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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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手輕輕撫著阿年腰側(cè),阿年忽的就紅了臉。 隱隱有奶香陣陣,周玄清玉石交擊般的嗓音響起:“錦紋的事兒,你做錯了三件?!?/br> 阿年猛地抬頭,卻見周玄清漆黑眸子直直的望向她,里面只有自己白皙的倒影。 周玄清倏而就笑了,她杏眸圓瞪,嘴唇緊抿,臉頰鼓鼓的白嫩可愛樣子,與這玉桃倒有些相似。 “怎么?你以為這么一番天衣無縫的算計,沒人能看出來?”手指微動,捏了捏阿年鼓鼓的臉頰,周玄清少有的親昵。 “世子,我,我只是……”阿年垂首惶恐的對手指,如今這日子除了在床榻間辛苦些,其他的都還算不錯。 “無妨,不過一些小事,我早就想將她送走,你不過是將事情提前了些?!敝苄鍥]有將手挪開,他極少和阿年這般溫情。 今日從母親那聽了來龍去脈,自己細(xì)細(xì)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 便也未曾告知母親和jiejie,只想著回來教她如何行事周全,畢竟是他的人,這般受人欺負(fù)怎能行? “第一件,不該在母親和jiejie面前揭開此事,旁人還以為我御下不嚴(yán)。”手指微微往下,順著她下頜撫上了白玉般的脖頸。 阿年喉間微動,順著他的手漸漸偎向周玄清的臂膀。 “第二件,便是不該對我隱瞞,你怕我會偏袒錦紋?嗯?”尾音拖的有些長,顯得柔和親密。 阿年半晌無言,默默搖頭,耳尖在這人手中微微的碾,鼻尖灌滿了他身上極淡的皂角香氣,阿年揪著他的衣袖,呼吸都有些不順。 周玄清故意湊近她的耳間說話,見她嫩桃如臉,靨生紅暈,渾身微微的抖,不禁輕笑一聲。 “第三件,怎么連我送你的東西都護(hù)不???” 阿年聽著世子聲音越來越近,這句話就像是耳語般,只覺渾身guntang,頭又埋了下去,脖頸白皙修長,像個小鵪鶉。 周玄清嗅著幽香,左手慢悠悠的鉆進(jìn)阿年衣裳下擺,見她渾身戰(zhàn)栗,耳間紅的滴血,嬌嬌軟軟的伏在自己懷里,十足可憐可愛。 “阿年,你看這玉桃鎮(zhèn)紙,我第一眼瞧著,就覺得應(yīng)該是你的?!?/br> 阿年咬緊牙關(guān)偷眼瞧去,周玄清右手握住桌上的鎮(zhèn)紙細(xì)細(xì)摩挲,那些動作,讓阿年又紅了臉,眸中微亂,手足無措。 阿年喉頭哽噎,動彈不得,臉紅身軟的靠在了周玄清肩頭。 只聽嬌喃嗚咽一聲,周玄清打橫抱起阿年,露出微微笑意往耳房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咬耳朵:“我看到你習(xí)的字了,不拘好不好看,卻寫錯了一些,我說過,這是要受罰的……” 聲調(diào)漸漸沒入兩人交纏的唇中,阿年都想不起這是什么時候說的話了。 終于是從耳房出來了,阿年依舊是緊閉著唇,眸光散亂,雙手緊緊攀著他的頸,似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周玄清雖有些不明,可到了如今這般狀況,只能放下萬般心思,埋頭不再管其他。 阿年仿若浪花中的小舟,努力掌舵卻仍然擋不住風(fēng)雨,在海中左搖右擺,終于撐不住,丟了槳,失了舵,只能隨著浪頭一波一波的在海中飄零…… 須臾自絳唇中溢出一聲微哼,阿年猛地回神,軟軟糯糯的望向周玄清,顫顫巍巍的道:“世子,慢……” 話音未落,周玄清卻氣息驟的迅猛,阿年終于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 翌日,天色昏沉,看著像是又要下雨了。 阿年看著窗牖,慵懶不愿動彈。 云央一掀帳子看到她睜著眼,笑盈盈的:“快起來,餓了吧?世子吩咐給你做了一碗山菌雞絲面,我又叫他們放了多多的芫荽,可香了。” 阿年聽著確實有些餓了,順著云央坐起身,先喝了杯蜜水,好好洗了澡,嗅著鮮香的山菌雞絲面,筋道鮮嫩,食指大動。 心里悄悄原諒了世子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跡,真的很疼呀,世子平日看著不像是會咬人的啊。 藥不再是錦紋送過來,是德喜送來的。 依舊是照規(guī)矩去了國公夫人處聽訓(xùn),便趕緊回來準(zhǔn)備補(bǔ)覺,正看到德喜聚攏了長寧院的丫鬟小子訓(xùn)話呢。 “世子讓我將你們聚在一起,自是有話要說,長寧院是世子的院子,你們的主子是世子,該說的話可以報上去無傷大雅,可不該說的若是再往上報,查到誰,就賣了誰,可明白?” “是……”眾人一疊聲的應(yīng)了,阿年看的不明所以,云央?yún)s是喜不自勝。 拉著阿年連忙進(jìn)了屋,滿臉得意:“我就說世子喜歡你嘛,今早世子出門的時候問我,你可是有什么心事,我就把錦紋的事兒,還有國公夫人說的話全都說了,世子應(yīng)該是心疼你?!?/br> 阿年嘆氣:“云央,你這心直口快的毛病該改改了?!?/br> 云央連忙點頭:“嗯呢,知道了知道了,快去練字吧,世子走前還吩咐了,若是再寫不好,晚上回來還要被罰?!?/br> 又滿臉疑惑:“阿年,世子罰你了?” 阿年回想昨夜癲狂纏綿,耳尖又紅透了,幸好云央沒看過來,壓著聲兒趕人:“沒有罰我,你先出去,我練字了。” 見門關(guān)緊,阿年坐到了窗前,正打算提筆寫字,又看到那方玉桃鎮(zhèn)紙,只覺渾身都燙了,胸口那兩處好像都開始疼了,世子這次回來后,好像變了許多。 想想世子說過的話,阿年無奈嘆氣,若是不通過大小姐和國公夫人,錦紋的事由著少爺處置,她才是做錯事兒吧。 夫人到時候又要說她狐媚惑主,說不定都容不下她,她只是個小丫頭,現(xiàn)在的日子還算不錯,她應(yīng)該珍惜。 世子那心思,阿年大略能猜到,她這番算計,在他眼中算不上什么。 甚至讓他有些好笑,他愿意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里勻出一些,也能由她在這點田地里算計得失,在他看來,只能算作一點小情-趣。 可在阿年看來,這都是安身立命的信條,條條框框都要遵守到位,否則對她來說便是塌天之禍。 她沒有問錦紋是什么下場,有徐嬤嬤在,自是不會有性命之憂,可阿年沒有姑姑嬸嬸,她只有自己。 幼時進(jìn)這國公府,阿年是沒有想過自己會伺候主子的,阿娘求著人牙子,把自己送進(jìn)好一些的人家。 阿年不怪他們,實在是家中太窮了,又受了災(zāi)難,自己走了,他們還能拿些銀錢安身立命。 不再胡思亂想,阿年執(zhí)起筆,一筆一劃的寫著世子留下的字,多學(xué)些東西總是好的,尤其是認(rèn)字,窮人家的孩子,哪有這機(jī)會。 第4章 低頭的第四天 沒一會,云央便進(jìn)來了。 “阿年,大小姐說要見你?!?/br> 阿年略略整理了下自己,換了身藕荷色半新百褶裙,見衣衫整潔渾身未有逾矩的地方,便和云央一起出了長寧院。 她的院子其實是長寧院后頭的罩房,周玄清不喜自己院中雜人太多,還立了道墻隔開。 有時候,阿年就覺得這跟幼時家中養(yǎng)的黃狗差不多,唯一比狗要強(qiáng)些的,就是日子好過。 可這又能持續(xù)多久呢? 大小姐的院子阿年未去過,一路走去,遍是枯枝敗葉,下了幾場秋雨,一日冷上一日,這些花草也都耐不住,循著時節(jié)紛紛掉落枝頭。 “見過大小姐。”阿年進(jìn)了院子便看到周玄寧,一身金絲織錦云紋長裙,很是家常的模樣,頭上也只戴了一根鎏金點翠發(fā)釵,顯的英氣又嫵媚,眉眼與世子頗像。 俯身在花廊檐下,正侍弄花草,將枯葉自花枝根部細(xì)細(xì)掃開,聚在一處,填埋入土。 “唔,你叫阿年?”周玄寧站起身,細(xì)細(xì)打量面前的女子,峨眉淡掃,清眸流盼,纖秾合度,模樣看著倒是個出挑的,打扮的過于素凈了些,頭上就那么一支銀釵子。 一邊的丫頭將她手中的花鋤接過,繼續(xù)打理。 阿年低垂著頭,認(rèn)真回答:“是,大小姐,我本姓是傅,前些日子世子替我取了個名字,喚做傅笙年?!?/br> “哦?他替你取的名字?”周玄寧朝院中涼亭走去,阿年跟在后面,亦步亦趨。 “是,世子說我的名字不好,便替我重新取了?!卑⒛曜允怯袉柋卮?,卻不太明白大小姐這是何意思。 這時丫頭奉茶上來,周玄寧示意阿年坐下。 阿年哪里敢坐:“大小姐,阿年身份卑微……阿年多謝大小姐抬愛?!敝磺バ卸Y,依舊是立在一邊。 周玄寧見狀便笑了:“你與玄清倒是挺像的,一個書讀傻了的呆子,一個迂腐守禮的呆子?!?/br> 又指了指石凳:“坐吧,我不會將你如何的,我嫁出府多年,玄清如今與我無甚話可說,我只能同你打聽,坐下吧,無需拘束?!?/br> 阿年只能挨著石凳邊邊坐下,依舊一副恭謹(jǐn)謙卑的樣子。 “大小姐請問,阿年若是知道定會細(xì)細(xì)說的?!?/br> 周玄寧心頭暗笑,難怪能在阿弟身邊呆的久,真是實誠的要命,心里卻也多了些好感。 說來周玄寧姐弟倆其實很像,此時見阿年模樣嬌嫩,懂理知節(jié),周玄清應(yīng)該是調(diào),教過的。 好看的人在別人眼里總是多占些好處的,況且她還挺明白自己的位置,。 輕輕刮了下茶碗蓋子,啜飲一口茶水才問:“世子同你關(guān)系如何?”說完仔細(xì)盯著阿年的臉,不放過一絲痕跡。 “世子待我很好,嗯……應(yīng)該還是不錯的,世子除了罵過我一次,就再也沒罵過了?!卑⒛昙?xì)細(xì)的回想,覺得自己和周玄清的關(guān)系挺好的,主與仆嘛。 似是又想起什么,連忙補(bǔ)充:“哦,世子也沒打過我,對我也挺和顏悅色的?!背鮼磉@長寧院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呢,那時候世子……不過阿年覺得這個不需要說了。 周玄寧聽的心里發(fā)笑,就這樣的,母親擔(dān)憂個什么? 自己相公那侍妾雖說老實卻還知道爭爭寵愛,這個看起來倒也不像是裝的,加之母親也與她說過阿年的情況,確實很老實。 “世子罵過你一次?為什么?”周玄寧這倒是有些奇怪,周玄清兒時與她關(guān)系十分好,因著年歲隔的有些大,整整六歲之差,幼時對她是知無不言。 可惜自上了十歲后,周玄清性子就冷淡下來了,整日都悶在書房,終日以書為伴,如今更是靠著自己,進(jìn)了昭文館,成了直學(xué)士。 一貫循禮守節(jié),從無惡言,如今竟是會罵人了,倒是稀奇。 驀然卻瞧見阿年臉色爆紅,周玄寧心頭一跳,有些明了。 自己可不是為了打聽阿弟房中的事,剛準(zhǔn)備說不必講,哪知阿年就已經(jīng)自顧說了。 阿年說的磕磕絆絆,可是剛剛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大小姐要仔細(xì)說,這下也不好敷衍:“我第一次侍寢的時候,不懂……不懂換氣,世子便罵我,罵我……” “好了好了,不用說這個……”她也不想知道,周玄寧也有些尷尬,覺得阿年傻呆呆的。 “你們好,我也放心?!?/br> 只是記起母親吩咐的話,那些強(qiáng)力手段打壓下的,雖說能明顯見效,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對付奴才,需得張弛有度,打一棒子之后給一顆棗,才能拿捏的更穩(wěn)妥。 “阿年,你應(yīng)該知道,世子會娶妻,以后長寧院里會有主母的。”周玄寧說起這話的時候,聲音飄飄忽忽的,說來這女子命運(yùn)便是如此,自己尚還有些地位,像阿年這樣的,才是真可憐。 阿年面色絲毫沒有變化,只是輕輕點頭:“阿年明白的,大小姐,到時候若是主母不想世子身邊留有侍妾,能放我出府么?” 第5章 (改字) 低頭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