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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若松仰頭看著大樹,為難道:“景軒說他的平安鎖丟到了鳥窩里,讓我?guī)退孟聛??!?/br> 方澤生點了點頭,隨即脫下寬袍,扔到一邊,“那我們來比試一番,看看誰能爬上去幫他把平安鎖取下來?!?/br> “???可我不會爬樹,怎么跟你比……” 胡若松那廂話音未落,方澤生已經(jīng)穿著一身白衣抱住了樹干,付景軒沒想他動作那么快,急忙喊了一聲,方澤生充耳不聞,卯足了一口氣,爬到了樹干上。 那樹干上確實有個鳥窩,只是窩里空空如也,別說是平安鎖了,就連半個鳥蛋也沒見著? 方澤生皺了皺眉,剛想告訴付景軒上面的情況,卻感一陣頭暈?zāi)垦?,險些從高處掉下來。 幸好付景軒放心不下,手腳麻利地跟在他的后面,扶了他一把。 如今想想,平安鎖不過是付景軒編出的謊話,用來哄騙胡若松爬到樹上,待他下不來時,仰著頭看他笑話。 “結(jié)果,竟是我們兩個一起坐在樹上暴曬了兩個時辰?!?/br> 若是付景軒一個人也能下來,只是方澤生暈高,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坐在樹杈上,一動都不敢動了。 他那時覺得,坐在樹上也好,遠(yuǎn)遠(yuǎn)的無人打擾,不用跟著父親一起拜會各家長輩,也不用看著付景軒跟著旁人到處瞎跑。 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攥著他的手,只對他一個人說話。 方澤生透過長廊,看到了一棵種在院子里的槐樹,那棵樹與陶家湖邊的極為相似,都是枝繁葉茂,高聳入云。 可如今……他再也上不去了。 “付景軒?!?/br> “嗯?” “我感念你因兒時情分幫我至此,但我已非完人,你不必為了幫我,將自己拴在方家?!狈綕缮栈啬抗?,靜靜看著輪椅上的兩條廢腿,低聲說:“若以后你碰到了心儀之人,不必有所顧慮,我會再寫一封休書贈你?!?/br> 他這句話說得沒有起伏,卻異常艱澀,話沒說完,就被一柄玉骨折扇點中了眉心。 付景軒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面前,吻住了落在他眉間的那一點翠玉,笑著說:“沒有?!?/br> “除你以外,沒有心儀之人?!?/br> 第30章 內(nèi)宅茶局未散,宋大人沖著方澤生而來,不能一直將人晾在廳里。 付景軒將扇骨從他眉間挪走,嘴還吻在上面,見他抬著眼睛出神,拿著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澤生睫毛顫動,本想開口話說,付景軒已經(jīng)繞到輪椅后面,推著他繼續(xù)往內(nèi)宅走,“你不用為這件事情煩憂?!?/br> “可以當(dāng)我說了,也可以當(dāng)我沒說。” “若真覺得我這顆心配不上你,我也能如你所愿,換上一個。” 方澤生原本心亂如麻,聽到這話,當(dāng)即蹙起了眉頭。 申時過半。 宋大人放下茶盞準(zhǔn)備離開,夜里還有一場飯局,小憩一晚便要返回京城。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他心中萬般不舍,與方澤生交談了幾句,又看了一眼推著他回來的付景軒,付景軒少年時的頑皮形象給不少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宋大人也記得他,這次在品茗大會上見他大放異彩,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后生可畏”。 王秀禾站在一旁微笑看著,翠兒兩手攥著手帕沉不住氣道:“夫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品茗大會咱們忙了一圈,倒像是給方澤生做了衣裳?” 王秀禾輕聲道:“無妨,既然做了,就先讓他穿一穿罷?!?/br> 翠兒不解:“還有那付景軒,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他不是跟方澤生疏遠(yuǎn)了嗎?怎么此時又湊到了一起?” 王秀禾道:“怕是壓根就沒有疏遠(yuǎn),先前那一出,便是做給你看的?!?/br> “做給我看?” “不做給你看,我又怎么知道?” 翠兒道:“夫人的意思是,他們早就知道我在幫著夫人監(jiān)視他們?” 王秀禾瞥了她一眼,“蠢鈍如豬,這么明顯的事情,你還當(dāng)自己藏得很好?” 翠兒后知后覺,忙道:“可那幾日,我根本沒有察覺到大當(dāng)家有任何的不妥……” “何須那幾日?”王秀禾揚著嘴角,皮笑rou不笑道:“怕是早在八年前,他就開始做這個局了,你我,不過都是被他用溫水煮熟的活魚罷了?!?/br> “八年前?” 那不就是方家剛出事的時候? 翠兒頓時毛骨悚然,“那付景軒嫁來方家,也是他們合謀的?” 王秀禾道:“付景軒應(yīng)該是個意外,但品茗大會上的這杯茶,他該算計了很久?!?/br> “那……那如今這局面,咱們該怎么辦?” 王秀禾不再出聲,看了看站在宋大人身邊陶家人,又把目光挪到了胡若松方才坐過的紅木椅上。 如今方澤生對她明了牌,當(dāng)著宋大人的面,親自把那十萬擔(dān)的生意交給她。若她這單生意敗了,必然會成為茶市上的一大笑柄,立足不立足茶商會尚且小事,牽扯天家生意,能否活命都成問題。方澤生故意將方家的點茶技法獻(xiàn)出來幫她贏茶,故意將她托高,故意當(dāng)著眾人的面讓她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必定留有后手,要在那批茶上做些手腳。她費盡多少心力才走到如今這一步,自然不會讓他輕松得逞,只是眼下她雖然握著方家大權(quán),在茶市上卻沒有幫手,陶家與胡家的小輩都和付景軒親近,不定跟他一起籌謀了什么,要小心提防,付尚毅雖然不喜付景軒這個兒子,終歸血濃于水,不會愿意跟她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