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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遲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用,灰堯就像擁有了不死身。 “退下?!彼A讼聛恚笓]著任宥桓往后退。 任宥桓心有不甘,但到底還是聽仙尊的話,回到了任宏凱身邊。 “哈哈哈哈哈哈哈”灰堯仰天長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忙得滿頭是汗的任宥桓,還有驚魂未定的任宏凱,最后看向云遲,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凌云仙尊果然名不虛傳。” 剛剛一番打斗分明是在試探,差點讓他露出了破綻。 好在任宥桓中途攪合了進(jìn)來,使得云遲還要分心保護(hù)他,灰堯這才沒出差錯。 “不過可惜了,你殺不死我哈哈哈哈哈哈哈?!?/br> 說話間,黑袍逐漸變淡,灰堯憑空消失在原地,笑聲卻回蕩在每個人耳邊:“我們后會有期?!?/br> 云遲垂眸思索著。 “咳咳咳……” “爹,你還好嗎?”任宥桓給任宏凱順了順氣。 “沒事……我沒事?!比魏陝P氣息微弱,“是爹不對,害死了大家,也差點害了你。” 楚奏在一旁站著,緊緊握著拳,別過了臉。 任宥桓不住搖著頭,“爹,先別說話了,爹,您好好休息,先別說話?!?/br> 云遲若有所思,偏頭看向爻,這才想起這人說要跟著一起來,可當(dāng)真來了卻一言不發(fā),甚至像塊木頭似的站著,丟了魂一樣。 察覺到他的目光,爻眼神微動,終于回過神來。 *** 與此同時,魔界林深處,佝僂著身子的人不住咳嗽,面具之上沾了血跡。 宋時樾眼睛微瞇,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又是十五月圓夜。 這段日子他念了云遲給的清心咒,每日都沒落下,現(xiàn)下的意識還算清明。 灰堯強(qiáng)忍著身體的難受:“魔尊,開始了?!?/br> 宋時樾看著他:“你身子不適,不如今天就不召喚了?!?/br> 身子像被什么東西刺穿了似的,灰堯渾身疼得不行,但還是咬牙堅持:“魔尊的貓不是又不見了?難道您不想把貓召回來?” “還是您不再相信屬下的召喚術(shù)了?前段日子不是回來過一次么?是魔尊自己沒看好,怨不得別人!”灰堯說著呼吸變得急促。 宋時樾垂著眸子,在他看不見的角度自嘲一笑。 先前是病急亂投醫(yī)。 現(xiàn)下……師尊就在那兒,他自然不信。 不過他還是配合地嘆了口氣,露出難過的模樣,從衣襟里取出一張薄紙片,上頭畫著一只貓。 宋時樾走進(jìn)月光中,眼睛霎時一片血紅,目光變得空洞,他坐上高臺,閉上眼睛。 “這就對了?!被覉蛉〕鲆话亚賮?,露出笑容,“像往日一樣,心中想著你要召喚回來的靈魂,它就會回到你身邊?!?/br> 刺耳的琴音響起。 宋時樾卻似乎習(xí)慣了,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噔——”琴弦劃破指尖,弦斷音止,發(fā)出刺耳的噪聲。 “噗……”灰堯吐出一口血,心臟狂跳不止,“魔……魔尊,今天先不召了,改日……改日再來吧。” 宋時樾睜開眼睛,指尖夾著的紙片往日里都會燃為灰燼,如今卻完好無損。 眼睛里頭清明了一瞬后又變得空洞。 他站了起來,走到灰堯身邊。 灰堯咬著牙,冷汗順著額頭滑落,沒入面具里:“魔尊,回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似乎是完成了某種指令,宋時樾轉(zhuǎn)過身子,徑直往外走。 走出一段距離,他放輕腳步,屏住內(nèi)息,再度睜眼時瞳仁恢復(fù)了黑色。 他隱身在黑暗里。 不多時,一襲黑袍出現(xiàn),順著小路拐進(jìn)樹林里,進(jìn)入他剛才待過的地方。 駝背的灰堯蜷縮著身子趴在琴上,黑袍將他扶起。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文名,不要認(rèn)不出來哇~ 感謝在20210108 23:15:52~20210110 01:3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煙雨蒙瀧 21瓶; 第38章 灰堯走后,任宏凱抓著任宥桓的手,可目光還緊緊盯著一個方向:“碧株草,碧株草……拿不到了……” “爹,事到如今你怎么還想著碧株草?難道你為此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任宥桓喊著。 “就差一點,如果你逃出去了,獻(xiàn)祭就會完成,那個時候爹就能進(jìn)去把碧株草取出來,只要用了碧株草爹就能突破,爹這么做也是為了仙門……”似乎是意識到云遲還在場,他突然停了下來,又忽而搖起了頭,“沒了,都沒了。” 云遲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進(jìn)去取碧株草為何需要仙門弟子獻(xiàn)祭? 況且那日他曾經(jīng)闖入過那方墓地,雖然那里頭藏著神秘力量,但絕不是妖邪詭譎的東西,怎會需要鬧得這般血腥? “獻(xiàn)祭就能得到碧株草?還需要整個仙門的血?這是誰告訴你的?” 怎么聽怎么荒謬。 任宏凱張了張嘴,臉色變得古怪,“就是……那個黑袍?!?/br> 云遲臉色一沉,當(dāng)即問404:“可有這種說法?” “假的?!?04當(dāng)即回答。 “沒有這種說法。宿主,剛剛我感受到任宏凱的靈魂有波動,猜測灰堯其實是想要占據(jù)他的身體?!?/br> “身體?”云遲不解,“如果要身體為何要屠門?直接攝靈后占據(jù)身體然后當(dāng)上被人擁護(hù)的掌門,想要做什么事不是更方便嗎?何必費這么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