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被封印的魔族
而花容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顫動不安的妖之神器,如今卻非常地平靜。那聲聲劍鳴也不知道何時消失了,花容容居然沒有注意到。她嘗試著催動墨劍,依然無果。花容容不禁暗道,難道這妖之神器進(jìn)了無盡暗淵就等同于尋常寶劍嗎? “大家都靠得近一點(diǎn),以免發(fā)生什么意外。”上官晨警惕地戒備著四周,這不能掌控的未知讓他稍感不安。 越是往前,便越是死寂得可怕。仿佛這里就是地獄,毫無生氣。 三人繼續(xù)前行,甚少手握武器的上官晨與夜淵,也紛紛拿出身上的武器,謹(jǐn)慎戒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花容容忽然察覺到一絲氣體的流動,她立即警惕起來,低聲道:“小心,有情況?!?/br> 上官晨與夜淵的修為不及花容容,并未發(fā)現(xiàn),但聽聞花容容這么說,都暗聚內(nèi)力掌心小心防備。 又一道輕微的風(fēng)拂過! 花容容頓時發(fā)現(xiàn),他們周圍多了很多早該出現(xiàn)的東西。 “他們來了!”花容容依舊低語。 而此時,上官晨他們也察覺到了那股危險的氣息,心頭凜然。 “這些孤魂野鬼本就喜歡活人,不過卻有個致命的弱點(diǎn),他們怕光!”花容容凝神傾聽片刻,分辨出來將他們包圍的是什么東西了。 “光?那為何上次我施法的光芒他們不怕?”夜淵皺眉。 花容容敏銳地察覺到,那些東西越來越接近他們了。張牙舞爪的,分明就是想將他們都活活撕裂。 “夜淵,本王倒是發(fā)現(xiàn),你有時候真的挺蠢的?!鄙瞎俪亢敛豢蜌獾氐溃八麄円矔┓ㄒ矔泄饷?!” 夜淵頓時無言以對,被上官晨一語堵死。他抽了抽嘴角,默然了。 上官晨說話間,猛地發(fā)現(xiàn)有道陰冷的殺氣襲向自己。輕靈地向后弓腰,躲開了那看不見的東西攻擊。頓時,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低鳴響起,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晨毫不猶豫,伸手往懷中掏出那顆夜明珠,無盡暗淵馬上光芒大作。 然后他們清楚地看到,那些所謂的孤魂野鬼是個透明的形體。遇到光芒都奔走逃命,可惜,他們速度再快也比不上光。那些碰上夜明珠光芒的孤魂野鬼馬上化作一道飄渺的煙霧,隨后消失了。 一場險惡的交戰(zhàn),被上官晨輕輕松松地化解了。 夜淵瞥著上官晨,“難道你還有先見之明?居然帶著夜明珠?” 上官晨淡淡地道:“密道是容容的噩夢,我,不愿意讓她再次帶著恐懼在黑暗中行走?!?/br> 聞言,花容容只覺得很窩心。說實(shí)話,來三王府之前,她都忘記了自己第一次進(jìn)王府書房密道時噩夢連連,還大病一場。沒想到這一切,上官晨都牢牢地記在心上,并且那么細(xì)心地為她做所有的準(zhǔn)備??上КF(xiàn)在不是說什么的時候,否則她真想撲過去,緊緊地抱著上官晨不放手。 “喲,容容,你還真是幸運(yùn),遇到一個待你千年如一日疼愛的夫婿。”夜淵的話,有些陰陽怪氣。 “我可以理解你為嫉妒的?!被ㄈ萑萏鹈鄣匦Φ馈?/br> “是么?你看錯了,我怎么可能嫉妒呢?要知道,本公子也曾經(jīng)是風(fēng)靡萬千少女的紫月國國師,更何況本公子相貌不俗還怕找不到人嗎?”夜淵嗤之以鼻。 “那等你找到再說!”上官晨冷冷地打斷夜淵自戀的話,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夜淵:“你會找到好人家的,國師!比如,玉姬就不錯!” 撲哧,花容容聞言不厚道地笑了。沒想到相處下來,上官晨居然也會被她帶壞,竟也開始拿夜淵與玉姬開玩笑了。 “喂喂喂!”夜淵跳腳了,“注意你的言辭,上官晨。什么叫我和玉姬?本公子沒有龍陽之癖!” “這個只有你知道,走吧!”上官晨懶得理他,把夜淵氣炸毛才是他最終目的。如今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也不會再多說一句話。 這一笑,成功緩解了花容容心低的那一絲絲不安。她覺得,有時候看這兩個人拌嘴,其實(shí)也是挺不錯的娛樂。 夜淵索性不理他們兩個,用他的話來說就是這夫妻兩狼狽為jian,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他這個老人家!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再也沒遇到那些孤魂野鬼了。 反倒是那些濃重的黑霧,開始漸漸消散了,變得越來越稀薄。再繼續(xù)往前,已經(jīng)是豁然開朗。不過,卻不像禁忌之源那樣鳥語花香一片欣欣向榮。這里的環(huán)境與它的名字一樣,充滿了蕭瑟深沉。 那些黑霧雖然散去了,但那天空卻是籠罩著一層陰霾。周圍都是枯敗凋零的樹木,一眼望去,光禿禿一片十分難看。 “真對得起無盡暗淵這個名字?!币箿Y喃喃地道,“這似乎也變了太多吧。我記得以前無盡暗淵跟禁忌之源差不多的,雖然也是陰沉的天空,終歸還是有些生氣的?!?/br> “活人的魂靈,都是魔神修煉之法。我倒是沒想到魔神居然強(qiáng)大到連只要活著的生物都可以拿來修煉?!被ㄈ萑莅櫭?,一眼就看出了這一切都是魔神所為。 上官晨縱身躍起,居高臨下將目之所及處都掃了眼,果真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一樣帶有生命力的東西。難道這傳說中的魔神,真的強(qiáng)大到如斯地步?這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聪蚧ㄈ萑菅凵瘢嗔藥追謴?fù)雜。 “這里應(yīng)該就是無盡暗淵的盡頭了。話說,你不是將魔神封印在此處嗎?為什么除了剛才的孤魂野鬼,我們什么也看不到?”夜淵不解地問。 花容容也覺得奇怪,無盡暗淵不僅僅是封印了魔神,而是連同整個魔族。觸目所及,沒有任何魔族存在的跡象。難道魔神真的已經(jīng)沖破封印,逃離此處了?花容容的眸子漸漸深沉起來。 可是,這也不可能。依照魔神的性子,如果魔神沖破封印,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找她報仇才對,不可能一直潛伏著。只是,為什么看不到魔神,這是令她很費(fèi)解的地方。 魔神雖然強(qiáng)大,但要藏起一個魔族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是她走錯路了?重重的疑問不停地在花容容腦中盤桓著,最后都打成一個個解不開的結(jié)。好像一切事情,又回到了原點(diǎn)那樣。 “晨,你有什么看法?”花容容將目光投向上官晨,或者上官晨比她看得更通透。 上官晨搖搖頭,同樣一籌莫展:“相對而言,我只是個再弱小不過的人。即使再普通的障眼法,我也無法看穿,更何況這里還是封印著魔神的地方。” 障眼法!這一個詞提醒了花容容,她剛才一直都在魔神是否沖破封印這個問題上兜圈,卻忘記了有個障眼法。 “我知道了!”花容容釋然地笑笑,“障眼法而已!” 說罷,她抬手捏了個訣。另一只手咬破食指,在半空飛快地畫了個符號,竟如同她的血一般殷紅。 “破!”花容容舉劍刺向那個符號的正中。 上官晨與夜淵同時感到腦中轟然,緊接著空白一片。然后周圍的空間就像水浪一樣在晃動,越來越快,最后兩人看得都頭暈得忍不住閉眼。等那陣眩暈感消失,兩人才睜開眼睛,眼前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如果說妖族是最美麗的種族,魔族無異是最彪悍的種族。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遙望無際的空曠之地。三三兩兩的人正麻木而空洞地忙碌著。上官晨已經(jīng)算是身形修長比較高大的人了,但與那些人比起來,顯然矮了好大一截。 “魔族!”夜淵低呼,“真的是魔族?!?/br> 花容容三人對他們來說仿佛不存在一般,夜淵的話竟沒有引來一個目光。更別說意想中仇恨的眼神了。 花容容仔細(xì)地觀察著這些魔族的表情,他們就好像行尸走rou一般,沒有任何的知覺。她記得,當(dāng)初將魔族封印的時候,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巴不得將她活活撕裂的憤怒令花容容至今都難以忘記。 魔族本來就是魔,這千年對他們來說,也只不過是漫長生命中一個短短時光。難道就是那么一千年,他們已經(jīng)全然忘記了這個神族公主帶給他們的仇恨? 這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即使花容容拿起石頭試探性地丟過去,依然得不到半點(diǎn)的回應(yīng)。 “他們好像沒有靈魂,與活死人無異。動作緩慢而麻木,跟被人cao縱的木頭人一樣。”上官晨細(xì)細(xì)觀察了一會,攏眉道。 花容容咬咬唇,“魔神該不會也將他們的靈魂吸取了修煉吧?這跟滅了魔族有何區(qū)別?” 夜淵卻顯得比較淡然:“容容,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一個詞,叫破釜沉舟還是釜底抽薪?我看魔神大概也是這樣了?!?/br> 夜淵的話,令花容容更加的不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她更加不可能是魔神的對手了。到時候陪葬的,恐怕就是整個天下了。 還有,他們還未曾到過的破碎虛空,那里還有被流放的神!想到這,花容容腦中忽然閃過這么一個念頭,魔神會不會已經(jīng)跟破碎虛空的神的聯(lián)系上了?那些被流放的神,同樣對她有著刻骨的仇恨! “別想太多,我認(rèn)為,魔神不可能那么快沖破封印的。如今,說不定他正躲在某處,看著我們說話?!鄙瞎俪颗呐幕ㄈ萑莸募绨?,安撫道,“指不定,他被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