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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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在她臉上點了點:“日后在江湖上,莫再做多余的事兒了?!?/br> 青燈吧嗒吧嗒點頭,她覺得她遇上了個好人,又總覺得身邊青衣美人看她的目光不對勁兒,打了個招呼轉(zhuǎn)身一溜兒晃得沒影兒了。 街口人頭攢動,美人太美,誰都忍不住側(cè)目。 青衣美女望了眼顧青燈消失的方向,回頭對男人行了個禮低聲道:“宮主,她是誰?” 男人笑了笑,轉(zhuǎn)身慢慢走近人流,松下神情打了個呵欠:“小野貓?!?/br> 美女緊步更上,不禁皺了皺眉頭,一只小野貓怎可能耽擱宮主那么久,她又往回望了一眼,剛才那少女身姿閃個影兒就消失了,離開的腳法頗為獨特熟悉,那是顧家的…… 等等,那豈不是…… “櫻桃?!?/br> “是?!睓烟乙汇?,宮主很少這般多說一句話,不由得受寵若驚屏息聽著。 “本座看起來,很好勾搭么?!蹦腥寺曇羧缜槿诵跽Z般又輕又柔。 “……” 櫻桃打了個哆嗦。 ****** 青燈去城門口時阿阮已經(jīng)急得團團轉(zhuǎn)了。 “師姐,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青燈揉揉鼓起來的肚皮,“我吃多了。” 阿阮梳著兩個圓圓的發(fā)髻,臉頰也是圓圓的,比青燈還矮上半個頭像個小孩子,她叉著腰嘆口氣,“師姐你性格怎么說變就變了呢,以前你可是從來準(zhǔn)點兒的……” “我都是死人了,趕著去投胎嗎?!?/br> 阿阮心里一涼,青燈還是無所謂的樣子,“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嗯,消息和線人長老和師父他們早就安排好,就差咱們動身了?!闭f著把包袱打開,“師姐,咱們換上這個?!?/br> 青燈打開包袱一看點點頭,阿阮看了看青燈,忍不住道:“師姐,阿阮還是陪你一塊去吧,那地方……” “那地方不是青白女孩子家該呆的。”青燈接過話,摸了摸阿阮的臉,“我去就好,你還是黃花大閨女,去了就沒了,四師弟喜歡你不是?” “師姐……”阿阮臉一紅低下頭,“可你一個人……” “那邊自然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你放心?!?/br> “可是師姐……”阿阮又抬起頭,眼眶有些紅。青燈對她露出一個笑容,“我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里全憑長老的傀儡術(shù),我和我娘一直蒙受紫劍山莊恩情,現(xiàn)在該我報恩了。” 無妄城又名無妄島,坐落于南海之間的一座島嶼,也是一座城池。傳說中以黃金為地,以明珠為燈的富饒之地,無數(shù)少年的夢想鄉(xiāng),那里有最美的女子,有最豐盛的宴席,有最華美的樓閣,有最香醇的酒液。 同時也有至高的權(quán)力和最血腥的欲`望。連朝廷也無法掌控的神秘之處,武林同仇敵愾的魔教圣地。 加入魔教,就能夠擁有這些。 青燈去無妄城的方法簡單極了。 據(jù)傳無妄城夜凝宮宮主愛美色,無美女不歡,曾做過把朝廷聯(lián)姻的公主半路劫回去暖床的極品事情,當(dāng)然宮主大人容貌絕色武功曠世又擁有整個無妄城,投懷送抱的美女就夠他消遣了。 青燈一直覺得,這些“據(jù)說”委實不靠譜,宮主大人這情況比小姑娘愛看的言情話折子還不靠譜。不過最近的確把一位公主擄回去了,隊伍還在路上。 這位公主其實也是聯(lián)姻的,出了邊關(guān)半路上被打劫,她本是一個皇族遠(yuǎn)親的私生女,身份尷尬地位還不及宮里女掌事兒,當(dāng)時聯(lián)姻皇帝又不愿割愛將自個兒骨rou嫁出去,那位遠(yuǎn)親就為了討好圣上提出了這碼事兒,圣上隨手就把這姑娘封為公主嫁出去了。 等圣旨發(fā)出去才覺后悔,因那姑娘引來一看竟是個天仙般的女子,木已成舟最后圣上還是很是痛心的將她送出關(guān)外,青燈琢磨著圣上本來想將她收為己用來著,只可惜這么一來夜凝宮的人就動了心思。 夜凝宮人多,大多是宮主的腦殘粉,遇見美人就想帶回去給宮主瞧瞧。紫劍山莊的人一直遠(yuǎn)遠(yuǎn)跟著這支隊伍,得知最后這位公主竟然經(jīng)不住路途勞累,最近病懨懨的什么也吃不進去。 青燈的法子很簡單,和那群宮主腦殘粉同流合污。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v= 還不撒花冒泡咩0v0 ps:度娘【青燈行】:“青燈行”這名字來自百鬼夜行傳說的青行燈。青行燈是鬼門前的小妖,誘人做百物語游戲。所謂百物語。即是點一盞燈籠,糊上青紙燃起百支燭火。每訴一個故事,滅一支燭,直至九十九數(shù),緘口,以待天明。若是講出第百枚故事,那籠青燈便將所有人帶離人間。 ☆、第三章 當(dāng)時護送公主去聯(lián)姻的隊伍男丁和護衛(wèi)全部殺了,女眷卻留了下來,青燈和阿阮連著潛伏三天,終于等到一次夜里一個侍女起夜,帶頭的隊長是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少年,長得挺瘦,他躺在一塊大巖石上打盹,侍女向少年請示,少年道:“憋著?!?/br> “可、可是……” “要不就在這解決?!鄙倌暧玫肚手噶酥杆赃叺牟莸?。 侍女一張小臉羞紅了,默默回了馬車,過了一會兒又過來向少年請示,“爺……奴婢……奴婢……” “怎么?!鄙倌陸袘刑鹧燮ぁ?/br> “奴婢……憋不住了?!闭f著,一串淚掉下來了。 少年厭煩了揮了揮手,踹了旁邊的人一腳,“去,看著去?!?/br> 那人不情愿地起來,一看是看護小侍女起夜眼睛一亮,身后少年冷冷道:“明天就到港口了,不許摸油,這批貨色都是給宮主的?!?/br> 那人啐了一口,看著小侍女去林子里。 小侍女摸摸索索地走到林子里,回頭瞅了瞅,那人正看她,她眼眶一紅,“你、你不許看,臭色狼!” 那人哼了一聲,“小娘們兒?!比缓蟊尺^身去,“不許耍什么花樣兒,否則老子在這上了你。” 小侍女怯怯應(yīng)了一聲,背著他對著黑黢黢的林子悄悄打了個手勢。 颯—— 風(fēng)兒吹過,樹葉輕搖,夜里如魅影。 那人轉(zhuǎn)過身靠近,“你這小妮子做什么?” 他視線里身穿粉色侍女裝的侍女慢慢轉(zhuǎn)過身,夜里她的臉模模糊糊的,“已經(jīng)完了,說了你不許偷看的!走罷?!?/br> 那人哼了一聲,帶著她走進了火光明亮之處。 青燈回頭望了林子一眼,隱隱約約,今夜沒有月亮。 那人把青燈正準(zhǔn)備送進馬車,身后一道聲音,“等等?!?/br> 兩人轉(zhuǎn)身,正是帶隊的少年,臉頰上的刀疤頗為恐怖,他劉海很長,斜瞇著眼睛盯著青燈,目光灼灼。 青燈咽了咽喉嚨,目光筆直地回盯回去。 這個少年,氣息異常。 少年走到身前,將青燈細(xì)細(xì)一瞧,那人趕緊說:“止水護法,老子可沒摸油。” 少年盯了青燈半晌,突然一笑,咧開一排雪白的牙齒,“哼,就這點本事。”然后扛著長刀回去睡覺了。 青燈吐出一口氣,松下身體上了馬車。 …… 林子的樹葉隨風(fēng)而動,沙沙輕響。 粉衣侍女和阿阮正在急速離開,侍女一邊在樹梢間跳躍一邊撕下了面皮,從變形的面皮間隱隱約約可辨認(rèn)出那是青燈的模樣。 侍女露出搬來的面目抬頭對阿阮說:“師姐,我快嚇?biāo)懒?,嗚嗚嗚,之前為了混進公主府我做了好多苦活,還不如練劍呢?!?/br> 阿阮回眸說:“大師姐才是真正羊入虎口你哭個甚,我們趕緊回去罷,山莊里事情一堆,為了掩蓋少莊主去世的事情師父都快忙瘋了?!?/br> ****** 在公主身邊打探的小師妹消息沒錯,公主長途跋涉身子嬌弱又受了驚嚇的確是奄奄一息了。 然后在到達港口的前三個時辰,公主終于咽氣了。 “他奶奶的熊,早知道老子就多拐幾個美女過來的,本想給宮主一個驚喜,這下怎么交代!”隊里二把手長得虎背熊腰,氣的把頭頂?shù)拿弊油厣弦凰ぁ?/br> 被稱作止水的少年依舊懶洋洋躺在車蓋上,“沒事啊,又不差這一個?!彼跉獾?,向下面的手下招了招手,“把女眷們都?xì)⒘肆T,最主要的一個死了,其他的都沒用,你們要是想玩現(xiàn)在趁早。” 這對人馬還沒開始?xì)g呼就被打斷了。 “等等?!?/br> 青燈撩開簾子下了車,車?yán)飮聡卵恃实氖膛澏吨С梢粓F,青燈向少年行了一禮,道:“我來當(dāng)公主罷?!?/br> 眾人一愣,又哈哈大笑起來。 少年也笑了,翹著唇角側(cè)臥在車頂閑閑瞅著她,白光下她發(fā)現(xiàn)少年皮膚古銅色,短發(fā),穿著一身深藍(lán)短裝,身子精瘦,身后卻是一把巨大的刀,足有五尺長半尺寬,看起來十分沉重,光是插在刀鞘里就令人生畏。 若不是他臉上的疤,看起來倒像個鄰家少年。 只聽他道:“就你?” 青燈點點頭,“奴婢服侍公主多年,她的舉止喜好尚是了解一二,模仿七八分像不成問題。” 少年又道:“榮承公主傳言美若天仙,憑你的姿色——” “夜凝宮四大護法傳言各個兇煞面目如地獄羅剎,如今看止水護法,傳言畢竟只是傳言罷了?!鼻酂粞銎痤^,“眼前才為真實,說到底誰都沒有見過榮承公主。” 眾人一怔,止水定定看看她,驀然大笑。 旁邊的人也跟著笑,青燈面無表情,筆直地盯著止水。 止水笑完了,一躍而下,來到青燈面前挑起她的下巴,揚著眸說:“你還真是幼稚得可愛啊,你叫甚么?” “青兒?!?/br> “好,青兒姑娘,你可知欺騙夜凝宮是什么罪?” “你們照顧不周把榮承公主弄死了是什么罪?”青燈覺得這少年真是惱人得緊,當(dāng)初情報沒有顯示這條隊伍里會有護法出現(xiàn),心里不惶是騙人的,手指一寸寸收緊。 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人最終的結(jié)局莫過于死,她已經(jīng)踏出了這方結(jié)局。 她喜歡的人,一個心里戀著其他女子早已離開,一個危在旦夕等著她去救。 她開口反擊,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就說你們襲擊的時候已經(jīng)這樣了,榮承公主和心上人私奔了叫自己侍女來假冒,你們什么也不知道,再說榮承公主之前本來就是一介寄養(yǎng)在平民家里的私生女,舉止不曾如朝廷皇族那般端莊高貴,誰也沒見過她,還不是說誰就是誰,到時候出事兒了,我一個人來頂就是,不要牽扯其他姐妹?!?/br> 少年瞇著眸子靜了片刻,薄唇吐出音節(jié),“你知道得可真清楚啊,青兒?!?/br> 青燈愣是被他青兒二字浸出一背的冷汗來,直直站著。 止水卻沒有再繼續(xù),輕輕撓著她的下巴,轉(zhuǎn)而諷刺道:“你這身子的溫度倒是冰涼,怎么給宮主暖床?” 青燈聞言身體一震,她緩緩地抬起眼睫。 這個女子容貌的確不及榮承公主綺麗,可的確在這些侍女中是最為出眾的。 秀致白凈一張小臉如朵白色的玉蘭花,稱不上驚艷,細(xì)細(xì)看去卻足夠令人玩味品賞,若是發(fā)自真心露出笑容,定是會添上幾分耀眼的俏麗與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