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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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妙法宮主用拂塵把在他胸口一撞,將他彈飛出去,接連甩了幾下拂塵,照著江白的臉扇來扇去,將他打倒在地,一腳踩在他胸口,眼神厭惡地看著他。 “你……”江白掙扎著,雙手抱住妙法宮主的腳,齜牙咧嘴地說:“不準(zhǔn)……不準(zhǔn)碰我?guī)熥?!?/br> “說來說去就這么一句話,你有完沒完?” 江白額上、嘴角紛紛流出血,眼睛腫的烏青,仍死死地拽著她不放手,喃喃說:“你別碰她……” 屋外的人說:“別跟這傻子浪費(fèi)時間了,快點(diǎn)找東西!” 妙法宮主抬起腳,卻被江白拽住,動彈不了,她嫌棄地踹了他一腳。 江白牙齒都摔斷了一顆,吐了口血說:“你休想……” 妙法宮主道:“你信不信本宮殺了你?” 屋外人說:“宮主,還磨蹭什么呢?要?dú)⒈M快動手。” “本宮所圖,不過是烏綺云所留下的一樣?xùn)|西,既然答應(yīng)過你不會傷害屋內(nèi)幾人的性命,你又何必為此拼命?”妙法宮主冷冷一笑,袖中捏著一枚暗器,罵道,“當(dāng)真是愚不可及!” “及”字落地,她看到江白松開一只手,不知從何處取出一枚紅色藥丸,吞入腹中。 緊接著,江白怒吼一聲,身體突然變大,臉變成狐貍形狀,褐色的耳朵顯露出來,力氣也突然變得巨大,一個翻身將妙法宮主推開—— 她人往后一撞,撞到了櫥柜,瓶瓶罐罐“哐當(dāng)”砸碎在地。 盛怒之下,江白吞食丹藥,凝聚妖力,將體型變得無比龐大,猶如一只巨大的、發(fā)狂的餓狼,揮舞著利爪,朝著妙法宮主撲殺過去。 “妖!”妙法宮主驚愕不已,躲開他接二連三的攻擊,顫聲道,“你竟然是妖!” 江白低吼一聲,將她撲倒在地上,后者在地上一個翻滾,躲在了墻角,頭上的蓮花發(fā)冠掉了下來。 “郁秋竟然收了你這個孽畜當(dāng)徒弟!”妙法宮主怒道,“她居心何在?!” 江白聞言更是氣得渾身發(fā)抖,發(fā)狂吼道:“你們?nèi)俗宀攀亲顭o恥的!” 屋內(nèi)打斗天翻地覆,屋外人急得捶門,喊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快去叫劍尊過來!”妙法宮主急忙吼道。 江白一爪撲在門上,門板立刻撕碎散開,妙法宮主忌憚著他,不斷地躲開,決計和他消耗時間。 她想,這狐貍的真身不可能如此龐大!他是靠吃了那粒藥,才變得如此瘋狂! 但凡丹藥都有藥效時間,只要和他耗下去,等到劍尊過來,自然有解決辦法! 再之,這屋里都是他親近之人,這小狐妖再瘋狂,也會有所忌憚,以免傷了屋里其他的人。 兩人互相耗著,顧屹之很快就趕過來了,與屋外之人聯(lián)手,合力破開滄瀾宗主布下的結(jié)界。 結(jié)界打開了一個口子,顧屹之大罵一聲:“孽畜!” 這便提劍殺了過去,一劍劃破江白的肚皮,將他擊倒在地。 血灑了出來,江白身形縮成了小小的一團(tuán),傷口淌著血,四肢痙攣,嘴唇動了動,啞聲說:“你們……休想,別碰我?guī)熥稹?/br> 是他不爭氣,被人族給騙了! 大師兄特意布下結(jié)界,就是不想讓任何人進(jìn)來,他為什么沒有好好聽大師兄的話?上了這些人族的當(dāng)! 江白心里悔恨著,四肢蠕動,拼盡最后一絲力氣,往郁秋那邊爬過去。 無論如何,要保護(hù)好師尊他們……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孽畜,”顧屹之嫌惡地看他一眼,猛地踹了一腳,“滾一邊去!” 江白被踹得摔在墻上,骨骼作響,“啪嗒”掉了下來,在墻上留了個紅印。 顧屹之繞開沉睡的幾人,緩步來到郁秋床前,端詳著郁秋的面龐,然后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納戒。 還沒觸到她的手,顧屹之愣了一下。 他一根手指頭被橫向切斷了,血從斷面灑了出來,淋在了錦被上。 無形的絲線布在郁秋上方,其中一根染上了顧屹之的血珠,靠近她的下場便是如此。 顧屹之怔怔地看著自己斷掉的一根手指,猛然回頭。 第21章 真言釧 劍修斷指, 意味著他今后可能握不穩(wěn)劍,再也使不出高超的劍招了。 偏偏,面前這人乃是劍道之首, 聲名赫赫的劍尊大人。 他的一根手指, 分量比得上這半個修真界了。 誰能想到,他這一根手指竟是說斷就斷, 沒有任何征兆。 他愣在原地,半響后猛然回首, 看到了一臉冷淡的滄瀾宗主, 一時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憤然道:“司、宗、主。” “讓開?!彼剧袂鄟G了兩個字, 直接從他旁邊過去,將他撞開。 顧屹之站穩(wěn), 一只手捏著斷指的手,劇烈地喘著氣,眼前發(fā)黑, 難以置信說:“你、故意傷本尊?” 司珩青看了眼那根掉在錦被上的斷指,以及上面血淋淋的痕跡, 厭惡地皺了下眉, 一揮袖子, 那根斷指被扇飛出來, 骨碌滾在地上, 沾了灰塵。 顧屹之氣得臉都綠了, 整個人都崩潰了, 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蹦出來:“司、珩、青!” “你若不傷江白,這根斷指還能撿起來,洗一洗還能接著用, ”司珩青淡淡道,“可這天下間,能將斷指接回去的人不多,江白恰好是其中一個?!?/br> 顧屹之渾身顫抖,連忙撿起地上那根手指,怒道:“司珩青!你以為你是滄瀾宗主,本尊就奈何不了你嗎?!” 司珩青道:“你傷我?guī)煹?,我取你一根手指,這一點(diǎn)也不過分吧?” 顧屹之猛地抽劍,劍尖指著滄瀾宗主后背,厲聲道:“本尊今日殺了你!” 司珩青頭也不回,道:“你若有這個本事,盡管來試?!?/br> 顧屹之劍尖往前猛地一進(jìn),司珩青忽然閃到他身后,一只手捏著他肩,骨節(jié)“咔擦”一響,隨著顧屹之的一聲悶哼,他手臂一抖,手中劍“當(dāng)哐”落地。 司珩青低頭看著地上那把劍,冷聲道:“劍尊太依賴劍了,只可惜,昔日從薊國搶來的青蓮火,所煉出來的絕世好劍也不過如此?!?/br> 顧屹之吃痛地皺眉,痛罵道:“司珩青!你到底為何如此恨我?!” 司珩青默然,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人身上。 顧風(fēng)華也醒過來了,急忙道:“師尊!師尊她醒了嗎?” “孽障!”顧屹之罵道,“你不過問一下你老子嗎?” 顧風(fēng)華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尷尬道:“爹?!?/br> 顧屹之道:“你若還認(rèn)我這個爹,今日便替我殺了司珩青,為本尊報斷指之仇!” 顧風(fēng)華尷尬地笑了笑,緊接著看到昏迷的江白,臉色一變,急忙沖了過去,跪在地上,急忙給他喂下還魂丹,給他輸入靈力。 “孽障!” “爹!”顧風(fēng)華扭頭看他一眼,低聲道,“斷指若不能在兩個時辰內(nèi)接上去,就相當(dāng)于永遠(yuǎn)斷了,您還是先去找人幫您接手指吧?!?/br> 顧屹之氣得七竅生煙,極不甘心,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而此時,屋外圍來了更多的人。 顧子嫣帶著人趕來,剛好和顧屹之擦肩過去,她滿臉震驚,看著屋內(nèi)一眾人,沉聲道:“阿華,你為何與妖族為伍?” 顧風(fēng)華道:“姑姑,江白從未害過人?!?/br> “你如何得知?”顧子嫣道,“妖族心性惡劣,就算現(xiàn)在沒害過人,你如何知道,他今后也不害人?!” 顧風(fēng)華背對著眾人,笑道:“阿華也無法保證,在場任何一位今后不會害人?!?/br> 屋外眾人議論紛紛: “那是劍尊的兒子嗎?他怎么這樣說話的?” “是妖族傷了劍尊大人嗎?這妖族真該死!” “妖族不是全部被封印了嗎?他為什么沒有被封印在無極淵?” “滄瀾宗主是在包庇妖族嗎?” “不會吧……怎么連滄瀾宗主也這樣?” 顧風(fēng)華抱著小狐貍,緩慢地起身,轉(zhuǎn)身面向一眾人,唇角勾起,正要開口時,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司珩青道:“江白是我?guī)淼??!?/br> 顧風(fēng)華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真是奇怪,明明不久前司珩青還逼著師尊親手殺他呢,可如今一聽到司珩青開口,他毫無由來地……對他產(chǎn)生信任感。 總覺得,有他在,萬事都妥了。 果然,司珩青一開口,眾人全都噤聲,沒有人敢當(dāng)面質(zhì)疑他。 片刻后,顧子嫣恭敬地說:“滄瀾宗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否請您給出一個交代?” “江白是我?guī)煹埽茄?,他若為禍人間,我必誅之。”司珩青一撩眼皮,掃了眼眾人,淡然道:“這便是交代?!?/br> 眾人不禁倒抽一口氣。 這大概是最不講道理的人了。 連劍尊大人的手指都能切掉,維護(hù)一個小妖算什么? 郁秋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不動聲色地抽了口氣。 她睡了好長一覺,醒來外面喧嘩不已,正想爬起來的時候,聽到了滄瀾宗主的聲音。 她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了。 在夢里,這個聲音一遍遍地浮現(xiàn),自始至終地跟隨著她—— “秋兒,住手?!?/br> “秋兒,你停下來,看看我。” “秋兒……” “秋兒,你放下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