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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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哭。 “四哥,你疼嗎?” 霍決把這醉鬼放到了床上。 “疼得差點就死了?!?/br> 溫蕙哭得稀里嘩啦。 霍決說:“別哭了,現(xiàn)在不疼了。 他揮手放了帳子,拉開衣帶。 “你疼我,我就不疼了?!?/br> 第236章 溫蕙和小安第二天都沒能按時起來。醉鬼們喝了醒酒湯好久才擺脫頭痛。 霍決早就在宮里跟皇帝稟事了。 “康順快回來了?!彼?“沒動濮王嫡系,削的都是旁系。” 河南是宗室重災(zāi)區(qū)。廢了周王系之后,皇帝和霍決把視線落在了濮王一系。濮王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家之能生,僅次于周王系。 如今皇帝的兄弟們都被皇帝圈在京城不放出去,京城里權(quán)貴多,都還算比較老實。地方上的宗室,一直都仗著身份跋扈逍遙,難免便有許多人做下些惹民怨的事。 “都經(jīng)不得查,渾身都是窟窿。”霍決道,“河南苦宗室久矣??淀樳@次,得到地方官員頗多支持,件件事都能拿到證據(jù),叫濮王一系無話可說。” 他道:“想不到我們監(jiān)察院,也有和地方官員魚水情深,互幫互助的一日?!?/br> 淳寧帝“噗嗤”就笑了:“誰想得到呢。” 他很高興:“就是這樣,封上他們的嘴,叫他們叫不得冤,訴不得苦。原就是自己立身不正,也不怪我容不得他們。自來宗族龐大了,都得邊邊角角剪些枯枝爛葉的?!?/br> 淳寧帝有太多大事要做,每一件都需要錢,日日跟戶部爭預(yù)算。遠房親戚們吃朝廷的喝朝廷的也就罷了,居然還魚rou鄉(xiāng)里,為禍地方。 根據(jù)宗人府的統(tǒng)計,大周朝的趙氏皇族經(jīng)過二百年的繁衍,如今含女子在內(nèi)的,足有十七萬人之多。 宗室女子不比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樣也是要吃朝廷供養(yǎng),故也計在其內(nèi)。 監(jiān)察院這一趟,羈押了濮王系數(shù)個郡王往京里送,直接削了幾十個振國將軍、輔國將軍,下面的鎮(zhèn)國中尉、輔國中尉、奉國中尉更是不用說。 只這么些人,和宗室的總體人數(shù)比起來,也不過九牛一毛。 宗室不農(nóng)不仕,完全就是吃國家的。他們?nèi)松碜杂梢残。荒艹龇獾?,必然要原地擺尾,禍害四周了。 “你看看這些?!贝緦幍劢须p滿取出一摞奏折。 霍決翻了翻,全都是淳寧帝登基后,尤其是這兩年,坐穩(wěn)之后,朝臣們關(guān)于削藩的諫言和建議。 他快速地翻看了看,翻到某一本,忽然頓?。骸斑€有小陸探花的?” “陸嘉言的思路還是不錯的?!贝緦幍鄣溃爸晃疫€是根基淺,這事得慢慢來?!?/br> 霍決看了看。 陸睿倡導(dǎo)解綁藩禁,使宗室能田聯(lián)自給,試官自效。讓沒有爵位的宗室自謀生計而不是張著嘴只等著朝廷給飯吃,讓奉國中尉以下的宗室準入科舉,授予京外親民官以外的官職。 霍決合上了陸睿的折子,道:“這些是正道?!?/br> “監(jiān)察院可以幫陛下修剪枯枝爛葉,順便充實私庫,但真正解決宗室問題,還是得依著朝臣給的路子走?!被魶Q道,“只陛下也別急,陛下先坐穩(wěn)御座,至少十年,養(yǎng)幾位嫡系閣老,再緩緩動手?!?/br> “這之前,監(jiān)察院給陛下開道,先把宗室們約束起來?!?/br> 淳寧帝便是喜歡霍決這一點,可行秘事,又不進佞言。 他一路推著他走到皇帝的座位上,并沒有膨脹自大,專權(quán)擅權(quán)。他行事,全在淳寧帝準許的范圍內(nèi)。且他也很愿意淳寧成為一位明君。 他雖是內(nèi)官,卻也有一顆為臣的心。 淳寧帝嘆息。 他挑出四本折子鋪開:“這幾個,是我看中的。” 霍決一看,俱都是今科和上一科的進士。陸睿,赫然在其中。 淳寧帝拍著那些折子,神往:“養(yǎng)個十年八年,便是朕的侍郎。養(yǎng)個十五年二十年,便是朕的閣老。養(yǎng)嫡這種事啊,就得有耐心?!?/br> “咦,你怎了?”他問。 霍決也不遮掩,直接道:“臣嫉妒?!?/br> 淳寧帝聞言,搖頭指著他笑嘆:“你呀,你呀……” 他仔細看他,道:“我剛才便想問了,你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這么高興?” 皇帝問話,霍決居然沒有回答。他只抿抿唇,竟把臉微微別開。 那眼睛里分明有笑意! 皇帝心癢起來,身子都往前傾了:“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對了,昨日你夫人芳辰,皇后說她也賜下賀禮了。” “是?!被魶Q道,“正想著待會去坤寧宮謝恩。” 嘖,居然不是讓老婆進宮謝恩。 皇帝更心癢了,只逼視著霍決。 他跟霍決,哪還有秘密。真的沒有不能說的。 霍決“咳”了一聲,道:“昨天臣妻酒醉,說……想嫁給臣?!?/br> 皇帝眨巴眨巴眼,消化了之后,拍腿大笑。 “你呀,你呀!”他道,“以后,好好對人家?!?/br> 霍決這妻子來路不正,不定是怎么坑拐來的,就以霍決的手段,其中必然少不了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快兩年了,終于得人家一個“愿意”。 “可見烈女總是怕纏郎的?!贝緦幍鄹锌澳信g,重在‘你情我愿’,有這四個字,笑也是情,嗔也是情?!?/br> 淳寧帝是個于男女事非常敏感又精通的人。 霍決只想著“你情我愿”四個字。 只覺得他與溫蕙之間如今有這四個字,直叫人醉了、癡了。 忽有內(nèi)侍進來躬身稟報:“渝王殿下來了。” 淳寧帝心情正好,道:“他怎么來了,快宣?!?/br> 霍決正要告退,渝王已經(jīng)匆匆進來,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都督莫走,一起聽我說!” 淳寧帝詫異道:“怎么了這是?” 渝王撲到地上,放聲大哭:“陛下,二十二娘死了!” 淳寧帝大吃一驚:“怎么死了?不是還在找?” 皇帝消暑夏宮,九月朔日才回京城。 渝王回到京城,得知小郡主去了南苑的別苑,只當(dāng)她還為訂婚那個事耍脾氣,只道:“讓她多玩幾日,消消氣就沒事了?!?/br> 總歸女兒家得嫁人,總歸她得認命。 過了幾日,還不見小郡主回家。渝王妃嗔他:“就不知道主動派人去接,給她個臺階下。” 遂才派了人去,哪知道別苑說,郡主九月初一就返城了。 郡主身邊自有護衛(wèi),渝王也不擔(dān)心,還對王妃說:“看,不知道又瞎跑到哪里去了?!?/br> 派了人去打聽。 因宗室并沒有人身自由,小郡主跑再遠,也不能離開京畿的范圍。周邊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些,都打聽了一圈,發(fā)現(xiàn)……找不到。 這才覺得不對。又重新詢問了南苑的人,南苑的仆人很肯定說郡主當(dāng)時的意思就是回城。 渝王府這才報了官,又派出了許多護衛(wèi)仆從一起找。 今日,剛剛家仆與順天府的捕頭匆匆而至,稟告找到了小郡主……的尸體。 渝王府如被劈了一道雷。渝王一路哭著就進宮了! “都督!”渝王扯著霍決的袖子嚎啕,“我女兒被人害死了!五城兵馬司說不該他們管,順天府的人也不中用!都督,監(jiān)察院幫我!給我女兒報仇!” 霍決只去看皇帝。 侄女死了,皇帝也灑了兩滴淚,許了:“連毅去幫忙。京城周邊,竟有人大膽殺害宗室,去找出兇手來?!?/br> 霍決叉手:“遵旨?!?/br> 霍決出宮,自然要做做樣子,回到監(jiān)察院衙門,直接調(diào)了秦城來,讓他安排人去找順天府的人,協(xié)同查案。 秦城一樂:“好嘞?!?/br> 秦城安排了人,先一步回府告訴了溫蕙:“他們找到渝王家郡主了?!?/br> 溫蕙目光便是一凝。 秦城接著說:“陛下命監(jiān)察院協(xié)助順天府偵查?!?/br> 小安“噗嗤”笑了出來。 溫蕙:“……” 秦城也笑了:“我得去順天府呢,先告退了?!?/br> “嫂嫂別擔(dān)心?!毙“残Φ溃八麄兡苷业?,自然是因為咱們讓他們找到?!?/br> 溫蕙點點頭。 她親手殺了小郡主,小安知道了十分高興。當(dāng)時便跟霍決說:“這才是我嫂嫂?!?/br> 他道:“嫂嫂也真是的,敢不敢多信我們兄弟一分。哥哥打拼多年才得來如今的權(quán)勢,就盼著你能分享,你盡管用,不必小氣。” 溫蕙道:“就是因為知道他不易,輕易才不想動用?!?/br> 小安羨嫉交加,只叉腰:“嘖?!?/br> 小安反正就是個別扭的人。你不心疼他只心疼霍決,他就嫉妒。你心疼他,他轉(zhuǎn)身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