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留下陪你
想起自己父皇將這個能引起天下大亂的meimei送去紫月國,花無眠就忍不住埋怨。他的父皇,從來就有做過一件的對的事,譬如皇位居然傳給了他的哥哥! 眼神狠了狠,花無眠咬咬牙,決定趁現(xiàn)在先把上官晨殺了。畢竟他不是傻子,看出來上官晨已經(jīng)身受重傷。而此刻就算是花容容想過來救他,也來不及了!倘若錯過這次機會,以后再也不可能除掉他這個‘妹夫’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他們一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花容容身上,大概都無暇顧及他這個失勢狼狽衛(wèi)國皇子!悄悄地握緊手中鋒利的匕首,一步步朝上官晨的位置移去。 上官晨的余光已經(jīng)瞥到花無眠的動作,他忍不住暗自冷笑,花無眠的實力跟他相比差遠(yuǎn)了。即使此刻他身受重傷,花無眠也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的對手。人愚蠢可以原諒,但是沒有自知之明就絕對是自尋死路。他會讓花無眠知道,這樣愚蠢的行為會付出什么代價! 花無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倏地飛身躍向上官晨。手中的匕首同時送出,捅向上官晨。他以為上官晨毫無防備,他以為萬無一失。但是,為何他手中的匕首好像遭受了看不到的阻力無法送出,而自己心口為何傳來陣陣令他拘攣的痛意。他低首,只見一把利劍深深沒入自己的心口,鮮血汩汩流出來。在抬首,對上的是上官晨涼薄淡漠的眼神,以及nongnong的嘲諷。 “原來,我還是敗了!”花無眠慘淡一笑,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再說什么了。一時間,他感到自己生命在飛快的流逝著,這么多年的明爭暗斗,終究這樣一事無成,他不甘心哪! 上官晨半瞇著眸子,“從一開始你就輸了!雖然你是容容的兄長,但是本王可以告訴你,你只能死!” “哈哈哈……上官晨,就算死,我亦不會放過你這個讓我難堪的人!我發(fā)誓,即使化為厲鬼,我亦要抱回此仇!”花無眠飲恨道,眸陰狠到極致。 上官晨聞言只是微微挑眉,他的臉色依然蒼白,卻有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凌厲。 花無眠緩緩地倒下,始終狠狠地瞪著上官晨。 花容容那邊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面對這個跟她的身子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長倒下,她漠然而視。完全沒有任何的不舍。甚至在看到花無眠撲向上官晨的一瞬間,她只想先殺了他! 饕餮貪婪地看著倒下的花無眠,大嘴動了動,口水流了個不停。但它又十分忌憚花容容,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一直死死地盯著花無眠,不停地砸著嘴巴。 “接下來呢?”花容容身上散發(fā)的紫光久久不曾散去,一直這樣對峙也不是辦法,她只好求救地看向上官晨他們! 上官晨深深地看了眼饕餮,道:“要么收服,要么殺了!絕對不能放生!” 花容容眉頭輕蹙,饕餮乃洪荒妖獸,且不說它一身妖力,單是在漫長歲月里存活下來的那種生命力就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強大。如今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它會如此忌憚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對饕餮動手,收服和殺死談何容易呢?只怕到時候饕餮被逼得發(fā)起狂來,他們都沒有活路! “倒不如這樣,你們都先離開這里,我來對付饕餮。我擔(dān)心饕餮發(fā)起狂來,大家都是死路一條!”花容容側(cè)首說出自己的想法,“如今夜淵危在旦夕,靜真重傷……我不能讓你們白白把命葬送!” “我留下來陪你。”上官晨定定地看向花容容。 玉姬本想反駁,但是看到躺在地上的夜淵,心知現(xiàn)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萬一花無眠在烏蘭下了埋伏,讓這兩個重傷無法自保的人出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能保護(hù)他們的,只有自己跟賤死不救。于是玉姬沒有反對,點點了頭。 賤死不救也同意,畢竟身上帶的藥有限,很難治好夜淵的傷。況且還是饕餮所抓,延誤了醫(yī)治的時機難免會有什么后遺癥。他為人雖然沉默寡言,看似淡漠卻對朋友極度用心,只是他不習(xí)慣表達(dá)而已。 可誰也沒想到,夜淵卻一口拒絕了:“我雖命不保夕,起碼我還能給你們幫助。禁忌之源埋藏了我的過去,在知道真相之前,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禁忌之源!” 夜淵很堅持,花容容與上官晨他們都拿他沒有辦法。 賤死不救緊繃著臉,冷冷地道:“看來你很想死!” “與其忘記一切灰飛煙滅,我倒不如帶著曾經(jīng)轟轟烈烈的記憶死!”夜淵吃力地道。 花容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她深知夜淵的性子,只要是決定的事,誰也不能改變! 而饕餮仍舊逡巡著,想繞過花容容吃掉花無眠。嘗試了好幾次,最后還是放棄了。 “我該怎么收服這只妖獸?”花容容望向他們,因為完全沒有把握,花容容根本不敢對這只活了幾千年的妖獸動手。 這把眾人問倒了,他們擅長治國之道,岐黃之術(shù),殺人之法,奇門遁甲,卻偏偏沒人對收服妖獸有研究。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接殺了!”花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xiàn)了,看到夜淵的慘狀,不忍地別開臉搖搖頭?!氨娝苤吟咽秦澯南笳?,它十分貪吃!” 聞言,花容容看了看饕餮,很疑惑:“饕餮的胃口那么大,你確定我們能養(yǎng)得起這樣的一只妖獸?” 饕餮又在那低吼,氣勢卻遠(yuǎn)遠(yuǎn)弱于剛出現(xiàn)那時。它時不時看著花容容,時不時又將目光投向花無眠,口水依然流個不停。 花花飄到夜淵身邊蹲下,伸手輕輕撫上他的傷口處。她的手掌馬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熒光,夜淵當(dāng)即感覺到傷口處有股暖流緩緩地融入,痛楚也減輕了許多。片刻之后,花花將手移開,才慢慢地說道:“它很能吃,當(dāng)年被收服鎮(zhèn)壓的時候,它周圍的什么都沒有了!所以才去攻擊人,然后被收服,最終被封印在此。你們可以試試,讓它吃東西!指不定它會連自己的身子也吃掉?!?/br> 花容容猛然想起,她在現(xiàn)代曾經(jīng)看過關(guān)于洪荒妖獸的資料。因為那時候覺得那只是傳說,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花花說起,她記起來關(guān)于饕餮的描述是這樣的:饕餮沒有身體,因為他太能吃把自己的身體也吃掉,只剩下一個大頭一張大嘴,十分貪吃,看到什么吃什么,最后被撐死!只是令花容容不解的是,為什么這個異世居然也有關(guān)于洪荒四獸的傳說呢?難道真的就是個平行的空間?可惜,這些她都無法考證了。 “可是這禁忌之源,并沒有什么東西可吃?它周圍的花花草草它似乎并不感興趣!難道真的要把花無眠的尸體給它吃掉?”花容容皺著眉頭道,雖然很厭惡花無眠,但是花容容卻是不忍心讓人葬身獸腹的。 “那倒不用,等等看吧。它才從封印中出來,尚未完全蘇醒。否則你們今日能逃掉絕對是逆天了!”花花輕輕地笑了。 花容容看向饕餮,那丑陋的模樣以及惡臭的口氣,無法讓她對它提起半點好感。 “話說回來,當(dāng)年你收服了饕餮,它曾經(jīng)是你的坐騎。但它太貪吃,你才將它封印在此?!?/br> “什么意思?剛才你說被封印,現(xiàn)在又說曾經(jīng)是我的坐騎。你的表達(dá)似乎很亂,你想說什么?如果是我的坐騎,我為何要將它封印在此?”花容容看向花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夜淵的傷口經(jīng)過花花的修復(fù),竟能坐起來。夜淵微微揚起唇角:“這么說來,它忌憚你也有幾分道理了。我記得花花說過,禁忌之源是你最后一方凈土。饕餮被封印在這,說不定與這有關(guān)!” “如果依你所言,我所謂的前世模樣應(yīng)該與現(xiàn)在一樣吧?那為何饕餮并不臣服,還試圖將我殺害?”花容容問道。 “它是妖獸,它也需要自由!” “要不我們先去宮殿看看,里面說不定有什么線索。饕餮先將它留在這,既然忌憚容容,它暫時也不敢對我們輕舉妄動!”沉默了許久的上官晨淡淡地開口道,“到時候在決定是殺了還是收服!” “好!”花容容第一個贊成。 眾人見狀,也沒什么異議。于是花容容一人在那與饕餮對峙,其余的人則相扶持著往宮殿走去。 看著饕餮那口水長流的模樣,花容容忍不住嫌棄地嘟囔了句:“難道妖獸都長得這么丑嗎?” “你才丑,你長得全世界最丑!”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驟然響起來。 觸不及防的花容容被嚇得愣了愣,忙四周張望了下,除了上官晨他們遠(yuǎn)去的身影,她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 “誰?”她小心翼翼地戒備著,低喝道。心中暗暗詫異,難道還有別的人進(jìn)來禁忌之源?花無眠帶來的人包括他自己都已經(jīng)葬身此處了,還有誰呢? “哼!”一聲冷哼,十分清晰。 而花容容這回注意到了,這聲音是從她面前傳來的!她面前只有饕餮!而此刻饕餮正微微歪著腦袋,仿佛在斜瞥著花容容。 相當(dāng)詭異相當(dāng)驚悚!花容容被嚇了一跳:總不會是面前的這只妖獸在說話吧? “不要裝神弄鬼!”花容容冷冷地道。 眼前的饕餮往前兩步,定定地看著花容容,嘴巴一張一合,而那聲音就真的是從它嘴里發(fā)出來:“我的主人,我等你很久了!” 這不僅僅是驚嚇,花容容忍不住倒退了好幾步。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其實幻聽了!可饕餮依舊在說話:“哼,你竟然跟人商量怎么宰我!”饕餮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哀怨。 “饕餮!你,你會說話?”花容容瞪大眼睛,所幸經(jīng)歷這么多事,花容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一驚一乍的小丫頭。震驚過后,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