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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段景洵冷笑一聲:“來得還挺快,既然是皇后相邀,我為人子又怎能拒絕?” 只是沒想到在去坤寧宮的路上,遇上了的段月里。 段月里禮數(shù)周全地讓到一邊,垂頭喊道:“太子?!?/br> 姿態(tài)之恭順,與當初不肯讓出藥瓶的模樣判若兩人。 段景洵垂眸掃了一眼,氣質矜貴冷然,淡淡地應了一聲便走了。 這條路是通往坤寧宮的,段月里也出現(xiàn)在這,只能說明他也是前去坤寧宮。 以段景洵對皇后的了解,眼下皇后本與段月里聯(lián)手,段月里又深受皇恩,只怕皇后就是故意叫上段景洵,要讓他難堪的,好替她先前被禁足一事出口惡氣。 段景洵因為先前受傷的緣故,許多原本屬于他的事物被皇上撥給了段月里處理,而段月里數(shù)年都深居甘泉宮,按說對朝中之事應當是不清不楚的,卻沒想到也能將這些事物處理得毫無差錯 再想到對方方才從順王府離開,段景洵眼神微動,頭一次發(fā)覺自己似乎是小瞧了對方。 在外人的面前,皇后臉上的笑容永遠是完美無缺的,她溫婉華貴,將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太子和五皇子都在她的膝下,即便她不曾生育,即便她先前受了責罰,但這皇后之位,她依舊是坐得穩(wěn)穩(wěn)當當。 不出段景洵所料,皇后和五皇子最近的風頭一時無兩,在加上段景洵連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沒能要回來,皇后竟有些驕傲輕視了起來。 段月里還是那副冷淡陰郁的模樣。 即使他如今以從頭到腳都與從前不同,但他眼神里的東西,從未變過。 話題的轉變是從皇后試探要為段月里尋位皇子妃開始的。 段月里冷淡淡的眼似是縮了一下,而后平穩(wěn)地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說道:“母后,兒臣如今正得父皇器重,暫時無暇顧及男女之情?!?/br> “本宮想著你從前久居甘泉宮,孤獨可憐無人照顧,這才要替你尋位皇子妃好生照顧你,沒想到你竟不愿意?!?/br> “兒臣多謝母后掛懷,兒臣不僅是父皇的兒子,更是太子的弟弟,太子尚未成婚,做弟弟的又豈敢越在太子的前頭?父皇最是看重禮義廉恥,想必也是不會同意的?!?/br> “你說的有道理,是本宮疏忽了這一點?!?/br> 皇后跟著點頭附和,又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段景洵,故作無奈道:“也不知你們一個個的不愿成婚是為了什么?!?/br> 段景洵與段月里兩人對視一眼,四目相對下,一人面容冷然,另一人精致的面容上有著虛假的笑意。 這兩人的關系如何,自然是逃不過皇后的眼睛。 皇后嘴角輕笑,輕撫著頭上的朱翠,眼神里透露出對這些陰險算計的滿意。 “常彬,派人去查一下五弟,”一回到東宮,段景洵就冷靜吩咐道:“看看他和順王府是不是有什么來往?!?/br> “是,奴才這就去辦。”常彬點頭應下后,卻抬眸看了段景洵一眼。 段景洵淡淡說道:“有什么想說的,你但說便是?!?/br> “太子心細過人,奴才佩服,奴才是想問,先前在宮外時,太子分明叫了停,后來為何又改了主意?” “你想問的就是這個?”段景洵反問道。 “太子想查明五皇子與順王府的關系,在宮外時便已經(jīng)有了機會,以容世子的心性為人,太子三言兩語便能問出他與五皇子之間的關系……” “常彬,”段景洵冷聲打斷他,“有些人,是不能夠利用的,別人不行,我更不行,明白嗎?” 常彬面色一僵,接著重重地點了點頭:“奴才……明白了。” 順王府里,裴容正把藥囊的鎖繩一拉緊,再綁好。 這是他要送給段月里搬遷重華宮的禮物,名貴的金銀珠寶肯定是比不上宮里的東西,裴容想著段月里身體羸弱,隨身帶著這個藥囊,調理身子也是好的。 昨天段月里便派人來信說,他今天可以出宮歇息一日,要裴容帶他去履行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 將藥囊綁好之后,裴容放在鼻尖輕嗅,淡淡的香味中和了有些味重的草藥味,聞起來便讓人心生舒適。 裴容滿意地將藥囊收好,四喜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進來:“小……小世子,來了……” “五皇子來了?你這么慌張做什么?” “不是……不是五皇子,”四喜一邊喘著氣,一邊說道:“是太子來了?!?/br> 等段景洵施施然入王府的時候,裴容忍不住問道:“太子,你怎么突然就來了,也不派人來說一聲?!?/br> 段景洵:“我故意的?!?/br> 裴容:“?” “你說什么?” 段景洵不答,又看向裴容手上拿著一個鼓囊囊類似香包的東西,問道:“你手上拿的這是什么?” “這個是藥囊,隨身帶著可以有強身健體之效。” “拿來給我看看。” 雖然這是要送人的東西,可段景洵開口了,裴容也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藥囊遞過去。 段景洵拿著藥囊似是隨意看了一遍,又問道:“你什么時候用這個了?” “不是我用,”裴容解釋道:“這個是送給五皇子的禮物?!?/br> 段景洵聽聞,眼神看了過去:“我以為你會瞞著我這件事。” “?。俊迸崛莶唤?,問道:“這個為什么要瞞著你?。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