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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城晚秋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裔凡不禁大為詫異,似是重新認識了她一般,“素弦,你察言觀色的水平,已上升到一定的境界了。”輕嘆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改天再慢慢說給你聽?!?/br>
    素弦莞爾一笑,道:“是因為裔風(fēng)退婚的事吧。說來也都是因為我,陶大少爺記恨我們,自是理所應(yīng)當。好在輾轉(zhuǎn)了這一大圈,他們兩個又重新聚到一起了,這或許就是天定良緣,兩個人是注定要在一起的吧?!?/br>
    他轉(zhuǎn)目看向她,她低眸凝思,眉彎里卻凝結(jié)著淡淡的愁緒。他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裔風(fēng),哪怕過去的時日已經(jīng)沉淀,那棵情根卻仍深種于她的血脈。作為一個男人,作為她的丈夫,他心底不可能沒有糾結(jié)。

    可是,那個人是他的兄弟,他的手足,而自己和這個女人的結(jié)合,本來就源于一場錯誤!

    他想到這里,只覺內(nèi)心無比煎熬,在這狹小的空間里,似乎連呼吸都困難了,便搖下了窗戶,偏頭向外面的街道看去。

    翌日素弦接到陶宣珠的邀請函,請她傍晚到城東頭的咖啡廳一敘。她應(yīng)約前往,宣珠換了一身粉紫色的蕾絲小洋裝,卷發(fā)上斜戴著黑色小禮帽,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正坐在位子上等她。

    “霍太太想喝點什么?”宣珠笑容可掬地道。

    素弦笑道:“宣珠,你太客氣了。還是叫我本名吧,我聽著習(xí)慣些?!狈愿朗陶叩溃骸耙槐诳Х?,謝謝。”

    宣珠拈著小勺攪動著杯中咖啡,眉眼微抬了道:“這怕是要失禮了罷。昨日我聽霍大少爺介紹你為‘他的太太’,想來他很寵你吧?你命可真是好,不論做妻做妾,倒都有人疼著。”

    素弦知她對自己恨意頗深,一時半刻也無法消解,自己只得盡力地體現(xiàn)善意出來,以求得她諒解,便仍舊笑顏道:“宣珠,你約我來這里,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話要講。你說吧,若是我力所能及,必定辦到。”

    宣珠嘴角淡然一勾,道:“那我就直截了當?shù)卣f了。張素弦,之前你對不起我,現(xiàn)下既然想要彌補,只需幫我做成一件簡單的事?!泵蛄艘恍】诳Х?,不疾不徐地道:“我要你勸說裔風(fēng),讓他跟我一起去南洋留學(xué),你做得到么?”

    素弦倒不曾料想到是這件事,猶豫了一刻,說:“這倒是不錯的決定。只是,裔風(fēng)他不肯么?”

    宣珠臉色一暗,帶著怨氣道:“他那個人,性子一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昨日我哥要單獨跟他談的,就是這件事。我哥剛從南洋學(xué)成歸來,他在那邊資源、人脈一應(yīng)俱全,裔風(fēng)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跟我一起去就行了。我早勸他,這里已經(jīng)不安全了,他干的是朝不保夕的活兒,與其這樣,還不如到南洋深造一番,他那么才華橫溢,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可他倒好,當時就回絕了!”

    素弦沉思了片刻,道:“你說的這條路確實可行。他一直揪著黑幫的案子不放,那些人早就視他為眼中釘,眼下情況更是岌岌可危。只是,我也不大確定,他能否聽得進我的話。”

    宣珠淡漠一笑:“他自然聽得進,你要他為你去死,恐怕他都毫不猶豫吧?你還不知道吧,當初他未經(jīng)父母同意,就擅自到我爹面前提了退婚的事。我爹當即大怒,問他:‘你是不是不顧兩大家族的臉面,寧死也要退這個婚?’他當即答了是,我爹怒不可遏,揮起馬鞭便抽在他脊背上,要不是我在一邊勸阻,恐怕他當時就要進醫(yī)院了?!?/br>
    她看素弦神色黯淡下去,又道:“眼下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便是個絕佳機會,我對爹說要和裔風(fēng)一起留學(xué),我爹也默許了。你就當是成人之美,幫我這一回,如何?”

    素弦眼眸里浮現(xiàn)出一絲蒼色,覺得如是什么東西堵在胸口似的,躊躇了片刻,才緩緩道:“我……我會試試看的?!?/br>
    宣珠見她神情猶豫,不免生出些疑慮,道:“素弦,我們也算是同學(xué)朋友一場,你從來不是這般優(yōu)柔寡斷之人。你若是真沒對他留有半點心思,就爽快答應(yīng)了我罷,也好給我顆定心丸吃?!?/br>
    素弦點了下頭,友善地一笑,“宣珠,我會盡力的?!?/br>
    “好,既然如此,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毙槟昧耸职阌鹕怼?/br>
    素弦忙道:“宣珠,容我想一想該怎樣勸說,好嗎?”

    宣珠看了看她,面露狐疑之色,道:“素弦,我希望你不要再次讓我失望?!眮G下這一句,便旋身而去。

    第六十八章 夢淺何忍負,零落一株寒(二)

    她晚上回到寶石巷子,朱門的燈盞下他穿著一身墨色長衫,圍著煙灰色的大毛圍脖,站在那里凍得不停地搓手哈氣。他給了黃包車夫一個大洋,她扶著他的手臂走下車來,看見他鼻尖凍了一點紅色,像極了粉淡的胭脂,眼眸里不由得漾起盈盈笑意。他肅著臉,幫她理好長絨大衣的外翻領(lǐng)口,“冷不冷?都這樣晚了?!?/br>
    她不好意思地一笑,“宣珠約了我去咖啡廳,談得久了一些,就忘了時間?!?/br>
    回去的路上他有些沉默,她想到自己要如何對裔風(fēng)開那個口,勸他離開這里,也是百般的糾結(jié)。這晚黯淡夜空漂浮著幾點小星,她仰著頭睜大了眼睛去望,那星星倒好像跟她捉迷藏似的,一會兒近一會兒遠的,她就那么一直看著,直到他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小心撞到柱子?!闭f著他臉上倒也掩不住那層淺淡笑意了。

    她因是心事縈懷,也并未注意到他開的小小玩笑,只囁喏了一聲:“哦。”

    他們回到東院,他說:“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北闳チ藭?,她木木然地走到屋里去,桌子上放著一只冒著熱氣的小碗,是紅糖姜片湯,她只看了一眼那黑里泛紅的漿汁,就仿佛生姜的辣味浸到了舌根似的,不禁眉頭一皺。

    她抱著膝蓋坐在床沿想了很久,忽然聽得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便從枕畔摸出一本雪萊的詩集,佯裝著擺在膝頭翻閱。

    霍裔凡走進來,遠遠便透著一股寒氣,脫下外套掛在架上,便踱到內(nèi)室去,笑說:“你怎么還不睡。”

    她并無意翻看那些外國詩篇,便合上丟在一旁,說:“宣珠說,要跟裔風(fēng)一起去南洋留學(xué)?!?/br>
    他放下毛巾,回頭說道:“傍晚的時候我去看他,他對我說過了。依他那個脾性,是斷然不愿意的。況且,天地游龍幫的案子,剛剛有些眉目?!?/br>
    她看著他來回忙碌,說道:“裔凡,依我看,眼下臨江已經(jīng)不安全了。那案子再要緊,也不比性命重要啊?!?/br>
    他卻似不怎么在意似的,掃了一眼桌子,問道:“這姜湯是我叫香萼特意準備的,怎么沒喝?你看,都涼了?!?/br>
    她丟開被子從床上下來,面上帶了些許嚴肅,“裔凡,你是他大哥,該多勸勸他的?!?/br>
    他只盯著那只釉瓷小碗,“他根本無意去南洋。就算你親自去勸他,他也是一樣的答案,你該想到的。”

    她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神色,在他身邊坐下,推了推他的手臂,“裔凡,我的話根本無足輕重,可是宣珠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啊。你是他的兄長,只要講清了利害關(guān)系,他一定會聽的?!?/br>
    他眸光忽然轉(zhuǎn)向她,她心里便倏地一虛,連說話也消了半分底氣。大哥的話霍裔風(fēng)能聽進去么?她沒這份自信,只因為當下也再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他的目光一直凝在她的臉上,似是蘊含了幾許深意,說:“你要我去勸他,我一定會去。只是,要他離開這里,是根本不可能的?!?/br>
    她面露悵惘,目光空落落的,喃喃地道:“那要怎么辦。黑幫的人要殺他,他還逃得過第三次么?!?/br>
    經(jīng)過了一刻沉寂,他突然開口道:“在你心里,他的位置還有多少?”

    她抬眸道:“你覺得呢,你認為還有多少?!?/br>
    他道:“還是那么多,只是,愈埋愈深?!?/br>
    她唇畔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那,你會生我的氣么?”

    他淡淡搖了搖頭,“你不再傷我,你會把對他的掛念隱于心中,我已然覺得欣慰了。”

    她聽他輕描淡寫地說出這一句來,又帶著一點兒自嘲的情緒,忽然覺得心頭被細針刺中了似的,有一點疼,可是卻找不到發(fā)痛的位置。

    她怔怔地坐著,他已從身后輕輕摟住了她,“素弦,放寬心吧,即使他不愿離開這里,我也會想辦法讓他遠離危險。相信我,好嗎?”

    她心里忽一咯噔,什么也沒想便回過頭去,鼻尖觸在他的臉頰上,慌張之余就欲躲閃,他忽然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那雙琥珀色的深邃眼眸一直將她緊鎖,讓她的慌亂無處可逃。他溫柔地把她放在床上,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越來越向自己接近,在她耳畔柔聲道:“放心吧,一切交給我?!?/br>
    她驀地睜開眼,“裔凡……”

    他捋了一下她耳鬢的發(fā)絲,溫和地看著她,“你說的話,我又怎敢不從呢?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便去辦?!?/br>
    他拿了外套出去,直到聽見關(guān)門的聲音,她才發(fā)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幾乎要爆炸。

    霍裔風(fēng)再次受傷之事,因是一直瞞著霍家二老,翌日霍裔凡便又去了醫(yī)院。陶二小姐仍是不辭辛勤的照顧著,霍裔風(fēng)覺得不妥,心下也過意不去,眼見大哥來了,忙勸了她回家休息。

    宣珠見他兄弟兩個似是有話要談,便拿了外套提包,笑說:“那就麻煩大哥了,宣珠晚一點再過來?!?/br>
    霍裔凡看著她款款走去的背影,嘴角淡淡一彎,霍裔風(fēng)見了道:“大哥,你笑什么呢?”

    裔凡仍是一直望著門口,笑道:“陶小姐真是個不錯的姑娘?!鞭D(zhuǎn)過臉來,說,“既不計前嫌,又肯設(shè)身處地為你著想。”

    裔風(fēng)無奈地道:“哥,你可別再添亂了,我正愁得焦頭爛額呢?!辈唤?jīng)意地撇了撇嘴,“一想到要我去南洋,我愁得傷口上的縫線都要崩開了。”

    裔凡于是認真了道:“如果大哥一定要你去南洋呢?”

    裔風(fēng)只覺他這口氣有些奇怪,又有些好笑,小的時候他總是淘氣,給家教先生搗亂,愛跟人比試拳腳,大哥總在身前護著他。他人小氣性大,愣是要跟人家一決高下,大哥不過大他六歲,板起臉一副家長的口氣:“老二,大哥不準你惹是生非?!被粢犸L(fēng)也就乖乖聽話。

    可當下這種情況,他的根在這里,他效忠的事業(yè)也在這里,豈是大哥一句話就能命令他走的?

    霍裔風(fēng)笑了一笑,“大哥,我可是堂堂副總長了,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大哥的話,裔風(fēng)恕難從命。”

    霍裔凡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頓了一刻,“那么,如果是素弦的意思呢?你會聽她一句么?”

    裔風(fēng)怔了一怔,“大哥,……”

    裔凡明白二弟心里顧忌些什么,索性便直截了當?shù)卣f:“裔風(fēng),你我兄弟一場,血濃于水的親情擺在那里,卻因為素弦生了心結(jié),一直也沒機會敞開來說。你存有顧忌,大哥也有?!?/br>
    裔風(fēng)道:“大哥,你不必說了,我都明白。在我心里,早就不記恨大哥了?!?/br>
    裔凡嘆了口氣:“這一年多來,兩個本不相干的人捆綁在一起,一世注定的糾葛,我既犯了錯,就做好了準備去承受。我明白你心中所想,并無意勸你離開。只是,她既對我開這個口,就是把唯一的希望寄在我的身上。我不可能拒絕?!?/br>
    裔風(fēng)沉默了一刻,問道:“大哥,你是真的愛上她了,對么?”見他沒有說話,又道,“或許,從一開始你就愛她,當成裴素心的替身來愛,是不是?”

    裔凡悵然點了點頭:“或許吧。”

    裔風(fēng)又問:“那么現(xiàn)在呢?你還是把她當成替身,當成另一個女人的影子,是不是?”

    裔凡似是陷入了怔忪,“我……一時還想不明白。”

    此時的霍裔風(fēng),心里卻被重重的矛盾塞滿,思慮了片刻,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只說:“大哥,你要盡快想明白才好?!?/br>
    裔凡有意換個話題,問他:“傷愈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裔風(fēng)道:“這幾個月來,頂著重重困難,我們一直在查走私國寶的案子。眼下抓了幾個嫌犯,剩余還未走私出去的國寶,不日便可追回?!?/br>
    裔凡面露喜色,“老二,那可要恭喜你了?!?/br>
    裔風(fēng)繼續(xù)道:“至于賀叔之死,我也查到了一些線索。那個被人滅口的黃包車夫小梁,原名叫做周大頭,是一個混跡街頭的地痞。但是,他并不隸屬于天地游龍幫。”

    裔凡疑道:“想嫁禍陷害我們家的,竟然另有其人?”

    裔風(fēng)微點了一下頭:“我在想,這個人一定跟天地游龍幫有所關(guān)聯(lián),但又是相互獨立的。他就在我們身邊,甚至是跟我們有著某種聯(lián)系。他可以探測到我們的情況,又可以預(yù)先得知我們的反應(yīng),從而搶先一步下手,抹掉所有可能指向他的線索?!?/br>
    “你是懷疑——張晉元?”裔凡雖有疑慮,卻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驚訝。

    裔風(fēng)點了下頭,卻又慢慢搖了搖頭,“我確有懷疑到他。只是有很多地方,無論我怎樣思考,都像鉆入了死胡同般?!?/br>
    他知道大哥愛她至深,然而他也愛她,愛到失去她就像剜掉自己身上一大片血rou。這幾天來,沿著自己混亂走來的腳印,滌清自己為情迷亂的大腦,他越想越迷惘,越想越痛苦,過往留下的種種痕跡,恍然交織成一張迎面向自己撲來的、巨大的網(wǎng)。

    他強迫自己不要說出來,因為他不想將她牽涉進來,他曾賭咒要保護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的,不是么?現(xiàn)在,這句誓言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在自己心間打了個巨大的死扣,一旦困苦不堪,他就迅速地拾起它。

    裔凡看著二弟愈發(fā)蹙緊的眉頭,似是看出了他的糾結(jié),說道:“既然張晉元是個懷疑對象,你大可趁此機會繼續(xù)追查下去。至于素弦,她從來都不是同他一條陣線的,這點你大可放心?!?/br>
    裔風(fēng)抬眼看向他,“大哥,你真的肯定么?”

    裔凡淡然一笑:“難道,你不相信她么?”

    裔風(fēng)愣了一下,惘然向窗外看去,“怎么會,我怎么會呢。”

    第六十九章 夢淺何忍負,零落一株寒(三)

    這日將近臘月了,正值雪后初晴,天氣有些干冷。素弦陪著詠荷在波月庵里祈過福,又捐了些香油錢。二人正一道從庵門出來,素弦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朝后面張望過去,詠荷覺得奇怪,便問:“怎么了?”

    素弦搖頭笑笑:“似乎覺得有人一直盯著我們似的?;蛟S是我的錯覺吧?!?/br>
    詠荷也回頭望去,梅樹下有個中年尼姑,手持著一根長帚靜靜地掃雪,和著莊肅的鐘磬之音,明明一座不大的四方院落,卻讓人覺得無比空曠而寧靜。那株樹上開滿了紅梅,襯著裹在樹枝上素潔的雪,在水晶藍天空的背景下顯得那樣輕靈通透,仿佛隔開了塵世,一直延伸到另一個未知的世界。她一直揚頭看著,就那么努力地去看,素弦知道她又想起了戴先生,便握了她的手,“詠荷,別難過了?!?/br>
    詠荷怔怔地回過頭,“素弦,你說,此時此刻,他也會在天上看著我嗎?”

    素弦認真地點了點頭,“詠荷,一定會的。他那么愛你,看到你開心,他在天堂里也會開心,不是么?”

    詠荷苦楚一笑,怔忡著道:“如果真是那樣,該多好啊?!?/br>
    兩人沿著狹長的石階下山去,詠荷一路都沉默著,素弦知道她的心結(jié)一時難以打開,便道:“詠荷,接下來的路打算怎么走,你想過嗎?”

    詠荷搖了搖頭:“素弦,我現(xiàn)在就像一只被困在籠中的鳥,雖然衣食不愁,可終歸不是我想要的日子。自打上次我離家出走未成,爹他嘴上答應(yīng)不再逼我,其實卻看我看得更加嚴了。就連這次到庵里祈福,也是我再三跟爹娘保證,他們才放我出來的。素弦,你說我今后的人生,會一直這樣下去么?”

    素弦心里亦不是滋味,道:“詠荷,你要知道,爹娘先前給你訂下的那門親事并未取消,只是推說你身體不適,才暫且延后。若是你遲早都要嫁給譚家,你要怎么辦?”

    詠荷冷笑了一聲,“我霍詠荷這輩子,便是戴從嘉的未來得及娶進門的妻子,我早認定了自己是他的遺孀,斷不會再另嫁他人。我抗爭不了爹娘,就只有一條路了。”

    素弦不禁唏噓,她深知詠荷口中的那條路是什么,這才是自己一直擔心的事啊。悵然了一瞬,說道:“詠荷,你告訴我,要我怎樣做,才能救你。只要你說出來,任是赴湯蹈火,我都會盡力去做?!?/br>
    “素弦,我已經(jīng)連累你很多了,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边@個生性開朗,帶著些許男子氣度的女孩,再也不見了往日的活力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