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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明末有錢人在線閱讀 - 第〇三五節(jié) 一條道走到黑

第〇三五節(jié) 一條道走到黑

    徐純朝這一聲大喊,仿佛吹起一陣凜冽寒風(fēng),讓不知多少人被這寒意襲得渾身打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就連堂堂錦衣衛(wèi)指揮使駱養(yǎng)性也慌張得連說話聲音都結(jié)巴起來:“徐……徐……徐純朝,你……你……你說什么?魏……魏……魏忠賢他怎么了?”

    徐純朝倒是已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挺直了腰桿,朝駱養(yǎng)性作揖道:“駱指揮,魏忠賢已在屋內(nèi)自縊而死?!?/br>
    駱養(yǎng)性聞言,用力晃了晃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立即快步向前走進屋里,卻又急速退了出來,仿佛那屋子里并沒有吊著已死了的魏忠賢,而是關(guān)著一頭斑斕猛虎。

    此刻駱養(yǎng)性心里已是一團亂麻:自己接到的圣旨,是要一個活的魏忠賢回京,而魏忠賢卻在自己眼皮底下上吊自殺了,這樣的罪過——往了說,是自己職責(zé)有失,未能阻止欽犯畏罪自殺;往大了說,則要背負(fù)起逼死魏忠賢的罪名……

    他魏忠賢是什么人?失了勢的九千歲!九千歲再怎么打折,那也得是千歲老爺,天下多少雙眼睛緊緊盯著的人。而這樣一個人,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了!

    而死了的魏忠賢畢竟還是魏忠賢,朝廷里閹黨的勢力依舊十分龐大,萬一他們?nèi)浩鸲ブ巧献嗷实垡髴吞幾约旱淖嗾露寄軐Ⅰ橉B(yǎng)性給淹死了。到時候新任皇帝未必能抵擋住紜紜眾口,說不定立即就會派人將這套剛穿上、還沒捂熱了的麒麟服,給駱養(yǎng)性扒了去。

    駱養(yǎng)性一想到這里,更是心神恍惚,在院子里背著手、低著頭原地轉(zhuǎn)了兩圈,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居然是殺人滅口,只聽他說道:“魏忠賢死了,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不能走漏風(fēng)聲。驛站當(dāng)中一切人等,一個都不能留,統(tǒng)統(tǒng)給我殺了!”

    躲藏在屋子里面看熱鬧的姬慶文聽了這話,禁不住渾身一凜——所謂驛站當(dāng)中的一切人等,自然也包括自己在內(nèi),那當(dāng)然也就在需要殺了滅口的范圍之內(nèi)。

    這讓他張皇失措地往李巖身上看去,卻見李巖也望著自己,眼中放出的目光卻平靜了不少,攤開手掌向下壓了壓,示意姬慶文稍安勿躁、靜觀其變。

    果不其然,駱養(yǎng)性話音剛落,便有人勸諫道:“駱指揮,魏忠賢樹大招風(fēng),再怎么隱瞞,都是隱瞞不過的。只有在上奏時候想辦法避重就輕,不至于將這口黑鍋背在自己身上,才是萬全之策。”

    這人的聲音姬慶文十分熟悉,就是方才那個盤問自己的錦衣衛(wèi)李元胤。

    只聽李元胤繼續(xù)說道:“這其實也不難。只要上奏之時,駱指揮將來到阜城驛站之后所做的事、所說的話一概略去,只說看到魏忠賢時候,他便已經(jīng)畏罪自殺。那魏忠賢便是提前畏罪自殺,自然也就沒有什么責(zé)任會落到駱指揮的頭上?!?/br>
    駱養(yǎng)性聽了眼睛一亮,說道:“好,李元胤你說得好。光憑這幾句話,本官就要重重賞你!這樣,徐純朝附逆魏忠賢,他指揮僉事算是當(dāng)?shù)筋^了,我這就提拔你做新任的指揮僉事,回去就給你下文書?!?/br>
    李元胤當(dāng)即拱手作揖道:“多謝指揮大人栽培。不過徐大人也是忠貞之士,還望駱指揮不要為難他。”

    駱養(yǎng)性臉色一沉,并不想答應(yīng),然而李元胤剛給他出了個好主意,不能當(dāng)場就駁了他的面子,只能點頭道:“好,我聽你的?!?/br>
    又伸手一指徐純朝道:“我不處置你,自然有御史言官彈劾你。你也別跟著我回京師了,就守住這個破驛站,不要亂走,懂了嗎?”

    徐純朝面無表情地拱了拱手,說了個“是”字。

    駱養(yǎng)性又對李元胤說道:“你方才盤問的那幾個舉人,就怕他們知道了內(nèi)情出去亂說,要不先帶回詔獄里看管起來,等風(fēng)頭過了再放出來?”

    姬慶文在屋里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緊,卻聽李元胤又道:“指揮大人思慮周全,屬下佩服。不過朝廷眼看就要開科取士,要是誤了他們兩個的前程,他們鬧將起來,怕是不好收拾。屬下方才詢問那兩個舉人時候,叫他們待在原地不動,這里發(fā)生的這些事情,他們應(yīng)該并不知情。而且據(jù)屬下觀察,他們也不是什么書呆子笨人,知道自己前程要緊,絕對不會過來摻和的。”

    李元胤先是吹捧、后又分析,一揉一搓說得駱養(yǎng)性不住地點頭稱是,說道:“有理,有理。好了,事不宜遲,你這就叫幾個兄弟,將魏忠賢的尸體拿下來,趕緊送到京城里去。還好老天爺幫忙,現(xiàn)在是冬天,要是夏天碰到這倒霉事,魏忠賢這閹狗的尸首不出三天就臭了!”

    說著,駱養(yǎng)性扭頭便往外走。

    院子里的錦衣衛(wèi)們卻忙活起來,抬尸的抬尸、趕車的趕車、警衛(wèi)的警衛(wèi),不出一盞茶功夫,就將魏忠賢的尸體從房里抬了出來,放在一輛板車上,又蓋上幾層席子,迅速出驛站往北方而去了。

    姬慶文聽外頭沒了動靜,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李兄,都說這里是是非之地、是漩渦中心,沒想到這道坎兒居然這么難跨?,F(xiàn)在錦衣衛(wèi)都走了,我們弟兄總算是平安無事了吧?”

    李巖也是驚魂未定,寒冬臘月里展開折扇不停地往臉上扇,說道:“還多虧那個叫李元胤的錦衣衛(wèi),看來他也是忠義之人。要是沒有他,我們這關(guān)也不好過啊。”

    姬慶文點頭道:“那是,也不知道錦衣衛(wèi)指揮僉事俸祿銀子多不多,要是有機會,我可要多給他幾百兩銀子,就當(dāng)是買命錢了。”

    李巖卻道:“錦衣衛(wèi)這樣的要害部門,又是指揮僉事這樣的大官,俸祿雖然不多,卻從沒聽說靠俸祿過活的,姬兄的銀子可以省了。不過眼下我們還沒有真正脫險,還是趕緊走吧?!?/br>
    于是姬慶文同李巖離了屋子,便吩咐多九公、杏兒和黃得功立即整理行李、驅(qū)趕馬車,趕緊離開這座腥風(fēng)血雨尚未平息的阜城驛站。

    驛站驛丞和他手下的那些兵丁,昨天夜里白蓮教徐鴻儒、周秀英來襲的時候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因此姬慶文找不到人銷房,在房內(nèi)留下幾兩銀子,算是賞錢,便趕忙跳上已準(zhǔn)備好了的馬車,往驛站外而去。

    未離驛站,卻見徐純朝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驛站門口,好似一座泥塑。

    徐純朝的經(jīng)歷遭遇,姬慶文已了然于胸,一點也不想同他在起什么瓜葛,便低聲吩咐趕車的多九公,快馬加鞭先離了此處再說。

    卻不料似乎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徐純朝突然開口說道:“兩位公子,在下臨死之前有幾句話要講,不知兩位愿不愿意聽上一聽?”

    “什么?你要死?”姬慶文聽了脫口而出,“你想自殺?這又何必呢?”

    李巖也道:“徐大人,魏忠賢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就死了。相信你跟隨他也有些難言之隱,他現(xiàn)在死了,你不也得了解脫了嗎?”

    徐純朝道:“多謝兩位的好意。在下不是是非不分之人,知道魏忠賢是個jian臣。然而他對我有救命之恩,這恩情我不得不報??商煜轮?,又有幾個知道在下的苦衷呢?世人只知道我附逆閹黨,回去之后不知有多少人要彈劾我,現(xiàn)在死了也是一了百了?!?/br>
    姬慶文勸道:“徐大人何必如此?常言道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蔀槿颂幨啦⒉皇且欢ㄒ娏斯撞牟诺魷I,到了黃河才死心的,沒必要一條道走到黑。徐大人不是庸碌之輩,只要脫下官服,隱居民間,未必就沒有安身立命之道?!?/br>
    徐純朝臉上忽然露出詭異的笑,說道:“說好了聽在下說話的,怎么兩位公子說起來卻沒個完呢?在下只有一句話要講,兩位聽過了,就立即出發(fā)趕路,不要誤了科舉時辰。”

    這話又激起了姬慶文的好奇之心,說道:“什么話?請講。”

    徐純朝道:“兩位要是缺錢,請到白云觀后院挖地三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