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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情關(guān)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第一百一十六章 終身誤(上)

    日前我發(fā)現(xiàn),長樂宮最大的好處便是出宮再不需繞北明宮的宮門,也再不需向誰匯報(bào),換了男裝我便可大模大樣的走出去。

    自回京后,尚未回過沈府,我那‘爹’想來也該很是想念我了。九哥來信說還要幾日才能回到曲城,這日天氣晴好,連絲風(fēng)氣都沒有,我身著一襲青色長袍,寬袍廣袖,好不風(fēng)流。其實(shí)我本意是效仿月塵要著一身白的,柳煙的一句話卻打消了我的念頭。誠然她這話說的沒有錯(cuò),我還是小小的不高興了一下,柳煙的原話是:公主還是別穿白色的,不是人人都能如南宮公子般將白色穿出那種風(fēng)姿來的。

    狠狠的瞪了柳煙一眼后,我一想也是,白色似乎就是為月塵而生的,我若效仿他將白色穿上身的話,即便不是東施效顰,也成了邯鄲學(xué)步了。世間有幾人能及得上月塵呢?即便及得上,在我心中又豈能再找尋的到。

    換好衣服,往銅鏡前一站,我才發(fā)現(xiàn)我竟又長高了一些,在女子中也算是鶴立雞群的了。沾沾自喜了一下,除了還稍顯瘦弱,倒儼然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正要將父皇題字的折扇往后腰一別,才想起,現(xiàn)在在正月,只怕我這扇子拿出去倒叫人笑話了。

    和永夜一人一騎出了長樂宮,許久不曾這般悠閑的逛街,我不是很愛買東西,卻喜歡集市上的叫賣聲,這就如同寂寞的人喜歡泡吧是一個(gè)道理,自己孤單的話,看看別人在熱鬧的過日子的話也覺得心滿意足。

    “永夜,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緊張,小爺我不過一個(gè)普通的公子哥,你這般此地?zé)o銀三百兩,倒叫別人起了疑心了?!蔽倚那樯鹾玫拇蛉て鸶疑砗蟮挠酪梗f完還不忘瞄上一眼那緊握著劍柄的右手。

    “保護(hù)公子是永夜職責(zé)所在,既是職責(zé)所在便要做到?jīng)]有絲毫疏忽,永夜不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對的。”

    我不覺的瞠大了雙眼仔細(xì)打量起永夜來,這家伙的話鮮少會出現(xiàn)這么多字的,今日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我故意在永夜面前在額頭上搭了個(gè)棚,四處張望起來,我這一望永夜自然會好奇,待他問出口,我告訴他在看什么時(shí),永夜竟也紅了臉。

    北明宮距離沈府不算近,再加上我坐在馬上晃晃悠悠的邊玩邊走自是快不了。路過觀云樓時(shí),不免想起當(dāng)年便是因?yàn)樨澩妫鰜碲s廟會才會害娘親被人陷害。想到這里心情不免一沉,不再多看一眼,正打算打馬離開。

    我這番是狠狠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的,馬兒吃痛,正要狂奔,卻不想一個(gè)火紅的人影突然躥了出來,雙臂張開站在了我的馬前。周圍響起了不少抽氣聲,還好月塵教了我很多處理騎馬時(shí)遇到緊急情況的處理方式,不等永夜提身飛過來,我雙手勒住韁繩,馬兒兩只前蹄抬高到了半空中,卻終是沒有傷到紅衣人影。

    我不免顰緊了雙眉,不滿的質(zhì)問道:“姑娘這是做甚,須知若這馬兒真的驚著了,姑娘現(xiàn)在怕就不能似這般齊全的站在此處了?!?/br>
    紅衣女子的雙頰紅艷艷的,好看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著,此刻卻掛滿了淚珠,貝齒緊緊咬著下唇,雙肩都在輕輕顫動著。雙眸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的直勾勾盯著我,臉上一派哀戚之色。這時(shí)周邊圍過來看熱鬧的人群開始熱鬧的議論起來,還不時(shí)的對著我和紅衣女子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恍惚間好像聽到誰說了一句癡心女子負(fù)心男。

    我臉上更是難看,且不說我多年未曾回過曲城,就算偶爾著男裝出來招搖過,卻萬萬不曾干過那輕薄兩家女子的事的。再者說,我一個(gè)女子,即便要輕薄也是月塵那般風(fēng)華絕世的男子,萬不可能跟眼前這紅衣女子有何牽絆的。

    議論聲越來越大,我的臉色越來越黑,紅衣女子越哭越兇。僵持不下之時(shí),紅衣女子伸手入懷顫抖著拿出一團(tuán)什么東西,又顫抖著將手中的東西舉得高高的,隔著馬約莫能看清似乎是只香囊。

    “今年是我尋你的第八年,你可還記得我自你身上搶來的這只香囊?”

    我看向那只香囊,卻是和我一貫用的很相似,我由香囊上移開視線細(xì)細(xì)打量起紅衣女子的眉眼,也確實(shí)是有些熟悉。我心頭大驚,難道我早年糊涂確實(shí)輕易的給別人許了什么承諾?就在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這女子在哪見過時(shí),永夜將馬靠近我輕聲道了句:“宇文將軍的女兒?!?/br>
    是了,我唯一一次到這觀云樓就與這宇文烈的女兒宇文彩打了一仗,臨走還叫她自我身上搶走了一只香囊,我記得當(dāng)時(shí)我打趣說喜歡問我要便是,然后就將這只香囊送給了這宇文彩。我本也不愛別人隨便碰我的東西,再者那香囊當(dāng)時(shí)也被扯的堪堪要破,我自不可能再要回來的,只是沒想到,宇文彩竟拿它當(dāng)了寶貝,還保存了八年,我估摸著也該沒有香味了。

    “原來是宇文小姐,一別八年,不知小姐一切可還安好?”既然是熟人,自然是要下馬打聲招呼的。

    我掛起淺笑站到了宇文彩面前,熟稔的似乎如同老朋友見面般,宇文彩卻還只是緊緊盯著我哭,我正想著說句什么話來安撫她,這宇文彩卻做出了一件頗符合她個(gè)性的事情,只見一身火紅衣衫的宇文彩,張開那不算短的雙臂,一下子撲到了我身上,將我摟了個(gè)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

    “我以為···我以為此生都再見不到你,我日日在此守候,處處打探你的消息,你卻如同人間蒸發(fā)般,再也無處可尋。我以為不過是夢境,可你留給我的香囊卻時(shí)刻提醒著我,你是真實(shí)存在的,你是真真實(shí)實(shí)存在過的?!庇钗牟士薜碾y以自擬,我肩頭厚厚的衣衫都被她的淚給浸濕了。

    我一時(shí)之間只能呆立在原地,難不成,難不成這小丫頭真對我動心了,她難道瞧不出來,我委實(shí)不是一個(gè)男子?伸手試著推了一下緊緊抱著我的身子,卻被她更加用力的回抱著,那力道,真不愧她學(xué)了多年的武,勒的我全身的骨頭都疼起來。

    我和宇文彩畢竟是女子,永夜有心想要來拉開我倆,卻也一時(shí)不知要從何處下手,若真如宇文彩所說,她四處找了我八年,也著實(shí)是可憐,不自覺的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背,而她也如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人來呵護(hù)般,一直就這么伏在我肩頭哭泣,慢慢變成啜泣,最后化成時(shí)有時(shí)無的嗚咽。

    我拍拍她的背,將她扶了起來,本來好看的丹鳳眼現(xiàn)在變成了青蛙眼,我試著開口:“在下不知一只香囊竟累宇文小姐牽掛至此,實(shí)在是在下的罪過。”

    宇文彩瞪著一雙通紅的青蛙眼:“橫豎是我自己愿意的,怎會是你連累,只是這次,你莫要再消失八年便好。我尚不知你的名字,尋你都不好尋,今天,你要告知我你的名字,你的家在哪。”

    不是吧,她來真的?就算本公子生的風(fēng)流倜儻,讓你迫不及待想嫁與我,可你一個(gè)小姑娘家家的也不必表現(xiàn)的如此明顯吧?

    看宇文彩那堅(jiān)定的眼神就知道,我如若不告訴她,她是萬不能放我離開的。思量了一遭,我攢拳道:“在下沈琪,家父沈千萬?!?/br>
    “你父親便是那富可敵國的沈千萬?你叫沈琪?你沒有騙我?”

    我發(fā)現(xiàn)這宇文彩的腦瓜子似乎還沒有她兒時(shí)好使,現(xiàn)下似乎有變笨了的趨勢,誠然她八年前也不見得多聰明,卻帶著一股生來便具有的高傲姿態(tài),與她明艷的外表一搭,倒也看的滿順眼的。眼下的她自眉眼到神態(tài)總是帶著股淡淡的哀怨神態(tài),與之形象雖不怎么相符,卻也自由一股風(fēng)流。

    第一百一十七章 終身誤(下)

    “在下未曾欺騙宇文小姐,在下確是沈琪。”

    “好,我現(xiàn)在跟你回家,然后你和你父親到將軍府向我爹提親?!?/br>
    提親?不是吧?搞什么?我若真是沈琪,又是個(gè)男兒身,橫豎娶了她我也沒什么可吃虧的,可我畢竟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女兒身,世間哪有女子娶女子一說。我看了看永夜的臉上,顯然永夜比我鎮(zhèn)靜多了,只一雙眉快結(jié)成一條曲線了。

    我清了清嗓子:“咳咳,這個(gè),宇文小姐,這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我二人能擅自決定的了的?再者,我沈家只是一介商賈之家,怕是萬萬配不上大司馬將軍的千金的?!?/br>
    我話說的委婉,可稍微靈臺清明點(diǎn)的人也能聽的明白我這是拒絕的意思。奈何這宇文彩思慕我八年,腦子早就在見到我的那一刻成漿糊了。宇文彩拉起我的手,無限嬌羞:“這些你不必?fù)?dān)心,我爹是個(gè)甚開明的人,我也早就同他講過,此生若尋不見你,便寧可終身不嫁??缮咸鞈z我一片癡心,終是叫我再遇上了你,這一次,我不會再叫你從我身邊逃開的?!?/br>
    “宇文小姐乃是大司馬將軍千金,琪實(shí)在是高攀不起的,且琪生性憊懶,無心功名,宇文小姐若跟了在下,恐會委屈了小姐。”我是真的想罵人以及多路而逃了,明擺著的我說的那些委婉的話自動被這宇文彩給過濾掉了。

    見我說話已經(jīng)有些冷硬,宇文彩呆呆的看著我,就在我考慮是不是真的將話說的太過份了時(shí),宇文彩的兩只眼睛突然變成大紅星狀,又一把撲到了我身上:“我果然沒有看錯(cuò)人,你果然不會和那些人似的貪圖我的身份,你放心,為了你,我什么身份都可以不要,就算你要浪跡天涯,我也會二話不說和你一道去的。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覺得委屈,只有有你,什么委屈我宇文彩都能受得了?!?/br>
    我絞盡腦汁想著還有什么可拒絕卻又不傷人的理由,這些可愛的圍觀群眾們卻開始瞎起哄,有些還拍起手來,這一下就連剛剛才想起的拒絕的理由也給忘干凈了,跟個(gè)傻瓜死似的任由宇文彩在大街上抱著我。

    “你這是要去哪?回家嗎?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先見見我未來的公婆,等我進(jìn)門后和他們相處起來心中也有點(diǎn)數(shù)。”我連反駁的話都沒來得及說,這小丫頭一展輕功就把我給提溜到馬背上去了,然后提身一飛,竟然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我身前。

    下邊群眾的起哄聲更響了,我只能黑著臉叱馬前行,宇文彩的心情似乎好到不可以,可拜托,怎么說您也是云英未嫁的將軍府千金,不要一直往我身上靠好不好?這時(shí)我才想起,似乎我和月塵在一起時(shí),我也比較喜歡往月塵身上靠的說。

    一路向著沈府行去,宇文彩一路上都在同我說著這些年她是如何的想念我,我去了那里等等。我無心聊天,只在她停頓時(shí)嗯一聲,可即便這樣她竟也能得到樂子,傻乎乎兀自笑的開心。

    第一次到這沈府還要裝出是回自己的家這對我來說還是蠻難的一個(gè)挑戰(zhàn)的,好在所有人在看到我腰間所佩戴的玉佩時(shí)都恭敬的問候著大少爺好,想來這些人也都沒見過沈琪,出來迎接的是管家吳伯。

    看到跟我狀似很親密(是她把則我不放)的宇文彩時(shí)明顯的一愣,可畢竟能在沈府做管家的自是有不一般之處,就連當(dāng)初沈千萬將我領(lǐng)到他身前說我是沈琪時(shí),這吳伯連絲絲詫異之色都沒露出來。

    “吳伯,我爹可在?!卑抢藘上掠钗牟首ブ乙滦涞氖帚妒菦]弄開,靠,勁比我大多了。

    吳伯低眉順眼的道:“回少爺,老爺外出查賬去了。”

    我唔了一聲,掩藏著心中的竊喜,轉(zhuǎn)向宇文彩無奈的道:“今日不巧,家父并不在,宇文小姐是不是···”

    “沒關(guān)系,你要是忙的話不用招呼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你平日了的生活罷了,我自己可以的?!?/br>
    我滿臉黑線,從沒見過腦子這么不可理喻的,難道聽不出我又逐客的意思?吩咐家仆帶宇文彩去了我常住的園子,呃,應(yīng)該說是沈琪常住的園子,我可是第一次跨進(jìn)這座府邸。

    “吳伯,大小姐有說什么時(shí)候動身回曲城嗎?”看到宇文彩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我轉(zhuǎn)身問著吳伯

    “回少爺,大小姐說今年雁城比較冷,相等冰雪都消融了再動身。還有就是···”

    我慢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吳伯:“還有什么?”

    “昨日府中來了幾位年輕公子,說是公子雁城的朋友,特意前來拜訪的?!?/br>
    雁城的幾位朋友,難不成是崔沉溪他們?自從出了那件事,這幾人不是頂瞧不上我了嗎?即便后來~經(jīng)過月塵的調(diào)節(jié)終是解開了心結(jié),卻也萬萬不可能大老遠(yuǎn)從雁城跑來曲城見我,那能是誰呢?

    吩咐吳伯帶路,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沈府確實(shí)很大,處處彰顯出了身為大祈首富的府邸所該有的輝煌氣派,隨便一處造景都不比北明宮差哪里去,許是為了怕沖撞皇家,盡管華貴,許多都沒采用皇家才敢用的東西,畢竟有些事情上,不是你有錢就可以了的。

    過了幾座假山,繞過幾道拱門,來到一處種滿竹子的園子,我現(xiàn)在一看到竹子就能想到月塵,以及那天漫天飛雪時(shí)竹林中的擁抱。抬頭看到此園名叫葬心閣,好生奇怪的名字,不過眼下最讓我好奇的是園子中的人。

    一身素白,如墨的黑發(fā)披在背上,雙手負(fù)在身后,正微微仰著頭看著天空,這個(gè)背影,這個(gè)動作,都只能有一個(gè)人,也只能是那一個(gè)人??墒?,我竟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他眼下不是正遠(yuǎn)在雁城的嗎?

    我的視線就跟粘上膠水一般,就膠在了那風(fēng)姿清雅的背影上,就連吳伯什么時(shí)候離開的都不知道,明明才分別月余,在我看來卻似乎已經(jīng)幾世不曾相見般,雙腳許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它帶動著我的身體撲向了前方不遠(yuǎn)處的身影。

    沒有任何預(yù)兆,我自背后抱住了那讓我魂?duì)繅衾@的人。如孩子般委屈的想哭,又像是得到了世間珍寶般想笑,這一哭一笑間便有些哭笑不得,倒叫那素來淡定從容的漆黑雙眸閃過了剎那的驚訝。

    “公主現(xiàn)下的表情倒真是有些對不住天下第一美人的美稱了?!痹聣m淺笑著伸手撫開我臉上的發(fā)絲,似笑非笑間更是將那風(fēng)華絕世詮釋的淋漓盡致。

    我更是委屈,似乎忘了拋下月塵回曲城的人是我,月塵才是那個(gè)該委屈的人,我撅起嘴有些撒嬌的道:“什么天下第一美人,我才不想要?!?/br>
    “那公主想要什么?”漆黑的雙眸似乎已經(jīng)吸走了我的魂魄。

    “我想要的···我想要的不過是···”終是沒有勇氣說出來,沒有說出的話化作更加委屈的淚珠,為什么在月塵面前我是那么的脆弱,竟連自己的心意都不敢表達(dá)。不敢說,便只能拿眼淚狠狠的糟蹋他那如雪般潔白的衣衫。

    “我懂,我懂?!痹聣m輕輕撫著我腦后的發(fā),輕輕的,柔柔的。

    我明知道月塵的心腸不似他的外表那般,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沉淪,但愿,月塵,但愿你能明白我的心,哪怕你對我及不上我對你百分之一的感情,只要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便是要我被全世界拋棄,將天下人得罪個(gè)干凈,我,也是甘之如飴的。

    第一百一十八章 懵懂少年心

    待我激動委屈的哭過后,看到月塵那被我抹的全是眼淚的衣衫才猛然醒過來般,頓覺臉上火辣辣的,我是怎么了,何時(shí)變得這般不矜持了。自月塵懷中爬起來,偷偷瞄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月塵,悔的腸子都青了,叫他知道我竟是這般離不開他,好不好呢?

    看著狀似不經(jīng)意的整理著衣衫的月塵,我如小老鼠般試探著開口:“你,你怎么會來曲城的?”

    “唔,前幾日月塵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中將相思之情表達(dá)的極是深切,就連月塵也是為之傾倒。仔細(xì)思量,這信中的一首詩竟將月塵對公主的心思也表達(dá)了出來,如此匆忙的趕來曲城,大概是月塵此生做的最沒有計(jì)劃,最隨心而為的一件事了?!痹聣m清悅的嗓音說著極是含蓄的情話,在我耳中卻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即便沒有署名,我的字他豈會不識得,許是怕我害羞他才沒有點(diǎn)破,囁嚅了好一會兒,我一小步一小步挪進(jìn)月塵懷中:“你既如此思念,那我便在給你抱一會兒吧。”

    我這是怎么了?說這話的人當(dāng)真是我?會不會鬼神附體了?可當(dāng)月塵的臂膀又將我圈進(jìn)懷中時(shí),我便覺得即便鬼神附體也不可怕了。

    和月塵一起廝磨了一整天,又親自關(guān)照了一番月塵的飲食起居,避開宇文彩離開沈府時(shí)天色已經(jīng)有些晚了。吳伯這人辦事很是利落,肯定瞧出來我不待見那宇文彩來了,特意將她帶的遠(yuǎn)了些,也不知他是怎么瞞過那宇文彩我的去處的。

    雖說見到月塵高興的很,可只要一想到宇文彩我就頭疼,唉,這小妮子的情竇開的忒早了些,想她初次見我時(shí)也就八九歲的樣子,怎么這情根這么早就埋下了?還是說這個(gè)時(shí)代的孩子都這樣,妙晴對寧三有好感時(shí)好像也是這個(gè)年紀(jì)。

    回到長樂宮,天已大黑,長樂宮里的燈籠倒是多,每個(gè)角落都照的亮亮的,絲毫沒有因?yàn)楹谝沟牡絹矶@現(xiàn)出一點(diǎn)點(diǎn)的清冷?;貙嫷畹穆飞下愤^通往北明宮的西門時(shí),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一個(gè)影影綽綽的身影來回的在宮門口踱來踱去。永夜警惕的握了握長劍,雖是在宮中,永夜的警惕心依然極高,不愧是做過御前侍衛(wèi)的人。

    我和永夜悄悄靠近,顯然那人心不在焉,就我這算的上沉重的腳步聲他竟然都沒聽到,要么他也不會武,要么就是在走神。待都的算的上近的位置時(shí),我開口問道:“你是誰?這大晚上的在本宮這長樂宮門口轉(zhuǎn)悠什么?

    那是個(gè)年輕男子,身量很高,身著錦服,聽到我的聲音身子微微一僵,然后,拔腿就跑,是的,那男子拔腿就跑,假若我是什么勇猛的野獸你跑也就跑了,偏生本公主生的貌美如花,這樣的話你還跑就不正常了吧。

    我瞇著眼睛開始細(xì)細(xì)打量那人奔跑的背影,哼,那樣的跑路姿勢我若還認(rèn)不出來,我還真是白活了。我好笑的揚(yáng)著嘴角大喊:“蘇流水,你不會是怕了本宮了吧?這還沒和本宮正面對決,你便嚇得落荒而逃了嗎?”

    對付蘇流水,怕是這世間再沒誰能比我有辦法了,果然我激將的話還沒說完,那跑開了幾十米的身影馬上剎住了腳步,僵直著后背立在了原地。我極為閑適的慢慢向著那身影踱去,仔細(xì)打量了一會兒這家伙的背影,才慢慢的移步到了他面前。

    那日沒能好好打量他一下,今日仔細(xì)一看,竟已比我高出那么多,面容倒是未怎么改變,還是如以前一般的漂亮。只是,現(xiàn)下他臉上竟有著可疑的紅暈,雖是夜晚,奈何我長樂宮的宮燈忒過明亮,以至于讓我瞧的十分分明。

    “這夜深人靜的,你莫不是想到什么詭計(jì),按捺不住才急急的跑到我長樂宮來的吧?”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小時(shí)候這家伙做了太多讓我對他不得不防的事情了,事到如今,對他的防范意識竟然還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聽到我的話,蘇流水臉上的紅暈竟真的漸漸消去,看來我猜對了。

    “想不到這么多年,你除了外貌變的更加討喜,嘴巴還是那么不饒人?!碧K流水張了好幾次嘴巴,終是吐出這樣一句話。

    我挑起一邊的眉來,覺得這話有些五十步笑百步,你這么巴巴的跑到我宮門口來不安好心,還嫌我嘴巴毒?我是生氣了,面上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嘻嘻的道:“想不到這么多年,你不光性子沒轉(zhuǎn)好,這外貌也沒變的多么討喜,算起來,還是你比較失敗?!?/br>
    瞄了一眼蘇流水緊握著的拳頭,我心情更加好了,我想我是不是有些變態(tài),就是愛招惹這個(gè)愛生氣的少年,小時(shí)候不知把他惹怒了多少次。不過我卻自有全身而退的法子,我極為得意的笑道:“怎么,拳頭握的咯咯響,是想打架嗎?如果本宮沒記錯(cuò)的話,雖你會武,可在本公主手上你卻從沒討到過什么便宜吧?”

    眼下的蘇流水很像是動物園中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老虎,我就是那調(diào)皮的拿著棍棒不斷的sao擾著老虎的小孩子,看著老虎抓狂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我還真不是一般的暢快。每次招惹我蘇流水,他的下場總是比我慘百倍。雖他是男生,又比我年齡大點(diǎn),可我的身份以及他的身份使他每次只能吃啞巴虧,他的死xue便是怕給他老哥蘇行云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這也就成了我每次威脅他的把柄,不要罵我卑鄙呀!

    “公主···”永夜明顯不贊同我說的要同蘇流水打架這個(gè)提議。

    “永夜放心,即便打,你以為他能打的過本公主嗎?”還嫌不夠似的,我又狠狠的丟了枚炸彈。

    要擱以前這蘇流水早該爆發(fā)了,就算不上來狠狠教訓(xùn)我一頓,也該放兩句狠話的說,只是今天他這是怎么了?只是呆站在原地,雙眸失神的望著我,我不免在心中小人的猜測著這家伙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整我的招數(shù)了。

    好一會兒我都在等著蘇流水罵我,或者直接上來和我過過招,可這時(shí)候他卻扮起了深沉,垂首看了好一會兒地面,害的我還以為地上有花,也跟著瞄了好幾眼。然后,素來火爆的蘇流水默默轉(zhuǎn)身,邁著有些失落的步伐,朝著和長樂宮相反的方向行去。

    我大跌眼鏡,難不成我的話真的說的太過分了,不會呀,以前比這過分的多的都說過,張了張嘴巴卻沒發(fā)出什么沒聲音,眼看著蘇流水那略顯寂寥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處,我扯著嗓子問道:“你不會這兩年把武功都荒廢了,真的打不過我了吧?”

    那背影停了下來,卻沒有回身,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他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我真的是打不過你,或者懼怕你的身份嗎?我只是···我只是,對你出不了手而已,如果傷了你,或許疼的人···是我?!?/br>
    說完加快了離開的步伐,留我自己在后面傻傻的想著,剛剛那些話是個(gè)什么意思?

    “公主,您回來了怎么還不回宮?這么冷的天在外面干嘛,十殿下早就回來了,還等著您一起用晚膳呢?”柳煙手中提著一盞氣死風(fēng),身子沒到,話就先進(jìn)了耳朵里了。

    柳煙打斷了我繼續(xù)思考蘇流水話中意思,聽到心兒已經(jīng)從關(guān)雎宮回來了,高興的就著柳煙伸過來扶我的手邊往回走了。父皇許是這幾年真的習(xí)慣了,即便我回來他也沒有絲毫要再管朝中事物的意思。每天出來親自教習(xí)心兒寫字,就是畫娘親的丹青,連著心兒也極愛去關(guān)雎宮,我曾問過心兒喜歡關(guān)雎宮中的什么,心兒糯糯的聲音說道:“里面的每一幅丹青都是娘親的一個(gè)姿態(tài),在關(guān)雎宮中就好像娘親也在身邊似的?!?/br>
    自打那次以后,我再也不仙子心兒去關(guān)雎宮的次數(shù)與時(shí)間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分桃斷袖絕嫌猜

    和心兒一起用了晚膳,又聊了回天,直到心兒被春風(fēng)春意帶去就寢,我才重重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