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jian妃成長手冊、神武天道、被迫成為失憶死對頭的假道侶、斷五代、獨(dú)裁Boss領(lǐng)證吧、重生后真千金她又美又撩、猛虎禁止垂涎、史上最強(qiáng)文明祖師、男主秘書的圍觀日常、當(dāng)無限降臨
“我方才已經(jīng)對殿下說了,戰(zhàn)事大局已定,對手此刻不過是在負(fù)隅頑抗而已,我能替殿下分憂,叫他不必掛懷,接下來安心養(yǎng)傷。殿下之安危,關(guān)系社稷福祉,還請陳大小姐多多用心?!?/br> 繡春道:“不消大將軍多說,我也會盡我所能。大將軍放心就是?!?/br> 裴度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我這就叫人安排,送殿下回靈州?!?/br> 一路平穩(wěn)小心,兩天之后的傍晚時分,回到了靈州城。 前些天,因情況特殊,為方便照料蕭瑯,繡春在他那屋里架了張臨時的床榻,累了便和衣躺下去歇一會兒。兩個隨她一道服侍的,是從都護(hù)府里調(diào)過來的太監(jiān)。一個名張安,一個名劉全,那幾天也都在外間睡通鋪?,F(xiàn)在回到都護(hù)府,魏王住他自己原先的臥房,繡春睡邊上的一間廂房,兩個近身服侍的宮人,為備召喚方便,則睡臥房的外間。 安頓好后,繡春回了自己的屋,從頭到腳洗了個澡。收拾完后,已是掌燈時分,便去了蕭瑯那里。 為防長久臥床導(dǎo)致血栓,每隔一兩個時辰,就要助他翻身叩背一次,腿部也要進(jìn)行按摩,以促進(jìn)血液流動。這些事,隨她一道侍病的張安劉全都十分清楚了。她到門口時,見張安正送來熬好的藥,便接了過來。進(jìn)去后,看見他正攤手?jǐn)偰_地仰躺著,手邊放了本書,卻沒看,睜著眼睛一臉百無聊賴的樣子,看見她進(jìn)來了,眼睛一亮,目光從她的發(fā)髻落到身上,上下掃了好幾圈,最后笑了起來:“我喜歡你這樣子。” 前些天在青龍鎮(zhèn)的時候,因?yàn)槟羌攘宋和跻幻木G衫子,眾人都知道了她是女子。所以回到這里,她索性便改回了女裝。剛才……其實(shí)她也稍稍打扮了一下的?,F(xiàn)在見他這樣毫不掩飾,心里微微有些小得意,面上卻裝作渾不在意,反問了一句:“先前那樣你就不喜歡了?” 蕭瑯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補(bǔ)救:“都喜歡。只是這樣,更喜歡?!?/br> 繡春一笑,也不難為他了。過去扶他抬高上身,往他身后墊了幾個背墊,然后把藥碗遞到了他面前,示意他接過去。 “我手還是沒力氣……”他望著她,筆直放著倆胳膊,一動不動。 頭幾天,他吃飯喝水,都是繡春喂著的?,F(xiàn)在見他還耍賴,繡春也不跟他啰嗦了,回頭作勢叫道:“張安,殿下要你喂他……” “咦?好像忽然又有力氣了。還是我自己來!” 魏王殿下急忙打斷她,伸手接過碗。聞了下味道,皺著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 這藥繡春也嘗過,是很苦。見他灌完了,一副難受的樣子,也不知是真還是假,順手便拈了顆蜜餞塞到他嘴里。 “腿疼嗎?” 她順勢坐到了他的身邊,掀開薄被,伸手摸了下他的腿,探查體表溫度。 他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她,搖搖頭。 繡春笑了下,替他蓋回被子,正要起身,忽然聽他問道:“前些時候,軍中收到京中送來一批藥,聽說里頭有出自你家的凱旋丸和……”他頓了下,嘴角微抽,似在極力忍著笑,“和黑霸王貼,我聽著很耳熟。跟我說說,這名字是不是你起的?” 金藥堂造藥,每出來一種新藥,命名之時,總是力求信達(dá)雅。所以當(dāng)初自己起這倆名時,眾人都覺別扭。只她既然開口了,大家也就沒異議。 繡春也知道自己沒水平。當(dāng)初起這倆名,不過是想到了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他,順口說出來而已。見他這副樣子,不但沒表露出該有的感動,瞧著反倒像是在笑話自己,有些氣惱,瞪了他片刻后,轉(zhuǎn)為笑,念了幾句他先前寫給自己的那封信上的話,然后哼了聲,譏嘲道:“是,我是起不出好聽的名,更寫不來你那種駢四儷六的文章。殿下你好酸!我的牙都要被你酸倒了!” 蕭瑯從前寫那信給她,恰是夜半夢醒、情潮暗涌之時,落筆自然文思如涌一氣呵成,對她極盡贊美之能。現(xiàn)在聽她嘲笑自己酸,細(xì)細(xì)一想,好像確實(shí)挺酸的,臉便微微發(fā)紅,不出聲了。 繡春瞥他一眼,“魏王殿下,您覺得我這倆名字不好,那您幫我起新名?” 蕭瑯搖頭,見她不依不饒,笑道,“你說得沒錯。我那些,除了酸,就沒別的什么了。倒是你起的這倆名……”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聽到時,胸口仿佛被撞擊了一下的那種感覺,望著她的眼眸更溫柔了,“我喜歡這倆名。再好不過了。誰要改,就是跟我過不去!” 繡春這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些。 白天都在路上,怕他累著,且那藥也有助眠功效,不好再擾他休息。她最后檢查一遍他大腿處的傷口后,起身拿掉他背后的多余枕頭,扶著他躺了回去,笑瞇瞇道:“那好吧。我就不改名了。你睡吧。張安劉全在你外間,到點(diǎn)會替你翻身叩背,你有別的需要,也叫他們就是?!?/br> 魏王殿下的傷處,位置生得有些微妙,位于腹股溝處,離男人的隱秘處很近。那天她替他急救,當(dāng)時情況危急,他自然沒什么多余想法。只是這些天下來,身體一好,精神頭足了,每次看到她俯身下來用那雙芊芊素手弄自己的傷處,替他換藥,雖然她很小心,一直沒碰到不該碰的地方,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難免不自然,這兩天,甚至到了生出反應(yīng)的地步。生怕被她覺察到自己的歪念,拼命忍著而已。現(xiàn)在見她又揭開那里查看,指尖輕柔地碰觸過露出來的大腿內(nèi)側(cè)皮膚,立刻渾身一麻,一下又緊張起來。 幸好,她看起來絲毫沒覺察,起身笑瞇瞇地扶自己躺下了。 魏王殿下一時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呆呆地望著她。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很想開口,讓她就像前些天那樣和自己同屋睡。雖然沒同榻,但他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她在自己身邊。可是話卻說不出口,知道說了也白說,她是不會應(yīng)允的。只好怏怏地不吭聲,最后看著她轉(zhuǎn)身邁著輕快腳步離去。 病人情況穩(wěn)定,都在自己的預(yù)料之中。繡春心情不錯,回房后對著鏡子端詳了下里頭的自己,朝她笑了下,便也早早上床歇了。精神好,明天才能繼續(xù)。 因?yàn)樽罱咭恢辈皇呛茏?,心情也放松,所以她很快便睡了過去。不想睡到半夜的時候,張安忽然來敲門,她被驚醒,聽他說,方才到點(diǎn)去替魏王殿下翻身時,他正睡著,只是面帶潮紅,呼吸急促,怕有意外,不敢怠慢,所以先來叫她。 繡春一驚,睡意頓時嚇跑了。急忙穿了衣服,連鞋都來不及穿好,趿了便匆忙趕了過去。進(jìn)去時,見里頭燈已經(jīng)點(diǎn)了,蕭瑯也醒了過來,邊上立著劉全,手上拿了塊擦汗的巾,正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看見繡春過來,似乎松了口氣,急忙迎了過來,小聲道:“方才我見殿□上有汗,便想替他擦擦,殿下不讓……” 繡春到了榻前,見確實(shí)像張安說的那樣,他情況有些不對,第一個念頭便是術(shù)后感染,或是傷風(fēng)感冒,無論哪種情況,對于正處于恢復(fù)初期的他來說都是個可怕的消息。急忙到了他身邊,探手摸了下他額頭,微熱,再探他脈搏,比正常時要快幾分,更加緊張了,看向他問道:“殿下,你感覺如何?” ☆、74、第 74 章 殿下現(xiàn)感覺很糟糕——不止糟糕,簡直是糟糕透頂了。 他剛從夢中被驚醒時,一睜眼看到小太監(jiān)正立自己跟前,本來就夠?qū)擂瘟耍氪虬l(fā)走他,不想一錯眼間,夢里出現(xiàn)那個人又旋風(fēng)一樣地刮了過來,簡直連個轉(zhuǎn)圜余地也不給他留,現(xiàn)還被她這樣詢問,是無地自容了。 繡春問完了話,見他臉色愈發(fā)潮紅,燈光照得他額頭汗津津一片,問他話,卻半句應(yīng)答也無,心中是焦急,下意識地伸手過去便想掀開那層薄衾,再查看下他傷處。 蕭瑯嚇了一跳,一只手如閃電,一把按住了被角,立刻搖頭道:“我沒事,真沒事!你們都出去吧?!?/br> 問他,他不吭聲,現(xiàn)她要查看傷處,他又拒絕,繡春有些氣急了,“殿下,你到底怎么回事?給我瞧瞧你傷口!” 她說著,見他不但不讓自己看,一只手反而把被衾抓得緊。這舉動太反常了。 她停了下來,再看了他臉色,這回仔細(xì)觀察,覺得似乎與因了生病發(fā)熱而起那種潮紅又有些不同,一時倒有點(diǎn)不解了。見他似乎對張安和劉全靠近也頗抵觸,想了下,對那二人便道:“你們先回去睡吧,有事我再叫你們?!?/br> 那兩人對望一眼,出去了。繡春便放緩了聲調(diào)道:“殿下,你現(xiàn)還恢復(fù)期,身上無論哪里不舒服,都必須要讓我知道。真不能托大?!?/br> 魏王殿下他真不是托大,她跟前,他也不敢。只是這會兒,他真不能讓她知道他怎么了而已,否則他會羞憤而死。 “我……真沒事,你回去睡吧。”他不敢對上她視線,只紅著臉又道了一句。 繡春實(shí)有點(diǎn)搞不懂他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只看他樣子,確實(shí)不像是生病。也就放心了些。目光便下意識地從他臉移到他腿部位,留意到蓋他腰腹處被衾已經(jīng)皺成了一團(tuán),眉頭立刻微微蹙了起來。 因?yàn)閭幪厥庑裕纫獙ο轮M(jìn)行保暖,又不能有摩擦或重壓,以免刺激,倘若冬天被褥厚重話,還需要支被架來抬高?,F(xiàn)蓋被衾輕薄,不用特意架高,但她一直也叮囑他,要注意被衾拉直。像現(xiàn)這樣胡亂堆皺地纏一塊兒,完全是不尊醫(yī)囑行為。 她搖搖頭,彎下腰去,伸手替他拉平被衾,口中責(zé)備道:“殿下,你忘了我說過話?被子這樣堆皺這里,對傷處半點(diǎn)好處!” 其實(shí)之所以會這樣,是魏王殿下剛才自己為了遮掩尷尬而扯上來堆成一團(tuán),完全就是種下意識舉動,現(xiàn)見她只是拉平,似乎并沒打算掀開查看,終于略微放心,看著她直起身后,剛松了口氣,不想聽她又道:“到點(diǎn)要給你翻身叩背了。被你這么一鬧,我也睡不著了。他們也挺累,不用叫他們了,還是我來吧?!?/br> 蕭瑯頓時又呆住了,眼見她又俯身過來,知道是瞞不住了,只要揭開被,就會明白剛才到底怎么回事,一把抓住她手,小聲道:“繡春,我……” 他又羞又愧,實(shí)是說不出口,汗愈發(fā)迸得密了。 畢竟不是什么都不懂小姑娘。到了這地步,繡春終于回過味了。 他這么反常,又死活不肯讓自己查看他傷口,唯一可能,就是那個傷口位置太靠近某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現(xiàn)可能出了點(diǎn)交通小事故…… 她忍不住瞄了眼他那個地方。 這個……那個……怎么說呢……雖然沒完全看過他那處,但瀕臨地帶已經(jīng)折騰了這么多次,關(guān)于尺寸大小什么,她早心中有數(shù)。作為一個負(fù)責(zé)任醫(yī)生,她完全可以替他換藥時做到目不斜視心無旁騖,但這并表示,視力正常她絲毫沒注意到他近兩天開始略微蠢蠢欲動。明白這大概就是男人通病,所以也裝作沒察覺。本來是想和他談一下。只是畢竟有點(diǎn)不好開口。便考慮再過兩天,等他傷情進(jìn)一步穩(wěn)定后,是不是該培訓(xùn)小太監(jiān)上崗來代替自己比較妥當(dāng)。沒想到…… 她飛再看了他一眼,見他一副受氣小媳婦樣子,極力憋住笑,抓了條疊邊上籃里干凈汗巾子,朝他丟了過去,背過了身去。 蕭瑯見她忽然離開背過身去,還朝自己丟了塊帕巾來,知道她大概是明白內(nèi)情了,垂頭喪氣地接了過來,自己趕緊善后。 人前向來英明神武魏王殿下之所以會落到這么窘境地,起由很簡單,就是一場襄王春夢。 先前繡春離開回房后,他起先心里有些失落,后來一想,她就睡自己邊上屋里,比先前兩人隔著千山萬水不知道要好多少,心里這才舒坦了下來,再東想西想,終于睡了過去。睡著睡著,也不知怎,竟又夢到了那次她湖里洗澡時情景。 那一回現(xiàn)實(shí)里,他雖然也心神蕩漾了一圈兒,但至少還能恪守禮節(jié),沒偷看過半眼。夢里,可就沒那么君子了。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不但看到了,還夢到她水里朝自己笑著招手,那叫一個勾人心魂。 夢里她這么熱情可愛,他又怎么忍得住誘惑?自然無所顧忌了。到了兩情相悅繾綣正濃處,忍不住便領(lǐng)了她羊脂玉手按到自己鼓脹上,讓抱著滑翔攀升,她竟也含羞依了,頓時腦中穿星,怎么還忍得住,魂飛魄散之時,冷不丁被靠近小太監(jiān)喚醒要給他叩背…… 于是,悲劇這樣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