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權(quán)門妾、空花無卦、消逝的魔環(huán)、一本正經(jīng)的大修仙、魔法少女的百合後宮、媚俗小說、神之諭、重生之軍嫂的悠閑生活、嫡女無敵之神醫(yī)魅王妃、爽文女配她殺瘋了(快穿)
“秋兒,阿青抱著你,不怕……” “阿青會保護你……” “他是妖,他若為禍人間,我必誅之?!?/br> 聲音聽上去實在太像了,簡直就像同一副嗓子說出來的話。 可……又完全不一樣。 滄瀾宗主平素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像他這會,威嚴(yán)、泛著殺氣。 夢境里,可是那么溫柔的語氣。 她想再聽一會。 明明只是睡了一覺而已,身體卻疲憊地宛如打了一場仗,渾身上下到手指頭都不想動。 “滄瀾宗主,”妙法宮主站出來說,“你說這狐妖是你師弟?本宮斗膽問一句,郁宗師為何要收狐妖為徒?意欲何為?!” “知道是斗膽,就不要問了。”滄瀾宗主冷漠地說。 “可本宮在這狐妖身上發(fā)現(xiàn)了這個,”妙法宮主拿出了一瓶丹藥,展示給眾人,“此乃奇毒‘龍君崩’,方才這畜生服了藥,與本宮打斗時,從他身上掉出來的?!?/br> 聽聞此言,有人臉色大變,有人不明所以,問道:“龍君崩是什么?” 妙法宮主將藥瓶放在眾人面前,拂塵掃了下,道:“諸位可還記得,劍閣長女顧風(fēng)茹是如何死的?” 顧子嫣沉聲道:“阿茹所中之毒,里面有一味藥,就是這個龍君崩!” 緊接著,她猛地抬頭看向顧風(fēng)華懷里的江白,恍然道:“難不成……是這孽畜煉毒殺了我侄兒!”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怪不得一直找不到殺害顧風(fēng)茹的兇手,原來兇手就藏在顧家?!就是郁宗師的小徒弟?! 這么一想,郁宗師居心叵測,說不定還是和顧風(fēng)華串通好的! “孽畜!還顧宗師的命來!” “殺了他!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殺了他為顧宗師報仇!” 門外一眾人激烈地罵著,忽然看到司珩青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立刻噤聲。 顧風(fēng)華臉色慘白:“姑姑,此事尚未有定論,還請慎言?!?/br> “顧風(fēng)華,”顧子嫣厲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隱瞞我們?!” 顧風(fēng)華垂著頭道:“阿華不敢?!?/br> “龍君崩都找到了,極有可能就是這孽畜煉的毒!”顧子嫣朝他招了下手,“阿華,你將這孽畜交給我,我來審問他,到底是何人指使他這樣干的!” “不行!”顧風(fēng)華急了起來,“小白已經(jīng)傷得這么重了,你還想怎么待他?!” “若這件事情真是他做的,就算殺他一百次,也抵不了阿茹的命!”顧子嫣冷嗤,“更何況,這就是一條孽畜,本應(yīng)該死絕了?!?/br> “他是我?guī)煹埽√热粼傺趪娙?,我絕饒不了你們!”顧風(fēng)華頭疼得要死,醒來后還沒來得及消化夢境帶給他的震撼,就要處理這么多麻煩事! 若他能像滄瀾宗主一樣,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即便是殺光面前這些人,他也毫不猶豫! “是不是血口噴人還不一定呢,”妙法宮主道,“既然他身上有這一味藥,說明他與顧風(fēng)茹的死脫不了干系,若不能洗清嫌疑,你們師徒幾人便都是合謀!” “大膽!”顧風(fēng)華怒叱,“當(dāng)著滄瀾宗主的面,你說什么渾話呢?” 妙法宮主叱得臉都青了,一下子不敢頂嘴。 人群中有人喊道:“妙法宮主,你不是有真言釧嗎?是真是假,拿出來試一試啊!” 妙法宮主定了定神,從袖中取出了一樣綠色手釧,展示給眾人道:“本宮這里這件法器,名喚真言釧,乃是妙法宮初代宮主所制,帶上之后便會吐露真言,無論什么問題,都會如實回答,諸位想要知道是誰設(shè)計害死了顧宗師,戴上本門的真言釧,一試便知?!?/br> 良久,滄瀾宗主啟唇道:“妙法宮主可想好了,若顧風(fēng)茹的死,與江白無半分干系,你們幾人該如何擔(dān)這妄言之罪?” 第22章 誰喜歡我們家老三,難道不…… 22. “妙法宮主可想好了, ”司珩青冷聲道,“若顧風(fēng)茹的死,與江白無半分干系, 你們幾人該如何擔(dān)這妄言之罪?” 眾人面面相覷, 顧子嫣執(zhí)著道:“定是這畜生無誤!阿茹境界之高,非常人能及, 這畜生乃是狐妖,極有可能就是烏綺云的心腹, 身上又帶著此等奇毒, 就算親手給阿茹下毒的人不是他, 但這毒/藥, 絕對出自他手里!即便如此,我也要殺了他為阿茹報仇!” 司珩青目無表情, 道:“你若錯了,我便割你舌頭?!?/br> 此言一出,四周鴉雀無聲。 顧子嫣汗毛豎了起來, 冷汗涔涔。 滄瀾宗主言出必行,連劍尊大人的手指都敢切, 要她的舌頭……不過是動動手指的小事。 不, 她不會錯的! 殺害阿茹的人, 一定就是他們幾個! 甚至就連顧風(fēng)華, 也極有可能參與了這個陰謀!他不是一直想要被顧家認(rèn)可嗎?殺了阿茹, 他就能理所當(dāng)然地成為劍閣的繼承人了! 妙法宮主猶豫不定, 手里拿著真言釧, 皺眉看著顧子嫣。 “滄瀾宗主……我不過是一時心急,”顧子嫣喘著氣,顫聲說, “即便說錯了,也沒什么的吧?” 司珩青沒有出聲。 他稍一抬手,一張木榻挪了過來,停在屏風(fēng)旁。 他坐在那木榻上,姿態(tài)稍顯隨意,寬袖搭在扶手上,便顯得這屋里完全容不下第二個人。 容不下第二張說話的嘴。 當(dāng)然,屏風(fēng)后面,尚未醒來的郁秋除外。 他低眸,看著床榻上的人,宛如神像,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屋里屋外的人都注視著他,不敢大口出氣。 良久,司珩青淡淡地說:“若我一時心急,殺了你們所有人呢?” 眾人一時錯愕,竟是啞口無言。 顧子嫣更是目瞪口呆,見司珩青轉(zhuǎn)過臉來,那雙淡漠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問道:“即便錯殺,也沒什么吧?” 她剛才說,即便說錯了也沒什么。 滄瀾宗主這話,完全是針對她的。 顧子嫣一下子腿都軟了,站在一眾人面前,卻仿佛立在懸崖頂上,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人群中,有人低聲道:“請滄瀾宗主開恩,恕我等妄言之罪?!?/br> 余人莫不附和。 有司珩青在,顧風(fēng)華便若無其事,將江白抱在一旁,取出針線給他傷口縫針。 他持針的手極穩(wěn),絲毫不見心虛和慌亂,一針一線飛快地穿來繞去,處理好了重傷的小狐貍。 相比較而言,屋內(nèi)妙法宮主握著真言釧的手,正猛地顫抖著,她忙放下手,藏于袖中,試圖掩蓋她的驚慌。 但身上骨骼都在細密地顫動著,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 恐慌的情緒在人群中蔓延開。 這時候,郁秋睜開了眼。 她明明早就醒了,可情緒仍久久地陷在夢境中,無數(shù)次想要睜開眼醒過來,卻被困意和疲憊死死地拽住,撐不開眼皮。 她聽著眾人說話,也察覺到了滄瀾宗主的動靜,但紛繁的思緒如一層層云翳籠罩,麻線纏在一起,理不清,看不破,她有點……不知道自己醒過來該干嘛。 她想起來,滄瀾宗主曾經(jīng)跟她說過—— “這天下間,還有很多實力弱小的妖族,以及藏在人族中間的妖族?!?/br> “這枚印璽,不僅僅是權(quán)力的象征,更代表著對妖族的守護?!?/br> 她不能再睡了,她必須站起來,護著小白,不能讓任何人傷害他了。 她一醒,司珩青立刻起身,順手揮掌,屋門便被合上了,只留了妙法宮主被關(guān)在屋中。 他疾步來到郁秋床前,垂眸看著她,欲言而又止。 醒了? 還記得多少? 阿青在這里,不怕了。 郁秋側(cè)過臉,避開他的眼神,試著坐起來。 司珩青俯身去攙扶,她抓了下他手臂,被扶著后頸,從床榻上坐起來。 一旁顧風(fēng)華見狀,洗掉手上的血,擦干手,拿起郁秋的外衣,伺候她穿衣。 “老三,我自己來就好?!庇羟锵瞪弦聨?,“給我碗茶喝?!?/br> 顧風(fēng)華忙道:“好?!?/br> 接著是沏茶倒水的聲音,郁秋喝過水,放下茶杯,問道:“江白怎么樣了?” 顧風(fēng)華答道:“弟子已經(jīng)為他處理了傷口,休息一段時間便可醒來?!?/br> 郁秋道:“何人傷他?” 顧風(fēng)華低聲道:“家父,以及這位妙法宮主。” 妙法宮主看了顧風(fēng)華一眼,咽了咽口水道:“本宮……是發(fā)現(xiàn)他是妖之后,才下了重手?!?/br> 郁秋沒有理會她,甚至沒看她一眼。 妙法宮主反而更緊張了。 屋外一眾人更是焦急萬分,一個個都被/干晾在外面,豎著耳朵細聽屋里的聲音,每個人表情都很微妙。 不愧是滄瀾宗主的師尊,烏綺云的心腹,寥寥數(shù)語,就能令人想象其舉手投足間的風(fēng)采。 郁秋穿好衣裳,梳好頭發(fā),在身后系成一束,妝容懶散,在滄瀾宗主剛才坐的那張榻上坐下來。 靜了一會,她說:“諸位,還在屋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