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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霸總的桃花精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這樣的桃花本就不多見,何況連拍攝角度都是一樣的,因而周翊一看到時淼的微信頭像就想到了三水那個作者。他們是加了qq的,周翊平時在qq上瘋狂催稿,恨不能摁著三水的頭讓對方快更新。

    沒見面之前,周翊以為三水是個男人。見了面之后,他又覺得三水就該是個女孩子。行文的字里行間透著一絲溫和與細膩,是女孩子才能體現(xiàn)出來的筆觸。

    “原來你不僅是凝凝的哥哥,還是我的編輯啊?!睍r淼眨了眨眼:“昵稱挺特別的,我還以為小周周是個女生?!?/br>
    催稿的時候老愛用貓咪的表情包,又是打滾又是賣萌,恨不得時淼能化身打字機,一天就寫完一本書。

    那少女心的昵稱令周翊感到了一點羞恥,他咳嗽著掩飾自己的尷尬,想問時淼新書寫什么題材的。結(jié)果那邊秦嶼剛跟周凝吵完了嘴,見時淼與周翊聊得挺開心,就想來插一嘴。

    剛伸長了脖子把腦袋湊過來,警覺的周翊一下子就將手機屏幕的光按滅了,無語凝噎地看著他。

    秦嶼狐疑地瞥了瞥不自在的周翊,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再湊過來,躲到一邊的角落偷偷拍了張照片發(fā)到喻淮的手機上,笑得賊兮兮的:【喻哥,有敵情?!?/br>
    慣來看熱鬧不嫌事大,秦嶼那張照片發(fā)過去后,他喻哥反常地秒回:【發(fā)個定位?!?/br>
    “嗯?”秦嶼摸不著頭腦,心想你在隔壁市還能立馬殺過來不成?小聲吐槽了兩句,他還是誠懇地發(fā)了個定位過去,又火上澆油地問:【需要我去棒打鴛鴦嗎?】

    這回等了好幾分鐘,那邊才發(fā)過來六個點:【……嘴不要了就捐給需要的人?!?/br>
    【真不需要嘛?喻哥,你可別后悔?!壳貛Z笑嘻嘻地又回了一句,這次沒等到回復(fù)了。他嘆口氣,覺得他喻哥真沒勁,都開不起玩笑的。

    在包廂里玩了一會兒牌,周凝提議去唱歌,幾人都沒意見。時淼也要跟著去的,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居然是喻淮,隨即按了接通。冷冰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只說了簡短的兩個字:“下來?!?/br>
    拿著手機的時淼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旁邊耳尖的秦嶼就三步并作兩步跑到包廂的窗戶邊往下望,頓時臥槽一聲:“喻哥!”

    “你鬼叫什么呢?”周凝皺眉,也跟著往窗邊站了站,反應(yīng)比秦嶼還大:“臥槽,喻淮!”

    餐廳斜對面的街上,喻淮那輛顯眼的跑車??吭谀莾海艘性谲囘?,正在往餐廳的門口張望。過往那么多行人,好多都在悄悄地往他那邊瞧。有人打量的是他那輛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限量款跑車,有小女生則是在偷偷看他的人,躊躇著要不要上前要個聯(lián)系方式。

    “難怪問我要定位呢,原來早就追到這邊來了?!鼻貛Z喃喃自語,暗道他喻哥這回真的栽了。

    小女朋友參加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他還不放心地偷偷跟來。要不是發(fā)了時淼與周翊同框的那張照片過去,指不定他喻哥沉得住氣根本不會露面。真就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唄。

    時淼踮著腳從窗臺往下看了看,而后噠噠跑出了包廂。先前就結(jié)了賬,周凝幾人也跟著走了出來,看時淼飛奔著往喻淮那邊跑,他們站在餐廳門口的街邊沒動。

    “你怎么過來了?”時淼跑到喻淮跟前站定,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你是來接我的嗎?”

    “想什么呢?”喻淮斜了她一眼,矜驕地揚起下巴:“我只是正巧路過,順便接你一起回家。”

    這話時淼當(dāng)然不信,眼里笑意未減,跟周凝他們說了聲,彎腰鉆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熟練地系上安全帶。

    目送車子越開越遠,秦嶼有些酸溜溜地說:“喻哥那車子平時寶貝得很,連碰都不讓我碰的,別說坐在里邊了?!?/br>
    “這不是廢話,你能跟淼淼比嗎?”周凝嫌棄地別了他一眼:“喻淮那車也就只載過她一個人吧?!?/br>
    周凝印象中喻淮挺寶貝他那輛車的。也不僅僅是車,應(yīng)該說喻淮有很強的領(lǐng)地意識,非常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連當(dāng)紅影后時鶯的面子也不給。

    記得兩年前有次酒會,時鶯那邊不曉得是什么情況,安排好來接人的車子遲遲沒到。那時是個大冬天,時鶯穿了件顯身材曲線的旗袍,身上唯一的御寒衣物就是那件毛領(lǐng)的披肩。

    美人光著腿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都快要凍僵了。出席酒會的喻淮結(jié)束了應(yīng)酬出來,正好與時鶯擦肩而過,可惜卻像沒看到她的人似的。

    不得已時鶯只能主動開口,問喻淮能不能開車帶她一程。忙著回去泡熱水腳的喻淮冷酷地拒絕了她的請求,甚至覺得她耽擱了自己的泡腳大業(yè),全程冷著個臉。

    時鶯還是要面子的,退而求其次問喻淮能不能借件外套給她御寒。美人眼眸含情,抱著胳膊在風(fēng)中發(fā)抖的模樣分外惹人憐愛。換做別人撞見這一幕,早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美人身上了。

    可喻淮那雙眼睛是瘸的,欣賞不來美人的風(fēng)情,滿心滿眼只想早點回去泡腳。尤其看到時鶯在風(fēng)中冷得發(fā)顫,他感覺更冷了,甚至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裹得緊緊的,一溜煙鉆回了車子中。

    把車里暖氣打開,喻淮渾身舒坦了,全然忘了美人還在車屁股后邊望著他。一擰鑰匙,一踩油門,車子轟的飆出去,噴了時鶯一臉的尾氣。

    還好這件事當(dāng)時沒什么人看見,否則肯定要上熱搜的。嫌里面太悶,出門透氣的周凝圍觀了全程,默默扭頭當(dāng)作沒看見。從那時她就知道,喻淮這個人內(nèi)心比鐵還堅硬。

    連時鶯都拿不下來的男人,會被什么樣的女孩子打動呢,周凝當(dāng)時沒想出個所以然?,F(xiàn)在再看,又覺得時淼與喻淮還真是絕配。就喻淮那又龜毛又挑剔的性子,總得有個人來治治。

    正在想事情呢,周凝忽然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伴隨而來的還有撲鼻的香水味。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回頭一望,就見剛還被她念叨著的時鶯從餐廳門口跑出來,神情有些急切,像是在找什么人。

    往周圍望了一圈不見人,時鶯徑直走到周凝這群人跟前,語速有些快地問他們:“剛才停在街對面的那輛車開走了嗎?”

    順著她手指的方位,正是喻淮先前停車的位置。

    周凝對時鶯沒好感,當(dāng)即偏了頭沒回答這個問題。一邊的秦嶼倒是好心,說她晚了那么兩分鐘過來,他喻哥已經(jīng)走了。

    “喻淮?”時鶯的聲音有些尖,喃喃自語道:“居然是喻淮,怎么可能呢?”

    “什么可能不可能的?喻總已經(jīng)名草有主了,時影后應(yīng)該也會祝福的吧?”周凝瞥了瞥有些失態(tài)的時鶯,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看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喻總劈腿,對不起她呢。

    其實周凝這次倒是誤解了時鶯,她并非故意做出這副失態(tài)的樣子,實在是受到的沖擊太大,一時沒緩過來。

    周凝以為她是為喻淮傷神,也沒立場過多地勸她什么。還是她的經(jīng)紀人緊隨其后跑過來,將時鶯連拉帶扯地弄走,還跟周凝幾人表示了歉意。

    “這魅力太大也是個問題啊。瞧瞧時影后那失魂落魄的模樣,我看著都有點于心不忍。喻哥真是郎心似鐵,這些年竟一點沒動搖過?!鼻貛Z嘖嘖兩聲,不禁搖頭感嘆。

    結(jié)果一抬眼看見周凝投射過來的死亡視線,頓時將脖子一縮,語氣都弱了很多:“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怎么,你心疼?。窟@么憐香惜玉,趕緊追上去安慰一番,說不定人家就被你打動了呢?”周凝神色似笑非笑,一邊說著還一邊將手指骨捏得咔咔響。

    秦嶼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眼神開始飄忽,小聲嘟囔:“我追上去有什么用啊,時鶯又看不上我?!?/br>
    這回周凝沒懟他了,定定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這離開的利索背影讓秦嶼看得一愣,撓撓頭:“我又怎么她了?”

    一邊的周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將他拍得摔一個跟頭,而后若無其事地撣了撣袖口:“沒什么,她就是沒想開而已?!?/br>
    有什么想不開的?秦嶼揉著自己被拍得生疼的肩膀碎碎念,想了想,還是追上去與走得飛快的周凝并肩,一個勁兒地問她怎么了。

    落在后頭的周翊無奈搖頭,見兩人又開始吵嘴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個小心翼翼捂著自己的小心思,期盼又害怕被人察覺到。另一個又從來沒往這方面想,行為舉止大大咧咧。這兩人要走到一塊兒,還有得磨。

    **

    另一邊上了喻淮車子的時淼心情正好,還小聲哼著歌。喻淮用余光瞟著她,心里酸酸的,故作不經(jīng)意地問:“那個牙科醫(yī)生怎么也在?”

    “嗯?”時淼不哼歌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你問周醫(yī)生嗎?他是凝凝的哥哥,當(dāng)然在了。”

    難怪,原來是周凝的哥哥。他就說周翊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嘛,就是死活想不起來,敢情他們以前見過。

    不放心時淼一個人在外面過夜,喻淮嘴上說著要加班,結(jié)果到了公司連板凳都沒坐熱,就勾著車鑰匙跑了,留下王特助一干人在辦公室大眼瞪小眼。

    跑到隔壁市的喻淮沒有立馬聯(lián)系時淼,他還在糾結(jié)要找個什么借口才能讓他的行為看起來合理一些。然而沒等他想好,秦嶼那狗東西就發(fā)了張時淼與周翊的照片過來,兩人看起來相談甚歡。

    心里不舒服的喻淮覺得照片上周翊那張臉相當(dāng)?shù)K眼,心頭憋著一口氣就將車開到了那家五星級餐廳門口,再打電話叫時淼下來?,F(xiàn)在想來有那么一點沖動了,喻淮心里變扭,還好時淼沒揪著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兒的問題不放。

    一時間無言,只聽得車里舒緩的音樂聲。夜晚高速路上的車流量比白天少多了,喻淮只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就回到了家。

    打開門把客廳的燈摁亮,他換了鞋剛坐在沙發(fā)上喝了口水,見時淼從包里拿出個東西。是個木制小盒子,方方正正的,外表還精細地雕了花邊。

    將小盒子往喻淮跟前一遞,時淼眼里浮現(xiàn)期待的神色,一只手揪著自己的衣服:“圣誕禮物,送給你的?!?/br>
    “送給我?”喻淮雙手捧過小盒子,受寵若驚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歡喜,矜持地道了聲:“謝謝?!?/br>
    “不客氣,希望你喜歡?!睍r淼笑得有些羞澀。

    這么小一個盒子,里面能放什么呢?鉆石?珠寶?或者是領(lǐng)帶夾?直到打開盒子的前一瞬,喻淮都還是笑著的。

    然而盒子一打開,一個丑不拉幾的玩意兒蹦出來將他嚇一跳后,喻淮笑不出來了,僵直著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時淼:“這是什么?”

    “玩具啊。”時淼笑得非常無辜,眨巴著眼睛:“好玩吧?”

    “……好玩?!眰€屁!

    這丑得讓他眼睛疼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個賴皮蛇。蜷著個尾巴,兩只眼睛一個大一個小,身上傳神地雕刻了些疙瘩出來,令整條蛇看起來更丑了。

    “路過地攤時買的,三十塊錢一個?!币贿呎f著,時淼又從包里拿了個同款的木制盒子出來,一打開是個丑得出奇的蟾蜍:“這個是我自己的。你喜歡嗎?”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賴皮蛇,又瞧了瞧時淼的瘌蛤/蟆,喻淮違心點頭,喉頭滾了滾:“喜歡?!?/br>
    好歹是個圣誕禮物,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強。正在喻淮堅強地安慰自己時,又聽時淼幽幽道:“我覺得這東西好丑啊,居然真的會有人喜歡,你口味好獨特哦?!?/br>
    “……”喻淮平靜的面色逐漸扭曲。

    第21章 二十一只桃花精   戀愛了嗎

    被經(jīng)紀人帶走的時鶯直到回到家都還是心神不寧的, 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出來。她的父母面面相覷,不知道女兒怎么又不開心了,猜想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在煩心。

    把自己鎖在臥室的時鶯此時坐在梳妝臺前, 抬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思緒卻早就飄遠。她想到了從餐廳二樓某個包廂的窗口偶然看到的那張臉,年輕稚嫩, 將她的回憶全都扯了出來。

    她對那個女孩兒的那張臉太熟悉了,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希望那張臉能夠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由于某些原因, 擁有那張臉的主人真的如她所愿消失了。時鶯也將那段記憶封存在心底,以為再沒有回想起來的那一天。

    她都要將那個人從沉淀的記憶中抹去了, 誰知道那個女孩兒忽然又出現(xiàn)了,如鬼魅一般, 令她毫無防備。

    如果只是外表長得像,時鶯還可以說服自己世界之大, 總有長得相似之人。可那人出現(xiàn)在喻淮身邊,她就不敢斷言了。畢竟那么多年, 也就只有那么一個女孩兒能夠被喻淮接納,護在自己身邊。

    不管是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時鶯想, 她都得找機會去見一見。否則,她是怎么也無法安下心的。只是長得相似最好, 若真是故人歸來,她得好好琢磨一下該怎么辦。

    她如今的一切都來之不易,任誰也不能奪走。

    時鶯想得出神, 映在鏡子中的面容爬上了一抹陰狠,生生破壞了那張面龐的美感??劭鄣那瞄T聲將她從回憶中解放出來,時鶯收回視線, 冷著一張臉開門。

    她參加完春節(jié)檔電影的殺青宴,本來是要在隔壁市的酒店歇一晚的??山?jīng)紀人王姐見她狀態(tài)不對,還是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把她送回家里。

    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了,她父母還沒睡,也不曉得在忙些什么。時鶯喝了些酒,本就有點頭疼。再加上疑似看見了歸來的故人,導(dǎo)致心神不寧。一到家連聲招呼都沒打,直接進了臥室。

    現(xiàn)在開門看到她媽端了個碗站在門口,笑得滿臉褶子,不知怎的就覺得厭煩,連面色也跟著不好看起來:“有什么事?”

    時鶯的母親并未介意女兒的語氣有點沖,兩只手端著碗沿,將小碗往時鶯跟前一送,笑容憨厚又包容:“喝點甜湯再睡吧,會讓胃舒服一些的。”

    “我說了不喝這個。”時鶯不耐煩地把碗往前一推,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了。

    時母錯愕地盯著女兒緊閉的房門,面上有些難過。不過在丈夫走過來時又收斂了情緒,把自己被灑出來的熱湯燙紅了的手背遮起來,默默將碗收到廚房。

    “女兒怎么了?”時父跟著過來,吧嗒吧嗒抽著煙,看得出來還是很關(guān)心時鶯的。

    時母搖頭,將碗洗干凈放到櫥柜后才遲疑開口:“或許是工作上不順利吧?!?/br>
    “老時,我想跟你商量件事?!睍r母把手上沾到的水漬擦干,在丈夫疑惑的目光中,躊躇片刻道:“我看了份工作,是在一家大餐館做前臺。雖然工資沒多少,但是活兒很輕松。我有個跳廣場舞的姐妹就是在那兒工作的,我也想去試試?!?/br>
    “工作?怎么突然想出去工作了?”時父把燒到煙蒂的火星掐滅,不解地問。

    時母垂了眼,聲音輕輕的:“你知道的,我一向跟那些富太太們聊不到一起,這么多年也沒什么好朋友。而平時空閑時間又太多,總想找點事做?!?/br>
    從時母嫁到時家,她就從沒出去工作過,一直在家做全職太太。時母自家的家境并不算多好,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而她自己也沒什么大造化,高中那會兒貪玩,最終只上了個二本大學(xué)。

    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寡淡如白開水,唯一能夠拎出來說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她嫁了個好丈夫,另一件是她養(yǎng)了個有出息的女兒。

    時母是在大學(xué)校園里與丈夫相識的,算是一見鐘情,兩人甜蜜地度過了四年熱戀期。大學(xué)一畢業(yè),他們就去民政局領(lǐng)了證?;楹笠荒甓?,她有了身孕,生下一個健康的女嬰。

    每天什么事都不用cao心,時母就在家?guī)Ш⒆?、做做飯,閑了的時候跟那些有錢人的太太約著去逛街買東西。認識的好些人都說她有福氣,尤其是女兒進入娛樂圈混出名堂后,更多的人羨慕她了。

    但其實時母并不怎么開心,甚至覺得疲倦。一開始做全職太太的生活她還是舒坦的,可日子一長,她就不這么認為了。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誤入鶴群的雞,怎么裝都成不了漂亮的白鶴。

    家境、學(xué)識限制了她的眼界,與那群白富美出身的富太太站在一塊兒,顯得她那么格格不入。人家談什么巴黎、紐約那些國外風(fēng)土人情,時母接不了話。說起珠寶、翡翠等高奢品牌,她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