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接著大姐的小叔子就眼神一亮,指著過道的那邊道 “外國人!還是藍眼睛!長得跟妖怪一樣!” 他們不過是個農(nóng)民工,雖說在京城這樣國家的首都。 可是見到外國人的機會還是不多的。 所以乍一看還是挺驚訝的。 白芷的座位是面朝車尾的。 挑了挑眉回身望了過去。 可不,人來人往的過道里出現(xiàn)了一個外國人,他身材筆直,五官深邃,一雙藍眸并不是像其他的外國人那樣是淺藍的,而是深藍。 藍的像深秋的天空,極端的漂亮、純粹,還帶著一股冷寒的感覺。 這個人氣質(zhì)姣好,走到哪里都有一種讓人忽略不了的存在感。 穿著打扮亦是很有品味,像是從前面的車廂中過來的。 這么一個人要是出現(xiàn)在飛機上倒是不會讓人覺得有多么的怪異。 可是出現(xiàn)在火車上…… 周圍是各色普通的平民。 穿著普通,說話粗鄙。 就顯得他特別的突兀,襯托的他也特別的高貴。 簡直就是誤入凡塵的王子,本該生活在他尊貴的城堡里,卻不小心走進了平民的世界。 “好漂亮的外國人!” 白芷對面的大姐感嘆著。 白芷亦是一臉好奇跟其他人一樣毫無顧忌的打量著他。 跟他面對面是很危險。 可是白芷也知道若是和別人表現(xiàn)的不一樣那是更加的危險。 這個人不是別人,跟白芷算是老朋友。 不對,老仇人比較貼近。 帕克,一個非常稀有同時會瞬移和冰凍兩種異能的男人。 在那次送存有生化武器的優(yōu)盤去東市的時候她曾經(jīng)一槍打在他腰間的致命處。 子彈直接穿過腎臟。 不過看來他命大,并沒有死。 他很張揚,直接就從車廂的過道中走過,散發(fā)著冷氣的眸子仔細觀察著過道兩邊的人。 根本就不怕表露出自己的用意,他就是在找人,光明正大的找! 不用想白芷也知道那是來追殺他們的。 雖然他們自信自己現(xiàn)在的化妝不會被人認出。 可是這人都已經(jīng)是成了精的。 神色上稍有一點的異常大概都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她不怕跟他對上,她能打中他的腎就能打中他的心臟。 可是火車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就不是打斗的場所。 再說他們也不愿意浪費時間,十天要趕到m國。 后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事情,能避免的麻煩就盡量避免。 想收拾誰等以后再見著了有的是機會。 所以在帕克走近了他們的時候陸堯輕輕捏了捏白芷的手心。 白芷會意。 正好帕克的眼神望向了白芷。 白芷那一臉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的稀奇表情猛的一滯。 然后耳根微紅一臉尷尬的低下頭去。 這樣看人家還被人給直視了回來,她自然是覺得尷尬。 可是低下頭,又覺得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雖然她是大媽級的人物了,可是對于這么好看帥氣王子般的男人還是忍不住拿眼角瞟了一下。 那一眼外人看上去是被男色所迷惑,里面狡黠的光芒誰都沒有注意到。 帕克皺眉,看了看陸堯,見他有點不自然的迭起了雙腿,翻開白芷的布兜打開保溫的杯子喝起了水。 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冰冷的眼神就移向了他們的對面。 對面大姐的丈夫倒是很自然。 他一個鄉(xiāng)下人,男人長的再好看也沒有什么興趣。 倒是他弟弟忍不住多看了帕克一眼才低下頭。 反應(yīng)和白芷是一樣的。 那大姐就更直接了,直接興奮的道 “哎呀大兄弟!你長得可真好看!” 那樣子雙頰都有可疑的紅暈,臉上帶笑,要是可以的話看上去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白芷只覺得貨車外頓時飛過一行烏鴉! 這大姐還真是彪悍! 帕克再次皺眉,嘴角狠狠的一抽,甩手而去! 一截車廂他很快就看完了。 準備去下一截。 廁所就在車廂的盡頭,他走到那里的時候袁夢洋剛好不巧的打開門出來。 白芷暗道一聲要糟。 袁夢洋雖然也化了妝,穿的還是學校的校服。 可他根本就不會或者是懶得去裝,所以對于他;來說也就只是化妝了一個表面。 袁夢洋這個特別的人,身體小靈魂可不小。 神態(tài)什么的,有心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陸堯也提起了心來就要起身。 白芷按住他,自己就要站了起來。 “這孩子怎么還沒回來?我去看看他!” 說完站起來又晃了幾下突然撐著額頭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哎呦,我這頭好暈?!?/br> 對面的大姐果然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大妹子,這是咋了?” 陸堯也緊張的噓寒問暖。 白芷虛弱的道 “可能是車廂里太悶了,又有點暈火車,頭好暈??!大姐,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我家孩子,這怎么還不回來,我怕他犯病亂跑不知道回來就糟了!” 那大姐熱心,是真熱心,想都沒想的就應(yīng)聲而去了。 兩個男人也不是那硬心腸的人,看了眼自己對面的小兩口不光沒有阻攔,大姐的丈夫還提出跟著一塊去了。 白芷在最后又很不好意思的交代道 “大姐,那個……我家孩子那個腦子……你說你是他mama他才聽話,要不然根本就弄不了他!” 兩個人沉重的表示理解,爽快的應(yīng)了就過去了。 神經(jīng)病嘛,自然跟常人不一樣。 袁夢洋打開廁所的門就看見一個外國人一愣。 他也不傻,也或許是因為跟簡絲有某種關(guān)系的原因。 看看那雙冰藍的懾人眼神,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還有對方的身份。 四目相對,袁夢洋僵了一下。 他不會裝,也不會取揣摩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該如何反應(yīng)。 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變了裝,憑著自己的本性,冷哼一聲,繞過他就準備回去。 卻不想一把被帕克給抓住了。 “小朋友,你父母呢?” 帕克的雙眼一瞇,眼中藍光大盛。 袁夢洋白了他一眼。 “我父母自然是在座位上坐著,難道你們外國人跟我這么大了的時候拉粑粑還要父母跟著擦屁股?” 帕克的嘴角再次狠狠一抽。 很顯然,他對漢語味這么濃的拉粑粑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一想到這事就覺得有些惡心,不由的松開了自己的手,還嫌棄的掏出兜里外國上流社會紳士必備的上好絲質(zhì)手帕擦了擦。 他這個動作讓袁夢洋不樂意了。 一不樂意毒舌的本質(zhì)就發(fā)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