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長”計議 (從“床”計議)、重生之公府嫡女、黃色生存游戲(無限)、唐朝小白領(lǐng)、重生之賢妻良母、重生之jiejie有寶、冷情總裁的玩寵、絕黛、落網(wǎng)、傾世狼妃冷面王爺別過分
溫蕙道:“好吧。我該回家了,你弄只船送我?!?/br> 溫杉卻道:“再等幾日。” 他給了她一堆關(guān)于風(fēng)向、洋流和船只、人員調(diào)配的借口。 溫蕙終究是不懂這些的,她信了。 溫杉是她親哥,是三個哥哥里她最親近的那個。從小她就不怕溫杉,敢追著他打。 再重逢,溫杉知道了她的遭遇,也沒有認(rèn)為她就該去死。 這樣的哥哥,能有什么壞心。 溫杉沒有壞心,純是一片為meimei好的好心。他下定了決心,給溫蕙選了一個男人。 他將溫蕙拖到一月底,終于啟程。 溫蕙看到送她的竟有好幾只船,很是吃驚。 溫杉道:“只是一路罷了?!?/br> 溫蕙看到東崇島的人往那些船上搬運許許多多的東西,要將那些船裝滿。 溫杉道:“都是貨,送完你順便把東西拉去大陸上賣掉?!?/br> 溫蕙信了。 冷業(yè)以為是要去京城,跟霍姑父團(tuán)聚,快樂地收拾了個小包袱,跟著溫蕙上了船。 溫蕙與英娘作別。 相隔這樣遠(yuǎn),交通不便,身份又都特殊,這一別,可能未來不會再見了。二人都垂淚。 又別過了小侄子小侄女,溫蕙登了船,看著海島漸漸退后,愈來愈遠(yuǎn)。 溫杉道:“別哭啦,以后想見還是能見的?!?/br> 溫蕙只當(dāng)他是安慰。 溫蕙離開東崇島幾日,英娘忽從別的婦人口中聽到了漏出來的口風(fēng)。 “什么?”她大驚。 那婦人的男人是個堂主,她忙道:“我也只是聽男人說的一句?!?/br> 英娘幾被溫杉?xì)馑?,跺腳:“他不知道月牙兒是個什么脾氣嗎!” 英娘還記得,小時候月牙兒有多倔。 然而船已經(jīng)離島數(shù)日了,便是追也追不上。或者便是追上了,又能改變溫杉的決定嗎? 溫杉這些年一路走到今天,早就從當(dāng)年跳脫的少年郎蛻變成說一不二的當(dāng)家人了。他決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 英娘只能干著急。 在這時候,鐵線島忽然來訪。 溫杉雖然不在,但島上還有堂主舵主留守。英娘識文斷字,對內(nèi)協(xié)理島上的后勤事務(wù),但對外的事務(wù),輪不到她插手。這些事本該是男人就處理了的,但留守掌事的堂主卻特特跑來通知了英娘。 英娘詫異:“鐵線島?” 鐵線島是東海一個特殊的存在。 如溫杉與馬易人、章東亭等其他人,多多少少會有交集,或有交情,或者梁子,彼此之間總有些往來。 獨鐵線島是獨來獨往,從來不搭理旁人的,甚至沒人知道鐵線島的大當(dāng)家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大家都忌憚他,因鐵線島這股勢力存在了十多年了,竟無敗績。凡在海上與鐵線島對上的,幾都死無葬身之地。 偶爾活著逃生的,都道,鐵線島的人裝備精良、訓(xùn)練有素,與旁的島不同。到底有多不同,也說不上來,只想起來便打寒顫。 讓英娘吃驚的是,鐵線島的人突然來訪,不僅是來拜訪溫杉,還問了“冷大當(dāng)家的meimei”。 那不就是溫蕙嘛!怎地連鐵線島都知道溫蕙了? “是,甚是古怪?!蹦翘弥鞯溃暗珜Ψ绞挚蜌?。因涉及到四娘子,我想著,要不嫂子出來見見?” 英娘便整理了衣襟,到大議事廳來相見。 鐵線島的人的確古怪,所有人一身黑衣,看著便一股撲面而來的肅殺之感。 海盜哪有這般整齊的穿戴,兩方相遇廝殺時也不過系個同色的巾子好區(qū)分?jǐn)澄伊T了。 見到英娘,對方的領(lǐng)頭之人便站起來行禮:“可是冷夫人?” 他道:“在下姓秦,乃是鐵線島統(tǒng)領(lǐng),奉我家當(dāng)家之名,特來拜會冷大當(dāng)家和……咳,四娘子。” 他剛才已經(jīng)聽堂主喊過“四娘子”,知道溫蕙在這里沒有表露身份,便也跟著這樣喊。 英娘問:“秦統(tǒng)領(lǐng)如何與我小姑相識?” “嗐,何止是相識?!鼻亟y(tǒng)領(lǐng)臉上露出笑容,“四娘子和我們鐵線島淵源深著呢。” 這秦統(tǒng)領(lǐng)熱情地道:“四娘子可還在?我緊趕慢趕地趕過來,她可別已經(jīng)回去了吧?若還在,請出來相見?!?/br> 英娘與留守的幾個堂主相視一眼,道:“她不在島上了。” 秦統(tǒng)領(lǐng)有些失望:“哎,到底沒趕上。她已經(jīng)回陸上去了嗎?” 還想著親自接溫蕙回陸上,算作一份功勞呢。 英娘猶豫了一下,說了實話:“小姑……成親去了?!?/br> 黑衣的秦統(tǒng)領(lǐng)愣住了:“成什么親?” 一個堂主炫耀道:“我們東崇島和當(dāng)南島就要結(jié)為親家了。” 溫杉和章東亭都是這幾年才崛起的青壯勢力,他二人若結(jié)了姻親,從此二島結(jié)盟,在這東海就能橫掃一片。 鐵線島的秦統(tǒng)領(lǐng)愣愣地:“誰跟誰成親?” 另一個堂主道:“當(dāng)然是我們東崇島的四娘子,和當(dāng)南島的章大當(dāng)家?!?/br> 這事,不是當(dāng)作溫杉溫蕙的私事,而是當(dāng)作東崇島的大事來議的。男人都知道。 只溫杉說:“四丫頭死倔的,先不告訴她。” 又怕英娘嘴巴不嚴(yán)泄露了,也瞞著英娘。以至于英娘是等他們都離島了,才從旁人那里聽到。 秦統(tǒng)領(lǐng),哦不,秦城,天靈蓋都要裂了!靈魂都要出竅了! 他以為自己是來立功勞來了呢,沒想到自己是來領(lǐng)死來了! 夫人若嫁了旁人,他就不用回去了!直接跳海自喂了鯊魚,死得比較痛快點! 東崇島諸人眼睜睜看著鐵線島秦統(tǒng)領(lǐng)的笑臉消失,一張臉變得蒼白沒有血色,又轉(zhuǎn)而猙獰。 他跳起來,直接拔了刀! 他一動作,黑衣人們也極迅速,咔噠咔噠,后腰抽出手弩,弩箭就上了膛! 弩比弓要復(fù)雜精致得多,殺傷力也大。但它是成本極高的武器,少有人配備。那箭頭閃著幽幽的金屬光澤。鐵線島裝備精良一說,果然名不虛傳。 東崇島的人也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秦城一拔刀,倉啷啷也是一片拔刀聲。明晃晃的刀光反射了一片。 議事大廳上瞬間變得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嫁什么人!誰敢把四娘子嫁人!”秦城一刀砍斷一張幾案,發(fā)了瘋,“先問問我們鐵線島同意不同意!” 東崇島諸人懵了,面面相覷! 他們一直都以為溫蕙是寡婦的。 冷四娘獨自一人行走在外,只有沒了男人的寡婦才能這樣。所以大家都默認(rèn)她是寡婦。 溫杉更是默認(rèn)了大家的默認(rèn)。 待他說章東亭求娶,他已經(jīng)想好決定把四娘嫁給章東亭,大家還覺得挺好的。 因東海上掌一方勢力的,以章東亭和溫杉最為年輕。他兩個人這幾年勢頭也猛,因此頗有爭鋒。 當(dāng)南島章東亭和東崇島冷山的meimei,這么看竟是門當(dāng)戶對,又郎才女貌,十分地般配。 英娘到此時,怎能不懷疑。她上前一步,問:“秦統(tǒng)領(lǐng),話說清楚。你們鐵線島,和我小姑,到底是何關(guān)系!” 秦城強迫自己冷靜。 他道:“夫人是親戚,我也不怕讓夫人知道。貴島四娘子,便是我們鐵線島的當(dāng)家夫人!我們大當(dāng)家,便是你們四娘子的夫婿!” “四娘子無事,鐵線島和東崇島便是一家。”他森然道,“四娘子若是有事,對不住了,親戚也做不了!別怪鐵線島刀下不留活口?!?/br> 第260章 溫蕙在船上也懵了。 船行了幾日,冷業(yè)忽然跑來說:“姑姑,他們在往船上掛紅綢。” 溫蕙詫異,出了艙房一看,果真是在掛紅綢,搞得跟要辦喜事似的。她奇怪地問:“這是干什么?” 大家的神情都有些異樣,支支吾吾。 溫蕙察覺不對,直接去問溫杉。 溫杉把腰一叉:“我決定把你嫁給章東亭。” 溫蕙呆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溫杉又說了一遍:“章東亭,先前見過的那個。你殺了他十幾個人?!?/br> 溫蕙無語半晌,問:“你傻了?我有夫君的?!?/br> 一想到溫蕙和霍決竟做了三年夫妻,溫杉就膈應(yīng)。 “你才是傻了!霍四根本不是男人,你還心甘情愿跟著他!”溫杉惱怒道,“月牙兒,這里是海上,霍四本事再大也追不來的。什么陸家、霍家,都忘了!你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 “東海幾方勢力,除了我,就是章東亭最年輕。他桀驁不馴,卻是如今東海唯一敢與我正面爭鋒的人,是個人物?!?/br> “人你也見過了,長得也不丑?!?/br> “會盟之日,他誠心求娶。我也是考慮了很久,也看過了咱自家島上的人,終究是沒有比得上他的?!?/br> “不說咱自家島上,便說整個東海,比他年輕好看的,終究能力不如,不若他一人獨掌一方勢力。手中勢力可與他相抗的,都是些老家伙。” “月牙兒?!睖厣嫉?,“哥真的是好好給你看過了。你是東崇島的大小姐,若論門當(dāng)戶對,與你相配,最配的便是章東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