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蝶??？”

    “陳哥，那是啥？”

    陳實心念電轉(zhuǎn)地想，這個鬼面蝶居然又現(xiàn)身了，還一口氣炮制了這種史無前例的大案子，他和羅祖玉案同時發(fā)生，會是巧合嗎？還是說是在有意轉(zhuǎn)移警方視線？

    徐曉東還在詢問：“陳哥，鬼面蝶到底是什么？”

    “之后我再告訴你們，先查我們的，現(xiàn)在小組就咱們?nèi)齻€了，所以一個人頂十個用！”

    “?。?？”

    林冬雪揍了徐曉東一下，說：“啊什么啊，能不能查出真相就看我們的了?！?/br>
    陳實把一個u盤放在桌上，“昨天去酒店的時候，我在羅祖玉現(xiàn)在住的房間內(nèi)順手拿了這個東西。”

    “你這不是偷嗎？”林冬雪說。

    “怎么能說是偷呢，我看見掉在地上，就撿起來了……來瞧瞧里面有什么名堂?！?/br>
    陳實把u盤插進電腦，打開，里面只有一個音頻文件，點擊播放，居然只是一首歌曲，徐曉東跟著韻律抖腿，說：“還不錯哎，這歌我沒聽過，叫什么名字？”

    林冬雪說：“手機不是有一個搖一搖功能，可以查到歌曲?！?/br>
    “試試吧！”

    徐曉東對著聲音搖了搖手機，上面卻顯示查不到，陳實笑道：“這應該是還沒發(fā)布的新歌，聽聲音就是羅祖玉唱的?！?/br>
    “哦，完成度不錯啊，編曲都已經(jīng)有了?！毙鞎詵|贊嘆道。

    “這東西還是還給人家吧，別落人口實?！?/br>
    “下次吧，當作再次拜訪的理由好了。”陳實說，“來，幫我打幾個電話，我們查查這小子的底細！”

    第420章 失蹤的清潔工

    九點左右，警察幾乎全部離開了，刑警部一片冷清，徐曉東看著從各地公安那里傳真來的文件，說：“這下可好，這層樓就剩咱們了，今天要是有警情肯定得找我們?！?/br>
    林冬雪說：“不管不管，我們只查我們的?！?/br>
    陳實買了些吃的喝的回來，問：“查得怎么樣了？”

    徐曉東念手上的傳真文件：“xx警方發(fā)來的檔案，05年xx發(fā)生一起少女失蹤案，失蹤少女與羅祖玉打過電話，后因證據(jù)不足中止調(diào)查?！?/br>
    林冬雪說：“07年一名少女在xx市郊外被焚尸，警方經(jīng)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在死前和羅祖玉開過房，但賓館的監(jiān)控不知被誰抹掉了，事情也是不了了之。”

    徐曉東說：“10年xx一名少女被分尸扔進下水道，同樣羅祖玉是當時的重要嫌疑人，但關(guān)鍵時刻，他拋出了不在場證明，被釋放了?！?/br>
    陳實說：“一次就是巧合，幾次那就是蓄謀了?！?/br>
    “他殺人有什么規(guī)律可循嗎？”林冬雪問。

    陳實搖頭，“這個一會再討論，我需要你們?nèi)ゲ樗勒叩纳矸?。?/br>
    “這……這怎么查？”

    “死者應該是一名粉絲，既然羅祖玉能和她接觸上，說明不是一般的路人粉，她應該參與了接機、接車等應援活動，你們可以去當?shù)氐姆劢z應援隊找一找……記住她的特征是24歲、167、34碼的鞋，長相嘛……”

    陳實拿過他們手中的傳真文件，上面有幾名失蹤者和死者的照片，陳實把這些照片全部攤在桌上，“羅祖玉喜歡這種類型的，跟著這個感覺來吧！”

    徐曉東沉吟著，“仔細一看都是眼睛特別大，額頭有點前凸的女孩。”

    陳實說：“走的時候把門關(guān)上，我不想被打擾?！?/br>
    徐曉東敬了個禮：“yes,sir！”

    兩人離開后，陳實打開電腦，搜索“羅祖玉”、“采訪”，戴上耳機開始看他的采訪記錄。

    林冬雪只通過電話就找到了龍安市的羅祖玉粉絲應援團，團長說符合這個特征的確實有一個，名叫凌霜霜，團長記得接機那天是她把花交到羅祖玉手中的。

    隨后，他倆來到凌霜霜的住處，敲門發(fā)現(xiàn)沒人，便找了一名鎖匠過來開鎖，打開門的瞬間，鎖匠“哎喲媽呀”地叫了一聲，原來客廳地上有一灘血跡。

    林冬雪遞個眼色，和徐曉東持槍進了屋子，然后在浴室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徐曉東嚇了一跳，說：“我打電話叫人?！?/br>
    “隊里哪還有人！”

    “那……那我們倆驗尸嗎？”

    “手套戴了嗎？”

    “沒有?！?/br>
    “去廚房看看有沒有橡膠手套?！?/br>
    徐曉東找來了兩副塑料手套，林冬雪戴上之后開始檢查女尸，女尸全身濕漉漉的，似乎被人用水沖洗過，臉部被酸性物質(zhì)腐蝕得面目全非。

    她當然不會驗尸，拿手比了一下女尸的腳，說：“比我還大，肯定不止34碼……看這皮膚也不是23歲，這是凌霜霜的家嗎？”

    “我剛剛看見墻上全是羅祖玉的照片和剪報，屋主妥妥追星族?！?/br>
    林冬雪拿起女尸的手，發(fā)現(xiàn)她手掌粗糙，布滿老繭，她突然有個驚恐的想法，“這……這該不會是失蹤的女清潔工吧！”

    “為什么把人丟在這里？”

    林冬雪搖頭，“我先拍照。”

    沒有相機，只能用手機代替，她仔仔細細地拍下每個細節(jié)，徐曉東在屋里檢查，客廳只有一灘血跡，但是臥室卻被人翻過，好像有什么東西被人拿走了。

    鎖匠還在門口站著，弱弱地問里面：“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嗎？”

    “哦，你可以走了，對了，別亂說。”

    鎖匠剛離開，一個女生上了樓，眼睛瞥了幾下徐曉東，走到上一層又回來，從樓梯下去，徐曉東覺得有點可疑，叫住她：“你找誰！”

    “我……我走錯樓了?！?/br>
    “別怕，我們是警察。”徐曉東給她看證件。

    “你們真是警察！”女孩驚訝地說，“難道霜霜出事了？”

    “你是……”

    “我是她朋友，好幾天沒聯(lián)系到她，我有點擔心，所以來看看……剛才看見你站在門口，以為是壞人，所以沒敢進來?！?/br>
    林冬雪走出來問：“怎么了？”

    女孩說：“jiejie，你也是警察嗎？”

    “是啊！”林冬雪擋著她的視線，不讓她看見客廳地板的血跡，“我們想和你了解一些情況，換個地方吧！”

    “好……好的?！?/br>
    林冬雪叫徐曉東和她先下去，自己把門鎖了，現(xiàn)場留給陳實吧，畢竟她也搞不定。

    三人來到小區(qū)中，找了個亭子坐下，女孩問：“霜霜到底出了什么事？”

    林冬雪說：“她最后一次聯(lián)系你是什么時候？”

    “你不能先告訴我嗎？我很關(guān)心她！”

    “你先說，說完我會告訴你的，好嗎？”

    女孩接受這個條件，給他們看手機，凌霜霜最后一條微信是7月14日晚八點發(fā)來的，上面有張照片，一個穿著黑色衛(wèi)衣的男子正在開車，沒拍到腦袋，能看出他身材很好，開得也是好車。

    女孩在微信中問：“這是誰呀？你該不會被哪個有錢人包養(yǎng)了吧？”

    凌霜霜回復：“嘿嘿，他的身份我稍后再揭曉?！?/br>
    “切，和我還保密嗎？我們絕交吧！”

    “好吧好吧，給你一個提示，他的姓名縮寫是ns?！?/br>
    “ns？誰呀，不認識！”

    “笨蛋，再想?！?/br>
    之后兩人再沒對話過，女孩發(fā)了不少“在嗎”，凌霜霜一直沒回復，林冬雪思索著：“ns？南森？男生？男神?。俊?/br>
    “對對，男神，一定是這個意思！”徐曉東附和道。

    “警察jiejie，這是誰呀？霜霜是失蹤了嗎？還是被……”她嚇得捂住嘴。

    既然已經(jīng)答應了，林冬雪便告訴她，“她被人殺了。”

    女孩嚇得面色蒼白，“是……是照片這個人干的嗎？”

    “我們還在調(diào)查，這張照片傳給我吧，另外，破案之前不要亂說?！?/br>
    “好，我知道，請你們一定要替她支持公道?！迸牡卣f。

    拿到照片之后，兩人順道捎了女孩一程，然后回到局里，推開辦公室的門，陳實居然在看節(jié)目，一邊看一邊用個小本子記錄。

    林冬雪上前一拍他的肩膀，說：“你倒輕松啊，居然在看電視！”

    第421章 暴露心理

    陳實摘下耳機，“我在看羅祖玉這些年的訪談，有一些小發(fā)現(xiàn)?！?/br>
    他找了一段視頻，拖到中間，主持人問：“祖玉，恭喜你的新歌又登上華語榜單，有觀眾想問，你是怎么保持創(chuàng)作的靈感永不枯竭的?！?/br>
    羅祖玉笑道：“每次要寫一首新歌，我都會全身心地去體驗那種感覺，當然不是指真的談戀愛啦！我有看過一部外國電影，好像是芬蘭還是西班牙的一位導演拍攝的，男主角呢有個非常想殺死的仇人，他就在家里弄個假人，用刀不停地殺它，你只有把自己置身在那種情境下，才會體驗到那種強烈的感覺?！?/br>
    看完這段采訪，陳實問：“什么感覺？”

    林冬雪說：“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細，可能以為他只是在打比方，現(xiàn)在知道了，才覺得話里有話?！?/br>
    “再看下一段?！?/br>
    這段視頻是最近錄制的綜藝節(jié)目，其實林冬雪在陳實家看過，主持人在節(jié)目中問道：“有人說你每寫一首歌，就談一次戀愛，是真的嗎羅老師？”

    “沒有啦，創(chuàng)作確實需要體驗，但這種體驗也不是說百分之百還原，就好像拍《猛鬼街》這部電影，導演也不可能真的去殺人啦！我創(chuàng)作的時候可能會把以前女朋友送的一些東西拿出來看一看，看看過去的照片，聽聽cd之類的，并不是說真的會去談一場戀愛?！?/br>
    陳實按下暫停，笑道：“不止這次，他多次在關(guān)于新歌的采訪中提到了‘殺人’這樣的字眼，這是一種自我暴露的心理，打個比方說，曉東，我是你爸爸……”

    “啊??？”徐曉東一臉茫然。

    “我是你親生爸爸，但你父親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