相信紫凝說出的每句話,咬著嘴唇,重重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君夜離其實并沒有去遠,一直在小院附近蹓跶,不停地計算著時辰,樣子很好笑。若是讓那些曾經(jīng)敗在他手上的人看到他如今這般樣子,不掉出一雙眼珠子才怪。 驀的,耳中傳來異響,君夜離眼神一寒,冷聲道,“出來?!?/br> 隔了一會,程逸軒滿臉尷尬地從樹后出來,硬著頭皮行禮,“臣參見魅王殿下?!?/br> 君夜離冷冷看著他,倒也沒多少怒意,“鬼鬼祟祟地做什么?你不是不愿意來見以桐?” 程逸軒冷汗如雨下,“臣……該死,沒能照顧好以桐,臣……對不起公主……” 君夜離冷臉以對,不做聲。其實易地而處,也不能說全是程逸軒的錯,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忠貞于自己,何況以桐出事之后,盡管程家二老堅決反對她進門,但程逸軒還是不肯放手,已經(jīng)難能可貴。 “起來吧,”君夜離一揮手,“你是不是要見以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