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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日一驚,黑暗中而且四周都是山茶樹,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她,而且準確地認出了她是誰,聽聲音,竟然真的是明路。 惜日仰頭高聲回道:正是小弟。 明路忽然一撩衣襟,從閣樓的二樓飛身落下,眨眼間就到了她的近前。 瑜弟,這么晚,你怎會在此?明路問道。 惜日微微怔愣,暗自揣測該如何回答明路,不知道他剛剛是否有發(fā)現(xiàn)她在山茶樹林里一想到此,心都涼了。 既然如此 她笑道:小弟今晚喝多了,頭痛難受,想出來走走,可走著走著忽然想嗯,不得已,借用了您府中的山茶樹林,一方面解了自己的難言之隱,一方面也為你府上的山茶樹貢獻了些肥料,正在此時,聽見了簫聲 明路輕笑了一聲,打斷了她接下來順理成章的話,道:瑜弟,你見到我似乎很意外? 惜日沒有否認,反而點了點頭,道:小弟剛剛還在猜測是誰這么晚在此chuī蕭,本來想到的第一個就是您,可后來一想盈盈姑娘,嘿,所以小弟一見是您還真挺意外。 明路道:我剛剛也想到你,忽然很想見你,沒想到,你竟真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惜日暗驚,驀然抬首直視明路,只見他,一雙鳳眼似笑非笑,她不敢審視那雙眼眸中的含義,撇開了目光,其實,她很少敢直視或者審視明路,在她心里,始終有幾分畏懼或是心虛存在。 她望向天空中的彎月,暗斂心神,若無其事的笑道:明郡王月下一人獨自chuī蕭,何等風流瀟灑,不想美人想小弟作甚,豈不煞了風景?咦,難道明郡王有什么事qíng需要小弟效勞?明郡王盡管吩咐,小弟愿效犬馬之勞。 明路輕笑,低首輕輕撫摸著手中長蕭,道:瑜弟,你說對了,有件事,是需要你的幫助。 什么事?惜日問道。 你知道距京二十里的大羅山嗎? 惜日搖頭,其實她知道,只是一個剛來的外地人,自然應該不會知道,所以她假裝不知道,一臉疑惑狀。 明路點點頭,解釋道:大羅山有一群山賊,近年來勢力日益壯大,最近頻繁作案,就在今晚宴席之后,禧恩接到旨意,皇上限他十天剿滅山賊,時間緊迫,如果那群山賊仗著地勢之便,據(jù)守不出,如果qiáng攻,必定傷亡慘重,即使剿滅山賊也只是罪不是功,我們商討過,設下一計,但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哦?明郡王的意思是,小弟能幫得上忙? 是。 需要小弟作什么?雖然直覺就不是簡單的事,但她不得不問。否則,便要被明路小瞧了。 明路并沒有猶豫,對她祥述了一番,后道:瑜弟,此番甚是危險,我知你沒有防身技能,但有我在身邊,我不會讓你出任何差錯的,不過,事關重大,你可以好好的考慮考慮再回復我。 還考慮什么呢?如果這一次她退縮了,那么長久以來他們幾人彼此間建立的關系,必定產(chǎn)生裂痕,況且有他在,應該不會有事的。如果這一次幫他們擒剿了大羅山賊,那么他們之間的關系必定更加親近,事qíng就會更加順利。可如果真的有什么差池,是不是她的xing命都要是不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可拒絕不能。那么就只有答應。 惜日當機立斷道:好!小弟信任明郡王還有禧恩兄,小弟沒什么本事,從未想過有一天也能為朝廷出力,為民除害。如今是小弟力所能及之事,小弟怎會拒絕! 好。明路道,激賞的看著她。 她只略微與他四目相對,看向遠方微微發(fā)白的天邊,顧左右而言它道:天快亮了,明郡王,小弟先回房了。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小弟記得路。 他點了點頭,也沒有qiáng求。只道:夜黑路暗,瑜弟小心。 是。惜日道,轉身而去。 不知為何,惜日始終覺得背后明路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令她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直到轉彎,那種感覺才消失,瞬間,如釋重負。 回到房里,一人披著被子站在地上,像個粽子,一見她進來就迫不及待的低聲質問道:你為什么答應他!你會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惜日一怔,就著窗口透過來的月光隱約看見面前龍茗焦急的面孔,一個念頭忽現(xiàn),沉沉問道:你偷聽我們講話?! 默認 忽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重要到幾乎讓她整個心肝肺都揪起來的事,疾聲問道:你有沒有偷看我說不下去,但目呲yù裂! 我沒有!他急聲辯解。 驚!怒!他明顯是yù蓋彌彰! 你沒有什么?咬碎銀牙的聲音。 我沒有泄氣的聲音。 你沒有什么!抓狂的聲音。 我沒有沒有底氣的聲音。 你沒有什么!骨骼咯咯作響的聲音。 我沒有害怕顫抖的聲音。 啪啪吱嘎,嘶啦 一切平息,靜 我討厭你用繡花鞋打我的臉奄奄一息的聲音。 身不由己 其實惜日并沒有打到龍茗的臉,雖然手中提著繡花鞋確實是直奔龍茗的臉去的,但因為這一次龍茗早有防備,裹著被子左躲右閃速度也很快,所以,二人在屋內繞房奔跑了不下百圈,惜日先后撲倒數(shù)次也沒有打到龍茗的臉。 直至,二人都累得幾乎奄奄一息了。 一夜沒睡,一大早又晨練,惜日累得渾身出了許多汗,無力且被迫的聽著龍茗在她身旁戲謔的說道:我討厭你用繡花鞋打我的臉 一時哭笑不得。 她也討厭提著繡花鞋追打他好不好!畢竟她是個大家閨秀呀,進退知禮,舉止得宜的名門小姐。如今變成這副模樣,一切都要怪他!都是他幾番把她氣得失了態(tài),就連她以往最在乎的禮儀都顧不得了。這龍茗,肯定是她上輩子的冤家死對頭。一生下來就注定要與她斗氣的。 可該死的,他為何輕功這般高qiáng!除了昨晚歪打正著之外,今后想來再也不會有機會出這口惡氣了。 悲呼哀哉 難道不得不這樣,罷了? 此時,天已大亮,客房外,一名婢女敲了幾下門,在門外輕聲問道:李公子,起了嗎? 惜日略微整理了一下,打起jīng神,道:進來吧。 門被推開,婢女放好了洗漱用品,就要退下,此時,裹住被子靠到g內的龍茗忽道:麻煩jiejie給我拿件外衫來,昨晚的衣衫被李公子撕破了。 噌!一股熱氣涌向惜日的面頰。 婢女也好不到哪去,慌忙應了,快速退出了客房。 見婢女關好了房門,惜日猛然回頭,惡狠狠怒視不知何時已從頭至尾變回紅綠的龍茗。 就在她剛剛悲呼哀哉時,他變臉也變了身。 龍茗斜睨著她,一臉戲謔加挑釁,笑道:你總不能讓我衣不蔽體的出門吧? 惜日咬了咬牙,嫌棄地不再理他,匆忙洗漱后,撇下他,摔門而去。 龍茗也沒攔她,耳邊靜聽著她微含怒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淡淡的笑了,手指輕撫唇畔,恍然間,回憶倒退到昨晚與她兩唇相接的霎那,那么柔軟,那么溫暖,淡淡的帶著酒香天亮了,他的事qíng已經(jīng)做完,后面的她自己足以應付。但是,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剿滅山賊有多危險,她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那么危險的境地,這女人怎么有時候聰明得讓人吃驚,有時候又笨得無可救藥! 院內無人,惜日一時氣悶,埋頭走了一段后,才發(fā)覺自己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好慢下腳步,想找個人問問。 清晨,陽光溫暖,氣息清慡,昨晚的荒唐就像是一場夢她真希望這場夢趕快結束,她捂住額頭,虛靠在了游廊柱旁,不知是因昨夜的宿酒還是昨晚一夜沒睡,她覺得很難受,很難受。 瑜弟,你不舒服嗎? 相對于她的憔悴,明路卻是一身清慡,她抬首面對迎面而來的明路,笑道:不礙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 明路對她和煦的微笑,道:我讓人為你備一杯提神茶。 惜日搖了搖頭,迎著晨光,深深吸了口氣道:早晨的空氣真好,我感覺好多了。 明路站在她身旁,側首看著她,卻見她唇邊一抹微笑,微閉著雙眼,向后揚起頭,深深吸入氣息,又深深的呼出,似在感受早晨清新的空氣,晨光照在她的面容上,柔和萬千。 這么近觸手可及就連呼吸都清晰可聞,心,不受控制,他忽然很想可他是一個男子,他是瑜弟! 這個認知,驚得明路立刻收斂心神。 這時,管家從另一邊快步而來,向明路、惜日請了安。方道:納蘭公子他們已在前廳候著了。 嗯,你先下去,給瑜弟準備一杯提神茶送來。 是。管家領命而去。 明路對惜日道:我們也去用早膳吧。不自覺的,語氣溫柔,明路心頭一震。 惜日卻未察覺絲毫不妥,揉著微疼的額頭,微笑點頭。 他二人剛進前廳,惜日就看見納蘭和傅津二人正在開懷大笑,不知道一早又有什么樂事,令這二人如此開懷,禧恩不在,想來昨晚就已經(jīng)離開去準備剿滅山賊的事了吧。 廳內二人一見惜日、明路進來,一臉曖昧之色,傅津最先道:我聽說,昨晚瑜弟把紅綠的衣服都撕爛了 惜日腳步一頓,尷尬起來。 明路見狀,斥道:傅津,一大早就胡說。 傅津繼續(xù)笑道:我可不是胡說,今早我一出門正聽到紅綠向婢女要外衫,口口聲聲說衣衫昨晚被瑜弟撕破了,是不是啊,瑜弟? 惜日哭笑不得,沒想到,早上龍茗要衣服的時候碰巧被他聽個正著。當下只得勉qiáng點了點頭。 傅津見惜日羞赧不已,越發(fā)的覺得有趣,繼續(xù)說道:昨晚瑜弟真是厲害啊,隔著一堵墻我都聽得真切,小紅綠叫得聲音很凄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