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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情關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一杯毒鳩,全了三哥這一世的皇子顏面,千里流放,補償了七哥一段遲來的母愛,宮中一切都沒有改變,卻又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所謂冷宮,便是安置失寵的后妃的地方,由很多陰暗的小房子組成,也并無‘冷宮’的牌匾。此時站在雜草叢生的景祺閣北邊北三所,我忍不住拿娟帕捂了捂口鼻,相比起天牢的血腥味,這里就如同什么東西發(fā)酵一般,酸臭腐敗,味道比之天牢難聞的多。

    內(nèi)侍上前打開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柳煙扶著我邁進去之后,味道更為刺鼻,看守冷宮的內(nèi)侍總管說道:“長公主還是不要進去了,里面常年沒有人打掃,那些人吃喝拉撒都在里面,還有幾個瘋瘋癲癲的,萬一再傷著長公主,奴才就罪該萬死了。”

    雖然我也有掉頭就走的沖動,但好在我不是多么的嬌貴自己的人,點點頭道:“沒關系,你守在外面吧。”

    柳煙和永夜隨著我走進我從未來過的冷宮,我心中納悶的狠,這里難道也叫宮?每人一間屋子,當然也有在外面席地而臥的,頭上是被很粗的鐵絲網(wǎng)罩住的,看到的天空都是一格一格的,說是冷宮卻堪比牢房。

    在這里看到了很多兒時見過的面孔,雖然憔悴的如同行尸走rou可我還是能依稀判斷出來誰的份位高低??偣苷f的沒錯,這些人很多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有吃稻草的,有打架的,還有養(yǎng)老鼠的,總之是比瘋人院還要齊全。唯一顯得不同的便是一身素服,背對著我們坐在正中間石凳上的女子,聽到我的腳步聲,側首看了我一眼后,竟然揚起淺淺的笑:“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所以我一直在等著,過來坐吧。”

    從未想過,再見到趙惜若時我們之間能這么平靜的對話,曾經(jīng)我對她的恨深刻到我的骨頭都覺得疼痛,可如今時局真的變成我期盼中的樣子時,我竟然無法激動,我以為最起碼我會上去暴揍她一頓的。

    看著趙惜若嘴邊清淺的笑,我依言走過去,坐到了與她相對著的石凳上,除去環(huán)佩釵飾,眼下的趙惜若不施粉黛,雖年歲已大,會有細細的皺紋,卻任誰都能看出她年輕時是如何的國色天香。

    “時間過的真快,一轉眼你都這么大了,若不是和你娘親如此相似的臉龐,我真是不敢認你了?!壁w惜若的口氣似乎在和我聊家常一般,眼中竟然有著美好的向往。

    “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我真能在這里看到你,還是以這樣平靜的心情和你說話,盡管我心中一直在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從十歲盼到現(xiàn)在?!蔽覜]什么表情的看著趙惜若,我也不知道我該以什么樣的表情去看她,甚至不知道該不該去看她。

    沉默了一小會兒,趙惜若才收回看著頭頂上那一格一格的天空的視線,重新看向我說道:“其實我早就猜到那年在假山那里時,你便知道了一切,你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人,所以你沒有將這件事揭發(fā)出來,倘若那時你說了,或許就沒有后面這一切的一切,那時先皇便是賜死我,我也是甘愿的?!?/br>
    我嘆了口氣道:“你想得到的大多都已得到,這十多年想必你過的比誰都快樂吧?”

    “哈哈,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男人的心太大太大,大到不是一個女人可以裝滿的,可是他們是那么的擅于偽裝,許給你一個根本沒有可能的夢,卻又總是在你好夢沉酣之時,狠狠的將你心踐踏的不成樣子?!壁w惜若說這話時沒有哭,嘴角還有一絲微微的笑,可是是那么的哀傷,哀傷到你無法不受感觸。

    “我知道你說的是明王曾答應你幫你復國,對嗎?所以你才會千方百計的想要七哥登上太子之位,然后除去我和心兒這些心腹大患之后,你就可以以皇太后的身份廢掉太子,甚至直接改回北朝的國號。其實在我眼中你一直不算是個聰明的女人,天下,帝王之位不是哪個男人能輕易拒絕的,尤其當他有能力登上那個位置時,就更是變的不可理喻起來,可是我不相信你是到最后才明白過來的,你應該早就知道明王的目的是挑起大祈的內(nèi)戰(zhàn)不是嗎?”我直直盯著趙惜若的雙眼,不容她逃避我的問題,雖然這個問題對我沒有絲毫的意義。

    趙惜若沒有出聲,只是站起身向一顆早就枯死了的海棠樹走了兩步,伸手撫上枯死的樹枝道:“是呀,這一直是我心知肚明的,可我卻一直的在忽略,甚至刻意的忘記,之前不敢面對的,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其實沒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我被利用了,是嗎?”

    我看了看周遭有著各種怪異舉止的幾名女子,幾乎都是先前得罪趙惜若被廢到這里來的,如今他們大概連趙惜若是誰,自己又是誰都忘了吧?

    “今晚輪到我侍寢了,我的珠花呢?啊,我的珠花···”

    “倩兒,快給我揉揉,我的頭風又犯了,哎呦哎呦···”

    “我爹剛升了戶部尚書,尚書,啊,哈哈哈···”

    女人各種瘋癲的樣子都有,卻都是對美好的向往,試問這些女子中哪個不曾懷揣春夢,哪個沒有過錦瑟年華,一入這重重宮闈之中,便都狠毒起來,自己兒時的美好盼望都不及帝王的一個寵字。我走到趙惜若身后問道:“你的心結也算解了,現(xiàn)在你可以解開我的心結了嗎?當年,是誰將那封信放到我娘親枕頭底下的?”

    “現(xiàn)在這些還重要嗎?你又何必執(zhí)念于此,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你莫要再去牽連別人了?!?/br>
    “別的事可以不清不楚,但是這件事我必須知道,這些年這件事便如同纏繞在我脖子上的一根繩子,每每當我想起時,便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一般。你也不要賣關子,我不會放你離開這里的,無論你告訴我與否,如果你企圖用這個當做我放你離開的籌碼,那你就想錯了?!蔽译m然想知道,可我也不能放了她,我只是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該糊涂時且糊涂不是很好嗎?莫要再筑殺孽,你娘親若還安在的話定也不會要你再追究下去的···”

    我一甩寬大的衣袖怒聲道:“我娘親若還在的話,你也不會在這里,我也不會是眼下這個樣子,記住,這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沒有如果,沒有如果。殺孽?你跟我提殺孽?是誰逼我的?是誰逼我篡權奪位,是誰逼我弒父殺兄的?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

    “公主,您都說什么呢?快別說了···”柳煙差點上來捂住我的嘴巴,我也沒想到我會說這些類似埋怨的話。

    趙惜若緊咬著下唇,終究是沒有打算告訴我,在情緒穩(wěn)定下來后,我又看了一眼那些或瘋或傻的女子們,都被我拔高的聲音嚇住了,全都拿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沒再做逗留我轉身出了這座冷宮,身后卻傳來趙惜若的聲音:“求你,幫我照顧妙晴,我對不起的還有她,還有她···”

    趙惜若最后留給我的話便是要我照顧妙晴,我不知她說的對不起指的是什么,也不知她是不是知道妙晴不是原來的那個妙晴。從前我在心中想了很多很多折磨趙惜若的方法,甚至在夢中都在想著要怎么討回這筆債,可如今即使沒有我的折磨,趙惜若也夠痛不欲生的了,不知我該不該為了表示對明王嚴明沖的謝意,對他加官進爵呢?而我以為能解開的迷,終究還是沒有解開。第二天內(nèi)侍便來報,趙惜若歿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天教心愿與身違

    深夜,我翻開桌案上最后一本奏折,拿起朱筆便要批示,卻不想一陣猛烈的眩暈襲來,幸好我及時拿娟帕捂住了嘴,不然眼前這本奏折就要被我給毀掉了。打開娟帕,絲質的白色娟帕上猩紅一片,更夾雜著些許的烏色的血絲。小心的將娟帕塞回袖中,我批示完最后一本奏折,便起身打算去隔壁心兒的寢殿,雖然現(xiàn)在做了皇帝,身邊的內(nèi)侍們多了起來,可有些事我還是愿意親力親為。

    柳煙在外廳繡著什么,見我出來便拿起披風披在我身上,嘴里還說道:“已經(jīng)深秋了,公主還是多穿些的好,外面的寒氣重?!?/br>
    說著話便出了我的寢殿,果然如柳煙所言,寒意襲人,中庭的花草枝葉上都已結霜,就著頭頂上的一輪明月,那些冰霜遠遠看去正在閃閃發(fā)光。大祈的秋天總是來的那么早,來的那么措手不及,當你還沉浸在夏日的熱情中時,它便已經(jīng)潛伏在你的周圍,趁著這樣的夜色偷偷溜出來,不只是要傷你的身,更是要傷你的心。

    “再過不久,就要下雪了?!蔽铱粗禽喐吒邟煸诳罩械脑铝?,散發(fā)出幽幽的冷光,透著無比的清寂,卻又那么的吸引著我。

    “是呀,今年似乎比往年冷的早,公主不是都決定將奏折交給寧相他們?nèi)ヅ玖藛幔窟@樣的深夜若是暖暖的睡一覺,對公主的身體很有好處的?!绷鵁熞部粗禽喸铝粒行﹩碌恼f道。

    心兒現(xiàn)在還小,所以起居還是在長樂宮,順喜服侍過父皇,對他我也放心,任由他挑著可用的人安置在心兒身邊,春風春意照樣還是留在心兒身邊服侍。免了侍衛(wèi)們的禮,我悄悄的步進心兒的寢殿之中,順喜正手撫著額打著瞌睡,畢竟年紀大了。沒有驚動他,我腳步清淺的邁進心兒的寢殿,春風春意也在做著繡活,遠遠的立在珠簾外,看到心兒睡的正香,便就這么退了出來。

    朝中設立了輔政大臣之后,我便將所有的權力都移交到了九哥和寧相手上,文有寧相,武有九哥,大祈暫時應該是能挺過這一關了,時值九月。我知道我的身子越來越差了,我怕是會撐不過這個冬天了,所以在我離開之前我要達成自己的一個心愿。

    第一場雪降下來之前,我便以南方溫暖,對我的身體有益為題,打算要去雁城過冬。而月塵也早在五月份時便回了雁城,沒有當面向我辭別。我們之間似乎又回到了那曖昧不清,若即若離的階段。幾個得力侍衛(wèi),一輛不算很大的馬車,我便這么低調的離開了曲城,走的時候,我還答應心兒天一暖就會回來。

    派永夜將風月樓的房契送去給了余秋醉,我沒有親自道別,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有時候這樣的離別方式是最不傷感的。馬車搖搖晃晃,路過當年遇到南風的村子時,我下了馬車站了一會兒,天上飄起細小的雪花,而他們捕魚的那個水塘結上了厚厚的冰。久久的佇望著,直到咳嗽聲連我自己也不能忍受才上了馬車離開,我想不只是下輩子,這輩子楊云落也不再希望遇到我了吧?

    馬車進雁城時天空還只是有些陰陰的,路過行宮時沒有停頓,直接去了煙雨莊,剛進竹林,大片大片如同鵝毛般的雪便這么降了下來,我撩開車簾遠遠的看著,甚至不自覺的在心中讀秒,竹林深處佇立著的白色身影,比這漫天的雪更耀眼。月塵雙手負在背后,微微抬頭望著什么,沒有撐傘,想來出來的時間不算短了。

    叫停了馬車,我撐著手中的油紙傘慢慢靠近月塵,我不知道月塵是不是太過專心的在想什么,并沒有回過身來看我。我將傘撐在月塵的頭上,沒有出聲,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男子的背影。雪下的更大了,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驚動了月塵。

    墨黑的發(fā),漆黑的眉眼,還是和記憶中一樣的深沉,仿佛將要吸走我的靈魂,我笑了笑問道:“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剛剛月塵還在想,不知公主還會不會再來煙雨莊?!痹聣m將身上寬大的披風展開,將我擁進懷中。

    “娑婆不是安身處,故鄉(xiāng)只在藕花州,對于我來說,有你的地方,處處都是藕花州,一口氣不來,也有個安身之地呢?!蔽液莺莸奈艘豢谠聣m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就好像沉迷于鴉片的大煙鬼一樣,離了他我活不了。

    月塵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額頭答道:“你說什么都好?!?/br>
    “那你娶我吧?!辈皇窃儐枺皇钦髑?,也不是命令,這句話就這么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好?!?/br>
    “今天就娶吧,我們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再等下去的話,我怕我會年老色衰。”

    “好?!?/br>
    我抬首看向月塵,伸手撫摸著在雪中顯得有些蒼白的臉,我流著淚笑道:“月塵,我愛你,可以不顧蒼生,不問鬼神,不沾因果。閉目,遮耳,枯心,只愿和你牽一次手,結一段緣,挽一世發(fā),畫一生眉?!?/br>
    “好。”盡管只有一個字,可這是對我最好的答案了。

    我嫁給月塵了,沒有紅燭,沒有喜幡,沒有嫁衣,整個煙雨莊都被白色的雪裝裹了起來,我和月塵沒有拜什么天地,我只是剪下了自己的一縷頭發(fā),也剪下了月塵的一縷,將兩縷青絲用紅色的絲線扎了起來。

    見我扎的不亦樂乎,月塵忍不住問道:“這是何意?”

    我將扎好的一股頭發(fā)遞到月塵面前道:“青絲,既情絲,將你我的情絲結在一起,便是結發(fā),有句話是這么說的‘結發(fā)與君知,相要以終老’?!?/br>
    “公主···”

    我打斷月塵的話道:“今后你我便是夫妻,是這世間最親近的兩人,你不能再叫我公主了?!?/br>
    寵溺的笑了笑,月塵笑道:“敢問夫人,傾兒如何?”

    我沉吟著不答話,手卻伸去解月塵衣服上的系絆,不知道我這算不算是餓狼行徑,可我真的這么做了,我有些急躁的去解那些繁瑣的東西,卻一著急手都開始抖起來了,打死我也不承認我是緊張的。

    “呵呵···”頭頂上方傳來月塵愉悅的笑聲,這可把我給氣死了。

    將月塵的身子推到在月塵那張大床上,我開始借著燭光去解月塵身上的絆子,這個年代真不好,沒有拉鏈也就算了,連扣子都少見。愈發(fā)的急躁起來,我怒聲道:“你是不是把衣服系成死扣了?解不開?!?/br>
    月塵卻閑適的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一副任我為所欲為的樣子。我蹭一下跳下床,我的身手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這么靈活了,這時候沒想到倒沒叫我丟人。匆匆的奔到外廳,找柳煙拿了把剪刀,把柳煙給驚的是目瞪口呆,直要跟著我進洞房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蹭一下又躥上床,從新騎到月塵的腰上,拿著剪刀三下五除二的便把解不開的絆子都給剪斷了。脫掉自己身上繁瑣的衣袍,又將月塵的外衣也給脫掉,接著我便開始發(fā)愣。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我可都沒有過這種經(jīng)驗,接下來該干嘛?

    我拿手指頭繞著自己的肚兜,可憐巴巴的看向月塵道:“接下來不是該你了嗎?”

    “月塵看公主那么急切的樣子,以為公主很喜歡主動的。”

    一句話叫我羞得是臉都不知道往哪擱,難道我表現(xiàn)的真的很急切?不至于吧,我也只是做了坐妻子該做的份內(nèi)事,幫自己的夫君寬衣而已。

    第二百五十二章 莫負好時光

    就在我忍不住要再次催促月塵時,身子卻猛然被月塵保住,等我定睛看清眼前的情況時去,卻發(fā)現(xiàn)我和月塵已經(jīng)調換回了男上女下的位置,不自覺的一陣臉紅心跳。看著近在眼前的絕色臉龐,我伸手攬住月塵的脖子問道:“這是真的嗎?我以后就是南宮夫人了?”

    “是的,除了你還有誰有資格冠上這個名號呢?傾兒···”

    和月塵不是第一次親吻,這卻無疑是最火辣的一次,月塵身上特有的龍涎香氣味宛如一條小蛇般鉆進我的鼻孔中,雙眼被蒙上了一層水氣,只能感覺月塵的舌在挑弄著我的,我呆呆的不敢閉眼,生怕閉上眼月塵就會消失,或者換成別人。

    “真不乖。”月塵說著左手蒙住了我的雙眼,當視覺受阻時,人的其他感官就會更加敏銳,現(xiàn)下我的觸感便是如此。

    終于將世間最美好的擁入懷中,我不知是不是喜極而泣,淚水沾濕了月塵的掌心。月塵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結實的多,虧我平日里還以為他是個文弱的人。摸著月塵光潔的背,我又感嘆起來,甚至比我的皮膚還要細膩,這是怎么長的?

    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我輕輕挪開月塵的手才看到自己不知何時早已是一絲不掛的呈現(xiàn)在月塵面前,而月塵的吻也開始下移。這便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嗎?可以裸裎相對,如此坦然。

    月塵在我唇上親了一下道:“忍一下,可能會有點疼。”

    我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月塵點了點頭,我不怕,什么樣的痛都是可以忍受的。

    “啊···好痛···”

    “···”

    “嗯~~~不···不痛了···”

    我對這一夜的印象最后便停留在不斷搖晃著的芙蓉軟帳,以及月塵有些汗?jié)竦哪橆a上,當然我刻意的忽略掉了我的那些羞死人的話。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云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梳洗遲。照花前后鏡,花面交相映,新帖繡羅襦,雙雙金鷓鴣。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這樣美麗的意境,初為人婦的我現(xiàn)在正拿著銅鏡不斷的照著,看看自己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同,當然更多的是看身后有些慵懶姿態(tài)的月塵。

    洗漱之后,月塵走到我身后笑道:“這玉簪沒簪對位置?!?/br>
    我站起身將月塵的身子按到圓凳上道:“從前都是柳煙幫我挽發(fā),沒想到男子的發(fā)更難弄,我這是在拿自己做實驗,免得你說我給你挽的不好看?!?/br>
    手中握著月塵如絲緞般的長發(fā),我拔下被我插在我頭上的白玉簪,盡量的不弄疼月塵。

    “呃,其實這樣也蠻好看的,哈哈···”干笑了兩聲,我對眼前自己的杰作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的感覺。

    銅鏡中月塵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拔下險些被我給報廢的白玉簪,另一只手靈活的一擺弄,我甚至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月塵便又恢復成了往日的俊逸模樣。而我雙手不斷的絞著自己的衣衫,委屈的看著月塵的背影,嘴撅的我自己都能看到自己的嘴巴,任誰都能看出我這是在生氣,在撒嬌。

    聽到柳煙的笑聲,我回身狠狠瞪了一眼,柳煙趕緊收拾了手上的水盆退了出去。我繼續(xù)醞釀這情緒,在月塵轉身后我便開始抱怨道:“你嫌棄我給你挽的發(fā)不好看,改天我給你納個妾來,要她服侍你挽發(fā)就是了,嗚嗚···”

    “好呀,依月塵看柳煙就不錯?!?/br>
    我一下子跳起來,又落回地面后便道:“不可以,你敢,我,我要休了你?!?/br>
    “好了,騙你的,不是要畫眉嗎?來,我?guī)湍惝?,你不會的,我會就可以了?!卑醋∥蚁翊蛄穗u血一樣蹦來跳去的身子,月塵的指尖輕撫著我的眉梢。

    有些人就是這樣,可以一句話叫你氣的不得了,又同樣可以一句話熄滅你所有的怒氣,還可以一句話叫你心疼的只想將他擁進懷中好好的疼惜,這種人也叫冤家。月塵手指托著我的下巴,拿起桌案上的青雀頭黛認真的描繪起來。歲月靜好,真希望時間便就此停在這里,不要前行,就停在這里剛剛好。

    我這一世,前十年活的很放肆,而后十多年便又因為種種變故,變的有些謹小慎微,再加上身體的原因,從未如同現(xiàn)下這般自在輕松過。十歲以后所有不曾表現(xiàn)出來的小女兒心態(tài),在如今我已為人婦之后便又跑了出來。我會撒嬌要月塵背著我去看雪,感受月塵不算高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溫暖著我,我會學著自己下廚,然后把我做的東西只給月塵一個人吃,無論柳煙是不是要流口水,還是永夜鼻子里直哼氣。

    比如現(xiàn)在,我又拉著月塵到煙雨莊中那片養(yǎng)滿了錦鯉的人工湖,拿著竹竿做成的簡易竹竿,找柳煙要來的絲線做成的簡易釣竿便席地坐了下來。前幾天下的大雪還未融化,我回身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雪地上留下了我和月塵的四行腳印。

    我指著那些腳印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你的腳印會那么淺,我的卻那么深?!?/br>
    月塵幫我緊了緊披風上的絆子,隨意的看了一眼答道:“因為你比我胖?!?/br>
    “怎么可能?我比你矮那么多,再說了,我現(xiàn)在哪有那么胖?”知道月塵在故意逗我,我依偎進月塵懷中不老實的扭動起來。

    止住我不安分的身子,月塵將手中的墨雪舉到我面前道:“你不是說要釣魚給墨雪吃的嗎?還不快點開始。”

    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匆匆的將那只簡陋的魚竿丟下水,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墨雪的頭說道:“墨雪呀墨雪,你乖乖的哦,本公主要釣魚給你吃,所以你要聽我的話,不許再拿那種鄙視的眼神瞅我了,聽到?jīng)]?”

    可很顯然墨雪并不買我的賬,繼續(xù)拿那種看了我就想抽它的眼神瞅著我,懶洋洋的蜷成團窩在月塵身上睡起覺來。若是從前我一定會灰溜溜的轉移話題去說別的,可如今不同了,我是月塵的妻子,也就是這個小東西的半個主人了,于是我毫不客氣的抓起墨雪的腦袋,向著雪地上狠狠的一甩,那只胖貓在雪地上砸出一個不小的坑,好不容易爬起來后怒瞪著我,而雙手叉腰不甘示弱的說道:“看清楚,這個懷抱是我的,我不靠的時候才允許你靠一會兒,哼?!?/br>
    成功擠走墨雪,我依偎進月塵懷中,還示威性的看了墨雪兩眼。月塵將我擁緊問道:“你打算空著魚竿釣魚?”

    “釣魚最重要的是心情和意境,眼下有你在我身邊,什么魚餌不魚餌的,倘若真有魚兒咬我的魚鉤,我也會將它放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