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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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丫鬟都是一群見風(fēng)使舵的奴才,李姨娘身邊兩個得力的大丫鬟水蘭,水香急忙將這個消息說給主子聽,李姨娘只覺得急火攻心,當時就穿起衣服去找歐陽月。 眾人攔她不住,她平日里在院子里太有臉面,隋念兒更是跟身邊人說過,李姨娘想干什么就讓她去干,省的咱們管了她,她立刻就呼吸不了,然后要死要活。所以李姨娘暢通無阻的抵達了府里正院子靜心苑。 因為平日里李姨娘經(jīng)常抱著孩子過來,所以靜心苑的侍衛(wèi)曉得她同一般姨娘不一樣,歐陽月曾經(jīng)同李么兒的事情鬧得西北人盡皆知,如今七八年過去了,世子爺府里不過一妻一妾,可見兩個人是多么的恩愛情深,更何況現(xiàn)在李么兒懷著七個多月的身孕,倒是沒人敢對她無理。 于是侍衛(wèi)讓管事嬤嬤帶她先去旁廳歇著,自個進去同老爺身邊的長隨稟告一聲,看如何處理。 老侯爺今日心情不錯,懷里抱著孫兒,右手邊坐著老夫人,左手邊坐著小大人似的春姐兒。春姐兒是他第一個曾孫女兒,小時候曾親自抱養(yǎng)在懷里過的,同其他兩個曾孫女兒待遇自然不同。 對面歐陽岑同妻子郗珍兒恩愛如初,歐陽月同妻子隋念兒也難得的聚在一起,他頓時感到人生無所求了,偏要喝點小酒,還喂了博哥兒一口,被老太君說了一頓還笑呵呵的,一點都不惱。 歐陽岑見歐陽月難得陪著發(fā)妻,不由得調(diào)侃了他幾句,歐陽月也覺得不好意思,連著給隋念兒賠了好幾杯酒。畢竟當初是他們家登門求娶的隋念兒,若說李么兒,隋念兒和他之間的混亂關(guān)系,歸根到底是他和李么兒當時太年輕,干什么都圖一時痛快,也完全沒意識到未來可能面對的問題,在這其中,隋念兒是個可憐人,才會成為他的妻子,卷入這場三角關(guān)系。 歐陽月骨子里不是什么壞人,所以才會被李么兒拿捏住了。 正是因為如此,老侯爺有時候偏疼這個孫子。他不像其他四個孩子性格都很堅韌,相反帶著幾分書生氣的柔和。若非生在他們家,還是大房的嫡出長子,他或許可以走仕途做個翰林編修也不錯。 靖遠侯的長隨見眼前一片和諧景象,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通報李么兒的事情。于是將李么兒安撫在旁廳等候,故意拖延著時間。 李么兒何種性格?她就是只貓兒,否則也不會管得住歐陽月,骨子里帶著幾分潑辣,見這幫奴才晾著她在旁廳待著,腦門子涌上火氣,二話不說挺著肚子就走向了靜心苑北房。 ☆、113 李么兒身懷六甲,一路無人敢輕易阻攔,長隨見狀急忙先于她跑進飯?zhí)?結(jié)巴道:“侯爺,二房李姨娘來了?!?/br> 靖遠侯一怔,老太君眉頭微微皺起,還沒來及問話就傳來了門外侍女們的混亂聲音:“姨娘,您慢些走,我先去給老夫人通報一聲?!?/br> “李姨娘,李姨娘……” 歐陽岑同郗珍兒對視一眼,略微不認同的看向了三弟弟。 歐陽月喝了點酒,臉頰微紅,尷尬的說:“李姨娘今個身子不舒坦,特別想見博哥兒一眼,怕是身子不舒服的時候更想念博哥兒,所以才不知所措的跑過來了?!?/br> 啪的一聲,老太君摔了下筷子,冷冷的說:“往日里就覺得她太過輕佻,看在博哥兒的面上不愿意數(shù)落她,今個倒是蹬鼻子上臉,連侯爺房里的奴才都攔不住她?” 隋念兒面子也有些掛不住,站起身請罪道:“祖母,我這就去帶她回院子?!?/br> “坐下?!崩咸拈_口,說:“讓她進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有什么正事兒!身子不舒坦還到處亂跑,我看她這不是身子不舒坦,是存心找事兒?!?/br> 老侯爺身為男人,原本是不太愛同女人較勁的主兒,所以平時沒關(guān)過二房的事兒,隋念兒自個不介意,他不好插手,才會給李么兒多留了幾分臉面,但是今日有老婆子在呢,他便閉著嘴,一句話都不打算插。倒是歐陽月,望著祖母沉下臉,有些擔(dān)心李么兒會受不住。 李么兒紅著眼睛跑了進來,見歐陽月同隋念兒挨著坐著,心里特別的堵心,哭著說:“老爺,我想博哥兒了,我心疼……” “夠了!”老太君揚聲吼了一嗓子,李么兒頓時愣住,呆呆的看著他們。老夫人歲數(shù)大了,眼不見為凈,平時不太愛管事兒,倒是不曾如此不給臉面的數(shù)落誰。 “你瞧瞧你是個什么德行,哪里有一點為人妾氏的模樣,挺著個肚子來回轉(zhuǎn)悠什么,主母在這里吃飯,沒宣你進來,你有什么資格回話?跪下!” 歐陽月急忙插話道:“祖母,她懷著孕呢?!?/br> “你給我閉嘴!”老太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她要是在乎自個肚子里的孩子,就不應(yīng)該跑這里哭鬧,她是個什么身份,輕易就能進了主宅了?饒是你媳婦歐陽隋氏,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知道身子不好,還要見博哥兒,到時候過了病氣給孩子怎么辦!月兒,你怎么年歲越來越大,反而日子越過越回去了?!?/br> “祖母……”歐陽月紅著臉,喃喃的喚了一聲,希望老太君看在他的面上,別太為難李么兒。畢竟么兒是博哥兒的親娘,她或許是真的想兒子了。 老太君失望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是真不愛跟你們生氣,今個暫且吩咐兩件事兒,第一件就是我同三房媳婦歐陽隋氏說了,日后博哥兒養(yǎng)在她的膝下,待博哥兒到十二歲,還像個樣子就入族譜。第二件事兒,李姨娘如今身懷六甲,伺候不了月哥兒,更沒法幫著院里主母管事兒,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我老婆子出出力,讓她暫且住到我院子里吧,待她生產(chǎn)完了再回去,省的一天到晚整幺蛾子?!?/br> 李么兒無法置信的盯著面色淡定的老太君,怎么才一兩天的時間,靜遠侯府上下都開始針對她!她可是孕婦呀,還是博哥兒的親娘呀? 老太爺,老太爺不是看中博哥兒嗎? 老侯爺臉上著實露出了沉思的神色,他轉(zhuǎn)過頭看向三房媳婦隋念兒,鄭重的問道:“你可是真愿意將博哥兒養(yǎng)在膝下嗎?” 隋念兒一怔,急忙目光誠懇的望向老候爺,說:“祖父,博哥兒是三房長子,教養(yǎng)好了總歸是我和夫君的福氣,他又有幾分靈性,聰明伶俐,深得祖父的喜愛,我自當愿意親自撫養(yǎng)她了。但是我平日里要管家,所以煩請祖父祖母疼我,派幾個年長的嬤嬤一起看顧博哥兒?!?/br> 隋念兒畢竟不是歐陽博的親娘,她擔(dān)心博哥兒出問題她說不清楚,自然樂意老太爺親自送來丫鬟婆子盯著博哥兒,她也會越發(fā)真心待博哥兒,好讓自個的表現(xiàn)可以落盡老侯爺同老太君眼里,總歸是沒有虧吃,這個家說到底,還是老侯爺做主的。 否則博哥兒一個庶子,哪里會得到全府上下的看重,還不是老侯爺自個喜歡嗎? 老侯爺點了下頭,附和老太君道:“月兒,你媳婦樂意將博哥兒養(yǎng)在身邊,你要感謝她,也是博哥兒自個的福氣,我看就按著你祖母的意思辦吧。我這幾年也就是老了,不樂意管你們的事兒,放在幾年前,別說一個李么兒,就是府里跟了我三十多年的老姨娘們,誰敢這般沒有規(guī)矩?” 老太君點了點頭,沖身邊的丫鬟道:“快去扶姨娘起來,這么冷的天,別再是凍著了。去吩咐王管事?lián)苓^去幾個得力的嬤嬤和姨娘,李姨娘懷著孕,絕對不允許出任何事兒?!崩咸掚m如此,臉上表情卻是淡淡的,三房已經(jīng)有個庶長子了,李姨娘若是個老實的主兒,再生個兒子也就生了,偏偏太能得瑟,這一胎說寒心點落了都無所謂,她自個還不知道輕重,使勁鬧騰。 李姨娘聽后果然不敢,娃娃的痛苦起來,沖著遠處的博哥兒喚著:“博哥兒……” 博哥兒小孩子不懂事,見平日里親近的姨娘這般難過,滿臉淚痕,嚇的也哭了起來,小肥手伸出去,喊著:“姨娘,姨娘……” 李姨娘見孩子如此,哭的越發(fā)凄慘,母子兩個人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終于是惹怒老太君,冷冷的開口,道:“你們這群奴才瞎了嗎?還不快快扶姨娘下去,任由她嚇壞博哥兒嗎?我看也不用回三房院子了,讓別人代替李姨娘去收拾吧?!?/br> 歐陽月想說什么,終歸是在祖母越來越?jīng)龅哪抗庵?,沉默不語。好好的一頓飯不歡而散,歐陽月回到房里不知道該不該同隋念兒發(fā)火,但是心里依然說不清楚的不自在。 倒是隋念兒十分體諒人,說:“老爺,我曉得你同李姨娘有年少的情分,但是妾便是妾,我可以讓著她,別人卻未必認同我讓著她,你平日有差事,怕是周圍同僚表面不說,私下里也會議論,你若是當真為李姨娘好,卻是應(yīng)該讓她曉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她在院子里如何跋扈都無所謂,我為了老爺?shù)哪樏嬉矔俗寧撞?,但是在老侯爺府里,祖母可是正房太太,肯定是不喜歡姨娘什么的。” 歐陽月略感慚愧的看向隋念兒,自從她生下冬姐兒后,他便極少進她的房里,一味的想讓李么兒受孕率先生下兒子傍身,卻從未想過嫡妻又有何過錯。他已然對不起李么兒,如今卻是更對不起隋念兒,現(xiàn)在祖母管著么兒,他卻是先想著拿隋念兒發(fā)火,真真是太羞于啟口。 隋念兒命人點了燭火,昏黃色的燭光將她明媚的面容照的忽明忽暗,歐陽月許久不曾行房事兒,今日卻是有些繃不住,在隋念兒柔聲細語下留在房里,共赴云雨。兩個人歡好后,他發(fā)現(xiàn)隋念兒似乎沒印象里那般古板,越看越順眼又叫了水來了一次。 隋念兒是生了孩子的婦人,再也不似剛嫁過來時候青澀,傻了吧唧的一味吃醋同李么兒較勁,現(xiàn)在倒是學(xué)會了以退為進,借著此次李么兒不在院子里的機會,打算好好同歐陽月修復(fù)下夫妻情分。 她要讓他懂得,很多事情他是離不開她這個嫡妻的。 連二嫂子郗珍兒那般同二哥如膠似漆的女子,不還是給夫君納妾了嗎?他們房里才一個李姨娘,她確實真不該像曾經(jīng)那般強硬無理,反倒是疏遠了夫君,成全了他和李么兒的一往情深。 說到底男人就是小孩子,真心不能太較勁! 因為遠征侯府單獨分了出去,梁希宜家里來人送禮,所以大年初二他們趕回了遠征侯府,然后大年初三才回到的靖遠侯府,倒是錯過了這場好戲。 隋念兒真心感謝遠征侯夫婦。這府里上下,全家人都知道老侯爺前陣子對博哥兒有些荒唐,但是沒人敢說一句話,老太君更是撒手不管,唯有歐陽穆過年回來后,似乎發(fā)生了一些變化,這其中肯定是歐陽穆勸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