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我是先確定一下你現(xiàn)在是不是能夠進行夫妻義務(wù)?!?/br> “…………!、!、!”顧若愚覺得自己心跳都快停了,“你…你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前段時間你奇奇怪怪的不是就在想這件事情么?忽然換了睡衣,成天在鏡子里打量自己,還自言自語…你敢說你沒什么想法?”蔣仲霖壓低了聲線。 頓時,顧若愚就想被踩到尾巴的小狗一樣,“是你想多了!” “哦?是嗎?”蔣仲霖瞇起眼睛,輕輕握住她的下巴,“那枕頭底下的那本雜志怎么說呢?性冷淡?說我嗎?” 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是顧若愚唯一能想到的幾個字。 “呵呵……”她只能干笑,“那個只是我看著玩的。我絕對沒那個意思,你要相信…唔” 話還沒說完,蔣仲霖就低頭封住了她還在喋喋不休,妄圖解釋的小嘴。 顧若愚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現(xiàn)在這個狀況,本來計劃的不是如何撲倒他嗎?為什么現(xiàn)在被撲倒的是她自己??? 跟平時冷淡嚴肅不茍言笑的樣子完全不一樣,染上情、欲的蔣仲霖就像是冰山上的火種,更加耀眼炫目,不可一世,仿佛他就是主宰你世界的王者,你的呼吸,你的目光,你的心跳,一切的一切,只能跟隨他,依附他,歸順?biāo)?/br> 顧若愚覺得自己的氣息瞬間被奪走,他吻得一點也不斯文,又深又重,勾纏著她的舌,有技巧的撩撥著,不一會兒就讓她覺得呼吸緊促了。 顧若愚此刻也無法思考了,也忘記掙扎,其實她也不想掙扎,從前一世,到現(xiàn)在,和這個男人的點點滴滴瞬間鋪滿了腦海,似乎他帶來的記憶都是美好而溫暖的,也許他是她死前印在瞳孔中的最后一個印象,所以到了下輩子也還是抹不去,毀不掉,還漸漸的滲進了心里面。 他的吻已經(jīng)不滿足在她嬌俏的紅唇上流連,慢慢的下移,舔舐啃咬著她脖頸上細嫩的肌膚,男人略微粗糙的大手從上衣探入,在她的腰間流連往返,然后慢慢往上,開始探索她的嬌挺豐盈。 由于剛剛洗完澡,顧若愚里面完全處于真空狀態(tài),就被他輕易的碰到了那團柔軟然后揉握在手中。蔣仲霖輕咬住她珍rou嘟嘟的小耳垂,指尖也觸到了最迷人的蓓蕾。顧若愚不自覺的顫抖和輕吟著,這種如同小奶貓一般的嗚嗚聲不但不會讓男人停止,反而像是最有效的催、情劑,讓他無法停止,不知饜足…… 衣服散落在地毯上,等回到床上之際兩人也幾乎赤、裸。顧若愚從一開始的被動也慢慢變得配合起來,纖細的手臂乖順的環(huán)上蔣仲霖的脖子??墒撬氖衷絹碓降筱@,越來越往下,顧若愚不住的輕顫著,想躲開這惱人的手指。蔣仲霖像是感覺到她的情緒,輕輕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 “不要怕?!?/br> “哼……我怕了嗎?”顧若愚氣息不穩(wěn)卻強撐著氣勢回答道。 蔣仲霖失笑,都這個時候了,她還要分個高下。但當(dāng)他的大膽探索來到她最隱秘的禁地時,即便是以為自己做好準備的顧若愚,還是緊張得全身一僵。 “別怕?!彼纳ひ舻统翜厝?,誘哄著,安撫著。 仿佛帶有魔力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揉弄,讓她像是觸電一樣的驚跳起來,喘息中,毫無辦法克制自己的聲音無助的溢出。顧若愚緊張的輕扭著腰肢,想要逃離那正在她最脆弱的地方肆虐的手指。 “現(xiàn)在會怕了?”蔣仲霖一邊輕聲問著,一邊扯掉了她身上最后的衣物,一條礙手礙腳的小內(nèi)褲。然后溫柔堅定的分開了她修長的雙腿,蔣仲霖一挺腰,就闖入了她依然微濕的甜蜜禁地。 顧若愚咬著下唇,偶爾泄出兩聲輕吟,難受的承受著他的進占,在律動間,交換著最私密的情緒。 “放輕松,沒這么緊張?!笔Y仲霖在她耳邊哄到道,聲線緊繃著,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恩……”她的小手攀著他略微汗?jié)竦募绨?,指甲都有些陷入了肌rou中。 蔣仲霖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不到其它的事情了,只是憑著一進一出之間享受著她的緊致柔嫩,沖到在全身竄燒,讓他越發(fā)的躁進…… 快感逐漸堆積,越來越高、越來越強,顧若愚的嬌喘也越來越急,盡管她不想發(fā)出這種自己都不想聽到了膩死人的聲音,可是終究無法控制,被蔣仲霖兇狠的動作逼得毫無退路。 爆發(fā)之際,兩人都重重顫抖著,壓抑的低吼與嬌柔的呻、吟相伴,她在他肩際忘情的留下淡淡的抓痕。 一切的回歸平靜的時候,蔣仲霖摟過已經(jīng)有些神情渙散的她在耳邊低聲道,“還覺得我是性冷淡嗎?” 顧若愚“……zzzzzz”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若愚就明白為什么昨天晚上蔣仲霖要問她今天上班嗎這個問題。因為如果她要上班她也是絕對無法起床的! 有種參加了運動會之后的全是酸痛的感覺,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就想這么賴在床上。 顧若愚回想起昨天那場情事,恨不得在被子里悶死自己。 說好的撲到呢?說好的女王呢? 居然就這么不知不覺的被蔣仲霖牽著鼻子走,回想起自己的叫聲顧若愚更是氣得捶床,你是av女優(yōu)嗎?居然叫成那個樣子,還是在他的面前! 蔣仲霖果然是個悶sao屬性的,顧若愚毫不猶豫的確定了這一點。平時悶得不行,在床上果然‘sao’得厲害…… 正在自我反省中,蔣仲霖好整以暇的走了進來,跟顧若愚的疲憊酸軟完全不一樣,他倒是一副神清氣爽容光煥發(fā)的模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采陰補陽?”顧若愚邪惡的想。 蔣仲霖看到顧若愚一見他就一副“干什么!不要過來!”的樣子,臉上就帶了些笑意。 “你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了,下去吃點東西吧?!?/br> “你以為我想在床上躺一上午嗎?”顧若愚氣呼呼的瞪著他,仿佛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蔣仲霖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你平時睡懶覺也差不多了,要我抱你下去?” 顧若愚警惕的拉過被子擋在胸前,“走開,我自己起床。” 蔣仲霖也不勉強,起身往外走,末了,丟下一句,“這下你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性?!税??” 顧若愚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恨恨抄起枕頭朝門口扔了過去。 ……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身體上的關(guān)系,好像在心靈上也更加接近了一般。這個周末,兩個人都沒事情,幾乎都在家里膩歪了。顧若愚拉著他賴在沙發(fā)上看碟,然后靠在他懷里不自覺的睡過去,然后會在下午的時候被蔣仲霖捏著鼻子憋醒,就在她要大發(fā)起床氣的時候,他會拿著削好的水果遞上來,然后摸摸她的腦袋。在他看文件的時候,顧若愚也敢于大著膽子去書房搗亂,雖然蔣仲霖不會黑著臉把她趕出來,但最終的下場也可能是在書房里把她“就地正法”。 而蔣仲霖聽著顧若愚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講這講那的時候,他也不覺得聒噪,反而聽得認真,偶爾毒舌的點評幾句氣得顧若愚跳腳。他其實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青春、活力,年輕女孩的那種摒除外貌之外的美麗在她的身上顯露無疑。就像是冬天傳來的光和熱,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 對于他這樣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個人,習(xí)慣了平淡的面對任何事情,習(xí)慣了冷清和寂寞的人來說,這樣的生活讓他如墜云端,非常的不真實,這場婚姻,跟他原來想的樣子,準備接受的樣子,差得越來越遠了。,這種感覺可以稱之為幸福嗎?總之是他從沒有體驗過的一種情緒,細細的,輕輕的,如同一根藤蔓一般,在你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牢牢的緊緊的纏住了你,而你,甘之如飴。 第二十二章 顧若愚從庭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自己委托人的妻子在抱著自己的孩子大哭。她接的是一個爭奪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案子,委托人是孩子的爸爸,也是一個中型民營企業(yè)的老板,收入不錯,但他的妻子在和他離婚之前是全職太太,現(xiàn)在也只是在一家公司做普通文員的工作。當(dāng)時看材料的時候因為孩子已經(jīng)7歲算是比較大了,而且父親方面的經(jīng)濟條件要好得多,正常情況下獲勝的幾率是很高的。 事實上,她也贏了案子??墒窃诔鰜淼那耙豢蹋莻€mama淚眼朦朧的走到她面前告訴她,你根本不懂一個母親的心。 看到在法院門口,她摟著自己的兒子哭得無比傷心,仿佛被搶去什么重要的寶貝,顧若愚又有些觸動。也許錢不能決定一切? 心里悶悶的,一看手表,才下午3點半左右,吃晚飯又太早,逛街沒心情。 想了想這里離蔣氏大樓也不遠,干脆去找蔣仲霖好了。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被這些事情所困擾的時候,在他那里一定能得到些答案。 因為之前也去過蔣氏,這次再也沒人敢攔她,一路直達頂層,結(jié)果剛下電梯,就感覺整個總裁辦陰氣沉沉。 alex守在門口,沒有進去??吹筋櫲粲迊砹?,臉上居然露出了些喜色。 “你站在這兒干嘛?”顧若愚狐疑的問。 alex低咳了一聲,“總裁,在里面,訓(xùn)人?!?/br> “訓(xùn)人?里面誰???” “下面的幾位經(jīng)理。太太,你要進去嗎?”雖然是這樣問,但alex的臉上明顯是寫著“求你進去吧!” 顧若愚倒退了一步,質(zhì)疑道,“你不是想讓我進去好讓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吧?” alex顯出了幾分尷尬,“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從早上開始來匯報工作的經(jīng)理們基本上都挨訓(xùn)了,總裁氣得連午飯也沒怎么好好吃,一直在看報表?!?/br> 一聽見他連午飯都不吃顧若愚是有點擔(dān)心的,聽許醫(yī)生說蔣仲霖因為太投入工作常常不按時吃飯,多少有些胃病。惡化下去對身體不好。 顧若愚輕輕的把門打開了一條縫,不得不說這門的隔音效果真好,站在門口一個字都聽不到,開門之后里面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了出來。 “這些報表的數(shù)據(jù)真的是你們核對之后的真實結(jié)果嗎?以為我肯定不會去親自檢查這些小數(shù)據(jù)對不對?”蔣仲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生氣,“我告訴你們,這里面的假數(shù)據(jù)我全部都看得出來!原來以前你們就是來糊弄上司的。回去重做!要是以后我再看見一個不實數(shù)據(jù),你們立馬給我走人!出去?!?/br> 兩個早就被訓(xùn)斥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經(jīng)理這才敢提腳往外走,一腦門的冷汗。 顧若愚在心里嘖嘖感嘆道,就這種技術(shù),都能趕得上當(dāng)年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了,怪不得辦公室里面氣氛這么凝重啊,誰愿意這個時候去觸霉頭。 顧若愚看到蔣仲霖皺著眉頭看著報表,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隨即揮了揮手讓alex下去, “我去搞定他?!闭f完沖alex擠擠眼。 顧若愚輕聲的帶上門,貓著腰踮著腳,幾步挪到蔣仲霖的座椅旁,突然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的肩膀,一邊在他耳邊喊道,“surprise!” 蔣仲霖本來看文件看得認真,剛剛被幾個經(jīng)理的事氣得不行,根本沒法分神去注意外面,正巧被顧若愚嚇個正著。 他側(cè)頭一看,顧若愚正笑得欠修理,無奈道,“怎么想起這個時候過來了。” “剛剛下庭,離你這里挺近的就過來了唄?!?/br> 說到剛剛下庭,蔣仲霖這才注意到顧若愚今天的不一樣,跟平時穿得時尚漂亮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她穿著黑色的工作套裝,上面是白襯衫搭修身的黑色西裝外套,有個亮色的金屬搭扣在腰間作為點綴,下面是一條鉛筆裙。平時過肩的頭發(fā)已經(jīng)盤了起來,在腦后挽成了一個發(fā)髻,西裝外領(lǐng)上還有一枚小小的徽章顯示她的職業(yè)。 怎么說來著,這應(yīng)該叫做制服誘惑吧? 顧若愚看到蔣仲霖在打量她的穿著,隨即單手叉腰,擺了個妖嬈的pose,一邊笑著問他,“怎么樣?漂亮嗎?是不是很像女強人?” 蔣仲霖聽到她的發(fā)問勾起了一絲笑意,拉住她的一只手,輕輕的把她帶到自己腿上坐著,“好看,跟平時很不一樣?!?/br> 顧若愚故意瞇起眼睛兇巴巴的問,“喲,業(yè)務(wù)很熟練嘛,說!是不是經(jīng)常在辦公室拉著美女坐你腿上?!?/br> 聽到她這么說,蔣仲霖的笑意更深了,“我哪敢,恩?” 那個用鼻音發(fā)出的“恩”像個小鉤子一樣鉤住了顧若愚,害得她的心臟還激烈的跳動了幾下。 四目相對,一下無話可說,顧若愚覺得氣氛越來越詭異要是不說點什么的話,不說點什么的話…… 還沒等她思考清楚,蔣仲霖的唇就印了上來。只是一個淺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顧若愚覺得自己陷入戀愛了,雖然在結(jié)婚都幾個月了之后說這種話實在可笑,可是那種心跳加速,看見他就很開心,接吻就很幸福的感覺是騙不了自己的,她就是戀愛了! 不滿足于蔣仲霖蜻蜓點水般的輕吻,顧若愚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了過去。 要不是有內(nèi)線電話進來,顧若愚甚至覺得他們要來一場officesex了。幸好定力過人的蔣先生即使打住,顧若愚才沒有丟人丟在這個辦公樓里。 之后,顧若愚賴在蔣先生懷里撒嬌,說起了今天開庭的事情,有些悶悶的。 蔣仲霖聽完,只是摸摸她的頭發(fā),“這種事情是沒法兩全的,不是你的錯?!?/br> 顧若愚點點頭。 最終,果然是顧若愚成功的“獻身”化解了今天boss的戾氣,讓整層樓的人得以暢快的呼吸,不至于弄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畏手畏腳。 晚上蔣仲霖安排了去他比較常去的一家粵菜館,主要是顧若愚成天在嚷嚷自己上火了,又總愛吃些炸的,重口的。他這才帶她去吃吃粵菜,吃些清淡的,免得成天上火。 這家粵菜館是家私房菜,在一棟別致的小洋樓里面,裝修得也非常精致,私密性也很好,只是它這里是不設(shè)包間的,但每一桌之間隔得比較開,也不會影響客人進餐。 顧若愚天生就喜歡吃鹽重的菜,忽然換到這種對于她來說清湯寡水的菜品,讓她真是食之無味,拿著筷子戳來戳去。 蔣仲霖勸道,“你不是上火得有些疼嗎?這段時間就別吃那些鹽多辣多的菜了,先養(yǎng)一陣子吧。” 顧若愚也知道自己換菜無望,只好挑挑揀揀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另外那邊的桌子又來了兩位客人,顧若愚本來是沒有注意的,只是點菜的侍應(yīng)生不小心碰到了一個裝飾發(fā)出了些響聲,引得顧若愚轉(zhuǎn)過頭去瞧。 這一眼,問題就大了。 蔣仲霖看到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握著筷子的手都變得緊了,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蔣仲霖大約能認出那個男人是她二姐的丈夫,展易銘。由于沒打過太多交道,他和這位姐夫也并不熟悉。此刻在他旁邊的還有一位女士,并且是一位腹部微微隆起的孕婦。不過,這個人自然不是那位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