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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情關(guān)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我轉(zhuǎn)身背對著崖邊說道:“不要過來,你倆站在原地,我和你們說說話。”

    永夜和柳煙對視了一眼,臉上不安的神色都很明顯,我卻淺笑著說道:“永夜,謝謝你在我身邊保護我這么多年,或者,我應(yīng)該叫你文弈才對,而柳煙,你便是月奴,對吧?”

    “公主···”兩人異口同聲的喚道,臉上說不出是什么樣的神色。

    我笑著看了一眼那株梨樹,嘆了口氣:“其實,從南朝回了曲城后,我便要寧三幫我去調(diào)查了,再加上我并不是傻子,雖然我很希望我是。真正的柳煙被賣到了南朝,不巧的是那次我認識了她,而她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我。你們兩人,還有元方,孫京,其實都是月塵的人,早在認識我之處,月塵便將你們安插在了大祈,永夜應(yīng)該是最早到曲城的。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為我而設(shè)定的局。

    我如同月塵手中的一枚棋子,他早就設(shè)想好了每一步,就算偶爾有出乎他意料的事發(fā)生,卻始終不曾脫離他的掌控。無論是臨水之戰(zhàn),還是驚蟄之變,他是最大的贏家,曲城現(xiàn)在大部分的禁軍都是他手中的臨水鐵騎,朝堂之上,他的勢力怕是遠比我想想之中要大,類似孫京的官員不知有多少,我早就猜到,他要的,是這個天下?!?/br>
    柳煙和永夜都低下頭沒有出聲,柳煙的身子甚至在顫抖,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我自錦囊中拿出月塵送我三生石石心,握在掌心之中笑道:“我知道,再過不久,我便會睡去,再也無法醒過來,自月塵第一次幫我施針解毒開始,他便已經(jīng)開始在我的身體里下毒,素來擅于用毒的他,不知在我身上下的是不是獨一無二的毒,你們倆誰可以告訴我嗎?”

    “公主···”

    “告訴我,我想知道,我并沒有怨恨的意思,我是心甘情愿的承受這毒的,盡管會讓我痛,覺得恐懼,可是這是月塵給的,我愿意接受,可是我想要知道?!?/br>
    永夜單膝跪倒在地上說道:“此毒名喚華眠,公子從未給第二個人用過此毒,公主確實是獨一無二的?!?/br>
    “華眠?還好,我是唯一?!蔽覍⑹种械氖馁N近胸口,溫?zé)岬南銡饴印?/br>
    “公主,對不起,柳煙騙了你,公主···”柳煙也跪倒在了地上,竟然有些泣不成聲。

    “月塵他一生孤苦,與他相比,我算是幸運的。這世間若還能有什么能入得他眼的,便是這天下了吧?我又怎么舍得怪他,他那般風(fēng)華絕世,卻又手段狠戾,殺伐決斷,可是,叫我怎么忍心去怨怪?自初遇到月塵開始,無論我承認與否,一顆心全部系在了他身上,他心中怕是比我還要清楚的。今生,得他一段情,死又何妨?橫豎是我自己甘愿的。心兒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或廢或隱,他心中自有計較。”說這話時,我心中甚至沒有起伏,腦中全都是往日他待我的好。

    永夜單膝跪著向我爬了兩步,聲音有些哽咽的道:“公主,公子一定不是要公主死的,公子或許不是這個意思,公主···”

    我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雪花,又往后退了一步,笑著看向永夜說道:“我不死,以他對我的那一絲情意,他不會安心的取大祈的江山的,細數(shù)天下,能與他為敵的沒有幾人。我只愿他,善待心兒。還有就是,倘若我是毒發(fā)而死的話,我怕他會為了對我的那一絲情意而自責(zé),所以,還是我自己來吧?!?/br>
    “公主···”

    隨著柳煙和永夜的聲音響起,我身子向身后萬丈懸崖仰去,出聲念道:“后回君若重來,不相忘處,把杯酒、澆奴墳土。”

    我能看到越來越遠的山頂,以及永夜和柳煙極度哀傷的臉,下墜的速度很快,可眼前的一切卻似乎電影中的慢動作一般,我看到雪花落的很慢。月塵,倘若宿命真叫你我如此,在你再次愛上我之前,這痛我自己來擔(dān),這業(yè)障我自己來背,那生生世世,葉落花開的悲哀宿命我獨自默默承受即可。將手中的石心貼近胸口處,下墜中的風(fēng)吹亂了我的長發(fā),揚起我的衣衫,卻沒有攪亂我的心緒。

    紹佑元年,長樂長公主薨,天下震驚,紹佑帝哀哭不止,下旨大肆修筑長樂陵,其規(guī)模甚至超越了帝陵。長樂長公主唯一流傳于世的丹青——《醉臥茶山圖》流落至南朝,至此,圍繞著這幅丹青整個江湖腥風(fēng)血雨,甚至有人傳言,得此圖者得天下。

    煙雨莊中,大雪紛飛,身披白色錦緞披風(fēng)的南宮月塵獨自站在雪中,任由雪落在自己身上,發(fā)上,仿佛一尊塑像一般立在原地。不遠處的亭間,紅泥小爐上茶盞冒著裊裊熱氣,書案上平攤著的蘭花宣上,隱約可見一個女子的輪廓,卻不知為何未曾再繪下去。

    “素宣染墨,卻道昔顏怎生刻?你說的沒錯,伊人已去,昔顏怎能生刻?我本就一無心無情之人,怎會懂愛?我不痛,真的不痛?!痹捨凑f完,南宮月塵突然伸手撫住自己的心口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心中無論如何也不愿承認,那尖銳的,細小的如同針扎一般的感覺絕不是痛,絕不是。

    關(guān)于長樂長公主的死,史書中有很多的版本,野史雜記中更是少不得要對這段歷史進行大篇幅的描寫,雖然親眼目睹長樂長公主死的人并不多,可這個傳奇女子的死還是制造出了不少的話題,且經(jīng)久不衰。

    “皇上,老奴求您了,吃點東西吧?!币粋€年齡挺大的內(nèi)侍跪倒在一個十多歲少年面前,身后跪了一地的大臣都在苦苦哀求著。

    蜷縮在龍座上的少年臉色不是一般的蒼白,抬首向外張望了一下問道:“jiejie回來了嗎?是不是jiejie回來了?”

    “皇上,老奴求您了,長公主已經(jīng)去了,您要保重自己呀!天下蒼生都需要您呢,皇上?!?/br>
    “朕連自己的jiejie都保護不了,怎么去顧什么天下蒼生,我寧可不要這江山也要換回jiejie,老天爺,你換不換?換不換···”此時哀哀哭泣著的少年正是紹佑帝,赫連傾心。

    長樂宮中依舊如常,只是它的主人再也沒有回來,徒留下的是無數(shù)思念著他的人。此時正坐在長樂公主寢殿中的男子,一身的紫色錦衣,正微微閉目吹奏著手中的一桿玉笛,笛音清越,卻又有著無盡的哀傷,這哀傷似乎織就了一張密實的網(wǎng),將人牢牢的束縛其中,無力掙脫。

    “我不信她已經(jīng)死了,不信她會選擇那樣的死法。”說話的男子豐神俊朗,正是明國世子嚴洛。

    一曲終結(jié),寧紫嵐將手中的玉笛放在了那張紫檀雕花大床上,沉吟了一下才說道:“傾城,以后我寧紫嵐再不會為別人吹奏笛子,我只會來這里吹給你聽,笛子就放在你這里,我定會為你守住這片江山?!?/br>
    站起身,走到嚴洛面前,寧紫嵐才停下身子,兩名不相上下,同樣俊美無鑄的男子便這么對視著,良久,寧紫嵐才答道:“如若不是你們相逼,她又怎么會有此下場?嚴世子如今已為人父,便要傾城在泉下安心吧?!?/br>
    第五卷 豆蔻梢頭舊恨,十年夢,屈指堪驚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上)

    紹佑七年三月,大祈臣國烏孫再度舉兵起事,企圖脫離大祈附屬臣國的身份,雙方于臨水再次展開割據(jù)戰(zhàn)。同年十月,明國也開始效仿烏孫,不再向大祈稱臣。紹佑八年元月,北袁國聯(lián)合明國,兩國派出二十萬大軍征討大祈。紹佑九年十月,蘇國也開始北上,向大祈開戰(zhàn)。唯有南元一直保持著中立之態(tài),大有誰稱雄便向誰稱臣之勢。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煙雨莊中,一襲白衣的男子,發(fā)未梳,烏黑如墨的長發(fā)披在身后,微微抬首望著亭外的蒙蒙細雨,一只玉白的修長手指伸出亭外去接那細小的雨滴,嘴里喃喃念道:“十年了,真快,不曾想,我竟是個后知后覺的人,看透世人的心,竟看不透自己,你竟連挽留的機會也未留給我,這十年你可曾回來過?”

    話未說完,心口的疼痛又傳了來,收回接著雨滴的手,探進懷中,取出一縷紅色絲線綁著的青絲,南宮月塵自嘲的笑了笑:“再怎么不承認,這痛已經(jīng)十年了,怕是此生都無法痊愈了吧?”

    一身青衣的文彥撐著油紙傘立在亭外道:“公子,孫京求見?!?/br>
    “再見不到我,他怕是又不會輕易離開,去帶他進來吧?!庇行o奈的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青絲,小心的從新放進了懷中。

    不消片刻,孫京進入亭間后便跪倒在了地上,將額頭貼服在地面上行了個大禮,聲音很是沉重的道:“公子,屬下有話要說,逾越了?!?/br>
    “嗯,你說吧,我在聽?!北M管這么回答著,南宮月塵的雙眼卻一直望著微雨的天空,雙手負在身后。

    “公子才應(yīng)該是這天下的主宰,為了一個女子,難道要舍棄這個天下嗎?如今各國均已起兵攻向帝都,大祈的領(lǐng)土一日~比一日少,公子就算顧念與公主的情分,可是難道眼睜睜看著這大祈的江山入了別人的手不成?公子···”孫京說的聲淚俱下,連連磕著頭哀求著。

    南宮月塵卻不為所動,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從新坐到棋盤前的蒲團上,盯著眼前的一局棋答道:“你可知我這一世并不曾知曉什么東西珍貴,世人皆道江山多嬌,我便一心想要握住這個天下,可我若是早知道,這天下要用心愛的女人來換的話,我定是不允的。而如今,心愛的人已去,這天下要來也便沒有了意義。傾兒曾對我說,她同我一起,可以不顧蒼生,不問鬼神,不沾因果。愿意閉目,遮耳,枯心,將世人的流言蜚語棄而不顧,她是知道我要她死的,她也知曉我想要的是大祈的江山,所以,她甘愿去死,甘愿讓出她赫連氏的江山?!?/br>
    “以公子的權(quán)謀手段,便是她不讓又如何?大祈半壁江山早已入了公子手中,公子才是那英明的神主,公子,切莫感情用事呀!這盤棋局已經(jīng)擺在這里十年了,公子也已袖手天下十年,難道真要將這天下拱手相讓嗎?”孫京老淚縱橫的臉上滿是哀戚神色。

    “對弈的人已走,誰還在意推敲紅塵之外的一盤殘棋?贏得了天下又如何?終是輸了她?!苯z毫不為所動的南宮月塵所有心神都在面前的棋盤之上,十年前,她親手助自己落了這一子,心中該是如何的痛楚。

    紹佑十年,大祈內(nèi)亂紛爭,諸侯犯上作亂,除卻天子腳下的曲城外,各地戰(zhàn)亂不斷。而素來享有大祈第一花樓的風(fēng)月樓卻同樣的生意興隆,迎來送往的生意絲毫沒受戰(zhàn)亂的影響。熟悉的人都知曉,這風(fēng)月樓的蟲二兩字還是大祈首富沈千萬之子沈琪所題,不過這沈家雖未衰落,沈琪卻也多年隱居未見人影了,現(xiàn)在的風(fēng)月樓老板娘正是當(dāng)年的花魁頭牌,余秋醉。

    布置的很是精致的閨房中,余秋醉立在一卷卷軸前,拿著手中的娟帕小心的擦拭著面前的卷軸,手上的動作無比的輕柔,似乎是在對待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擦拭完之后,余秋醉又久久的立在卷軸前,好一會兒才輕聲問道:“琪兒,jiejie我已經(jīng)守了十年,你若再不會來,jiejie就老了?!?/br>
    “秋姐,那位客人又來了。”身后的小丫鬟低聲說道,一般這個時候幾乎是沒人敢來打攪余秋醉的。

    沉吟了一下,余秋醉知道來的人是誰,輕聲道:“我這就下去?!?/br>
    又看了一眼掛著墻上的卷軸,余秋醉才有些不舍的轉(zhuǎn)身離開了,緩緩布下二樓階梯,華燈初上,大廳之中早就一派熱鬧之態(tài),鶯聲燕語不絕于耳,而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上,一個男子頭戴幕籬,貌似不想引人注意,可這樣的夜晚還帶著幕籬的人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嘿,聽說了嗎?今年一開春那處于極寒之地的雪山竟然冰雪消融了,雪山腳下又恢復(fù)成了那世外桃源般的地方,鳥語花香的。”一個身著藏青色短打服的男子拿起一杯酒,有些神秘的說道。

    “不是說那地冰封了上千年了?怎么說消融就消融了?還鳥語花香,你不是騙人的吧?”另一個身著錦服的男子有些不信的質(zhì)問道。

    “告訴你們,我也聽說了,確實是消融了,就連那千年未曾融化過的雪湖都消融了,那湖中有個妖怪,曾有人遠遠的看到過。”另一個人雖然刻意壓低聲音,卻因飲了酒,嗓門卻怎么也小不下來。

    另外兩人都不信的問道:“妖怪?騙人的吧?”

    “騙你們是這個?!闭f著伸出一只手比劃起王八來。

    “快說說,是什么樣的妖怪?!绷硗鈨扇撕闷娴膯柕馈?/br>
    “那是個女妖怪,一頭白發(fā)呀!身后還拖著長長的狐貍尾巴,整天都站在那湖面上顧影自憐,從不上岸,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沒人看到過,誰看到不都得嚇的屁滾尿流?”

    “呵呵,也就你嚇的屁滾尿流吧?哈哈···”一陣哄笑過后,誰都沒再繼續(xù)說下去,總以為那只是個以訛傳訛的故事。

    余秋醉聽過之后淺淺一笑,以為是這些大爺們在說笑話,來到面帶幕籬的男子對面坐下后說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來了?!?/br>
    “你不隨我一起走,我自然是會來看你的?!闭f話的男聲低沉好聽,絲毫沒有因為余秋醉的話又一絲的不悅。

    “你這又是何必,藩王私自入京不是個小罪名,你也該為南元的百姓著想才是。”嘆了口氣,余秋醉語氣終是軟了下來。

    “現(xiàn)下南元不見得安全,臨水雖有鐵騎鎮(zhèn)守,暫時無虞,但我擔(dān)心早晚臨水鐵騎會被調(diào)回曲城來防御的,這次烏孫來勢洶洶,怕是不會那么好對付。你愿意留在曲城也好,起碼這里暫時不受戰(zhàn)亂的影響。”男子撩起幕籬,露出一張很是俊逸的臉龐,正是南元王歐陽子偕。

    睜開雙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躺在水面上的,沒有下沉,衣服也沒有濕掉,那水面對我來說如同一個平地一般。試著在水面中站起身子,卻怎么也站不穩(wěn),走兩步就摔倒了。我以為自己的雙腿不能走路了,卻被一陣風(fēng)揚起的白毛嚇了一大跳。沒有過多的思考,我上去一把抓住了那白毛使勁的拉扯,卻覺得尾巴骨的地方生疼,手下放輕力道,尾巴骨也就不疼了。

    我看著水面中的倒影,自己全身雪白,當(dāng)然,因為衣服是比雪白的顏色的原因,我梳理著自己的白發(fā),總覺得身后那一縷白毛晃來晃去的很是礙眼,又伸手去抓,換來的還是尾巴骨的生疼,悻悻的放手后,它又得意的晃了起來。這似乎成了我的游戲,雖然偶爾湖中的魚兒們也會和我玩耍,天空中的鳥兒也會陪我,可它們終究不能長時間跟我作伴。

    眼看著那些雪化了,草綠了,花開了,岸上似乎有很多人在向我揮手,可是我害怕,猶豫了好久都沒有過去。我坐在水中梳理著自己的白色長發(fā),眼角瞥見那一縷白毛正晃呀晃,我再度伸出手去抓,卻看到一艘小舟一點點的向我劃來,我戒備的蜷縮起來,狠狠的瞪著小舟上的四個人。好在那艘小舟在距離我有四五米的地方停下了,小舟上的人都拿很不正常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很激動。

    突然站在最靠前位置的一名年輕男子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里說道:“主母再度降世,我雪狐族終于重見天日,終于不用再被冰封在雪山下了,嗚嗚···”

    我看著男子身后都跟著跪倒的三人,全都嗚嗚哭泣起來,我心中猜測著這些人在哭什么,難不成是被我嚇的?再度看向水中自己的影子,頭發(fā)也是白色的,衣服也是白色的,我和他們逗一樣呀!就在我想出聲詢問一下時,為首的年輕男子卻出聲問道:“主母,我們等你等了好久,你總算是回來了,回來了?!?/br>
    我伸出一只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在對我說嗎?你們知道我是誰?”

    “是,我們知道你是誰。”

    我懷疑的看了一眼年輕男子,好奇的問道:“那你說我是誰?!?/br>
    “你自然是我雪狐族的主母?!?/br>
    “你怎么知道的?”還是不信任的語氣,總是看這些人有限不順眼。

    這時男子身后的一個年輕女子指著我身后道:“問這四海八荒,六界之中,除了我雪狐族的主母,誰的身后還能有那條天地都所懼怕的神尾呢?”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十年生死兩茫茫(下)

    “你才有尾巴呢。”我滿腹怒氣的呵斥道,轉(zhuǎn)身去看她手指所指的地方。

    除了那一縷白毛還在晃來晃去,我可沒看到什么神尾,習(xí)慣性的伸手去抓那白毛,不知是怎么回事,只要看到那縷白色的東西動來動去我就想去抓,明知道抓住了尾巴骨那里會疼。

    “還和當(dāng)年一樣,改不了去抓自己狐尾的習(xí)慣,雖已時隔千年,還是絲毫未曾改變。”

    我抓著那一縷白毛有些呆滯的看著,他說什么?去抓自己的狐尾,難道這縷白毛就是他說的神尾?我試探著手上使力掐了一下,呃,果然很疼。我又仔細上下打量起來,這么看的話果然是很像狐貍尾巴,只是比狐貍的要大上很多,估計我站起身子來它能拖在我身后好遠的地方。我手中抓著自己的尾巴,眼睛卻向站在小舟上的幾人屁股上瞄去。

    “主母不用看了,雪狐全部族人只有主母你會有狐尾,我們是沒有的?!蹦贻p男子有些好笑的看著我,臉上似乎還有些紅暈。

    我滿臉的不信,還是張望著幾人的屁股,幾人紛紛把屁股往后藏,為首的年輕男子開口說道:“主母快隨我們回去吧,族人們都在等著主母呢。”

    我看著站著的幾人,怎么也不好意思說我不會走路,倘若我四只腳走過去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笑話。試著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果然再度摔倒了下去,這么走著摔著好幾次,我總算是走到了小舟旁邊。那年輕男子伸手扶我時,我卻借機將腦袋向他背后一探,有些失落的說道:“你屁股上果然沒有尾巴,為什么我會有?我們是不是不一樣?”

    “我們一樣,我們都是雪狐族人,不同的是,主母是雪狐全族的象征,是雪狐族最重要的人?!?/br>
    我看著說話的年輕男子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子尋呢?!?/br>
    “子尋?為什么你的名字那么好聽,我卻要叫主母這么難聽的名字?!蔽覞M臉黑線的問道,直覺這主母兩字真是難聽。

    叫子尋的男子卻攤開我的掌心,邊寫邊說道:“主母不是名字,你的名字叫千雪才對,千雪,千山暮雪?!?/br>
    看著子尋在我手中寫著,胸口似乎有什么東西要溢出來一般,可是又有點尋不著痕跡。雖說雪狐族是個族類,可我見到的也不過百十人,全都白衣白發(fā),除了沒有尾巴,看著和我沒有什么區(qū)別,我也就安心任由子尋講著很多我聽不懂的事。來到這些人住的地方,是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四周都開滿了鮮花,樹上綴著野果,石壁上溪水淙淙。我看著眼前的洞xue,既覺得熟悉又覺得陌生。

    “咕~~~”我看著發(fā)出聲音的地方,正是我的肚子。

    這個聲響不算小,子尋和其他幾個靠近我的人都聽到了,在一陣有些尷尬的沉默之后子尋才笑言道:“主母已經(jīng)在湖面上飄了好幾天了,肯定餓了,去備飯,先拿些干糧來?!?/br>
    我低垂著頭,拿眼睛偷偷的瞄了一眼子尋,很快一個小女孩便端著一碟東西走了過來,遞到我面前。我看著白白圓圓的東西煞是惹人喜愛,伸手便拿起一個來放到鼻子上聞了聞,很香的味道,接著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不記得已經(jīng)餓了多久了,總之是很餓很餓的,雖然子尋一直在說等會兒就能吃飯了,可我還是將那一整碟的東西吃了個干干凈凈。

    雪狐洞中的日子過的很愜意,每天子尋都會跟我講很多所謂的過往,而我一般都是左耳聽了右耳出,然后一天之中會有一半的時間去追自己的尾巴,雖然每次抓到都會很疼,可這好像是種習(xí)性,很難改。經(jīng)過努力,現(xiàn)在的我總算是走路不會再摔跟頭了,可我卻不是很愿意離開洞中,試想,誰愿意每天拖著條尾巴在沒有尾巴的人面前晃來晃去?盡管那些人都說這尾巴是神圣的象征。

    泡在洞中的一處水潭之中,我奇怪的問身邊的一個女子:“為什么我在這里可以沉進水中,在那湖中怎么沉不下去?”

    “雪湖是我們族的圣湖,主母自然是沉不下去的,不止沉不下去,主母在水面句和在平地上沒什么區(qū)別?!蹦桥訋臀蚁粗业拈L發(fā),輕笑著答道。

    我整個人泡在水中,只留脖子以上在外,看著那條尾巴搖來晃去的,手癢癢的想要去抓。想到便做到了,我在水中撲棱著,水花濺濕了那名女子的衣服,我呵呵的笑著,雖然尾巴骨很疼。子尋說過,若以我現(xiàn)在的智商來看,也就是只狐貍崽子。在水中玩耍是個體力活,沒一會兒我就累的不行了,靠在池沿上喘著粗氣,身旁的女子看著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好奇的抓住我胸前的錦囊問道:“主母,這是什么東西呀?可不可以給子露看看?!?/br>
    我看著胸前的錦囊,有些好奇的揪起來打量著,好看的花紋,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我邊打開便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們一起看看吧。”

    首先拿出來的是一條白娟,上面寫著的是句佛語,我嘴里不斷的念道:“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這是什么東西?我怎么不明白呀?”

    子露自我手中接過那條白娟,也上下看了幾遍,跟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我抓著錦囊把玩,一顆圓圓的東西還在錦囊之中,還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想了一下我將那顆圓圓的東西拿了出來放進手心處,是一棵黑色的類似棋子的東西,放在手中有著淡淡的暖意。

    “這是···”腦中似有什么東西萌生了出來,那一襲白色的身影,漆黑如墨的眉眼,正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公主,有朝一日,嫁與月塵可好?···”

    “只要公主愿意回身,就會發(fā)現(xiàn)月塵一直陪在公主身邊,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