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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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年早就疲累不堪,今日一早起身便接著趕路,雖說不遠,可重新妝點花的時間很多,她一整日也就喝了幾口水。 岑纓還笑著安慰她,給她梳頭:“有情飲水飽,行了,晚上再吃吧,現(xiàn)在吃多了,待會萬一出丑了可不好。” 最后一禮結束,便要進洞房了,阿年對長寧院實在太過熟悉,周玄清再次牽過她,兩人踩著相同的步伐,伴著明媚的春意,向長寧院走去。 阿年不敢亂動,只能偷偷的張望,依舊是熟悉的景致,四處都張掛起了紅幡,腳下紅色傳席一路鋪到了長寧院,身后跟了人,但阿年不知道是誰。 很快便也進了垂花門,之后是抄手游廊,阿年仿佛閉著眼睛都能走進去,再穿過一道花廊,便到了二進院子、世子的正屋。 阿年瞧著地面都纖塵不染,隨后視線里出現(xiàn)一道青色裙擺,她不禁有些激動,是云央。 周玄清像是感覺到了,略微帶了帶她的手,又捏了兩下,阿年低低的應了聲:“世子,我知道?!?/br> 進了正屋后,喜娘將阿年迎進了內室,屋里喜燭早就燃滿了,每一件東西,上面都貼滿了紅色喜字,阿年被云央攙扶著,坐到了喜床上。 繡著大紅色鴛鴦的錦被,印入阿年的眼簾,這檀木雕花床她很熟悉,離府之前,她也曾睡過一段時日,只是看著內室門前那一雙雙腳,有些納悶。 隨著新娘子坐好,喜娘的聲音響起,帶著滿滿的喜悅:“來來來,新郎官揭蓋頭了?!?/br> 周玄清看著身后一眾人,有些無奈,尤其是卿風,那好奇兩個字,都快要刻在臉上了,若不是鴛寧攔著,他恨不得進內室搶過玉如意把蓋頭揭開。 吸了口氣,周玄清竟覺得有些緊張,不知自己此時儀容是否完好,阿年許久不見自己,總不能在新婚這日叫她看見自己不夠好的樣子。 到底還是挑開了,隨著紅蓋頭落下,阿年一張粉面含春羞怯的嬌俏模樣露了出來,周玄清瞧著連呼吸都差點停下了。 從前見到的阿年,性子溫婉,人也清麗,此時盛裝打扮,烏發(fā)挽成婦人髻,面似芙蓉,如新月皎皎,眉似彎月,眼角眉梢似留情。 許是因著大家都在看,阿年不由靦腆垂首,粉頸微露,大紅嫁衣襯的似雪白。 “阿年……”周玄清神色怔怔,迷迷蒙蒙的喊了一聲,還不待說話。 隨后一道驚異的聲音響起,“阿年,是你啊?” 阿年含羞朝卿風抿唇一笑,隨后就聽到一陣陣抽氣聲響起,喜娘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她笑的見牙不見眼,今日這一對新人,實在是登對。 “禮成,來,新郎新娘喝下這合巹酒,從此禍福與共,甘苦共嘗。” 一邊的昭文館眾人都熱鬧了起來,連吟詩作對的都有,阿年和周玄清相對而坐,一人執(zhí)起一瓢,瓢尾部紅繩相連,兩人笑著一同飲下。 阿年眸光緊緊追著周玄清,他一身大紅江綢繡金線筆挺新郎袍服,與她的婚服是成套的,都是袖口金線暗紋,腰上紅色絲絳緊束,寬肩窄腰,玉樹風流。 唇角上揚,眸中帶笑,熒紅燭火籠罩過來,豐神俊朗,面如冠玉,真真是心上的翩翩少年郎君。 平日里周玄清鮮少這般心緒外露,今日因著大喜,那極力忍耐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翹,阿年就這么看著,也有些癡了,隨著他一起,將酒一飲而盡。 喜娘在一邊喜滋滋的說著吉祥話,卿風早就架著周玄清,喊著要出去喝酒。 第86章 并肩的第十二天 “清哥, 你這不厚道,大家的夫人那都是一起出來見過的, 就你藏的深。” “世子,世子夫人是哪家閨秀?不知可有什么表妹或是堂妹?” “好啊,你竟然藏著這么一個美人,實在太過分了。” “就是就是,今日不一醉方休,你休想讓我走出國公府?!?/br> …… 阿年笑著目送他們遠去,周玄清被昭文館眾人架著, 時不時回頭看,眸中滿是不舍,卻又神采奕奕,終于還是漸漸走遠。 云央這時候才有機會上來, 一來就啪嗒跪了下去:“奴婢恭賀世子夫人?!?/br> 阿年哭笑不得, 抬腳踢了她一下:“死丫頭這么久不見, 一見面就擠兌我, 還不快來幫我卸冠?!?/br> “哎,世子夫人, 奴婢這就來?!痹蒲胄Φ馁\兮兮的,擠眉弄眼,叫阿年忍俊不禁。 卸下一身裝扮后,阿年終于渾身松懈, 這一日下來, 可真是勞累。 一邊吃東西一邊和云央說了許久的私話, 好些日子不見,自是無話不說,兩人半是感慨半是玩笑的談起這些日子, 都各自心有所感。 阿年覺得云央如今懂事了許多,也機靈了,和她說起府里發(fā)生的事兒,有條有理,很是清晰,聽到滿府的鶯鶯燕燕全都送了出去,不由有些發(fā)怔。 “全都送走了?國公爺沒說什么?” 云央用力點頭:“嗯,都走了呢,國公爺自從三公子母親去后,就一直……”說著就低了聲音,“你剛回來還不知道,國公爺如今腦子有點問題,大夫說是再也好不了了?!?/br> 竟是如此,那三人的結局,居然都是這般凄涼。 云央又反過來安慰她:“阿年,世子那時候還說呢,等府里干凈了,你回來就不會糟心了,我看啊,世子跟國公爺可不一樣,你以后肯定會比旁的夫人過得好?!?/br> 阿年正要笑著點她額頭,外頭卻有了小丫頭的聲音,如今成親了,長寧院也不能如從前一樣,那些丫頭小廝都要安排進來伺候。 “哎,世子回來了?!痹蒲肼牭搅藙屿o,連忙出去迎,又吩咐阿年,“你快坐到床上去?!庇窒肫鹕w頭已經(jīng)揭開了,才松了口氣。 阿年拍拍她的肩:“沒事的,我去就行了,云央,你去幫我端碗醒酒湯和一杯蜜水過來。” 長寧院開始忙碌了起來,周玄清踉蹌著走進院子,明明心頭迫切,可無奈頭暈眼花,卿風他們一眾人真的是下了力氣灌酒,周玄清本就不太能喝,這一通灌下來,差點就倒在前院。 不過好在他喝醉了,也能早些回來,不然,不知要陪酒陪到何時。 他上了花廊,模模糊糊見到新房門前站著個人影,已經(jīng)脫下了一身大紅嫁衣,卸了濃妝,水靈清麗的似一朵海棠花。 淡妝濃抹總相宜,阿年無論什么樣都好看的,周玄清一步一步走近。 阿年瞧著他醉眼朦朧,一邊的德喜想扶又被推開,等他走到門前,阿年便接過了:“德喜,你自去休息吧,世子我來照顧。” 德喜撓頭憨笑:“是,世子夫人?!?/br> 阿年無奈也白了他一眼,便扶著周玄清坐在了床前藤編軟榻上,聽到他口中喃喃自語:“阿年,阿年……” 不由笑了起來:“嗯,我在呢?!?/br> 云央這時候進來了,手上端了醒酒湯和蜜水,阿年一并接過,“你也去休息吧?!?/br> 阿年就見云央挑眉賊笑的出去了,一時紅了臉。 這丫頭,如今也調皮的緊…… 喂周玄清喝下醒酒湯,自己也喝了杯蜜水,又扶著他去洗漱,耳房早就都備好了,浴桶里已是煙氣裊裊。 阿年探手試水溫,又給周玄清寬衣解帶,這些事也是都做過的,此時做起來,感覺與從前完全不一樣。 周玄清渾身酒氣,如玉的臉也微紅,喝了醒酒湯后,一雙眸子漸漸清澈,光芒灼灼。 “可好些了?”阿年扶著他,將他身上的衣衫除去,看著精壯的身子,猿臂蜂腰,到底是紅了臉,“我扶你洗漱?!?/br> “好。”周玄清聲音有些綿軟,他假作無力的搭在阿年身上,淡笑著看她給他收拾,一如從前。 阿年見他入了水,總算松了口氣,額頭都沁出了汗,正打算去隔間給他拿下干凈換洗衣衫,卻又被拉了回來。 周玄清渾身濕透,雙臂緊緊抱著阿年,臉上的笑意,寵溺又深情,他低下頭在阿年頰邊蹭了蹭:“阿年,不許你走?!?/br> 阿年哭笑不得,以為他真的喝醉了,雙手在他滑膩的胸前推拒:“我不走,我去給你……” 話語俱都淹沒在唇齒間,‘撲通’一聲之后,浴桶邊沿被一雙嫩生的小手攥的很緊,指甲都泛起了白,煙氣裊裊的水隨著波動,激烈的蕩漾出了浴桶,耳房里霧氣彌漫。 伴著幾聲嗚咽,還有間或的喘聲,這一切全都融化在這升上來的月色中。 阿年有些迷蒙的被周玄清抱出了耳房,滿地狼藉叫她雙頰紅透,兩人俱都不著絲縷,春日的晚間明明還有些冷意,阿年卻只覺渾身燥熱,而抱著她的周玄清,更是guntang。 周玄清一步一步往床榻走去,阿年無意間回頭,身后是一路濕漉漉的痕跡,不由臉似火燒。 幸好將人都趕出去了,這若是叫丫頭們看到,明日不知該如何見人。 “阿年……”周玄清輕柔的將阿年放下,唇瓣追著阿年,聲音也沙啞的厲害,“阿年?!?/br> 阿年羞的渾身都泛紅,嬌弱無力的支起雙臂,眸中盈盈若水,風光旖旎,“世子,燈,燈還未熄……” 還未說完就聽到周玄清悶笑起來,和她貼著鼻尖蹭了蹭,“呆頭鵝,今夜是我們新婚,那對紅燭不能熄?!?/br> 其實阿年說完也就反應過來了,只是許久未曾這般親密,阿年有些羞澀。 不由擁著被子蜷著身體往后縮,想將帳子外頭的簾幔放下,好歹阻隔一些光線,可周玄清哪里會讓她逃開,大手一攬,又將阿年拉回帳中壓下。 久不見她這一身欺霜賽雪的肌膚,方才那一點點快|慰不足以讓他滿足,此刻他心頭只像是著了魔,一雙手似翻花蝴蝶般,四處惹火。 兩人額頭相抵,眸中倒映的皆是心上人,呼吸漸漸急促。 這么久不曾再與她赤誠相對,周玄清此刻只想細細的看她,吻遍她,自額頭而下,彎彎的眉,飽滿的唇,純白的肩…… 愛意漸漸熱烈,模模糊糊的看著周玄清烏黑的發(fā)頂,阿年抑制不住的小聲哭了起來,喉中澀的發(fā)疼,帳頂?shù)牧魈K隨著風兒悠蕩,叫她徹底迷了眼。 “嗚嗚,世子,我……”阿年哭哭啼啼的止不住,即便是過去,周玄清也從未這般折磨過她,“嗚嗚,我,我難受……” 周玄清慢慢抬頭望向她赤紅的臉,眼中似火燒,翻騰不休,恨不能立刻撲下|身去攻城略地,可聲音卻又溫柔又誘惑:“阿年乖,叫夫君?!?/br> 阿年仰頭半晌無言,一雙長腿似藤蔓,將周玄清纏的極緊。 帳頂?shù)牧魈K突然晃動了一下,阿年還未反應過來,只覺瞬間就沒了神志,腳背緊緊弓起,嫩生生的腳趾用力蜷縮,徹底壓制不住的抽噎了起來。 隔著帳子透過的微光像是全都聚在了她的眼中,那一汪深潭水般的眸子早就無神,嗓音軟軟糯糯。 “阿年乖,叫夫君?!?/br> 周玄清忍的額頭滴汗,他終于成親了,娶的是他心愛的女子,從此,他便是阿年的夫君,多么奇妙的字眼。 阿年哭著搖頭,攀著他的脖頸不愿張口,明明浪頭已經(jīng)打了過來,可潮水又莫名退去,叫她不上不下,好生難捱。 “夫君,夫君……” 她的嗓子細細糯糯的,像是有把鉤子,鉤緊了那一份心神,叫人舍不得放不下。 周玄清心頭剎那膨脹融化,滿心滿眼都在叫囂著,‘吃下去,吃了她’。 “嬌羞力不加,低垂頸怕抬,風流徹骨遺香在。相偎玉體輕輕按,粉汗溶溶濕杏腮。似這等偷香竊玉,幾時得一發(fā)明白?!薄?】 那些往日沒入眼的調子不經(jīng)意間就落進了心里,此刻瞧著,周玄清動作間只覺魂酥骨軟,再無一絲多余的神志去想旁的事兒。 唯一想起的,便是覺得那個先生說的對,春日里,或許孩子會來的早些。 帳外微寒,帳內春暖,是漫天清輝都遮不住的炙熱。 第二日阿年很早便醒了,一睜眼拉開帳子就見天色蒙蒙,窗牖處的淡紫色紗簾透著曦光。 她心里惦記著事兒,還要去給國公夫婦敬茶,可不能遲了鬧出笑話。 渾身發(fā)酸,還未坐好就被一雙長臂壓了下去,周玄清睡的迷迷糊糊,聲帶喑啞,連眼睛都未睜開:“再睡會。” 阿年推周玄清,哪里推得動,倒是被他一雙長腿給夾住,縮在懷里,徹底動不了了。 “哎,該起了。”阿年又推他,見他不理人,無奈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