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重回京都
夜淵當(dāng)然沒有告訴花容容是什么,他只是神秘地笑笑,沒有下文。 再次坐上馬車,花容容帶著依舊沉睡的上官晨,玉姬、陳可藍在外面負責(zé)趕車,一道下山。夜淵和賤死不救依然留下來。 住了兩年的地方,花容容在離開前第一次打量。簡陋的屋子,四周延綿不絕的山,滿目蒼翠。但她依然不知道這是哪里。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花容容心情很平靜。她細心地照料著上官晨,長時間不見陽光,上官晨的白皙的臉近乎透明。 花容容握著上官晨略微冰涼的手,在心底默默地對上官晨說道:爺,我們要回去京都了,兩年的獨處,你竟然狠心至如此地步,從不睜開眼看我。京都,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你說我該如何向他們討回讓你沉睡這么長時間的代價呢?” 她眼中沒有悲戚,沒有憤恨。腦中仍舊記得下山前賤死不救神色很嚴肅地對她說的那些話: 上官晨中了一種很難被人察覺的慢性毒藥,年紀漸長,他會慢慢的變得狂暴,甚至六親不認。上官晨大概是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被人下這種毒。如今他心脈盡毀,即使醒來,他亦可能是個廢人。最不好的結(jié)果是性情大變,他永遠都不會認得你。 賤死不救瞞了花容容兩年,也沒有找出辦法解毒?;ㄈ萑菰趺匆矝]想到,一開始是上官晨擔(dān)心她身上的毒藥,到最后卻成了他身中奇毒。 皇族,到底是多么殘酷呢? 睿智如上官晨,大約也沒想到自己那么小就開始被人下毒吧?花容容看著上官晨,她發(fā)誓要討回這一切。 一路上,玉姬與陳可藍都沒說話。馬車是朝北行去,花容容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紫月國南方某個偏僻的山上住了兩年。 京都的人大概也沒猜到,他們在接近衛(wèi)國的地方出事,最后卻到了偏遠的南方吧。 為了上官晨的安全,一行人都喬裝打扮。每經(jīng)過一個城池,守門的士兵見是個奄奄一息的人,都不想沾晦氣,隨便看看就放行了。 路上都十分平靜,沒有遇上什么殺手。偶爾遇上攔路搶劫的小賊,也被玉姬輕輕松松打發(fā)了。 歷時一個月,花容容終于回到了久違的京都。 京都與其他城池不同,搜查十分的嚴厲。花容容跳下馬車,望著高大的城墻,回想起與上官晨意氣風(fēng)發(fā)地前往衛(wèi)國,如今卻只剩下自己站在這,上官晨沉睡不醒。 “何方人士?”守城的士兵厲聲盤問。 花容容不說話,只是拿出上官晨的腰牌在那個士兵面前晃晃。 到了京都,她的身份,無需再隱瞞。 那個士兵看清腰牌之后,驚恐地盯著花容容,一副白日見鬼的摸樣:“你,你,真真是三,王妃!” 花容容凌厲地掃了他一眼:“難道你敢質(zhì)疑王爺?shù)纳矸???/br> 那士兵撲通地跪了下去,“小人不敢,見,見過王妃!” 守城的統(tǒng)領(lǐng)見自己手下朝一個其貌不揚的婦人下跪,不由得惱怒。匆匆走過去,正欲斥責(zé),看到花容容手中的腰牌時,頓時魂飛魄散。 皇上早在一年前就昭告天下,宣布三王爺夫妻病逝??僧?dāng)初死不見尸,如今他們竟冒了出來。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打眼色讓遠處機靈的手下,向上級稟報。 “見過王妃。”那統(tǒng)領(lǐng)忙跪下來。 周圍進城的人皆驚恐地看著花容容,不可置信。然花容容一身氣勢,足以將他們震懾住,見守城的官爺都下跪,他們一紛紛跪下,大呼見過王妃。 花容容看著周圍那些見鬼的表情,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唇畔勾出一抹冷笑:想我們死,我們就偏偏讓你們知道,我們死不了! 守城的將軍聽到底下的稟告,此時也飛奔出來??吹窖频臅r候也愣了一下,但他卻是見過花容容,他不知道花容容易容,見狀不由得怒喝:“什么人,膽敢冒充三王妃?來人,給我拿下!” 花容容一言不發(fā),只是冷冷地盯著那個將軍,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揭開臉上的易容,露出本來花容月貌。 “將軍,你仔細看看,我可是冒充的?”花容容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將軍呆住了,再次為花容容的容貌失神。眼前的花容容完全沒有兩年前的稚氣,卻出落得更加動人。他急忙跪下去:“下官見過王妃!請王妃饒恕下官的冒犯?!?/br> “將軍不必多禮。”花容容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不由得微微蹙眉:“請將軍行個方便,我們要回府。” “是,王妃?!蹦菍④娬酒饋?,“三王爺呢?”他試探性地問。 “王爺在馬車上休息?!被ㄈ萑莸氐?。 那個將軍也不敢上前盤查,便命令人將花容容送回王府。而他則滿腹疑問地趕回去,上報皇帝。 打從守城士兵認出花容容手上的腰牌時,就有人飛奔去三王府通報?;ㄈ萑莶胚M城,阿力就帶著急忙趕來。 看到花容容那一刻,阿力這個王府的第一把手,也忍不住激動得說不出話。 “王,王妃,真的,真的是你們?” “阿力,我們回來了?!被ㄈ萑菘粗⒘?,緩緩地說道。是的,她花容容與上官晨回來了!??! 京都人來人往,即使阿力再興奮,也不想被人圍觀。他按捺下心情,帶人在前面開路,回到三王府。 三王府的下人聽到主子回來,全部都激動不已。他們就相信,他們的主子不是那么容易死去。 “王妃,三爺呢?”當(dāng)前來迎接花容容回府的下人散去后,阿力才回過神來,為什么不見他家的爺。 花容容垂眸,指著伸手的馬車道:“他在馬車上?!?/br> 阿力愣了一下,按理說這么吵鬧,三爺早就出來了??蛇@么久了,為何馬車上沒有一點動靜呢?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三爺他……” “睡了兩年!”花容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直地望著阿力。 阿力呆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