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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醫(yī)道通天在線閱讀 - 第394節(jié)

第394節(jié)

    天氣微寒,姑娘坐在凳子上,望聞問切,開方,接連不停重復(fù)著,神情專注,額頭竟然沁出一些汗珠。但是他絲毫沒有露出停止的意思,拿起手邊郝梅送過來的茯苓糕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抓藥年輕人遞過來的茶水,向排隊的人微微點頭:“下一位?!?/br>
    凌威微微點頭,恍惚間他看到了云姨的影子,眼前的姑娘就是她的傳承,一種精神的延續(xù)。

    “心火小了很多,腎氣還是有點虛,不用吃藥,吃點桂園,既補(bǔ)心氣又保胎,晚上加六枚大棗?!惫媚锫曇羝胶停S手在紙上寫了幾筆交給桌子對面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姑娘連聲感謝起身離開,另一位臉色有點蠟黃的男子做到了她的位置上,伸出手臂,姑娘三根手指搭在腕脈上,微微蹙起眉頭。過了好一會,緩緩說道:“最近喉嚨和胸口是不是好了一點。”

    “清爽了一點,不過還是有點悶?!敝心耆丝人粤藥紫拢治嬷乜冢骸拔沂遣皇且獎邮中g(shù)?”

    “不用,胸口有痰飲堵塞,但不是具體的東西,西醫(yī)檢查會說是小囊腫,就算開胸也起不了大作用?!惫媚锿nD了一下:“我建議還是用藥清理,不過要猛一點,同時需要一些名貴的藥材補(bǔ)身體?!?/br>
    “這個,我要考慮一下?!敝心耆霜q豫起來,名貴藥不是誰都買得起的,尤其是山村小鎮(zhèn)收入不高,接連服用難以承受。

    “我先給你開點保養(yǎng)的藥,你慢慢調(diào)理,病情不惡化就可以,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別著急,每天下午來我家拔罐。”姑娘理解地看著中年人,抬筆快速在紙上寫了個藥方,遞給中年人。

    中年人剛剛站起身,街道上忽然走來一群人,領(lǐng)頭的是一位穿著長袍的中年人,眼睛直視著姑娘面前的中年患者,大聲說道:“馬義滿,你不是一直在我們共和堂治療嗎,怎么在這里,吳茵只是個剛出校門的丫頭,耽誤了你的病情別說我們共和堂手藝不行?!?/br>
    “宋醫(yī)師,謝謝您的提醒。”中年病患馬義滿神態(tài)很客氣,說話卻很不留情:“你們共和堂的藥費我難以負(fù)擔(dān),而且并不見有什么好轉(zhuǎn),倒是我到這里吃了幾劑藥,感覺舒服了很多。”

    “你懂個屁。”宋醫(yī)師滿臉不屑:“我是共和堂的醫(yī)師,楚家的親傳,在這個小鎮(zhèn)還有誰的醫(yī)術(shù)比我高明,你的病是吃了我們的藥,才有點好轉(zhuǎn),和小丫頭無關(guān)?!?/br>
    “我不管誰治好了我的病,我就認(rèn)準(zhǔn)吳茵姑娘?!瘪R義滿很倔強(qiáng),梗了梗脖子,揚(yáng)起手中的藥方:“就算吃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吳茵姑娘分文未取,才是我們的救命菩薩?!?/br>
    宋醫(yī)師不屑地哼了一聲:“分文未???那是她的手藝還不值錢?!?/br>
    宋醫(yī)師的話立即激怒了許多等待診病的病患和一些病患家屬,但是大家看了看宋醫(yī)師身后那些共和堂的弟子,敢怒而不敢言,畢竟共和堂最近風(fēng)頭正健,犯不著為幾句話得罪他們。

    別人能忍,包括吳茵,有一個人卻不能忍,那就是吳伯,沒有人能夠接受別人對自己女兒的侮辱。他向前一步,面對宋醫(yī)師大聲叫道:“宋義和,我女兒手藝值不值錢還輪不到你品論,他可是有正規(guī)院校的證書,你算什么東西?!?/br>
    “你又算什么東西,敢對著我?guī)煾荡蠛按蠼??!彼瘟x和身后一位年輕人跳起來,手指著吳伯,憤憤不平。

    吳茵從桌子后面站起來,拉了拉吳伯:“爹,不要鬧了,還有許多人在等著我呢。”

    吳伯很聽女兒的話,沖著宋義和瞪了瞪眼,默默退到一邊,吳茵只是瞄了宋義和一眼,回到座位,向排隊的人笑了笑:“下一位?!?/br>
    有人在對面落座,吳茵繼續(xù)診病,目不斜視。這樣的態(tài)度簡直就是對宋義和的蔑視,根本不放在心上,比爭吵更難以忍受。宋義和走近一點,拍了拍桌子:“你讓開?!?/br>
    “憑什么?”吳茵抬頭看著宋義和:“這里是鎮(zhèn)政府提供給義診醫(yī)師用的地方,不是你們共和堂的?!?/br>
    “雖然不是共和堂的,但我們共和堂有優(yōu)先用的權(quán)利。”宋義和誠心來攪局,有點無理取鬧。旁邊替吳茵抓藥的細(xì)高個年輕人走過來,攔在宋義和的面前:“對不起,今天是吳茵先來的,你們要義診等明天吧,另外,你先要問問這些病患信任誰。”

    “我們信任吳茵姑娘?!蹦贻p人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著叫起來。

    “聽到了嗎,這是群眾的呼聲?!奔?xì)高個年輕人不亢不卑地看著宋義和。

    “什么狗屁呼聲,快點讓開?!彼瘟x和身邊的弟子毫不客氣地叫起來,神態(tài)很囂張,抬手抓住細(xì)高個年輕人的胸前衣服。

    細(xì)高個年輕人一點不慌張,抬手抓住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扭,痛得宋義和的弟子咧了咧嘴,手掌松開,向后退了幾步。

    “你是什么人?”宋義和抬手示意另外幾位蠢蠢欲動的弟子不要莽撞,上下打量細(xì)高個,謹(jǐn)慎地問了一句。

    “我叫席方,吳茵的同學(xué),跆拳道黑帶,誰不服過來試試。”細(xì)高個目光凌厲地掃視一眼,跆拳道黑帶是最高級別,可以參加國際比賽。宋義和的弟子平時嚇嚇人小打小鬧可以,動真格的還真不敢,面面相覷起來。宋義和有點尷尬地清了請嗓子:“我們都是文明人,憑醫(yī)術(shù)說話?!?/br>
    “既然是憑醫(yī)術(shù),就不要大喊大叫,動手動腳?!毕芥?zhèn)住了對方,語氣也緩和一點:“有什么指教,宋醫(yī)師盡管說?!?/br>
    “指教不敢當(dāng),只是探討一下,”宋醫(yī)師擺開一腳高下的架勢,指了指站在一邊的中年病人馬義滿:“就拿他來說,是寒氣淤積,阻塞心肺經(jīng)脈,我用活血化瘀,用瓜蒂散,很對癥。”

    吳茵開完一個藥方,抬起頭,聲音很平緩:“宋醫(yī)師,瓜蒂散對敗血體虛不可用你不會不知道吧,會加重病情的?!?/br>
    “我當(dāng)然知道?!彼吾t(yī)師揮了揮手,顯得很霸氣:“我在藥方里加入了補(bǔ)氣血的藥。”

    “一敗一補(bǔ),病人身體如何承受?!眳且饟u了搖頭:“我用溫補(bǔ)輕泄,慢慢調(diào)理,已經(jīng)有起色?!?/br>
    “溫補(bǔ)太慢,要到猴年馬月?!彼瘟x和撇了撇嘴,表示反對。

    “治病不能急,三分治七分養(yǎng)。”吳茵毫不退讓,但是兩個人說的都是理論,難以分出高下。席方在一旁擺了擺手:“你們不要爭了,要想分出高下要找個見證人。”

    “見證?”宋義和嘴角露出譏諷的微笑:“在臨溪鎮(zhèn)中醫(yī)界我是權(quán)威,誰能做評委?!?/br>
    吳茵和席方同時愣了一下,宋義和說得不錯,他在臨溪鎮(zhèn)確實算是權(quán)威,還有的老中醫(yī)就算比他手藝高,也不一定愿意為了吳茵這樣一個剛剛出校門的小丫頭得罪共和堂。

    “怎么樣?還要見證人嗎。”宋義和得意地?fù)P了揚(yáng)臉。吳茵則是一臉無奈,掃視一眼四周,有點落寂。

    “我看見證人就不需要了。”凌威忽然近前一步,笑了笑:“你們兩都錯了?!?/br>
    第九百一十四章 熟人

    棚子里安靜了一下,所有目光都轉(zhuǎn)向凌威,宋義和的眼中充滿怒意,盯著凌威:“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我說你們兩都錯了,還爭什么?!绷柰貜?fù)了一次自己的意思,四周更加安靜,凌威一出口就全盤否定了吳茵和宋義和,這確實不是兩個人競爭的公證人的說法,簡直就是蔑視。

    “你憑什么在這里說話?!彼瘟x和不屑地撇了撇嘴,對方年紀(jì)很輕,中醫(yī)在許多時候年紀(jì)代表經(jīng)驗的水平,當(dāng)然有例外,眼前就有一個吳茵,令他有點頭疼,不相信這么巧又遇到一個醫(yī)道高手,而且足以蔑視他的技術(shù)。

    吳茵的態(tài)度倒是很平靜,她是個謙虛好學(xué)的人,并不介意別人的打擊,相反喜歡從別人那里學(xué)習(xí)一些知識,凌威是她父親帶來的,更加不會懷疑凌威有什么企圖。溫和地笑了笑:“有什么問題嗎,請指教?!?/br>
    “你的態(tài)度還差不多。”凌威有點老氣橫秋地點頭表示贊賞。向馬義滿招了招手:“你過來。”

    馬義滿不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但覺得和自己的病有關(guān),總是件好事。配合地靠近凌威身邊,凌威伸手把了把脈搏,掃視一眼吳茵和宋義和:“你們診斷都沒有錯,但是你們的治療方法錯了,病的根源是痰飲,用最有效的方法去除,然后用藥調(diào)理就是了。”

    “你說得輕巧,有本事你試試看?!彼瘟x和冷哼了一聲:“不要說你不行?!?/br>
    “我如果不行就不會在這說話了?!绷柰粗瘟x和和他的手下:“我會讓你明白的,條件是以后不準(zhǔn)sao擾吳茵姑娘診病?!?/br>
    “行,只要你做到比我們高明,我宋義和保證吳茵在臨溪鎮(zhèn)行醫(yī)不會受到任何干涉?!彼瘟x和滿口答應(yīng):“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吳茵立即卷起鋪蓋離開臨溪鎮(zhèn),這里是我們共和堂的天下?!?/br>
    凌威把目光投向吳茵,姑娘微微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除了對凌威的信任之外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不答應(yīng)賭一把遲早會被宋義和擠走。

    凌威不再理會宋義和,伸手從腰間抽出幾根銀針,示意馬義滿坐在凳子上,隔著衣服,準(zhǔn)確地把銀針扎了下去,凌威出手極快,非常嫻熟,吳茵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宋義和等人的臉色則是很難看,馬義滿的臉色由蒼白漸漸變得紅潤。氣血運(yùn)行在加快,身體漸漸顫抖起來,又過了一會,忽然一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個污血塊。凌威端過一杯水讓他漱了漱口,取下銀針。走到桌前拿起筆,很快寫好一個藥方,交給馬義滿:“一天兩劑,連服七天,再加上飲食調(diào)理,可以痊愈?!?/br>
    “謝謝,謝謝?!瘪R義滿握著凌威的手,感激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立竿見影的針灸方法,結(jié)果當(dāng)然不用說。宋義和臉色變得鐵青,一轉(zhuǎn)身快步離開,其他人緊緊跟隨,來得快,去得更快,轉(zhuǎn)眼就沒有了蹤影。

    四周響起一陣掌聲,有病患圍過來,紛紛伸出手臂,請求凌威診斷,凌威擺了擺手,大聲說道:“大家不要亂,剛才的病例很特殊,你們還是讓吳茵繼續(xù)診斷吧,我只是路過,沒時間逗留,要是有太疑難的吳茵轉(zhuǎn)給我試試。”

    凌威表明了態(tài)度,大家紛紛排好隊,安靜下來,吳茵繼續(xù)回到原來的位置,一切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但是,大家的心難以平靜,患者們不時把目光投向凌威。吳伯特意搬一張凳子讓凌威坐在吳茵身邊。吳茵神情有點拘謹(jǐn),呼吸急促。凌威急忙提醒:“心要靜,注意力集中?!?/br>
    吳茵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手指搭上病人的脈搏,望聞問切,提筆開方,然后望了望凌威,凌威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吳茵自信多了一點,速度加快,接二連三,十幾位病患拿著藥方離開。還有兩個吳茵比較疑惑,轉(zhuǎn)給凌威,凌威把了一下脈,快速講解了一下,又把藥方的要點和用藥的配伍說明,聽得吳茵連連點頭,在一旁抓藥的席方也走到一旁凝聽,臉上不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來自哪個醫(yī)學(xué)院或者哪個中醫(yī)世家?!焙炔璧臅r候,吳茵好奇地看著凌威:“還沒請教你的高姓大名?!?/br>
    “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了?!绷柰α诵Γ骸拔医辛柰?,來自京都醫(yī)學(xué)院?!?/br>
    “京都醫(yī)學(xué)院!”吳茵驚訝地瞪大眼:“那可是醫(yī)學(xué)界的精英,但是,中醫(yī)師很少,我是在成都上學(xué),到江南醫(yī)學(xué)院進(jìn)修過一個月。”

    “江南醫(yī)學(xué)院很不錯,能夠到那里進(jìn)修就是很好的了?!绷柰α诵Γ骸安贿^你還可以有更好的老師?!?/br>
    “您的意思、、、、、、”吳茵期待地看著凌威,凌威搖頭:“不是我,你有現(xiàn)成的老師,云姨。”

    “云姨我知道,可是我回來以后她就不見了,聽說到了共和堂。”吳茵一臉失望。她現(xiàn)在就是和共和堂過不去,共和堂的人自然不會收她為徒。

    “云姨不會進(jìn)共和堂?!绷柰Z氣很肯定,他了解云姨,和吳茵一個性格,不會為楚云那樣的人做事。

    “你認(rèn)識云姨?”席方好奇地看著凌威,他在吳茵口中不止一次聽到叫云姨的傳奇人物,可惜到這里以后一直沒有看到。凌威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他震驚,凌威極力推薦云姨,可見云姨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

    “有過一面之緣?!绷柰荛_云姨的話題,云姨對于他一直是個謎,這次來青城山有個目的就是要解開這個謎?,F(xiàn)在談?wù)摓闀r過早。

    日頭漸漸偏西,吳茵抬起頭看了看面前依舊很長的病患隊伍,知道有很多是沖著凌威來的,但心中也很高興,凌威的隨意指點讓她有了一日千里的進(jìn)步,禁不住喜上眉梢,大聲說道:“大家回去吧,明天繼續(xù)?!?/br>
    病患們沒有提出異議,畢竟是免費治療,又看出吳茵很累,誰也不好意思再讓吳茵繼續(xù)。人群緩緩散開,不過還沒有走遠(yuǎn)又聚集回來,擔(dān)憂地看著吳茵和凌威等人。

    街道上停著一輛面包車,車門敞開,十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領(lǐng)頭的凌威認(rèn)識,是光頭風(fēng)青,風(fēng)青旁邊的一個人凌威也認(rèn)識,而且讓他大吃一驚,那個人面容丑陋,一雙小眼像老鼠一樣。

    “柳五,你還活著。”凌威脫口而出。柳五可以說是鬼谷毀滅的罪魁禍?zhǔn)祝褪撬龑?dǎo)井上肖英進(jìn)入后山禁地。那場災(zāi)難毀滅了鬼谷的一切,凌威沒想到柳五會逃了出來。

    “你是不是很失望。”柳五干笑兩聲,一臉蔑視,伸手在旁邊的木案上按了一下,木案上留下五個手指洞,觸目驚心。旁邊圍觀的人發(fā)出一陣驚叫,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幾步。

    “不,我一點不失望,希望你今天不要讓我失望?!绷柰痣p手,活動一下手指,他有信心對付柳五,但是要有一場惡戰(zhàn),而且是硬碰硬。

    “柳兄弟,宰了這小子?!憋L(fēng)青在一旁大聲助威。柳五猙獰地笑了笑,舉起手直接向凌威抓過去。

    旁邊一陣驚叫,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柳五的手指硬如匕首,凌威硬碰硬豈不是以卵擊石。

    凌威的手臂和柳五的手指撞到了一起,柳五并沒有抓破凌威的胳膊,只是撕碎了衣袖,凌威胳膊橫掃,逼得他退后幾步。

    “不錯,有兩下子?!绷鍚汉莺莸芍柰?,舞動一下手臂,再次沖過去。還沒有沖到近前,路邊忽然跑過來兩位年輕人,攔在凌威面前,其中一位高個子冷冷說道:“柳五,我們又見面了。”

    “柳明柳暗。”柳五驚叫一聲,柳明柳暗曾經(jīng)是鬼谷谷主的得力手下,手段不是他柳五可以比較的。微微一愣,旋即轉(zhuǎn)身,拔腿就逃。

    “往哪跑?!绷髁敌值軅z同時起步追了過去。

    風(fēng)青沒想到柳五這樣落荒而逃,膽怯地看了看凌威,一時不知道如何進(jìn)退。尷尬地站在當(dāng)場。雙方相對而立,僵持了一下,一位手下拉了拉風(fēng)青的衣袖:“老大,小姐來了?!?/br>
    “在哪?”風(fēng)青臉上露出一陣驚喜,急忙轉(zhuǎn)身,在他們身后一位姑娘緩緩走過來,身邊還有一位年輕人。風(fēng)青迎過去兩步:“大小姐,韓大哥,你們一起來啦,快點為我們做主,這幫人公然蔑視共和堂,剛才還出言侮辱宋醫(yī)師。”

    典型的惡人先告狀,大家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對方既然是共和堂的人,任何人也插不上話。吳茵靠近凌威,輕聲提醒:“凌醫(yī)師,他們?nèi)硕?,我和席方先擋一下,你快點離開。”

    “怕什么,就是楚云親自來我也不會退?!绷柰u了搖頭,放眼望了望,那位大小姐也向這邊走過來。凌威臉上不僅沒有露出膽怯,反而大聲笑起來,抬手指著對面:“小丫頭,過來,是你啊,裝神弄鬼?!?/br>
    第九百一十五章 故人,故事在繼續(xù)

    凌威已經(jīng)做好拼斗的準(zhǔn)備,精神集中氣血運(yùn)行飛速加快,把大周天激發(fā)的能量調(diào)動起來,風(fēng)青等人只是一般混混,十幾個應(yīng)付起來應(yīng)該還可以。但是,當(dāng)他看到風(fēng)青所說的小姐,繃緊的身體立即放松下來,竟然是楚玉,在她身邊立著一個瘦瘦的年輕人,是韓震天。

    “凌大哥?!背竦拈L辮子已經(jīng)變成披肩直發(fā),顯得成熟了很多,笑著迎過來。

    “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是你,楚家大小姐,看來你們活得很得意?!绷柰{(diào)侃地笑了笑,向韓震天點點頭,伸手拿起他的腕脈觀察了一下:“身體恢復(fù)得不錯,是云姨的方法?!?/br>
    韓震天在建寧的時候貴為拳王,顯赫一時,卻因為過度運(yùn)用大周天針法激發(fā)能量而導(dǎo)致嚴(yán)重殘廢,凌威和楚云都不能治,普天之下,凌威還能想到的只有云姨。

    “云姨確實很了不起。”韓震天眼中流露出感激的光芒:“她說我的身體是受了最強(qiáng)硬的內(nèi)勁自傷,利用最柔和的藥,就是清淡的粥慢慢調(diào)養(yǎng),幾個月下來,我恢復(fù)得很好?!?/br>
    說著,韓震天舞動一下手臂,拳頭伸縮幾下,呼呼生風(fēng),看力道,沒有恢復(fù)到鼎盛時期卻也比一般人威猛。眼中多了勃勃生機(jī)。凌威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頭,話鋒一轉(zhuǎn):“云姨在哪?”

    韓震天的傷凌威多少有點內(nèi)疚,韓震天走上拳王的道路是他用大周天針法激發(fā)的結(jié)果,后來變得幾乎瘋狂以至于走火入魔般傷殘。現(xiàn)在生龍活虎,和楚玉在一起他沒有什么不放心的,心中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相對而言,凌威更關(guān)心的是云姨,他跌落龍骨崖是云姨所救,還傳授他中醫(yī)技術(shù),可以說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也奠定了他輝煌人生的基礎(chǔ)。凌威一生中真正的親人除了蘭教授,就是云姨了。

    “她在共和堂的一處別墅里?!表n震天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欲言又止。

    “她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凌威焦急地抓住韓震天的雙肩,用力搖晃。

    “你自己去看看吧。”楚玉臉色也不好看,聲音變得低沉。凌威腦袋嗡的一聲響,聲音變得顫抖:“你們說明白點,是不是不行了?!?/br>
    凌威和云姨真正相處時間不長,在龍骨崖下,大多數(shù)時間是癱在床上,能夠行走的時候才和云姨相處一階段,然后就急匆匆離開。但是,短短的時間內(nèi),凌威了解了云姨的個性,除非她面臨極度危險,絕對不會放棄治病義診。

    “生命危險暫時還沒有,但是、、、、、、、”楚玉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她一直高燒不退,針砭無效,我哥也沒有辦法,現(xiàn)在只能自己開藥方自己調(diào)理?!?/br>
    “帶我去看看?!绷柰Z氣急促,拉著楚玉就向街道上大步走去。

    “凌醫(yī)師?!眳且鸷傲艘宦暎嚼怂幌?,低聲說道:“別叫了,沒看到和共和堂是一起的嗎,好像和他們的大小姐很熟悉?!?/br>
    “看來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吳茵感到一陣失落。話音剛落,凌威忽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聲,看著風(fēng)青等人,大聲叫道:“還不快點滾,以后任何人不得來這里sao擾吳茵,就是你們共和堂的老板楚云也不行,否則,我連他一起收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