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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落難的魔王不如豬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29

    29、 ...

    夜深人靜,朱燁頂著喜帕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嬉笑聲,緊接著,書房的門便被打開了。

    “時間到了。”是族長的聲音,“燁少,新郎來接親了?!?/br>
    饒是鎮(zhèn)定如朱燁,一聽這話心還是不由得提了起來,扶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來,阿貴熟悉的腳步聲走了過來,彎腰:“燁少,我、我背你,出、出門子?!?/br>
    朱燁一口氣堵在胸口,拳頭捏緊了又松開,終于還是趴到了阿貴背上,阿貴反手攬住他雙腿,背著他往門外走去。

    時值午夜,整個溫泉別院都靜悄悄的,朱燁沉默地趴在阿貴背上,剛走下書房的臺階,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八卦聲:

    “出來了出來了。”

    “衣服好漂亮!”

    “是新娘嗎?個子好高呢?!?/br>
    “是新郎啦!”

    “咦……”

    語聲虛無縹緲,風一吹就散了,遠遠飄了開去。

    大概是來看熱鬧的山靈或者草精吧,畢竟是魔婚,吸引這種東西也沒什么稀奇……朱燁一邊想著,一邊被塞進了一頂小轎里,接著小轎便忽忽悠悠升了起來,一步一顛地往隔壁院子走去。

    兩邊院子只隔了不到二十米遠,轉過一個角門就到了,小轎落地,有人掀起了轎簾,阿貴的聲音:“燁少,到了?!?/br>
    朱燁腿傷未愈,仍舊是被阿貴背下來的,因為蓋著喜帕,視線不清,也看不到四周都有什么人,只聽到飄渺的竊竊私語聲,以及風刮過樹枝的聲音。

    “吉時到,婚禮開始。”族長兼職婚禮司儀,等阿貴扶著朱燁站好了,將一根結著大紅花的紅綢一端塞進他手里,道:“一拜天地!”

    要不是自己就是坑爹事件的主角,朱燁恐怕都笑場了,強忍著內心的囧雷感,扶著阿貴的手沖門外的夜空拜了一拜,低頭時發(fā)現他身邊并沒有什么人影,但紅綢的那一頭卻懸在半空,仿佛有人拿著一樣,隨著他彎腰的動作上下晃動,如同真的有人在跟他拜天地。

    好大架子,拜天地都要用法術嗎?朱燁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禁又在死狐貍頭上記了一筆。

    “二拜高堂!”族長又道。

    阿貴扶著朱燁轉過身來,對著堂上面無表情的唐定鑫,以及他身旁的魔神牌位深深鞠躬。和剛才一樣,紅綢那一頭也抖了抖,顯然是有個看不見的人在做一樣的動作。

    “夫妻對拜!”

    朱燁轉身對著紅綢那端的方向,卻不彎腰,小身板挺得跟標槍似的,直到那邊的“人”先動了,紅綢位置下降,他才微微低了低頭,敷衍了事地行了個禮。

    “禮成!送入洞房!”族長松了口氣,忙示意阿貴將朱燁半扶半抱地攙起來,送進了喜堂隔壁的新房。

    這里原本是朱燁的臥室,為了舉行魔婚,一應家具都換了新的,紫檀木雕花架床掛著正紅色百蝶穿花床帳,旁邊是同款桌椅,窗下還放著一張中式改良木架沙發(fā),八個精致小菜外加一壺合巹酒就擺在桌子上,桌角的托盤里放著一根細細的包金秤桿,顯然是讓新郎挑喜帕用的。

    朱燁一向沉得住氣,但今天已經在心底里罵了不下二十次娘了,挪到床邊坐下,感覺后背心累出了一片冷汗,想脫了織錦緞外袍涼快涼快,又想起族長吩咐過不能亂動身上的東西,為了外公只好忍氣吞聲,僵著脊背坐在那里等著。

    外面不時傳來嬉笑和酒杯相碰的聲音,卻聽不到舅舅族長和阿貴他們說話,也不知道吃喜宴的都是些什么怪胎,朱燁枯坐了半晌,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安,剛扶著床架站起來,想出去看看,忽聽房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陣涼涼的夜風卷了進來,朱燁身形一頓,又緩緩坐了下去——事到如今,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的了,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下去,結婚這種事跟做生意差不多,沉住氣,才能穩(wěn)賺不賠!

    外面忽然安靜了下來,似乎所有的賓客都在一瞬間離開了,接著,臥室房門關閉,落鎖,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朱燁下意識抓緊了膝蓋,繼而意識到這樣有點露怯,又松開了,挺直腰桿坦然坐定,等著對方來掀自己的喜帕——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一陣淡淡的幽香飄了過來,似蘭似麝,清雅而不失魅惑,朱燁嗅了嗅,便看見一雙屬于男人的腳走到了自己面前。

    那是一雙和他喜服同款的黑色織錦緞布靴,尺寸卻差不多大出兩三個號碼,料想身高也要比他高上許多,朱燁略有點不爽,心里把族長教給他的初級法咒輪了一圈,但到底沒敢發(fā)難——他現在半人半魔,真要祭出法咒來,指不定誰死得更慘。

    桌上的托盤響了一聲,秤桿被人拿了起來,細頭伸過來挑起了喜帕一角,輕輕一撥,便掀開了。

    瞬間的晃眼過后,朱燁發(fā)現面前站著一個極其高大的男人,雖然早就料到對方比自己高,還是沒想到能高到這種地步——尼瑪這都快兩米了吧?

    他身材十分魁梧挺拔,寬肩長腿,猿臂蜂腰,身著大紅色繡花喜服,越發(fā)顯出寬闊的胸肌、健碩的臂膀,一頭及膝的白色長發(fā)整齊束在腦后,露出飽滿的額頭,一雙碧綠的狐貍眼微微上挑,風流雅致,卻隱隱帶著些不怒自威的霸氣,眉骨微突,鼻梁挺直,顯得眼神越發(fā)深邃,雙唇薄厚適度,色澤稍淡,但泛著健康的光澤。

    總的來說,是個不用化妝就能走米蘭時裝秀的存在!

    剎那怔忡,朱燁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近乎炫目的美擊斃了兩秒鐘,深呼吸,強迫自己恢復到冷若冰霜的狀態(tài),雙眼直直盯著對方秒殺眾生的狐貍臉,冰冷的語調頤指氣使,充滿壓倒性的王霸之氣:“你是誰?”

    “……”比之于朱燁,墨斛被擊斃的時間其實更長。

    雖然已經朝夕相處了三個多月,這還是他第一次以人的形態(tài)在真實世界里面對朱燁,也許是豬崽的身體實在太小,主人……哦不,老婆在他心目中一直是高大雄壯的存在,平時不是穿著挺擴的商務正裝,就是制作精良的歐式家居服,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穿漢裝的樣子——大紅織錦緞交領包裹著頎長挺秀的脖頸,在微凸的喉結下勾勒出一個讓人遐思無限的深v形,繡花喜服讓他平時過于男性化的清冷的氣質多了一絲異樣的柔美,也給他一向蒼白的面孔籠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還有這美逆的身高差,二十公分,和狗血韓劇一樣有愛有木有!

    救命……墨斛有一種想跪的沖動,雖然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見面他就把朱燁拖進幻境給辦了,但那完全是出自魔修的本能——當時他的魔靈遭受重創(chuàng),只有立刻與青銅指環(huán)的寄生體雙修才能活下去——此時此刻,當他的魔靈完全穩(wěn)定下來,以本形面對著朱燁,才深深體會到自己早就根植于骨的對老婆深深的愛與崇拜!

    親,你就是我的男神!

    “我、我、我……”墨斛高大的身軀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咕咚一聲咽了口口水,才勉強平靜下來,道,“我是墨斛?!?/br>
    明明是白色的,為什么叫墨狐?朱燁的下眼瞼抽了抽,見他跟打擺子似的晃悠,心中不由警惕起來:他不是想使什么妖法吧?

    于是立刻毫不猶豫地把族長教給他的咒語在腦海里又輪了一遍。

    鎮(zhèn)定!墨斛發(fā)現老婆的氣勢太強了,相比之下自己作為魔尊似乎有點掉身份,一邊在內心暗暗告誡自己注意體統,一邊放下秤桿,倒了兩杯合巹酒走向床邊。

    “……”天雷一滾接著一滾,朱燁看著合巹酒咬了咬牙,接過酒杯,不等他擺著張癡漢臉和自己套胳膊,就一仰脖喝了,冷冷一翻酒杯:老子先干了,你隨意。

    為啥交杯酒這么有愛的東西被他喝得跟壯行似的?墨斛略有點幻滅,但還是跟著喝了,收了酒杯,與朱燁默默對視兩秒,深呼吸,伸手拎住了他胸口的衣結。

    這是要洞房的節(jié)奏嗎?朱燁的身體僵硬得如同雕像一般,由始至終他就對這場魔婚懷著無比抵觸的心態(tài),不單因為對方是個魔物,還傷害了自己最親的外公,更深層次的,他永遠都記得三個月前墨斛是怎么把自己拖進幻境,不由分說xxoo好幾遍的——這算強x有沒有,是對自己人格極大的侮辱有沒有!

    但這并不是重點,最最令他無法啟齒的是,從那以后,他的ed就被選擇性地治愈了——只要啟動關于狐貍男的性幻想,他就能像個正常男人一樣勃|起!

    尼瑪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惡心更令人崩潰的事情嗎?

    不知道因為憤怒還是因為激動,朱燁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眼看對方修長的手指一個個解開自己喜服的衣結,又打開了腰帶的暗扣,內心像煮開了的巖漿一樣糾結翻滾,一方面十分抵觸即將發(fā)生的接觸,另一方面,潛意識卻有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期待,期待自己像曾經在幻境中一樣被撲倒,被親吻,被強硬地進入。

    要死了!我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心理醫(yī)生!

    身體緊繃到了極限,漸漸顫抖起來,朱燁緊緊抓著膝蓋,用力之大骨節(jié)幾乎都要戳穿手背的皮膚,他無法控制地閉上了雙眼,感覺自己的外袍被脫下,中衣也被褪掉,最后,紅綃褻衣滑下肩頭,身上泛起輕微的涼意。

    微冷的手指撫上他的肩膀,那觸感陌生而又熟悉,像是惡魔的召喚,又像是渴望已久的撫慰,朱燁的胸膛劇烈起伏,感覺自己被觸碰的地方皮膚都起了細小的驚栗,細細的電流倏忽流竄,詭異之至。

    “阿燁?!便紤卸判缘穆曇?,墨斛俯下|身來,兩指拈住他的下巴,碧色雙眼迷戀地看著他因為緊張而毫無血色,卻仍舊硬撐著裝面癱的臉孔,嘆息著吻他的唇,撫摸他的側頰,在他耳邊低聲而抱歉地道,“會有一點疼,不過我會照顧好你的。”

    “……”朱燁的臉騰一下燒起火來,饒是他夠淡定夠強大,被人這樣像個處|女一樣疼惜地對待,還是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線。

    你他媽的直接cao還好一點!

    然而墨斛接下來的話再次刷新了他的下線——“生孩子,總是會有點疼的,那個……我也是第一次接生?!?/br>
    啥?朱燁倏然瞪大了雙眼,不置信地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狐貍男:“你說什么?”

    “今天是百日,魔子要降生了?!蹦鹕韥?,一邊解開自己的衣袍,一邊貼心地安慰著他,“婚禮有點倉促,不過該走的程序都走了,婚書也奉獻給了魔神,我們這個婚約應該是能奏效的,但愿魔子能順利降生……”

    30

    30、 ...

    魔子要降生了?

    朱燁瞠目結舌,一直以來他對“生魔子”這件事的理解就僅限于字面,根本沒上升到具體cao作的層面,此時此刻赤身坐在紫檀木雕花大床的床沿上,本來已經做好了挨cao的準備,忽然被告知馬上要生孩子了,簡直經脈逆流氣血兩虧——

    老子褲子都脫了你跟我說這個!

    “你沒事吧?”墨斛見他雙目發(fā)直,擔心地摸了摸他頭發(fā),順手解開了他身上最后一層織物——繡著百子圖的紅肚兜——話說這東西太好看了,好q好萌,被他這種真.漢子穿在身上,那視覺沖擊簡直天雷滾滾狼血沸騰!

    可惜生魔子不能穿衣服……墨斛遺憾地想著,將肚兜小心疊起來放在枕邊:嗯,要收好,以后那啥啥的時候再給他穿上,一定能增加情趣!

    朱燁還沉浸在“壯士你要生了”的天雷當中,已經顧不上惡心紅肚兜了,雙手在胸口小腹摸了兩下,實在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臨產的征兆——肚子沒變大,也沒有陣痛。狐疑道:“那個,你、你說的什么魔子,他到底在哪兒?”

    “在你的身體里?!蹦@然是個扒衣高手,脫完老婆又脫他自己,分分鐘就脫得一絲|不掛,坦蕩蕩站在他面前,食指指了指他心口的位置,“他的魔靈就在你胸口,能感覺到嗎?”

    怎么魔子是懷在心臟里的嗎?朱燁又長見識了,低頭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胸脯,手掌輕輕在心口按了兩下,果然覺得好像有個什么東西在里面輕輕抖了抖。

    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按壓,那東西忽然猛地跳了一下,接著,蟄伏在他小腹內的那股陰冷的氣息便翻涌起來,糾纏著他的五臟六腑,爆發(fā)出一撥難以言喻的悶疼。

    “咝——”朱燁猝不及防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左胸,身體一歪往床下滑去。墨斛立刻伸手將他攬住,打橫抱起放在大床上,半抱著他上身,緊張地撫摸他的背:“來了,就是這個時辰……百天已到!”

    百天?朱燁握著胸口大口呼吸,腦子里略有些混沌,但還是很快就算清楚了日子——沒錯,一百天前的這個時候,正是他二十四歲生日的第二天凌晨,那時他喝完壽酒回家,在浴缸里被白狐拖進了幻境,然后就……

    “啊——”來不及細想什么,一陣銳痛忽然襲來,朱燁眼前一黑,忍不住痛呼出聲。太疼了,心臟仿佛被人從中間生生撕裂,幾乎能聽到肌腱斷裂的聲音,嗓子眼里全是血腥氣,好像一張嘴就能噴出血來。

    “??!”墨斛被他嚇了一跳,手足無措地抱著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分擔他的痛苦,只能用右手按住他額頭,源源不斷將清涼的氣息灌進他的靈臺,免得他發(fā)了瘋傷到自己,口中語無倫次安慰著:“很、很快的……吧?呃,忍耐,忍耐一下,也許他馬上就會出來了?!?/br>
    “你……”你倒是自己試試看!朱燁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會兒給他把槍,他一定能把墨斛掃成個篩子!

    劇痛一撥接著一撥,剛剛過去便又卷土重來,朱燁感覺胸腔里的心臟好像已經完全不是自己的了,自顧自胡亂跳個不停,時快時慢分崩離析,連帶著連肺部都劇痛起來,幾乎讓他無法呼吸。勉力忍了少頃,從胸口往下,連腸胃也開始痙攣,后腰酸痛,小腹仿佛浸了冰水一般又陰又疼。

    臥槽這簡直是要把老子車裂的節(jié)奏啊!朱燁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身下的床單都濕透了,絞一把就能擰出半盆水來。墨斛前胸靠著他后背,也是一胸口的冷汗,所幸他體溫偏低,涼浸浸的多少能起點鎮(zhèn)痛的作用。

    “別繃這么緊,放松一點。”墨斛又心疼又焦慮,雖然他沒有接生的經驗,但看別家魔族生過,明明都很快的啊,分分鐘就蹦出個魔靈來,為啥自家生起來這么困難?是因為老婆是人類的原因嗎?焦急地親吻朱燁汗?jié)竦念~頭,嘴里前言不搭后語地安慰著他:“放松身體,不要和他對抗,你阻止不了他,讓他出來……”

    你他媽倒是趕快出來??!朱燁真想一拳打爆他的狐貍臉,深吸一口長氣,忽覺胸口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銳痛,仿佛被利刃一刀劃開一般,接著便是一聲輕輕的“噗——”

    “嗚——”朱燁整個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忽然放松下來,疲憊地閉上眼,感覺身上所有的劇痛都消失無蹤,只汗水洶涌地從全身的毛孔里涌出來,細雨也似灑了一床。

    “出來了!”墨斛的聲音又驚又喜,幾乎帶著顫音,朱燁勉強睜開眼,只見一個碧綠的光點正在他胸口緩緩飄起,幽幽然像螢火蟲的尾燈一般,飄來飄去,時明時暗,好像在調皮地眨眼。

    “好可愛!”墨斛都要高興瘋了,抱住朱燁猛親了一口,輕輕將他平放在枕頭上,右手輕輕一揮,便將熒光收進了掌心。

    “我愛你,老婆!”墨斛秒殺眾生的狐貍臉上泛起一個動人的感激的微笑,俊美不可方物。朱燁一不留神又被擊斃了兩秒,還沒回過神來,便聽“蓬”的一聲悶響,他整個人忽然化成了一團白煙,像干冰倒在熱鐵板上一般,嘩啦啦撒了一床。

    “……”奇遇太多,朱燁已經無力吐槽自己奇葩的人生了,只能瞪大眼睛看著身邊正在上演的坑爹玄幻大片。

    紫檀雕花大床上白煙翻涌,原本被墨斛握在手中的那點熒光輕輕飄動,漸漸升高,仿佛想飄出床帳外,就在這時,一股厚重的白煙飄了起來,將它重重包裹,慢慢團成了一個湯圓大小的煙團。煙團中心,幽綠的熒光一閃一閃,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突然,煙團緊緊收縮,又猛的漲開,一下子變成了雞蛋大,然后再次收縮、膨脹……幾次下來,漸漸變成了一個鉛球大小的大煙團。

    “嗚嗚……”煙團內部發(fā)出幾不可查的細微的嗚咽聲,像是有什么小動物在哭一樣,接著,煙團表面忽然翹起了一個尖頭,然后是另一個尖頭,仿佛兩只尖耳,輕輕抖動。

    煙團翻涌起來,有的地方下陷,有的地方凸起,最后在尖耳相反的方向抽出了一條長長的帶子,扭動扭動好似尾巴。

    “嗚嗚……”一只朦朧的碧眼小白狐搖搖晃晃從濃煙中爬了出來,整個身子圓滾滾胖乎乎的,因為小短腿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爬了兩下就左腳絆右腳摔倒了,趴在朱燁的腳踝上嚶嚶嚶嚶哭了起來。

    這就是……魔子嗎?朱燁表情僵硬地看著抱著自己腳脖子哭的小狐貍,暗道魔物原來也講遺傳規(guī)律的,這貨長得跟大狐貍可真像!

    散在床上的白煙漸漸收縮起來,凝聚成了男人的形象,墨斛長長舒了口氣,在朱燁身邊爬起身來。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他像是瘦了一圈,臉色也不及之前那么好,雙目暗淡無光,似乎分裂出一只小狐貍耗費了他不少的體力。

    “啊,好可愛!”墨斛一見小狐貍眼睛就亮了,輕輕從朱燁腳邊將他抱起來,愛不釋手地摸了半天,慈父之情溢于言表。

    小狐貍圓圓團成一個小球,只有鉛球大小,趴在墨斛掌心小聲哼唧,嬌滴滴憨呼呼的,碧綠的狐貍眼卻偷偷瞄著朱燁的方向,似乎十分想和他親近,迫于他冷冽的氣場又不敢過去。

    墨斛跟兒子膩味了半天,才想起旁邊還躺著老婆,連忙獻寶似的把小狐貍抱到了朱燁枕邊,討好地道:“看,多漂亮,跟你長得好像呢!”

    “……”朱燁默默扭頭,小狐貍是很可愛這不假,但老子是個人啊,你拍馬屁的時候長點心眼好不好!

    墨斛也意識到自己這話有點不對勁,貌似對人類說“某某人是狐貍精”什么的屬于很惡毒的詆毀,于是識趣地閉嘴了,抱著小狐貍溜下床,披上外袍,將兒子往袖子里一塞,殷勤地湊過來:“阿燁,你累不累?熱不熱?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朱燁雖然嚴格意義上講只生了一個芝麻大的光點,體力消耗卻十分巨大,五臟六腑像是挪了個位置一般,渾身的骨頭似乎都散架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但床單都被汗水浸濕了,又被他揉得皺巴巴的,這么躺著實在難受,便硬撐著抬起身來:“我自己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