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聽到顧若愚這么說,秦雯雯撫了撫頭發(fā),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幸好今天是帶司機過來的,不然我們也會找不到車位呢?!彼D(zhuǎn)頭看著何希文撒嬌道。 何希文愛憐的笑笑。 顧若愚被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白菡也是一副無語的表情,許颯早就似乎見怪不怪了。 接下來男人聊男人的,女人聊女人的,也還算氣氛愉快。 白菡正在熱情講解懷孕的問題的時候,店門又再一次被打開了。 蔣仲霖到了。 顧若愚從來沒覺得蔣仲霖像王子,王子這個詞很虛幻,很小女生,而且當別人都管蔣叔陽叫王子之后她就更不喜歡王子這個詞了,蔣仲霖這把年紀當王子也大了些,做國王還差不多。 是的,國王。 沉穩(wěn)霸氣,擁有最高決策權(quán),一切盡在掌握中,不同于王子的青澀無知,是一把已經(jīng)歷練出來的寶劍,鋒芒畢露。 沐浴在陽光中出現(xiàn)的蔣仲霖就給了顧若愚這樣的感覺,雖然臉還是那張臉,可是現(xiàn)在她就是好想閃著星星眼抱抱他的腰。 還沒等顧若愚回過神來介紹,他在大家的驚愕中走了過去,點頭示意道,“你們好,我是顧若愚的丈夫,蔣仲霖。” 更驚悚的事情還在后面,只見秦雯雯的老公忽然變得激動的站起來走了過去,伸出手,“蔣總,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你?!?/br> 蔣仲霖一愣,也禮貌的握手回應(yīng)道,“何經(jīng)理,好巧?!?/br> 第二十章 顧若愚下意識的去看秦雯雯的臉色,果然有些僵硬,其實她自己除了有些驚訝并沒什么別的感覺,倒是白菡看戲似的就差拍著大腿叫好了。 許颯無奈的看著快要忍笑忍出眼淚的白菡,“你矜持點好不好?” “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劇情的展開非常神奇嗎?”白菡拍拍胸口,順了一口氣,“阿愚你簡直太厲害了!” 秦雯雯這個女人有點小虛榮,小拜金她們都知道,不過好歹也不是個什么城府深的壞女人,平日大家斗斗嘴,看看笑話也就算了。顧若愚知道以她的心情,必然是悲憤欲絕,怒火中燒的。本來肯帶著那位何先生來就是打著炫耀秀恩愛的目的,誰知道話都沒出口,還沒來得及介紹他的工作身份,就被這樣一出事打斷了。況且對方還是他的上司,讓她如何不生氣。 為了不讓氣氛太僵硬,許颯出面緩和了一下氣氛,讓老板娘上菜,大家邊吃邊聊。 飯桌上更多的當然是幾個女人在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男人們在一邊充當著忠實的聽眾。蔣仲霖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聚會,他不喜歡太吵的場合,所以以前的同學會基本不會參加,其它必須出席的場合都是面子工程,客套幾句就算了。奇怪的是今天他對這么吵鬧的場面完全不覺得心煩,反而異常認真的聽她們聊著大學的事情,仿佛通過故事就能看到大學時代的顧若愚。 白菡無疑是這四個女人里最能聊的,講起當年的糗事來簡直是滴水不漏,顧若愚也最怕她這個,因為每次都會被點名。 果然…… 什么分不清食堂的饅頭和花卷,用洗衣機洗壞了無數(shù)件衣服,樓下有男生擺蠟燭表白她以為是一直糾纏自己的變態(tài)師兄,一盆水下去發(fā)現(xiàn)人家是對隔壁宿舍的女生表白…諸如此類的。 她在大學期間所有的糗事都被白菡繪聲繪色手舞足蹈的演繹了一遍,在場的人都忍俊不禁。甚至萬年面癱的蔣仲霖也勾起一絲笑容。 顧若愚想起那些事情都恨不得立刻失憶,可惜總是要被人頻繁的拿出來說事。這下好了,知道的人又增加了。 這次小聚也算是在一片和諧的氛圍中結(jié)束了,最后大家站在小店門口揮手道別。 “我去拿車,你在這里等著?”蔣仲霖問道,因為剛剛停車的地點稍微有些遠。 顧若愚嘻嘻一笑,手就纏上了蔣仲霖的胳膊,“沒關(guān)系,我跟你走過去吧?!?/br> 蔣仲霖看了看抱著自己胳膊的手,和那張笑意盎然的小臉,“今天很高興?” “高興啊,”顧若愚拍拍他的手,“獎勵你一朵小紅花。” 蔣仲霖失笑,放慢了步子讓她可以跟得上。 “哎,那個何什么的是你們公司的?”顧若愚想起他打招呼的事情。 “恩,分公司的經(jīng)理。” 雖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在女性朋友面前被羨慕嫉妒了一把還是很有成就感的,那個場面真是值得一再回味啊。 顧若愚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這個男人,除了平時有點無趣以外基本沒什么好挑剔的了,上輩子怎么就被那么個討厭鬼迷住了眼睛呢?真正值得擁有的鉆石王老五在這里啊! 一邊感嘆,顧若愚又想起剛剛白菡私下跟她說的一些話。 “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 “……”顧若愚抽了一下嘴角,“你以為你懷孕了所有人都要跟你一樣么?” 白菡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生孩子這件事情宜早不宜晚,況且他們家家大業(yè)大的,說不定就是等著繼承人呢。” 說著白菡湊過來壓低了聲音,神秘的問道,“你們一晚上幾次?” “噗……”顧若愚差點噴水。 “你一個美國都去過了人怎么還沒我這個一直堅守在國內(nèi)的人開放啊,”白菡鄙視的看著她,“這是正常的兩性問題?!?/br> “這是開放不開放的問題嗎?好好的干嘛問這個!這是*啊*。” 白菡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解釋道,“我這是在替你擔心啊,男人愛不愛你其實從床上的表現(xiàn)也可以看出來的?!?/br> “是嗎?”顧若愚質(zhì)疑,如果這樣,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他還冷靜得像個和尚似的,這意思就是他對她不感冒咯? “當然,我告訴你,這方面很重要,你要……”接下來就是知心jiejie科普時間。 顧若愚聽了之后總結(jié)了一下,孕婦果然是沒什么節(jié)cao和下限的。 回去之后,顧若愚思考了很久,終于決定,心動不如行動。反正嫁都嫁了,既然還順便喜歡上了,把他拿下就是了,自己的老公放著不用難道等著別人來共自己的產(chǎn)嗎? …… 顧若愚翻來覆去一個晚上沒怎么睡著,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把蔣仲霖成功撲倒這件事情,太直接了會不會顯得她不矜持?委婉一點的話,怎么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呢? 最后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她決定去問問這方面的專家! “你跟女人上床之前會說些什么?” “咳,”于凱文差點把咖啡嗆到氣管里,“什、什么?” 午間休息的時候,顧若愚把于凱文拉到茶水間喝咖啡,結(jié)果問出了這么一個驚悚的問題。導致于凱文像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她。 “你看著我干什么?。磕氵€沒回答我呢,”顧若愚皺著眉頭道。 “你為什么要問這種問題?” “你不是很有經(jīng)驗么?我就是挺好奇的?!?/br> “好奇這個干嘛?”于凱文懷疑的望著她,“難道你和姓蔣的……” “跟他沒關(guān)系!”顧若愚神色一凜,斬釘截鐵道。 “還能說什么,調(diào)*,洗個澡?!比缓笏宦柤纾磺斜M在不言中。 顧若愚馬上又換了一副鄙視的神情,好像在說“你個種馬。” “喂,是自己要問的!”于凱文嚷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br> “你的那些女朋友都很開放嗎?” “……”于凱文撫額,怎么今天她一定要糾纏這種問題,“還好。” “還好是什么程度?會穿著性感睡衣勾引你?還是干脆女王式的騎在……唔”話還沒說完就被于凱文惡狠狠的掐住了臉。 “顧若愚,你到底要干嘛?” 在于凱文這里沒有得到太多信息,因為他神經(jīng)太敏感了,一不小心可能就知道她的目的了。最后,她還是向白菡那個怪大嬸屈服了。 白菡一聽她是來請教這個問題的,當即一陣狂笑,然后陰測測說,“阿愚,你問我就是問對人了。想當年趙彥就是在我的調(diào)、教之下才有今天的樣子??!” 旁邊削蘋果的趙彥聽到之后,嘴角抽搐。 顧若愚握著電話覺得自己耳朵都快廢了,用白菡的話說自己是傾囊相授啊。白菡總結(jié)如下, 計劃一,直接法,穿著性感睡衣對著他說“eon,baby~” 被顧若愚一票否決,蔣仲霖那個人,對你不敢興趣估計就是裸著在他面前他都不會給你一個眼神。 計劃二,誘惑法,比如在浴室的時候裝作忘記了什么東西,讓他幫你拿過來,然后順勢拉進去,圈圈復叉叉…… 顧若愚一想到那種做作樣,自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否決! 計劃三,氣氛法,找個理由過過節(jié)日,弄些紅酒西餐蠟燭什么的,一時意亂情迷…… 顧若愚想著,這難道不算酒后亂性?況且,以酒量來看,蔣仲霖還沒意亂情迷,她自己得先喝趴下。 最后白菡建議了一大堆,顧若愚覺得沒有一個實用的,主要是敵人精神太過強大,實在是有些棘手啊。 蔣仲霖覺得這幾天顧若愚實在有些奇怪,當然她一直都奇怪,不過最近更變本加厲了,常常對著鏡子自言自語,不停的打量自己,晚上喜歡拿著雜志在認真研究,還一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么,有一次他想湊過去看看她到底在看什么雜志,她飛快的合上了雜志,嘿嘿的笑著然后塞到了枕頭底下。 不過這段時間公司有個大項目正在最關(guān)鍵的階段,實在沒空管她,等到忙過這一陣再好好了解一下她到底在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其實顧若愚也沒干什么,主要是在研究自己的先天條件到底夠不夠。她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信心,可惜對象是蔣仲霖,一個大她七八歲的男人,估計早就萬花叢中過了,什么漂亮的女人沒見過。再看看自己,好像胸也不是很大,屁股也不算特別翹,啊,最近好像腰圍還有些增加了。 顧若愚又覺得有些泄氣,難不成得給他吃顆藍色小藥丸? 就在顧若愚苦惱不已的時候,事務(wù)所接了件比較大的case,于凱文一個人忙不過來,她只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里面,一時間忘了自己正在籌備的“大事業(yè)”了。 結(jié)果已經(jīng)忙完了的蔣先生,和忽然忙起來的顧小姐就這樣掉了個,周末難得顧若愚不在家睡懶覺去辦公室加班,而蔣仲霖卻能在家喝茶看報鍛煉健身。 蔣仲霖想起前段時間顧若愚成天神神秘秘的樣子,他抽出了枕頭下那本壓著的雜志??瓷先セɑňG綠的,是本女性時尚雜志,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 一翻開,因為顧若愚在里面折了個角,很容易就翻到了她現(xiàn)在看的那一頁。 只看見上面有幾個醒目的標題: 《性冷淡怎么辦?女性專家教你如何激起老公的‘性’趣,性福再也不是問題!》 一秒鐘,蔣先生面如黑鐵,渾身有煞氣。 第二十一章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五,顧若愚簡直渾身都要散架了,這次是一個商業(yè)侵權(quán)案,光是看那些企業(yè)的資料就能看花眼睛,弄了幾天才把最重要的工作做好,就等下周于凱文上庭,順利的話應(yīng)該可以解決。 晚上顧若愚泡在浴缸里,舒服得不行,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被拉伸了,在加上滴了些香氛精油,整個浴室都彌漫著她喜歡的味道。 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發(fā)現(xiàn)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書房看文件的蔣先生端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顧若愚以她的第六感感知到了一些不對勁,下意識的想往旁邊躲。 蔣仲霖看到她這副受驚小動物的樣子,有些想笑,隨即又想起了之前的那樁事,臉又黑了下來。 “明天你上班嗎?”蔣仲霖八竿子打不著的問了一句。 顧若愚搖頭。 “現(xiàn)在是生理期嗎?” “……!”顧若愚詫異的望著他,仿佛就不認識一樣,“問、問這個干嘛?” 蔣仲霖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朝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