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兩肋插刀
蕭凌虎、孫少甫和一枝梅還是離開了金陵女大。請百度搜索 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要找的女孩子不在這里了,還留在此處又能如何呢? 從金陵女子大學出來,孫少甫便道“今天晚虧得你們兩個兄弟陪我出來找靜宜,此別過吧!”他說著拱手向兩個人道謝,又鞠了一個躬。 蕭凌虎有些詫異,問道“孫哥,你準備去哪里?不會是要只身往日本使館去吧?” 孫少甫卻堅定地點著頭“我這條命其實是司徒大哥救下來的,我若是不能夠完成他的囑托,是到了黃泉,也無顏與他相見!” 他的話令蕭凌虎和一枝梅都為之動容,尤其是一枝梅,作為一個江湖人,最講的是信義,一諾千金,這才是一個漢子必須的美德。 開始的時候,一枝梅對著孫少甫還有些防備之心,此時,已然對他又另眼相看了。 “老孫呀!”他道,自己覺得應該孫少甫年歲要大,一枝梅道“你這么去那里是在找死,別忘了,你的腿還有傷呢!” 孫少甫看了他一眼,臉露出了淡然的表情,平靜地道“算是真得不能為之,被敵人打死了,到時候去了下面,見到司徒大哥之時,我也不會無顏,最少我盡力了!” 蕭凌虎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們一起去日本使館看看?!?/br> “那怎么行?”孫少甫連忙搖頭“那個地方,此時肯定是戒備森嚴的,不知道有多的鬼子在附近巡邏呢!我是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如今死對我來說也沒什么!可是你們不一樣呀!你們還有機會逃出南京城呢!” “有什么不一樣的?”蕭凌虎道“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你把生死置之度外,其實我們當兵的人,哪一個不是如此呢?如今這里只是我們的一道坎,過去了也過去了,過不去當視死如歸吧,再過二十年,又是一條好漢!” 孫少甫無言以對,與蕭凌虎對視了良久,終于點了點頭,不由得感慨道“曾聽聞森說過,你這個人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僥幸活下來,那么我真愿意與你磕頭拜把子,結(jié)為兄弟!” 蕭凌虎笑了起來,卻搖著頭,提醒著他道“孫哥,你忘了?我們可都是從央軍校里出來的革命軍人,革命軍人是不興像舊式封建軍閥那般,動不動磕頭拜把子的!” 孫少甫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一枝梅卻深有感觸,道“你們兩個人都是同樣性格的人,都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唉!只是我這么一個老江湖,到現(xiàn)在為止,連一個拜把子的兄弟都沒有混一個!”說著,還滿是無奈。 從金陵女子理學院到日本大使館并不遠,沿著漢口路一直向東,這邊的街叫作金銀街,可以直通到山路,也是三里多地,過來可以看到鼓樓。 日本使館位于鼓樓的西面,與鼓樓醫(yī)院,陸軍大學和金陵大學離得都不遠。 他們來到日本使館的附近,已然是晚九點半了,看著滿街巡邏的日本兵,他們知道想要混進日本大使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算是他們順利地通過了日本使館門前的長街,也無法進入守衛(wèi)森嚴的大使館。 蕭凌虎知道,日本公使在使館內(nèi)舉行的酒會是晚八點鐘開始,如果在事先他們想要進去,倒是可以找找外國使館的人員,冒充跟班或許隨行,混進到日本使館里去。但是此時,酒會都已經(jīng)開始了一個半小時,正是熱鬧的時候,那些被邀請的外國駐華使館的外交人員,能來的肯定都已經(jīng)進去了,不能來的肯定也不會再出現(xiàn)。 三個人遠遠的在一條黑暗的小巷子里,查看著前方燈火通明的日本大使館,可以看到許多人影出沒其間,便是大使館門前的長街,也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子,大部分都是諸國公使的車駕,那些日本兵荷槍實彈地在街頭來回地走著,除了對使館的保衛(wèi)之外,還要看住這些停在使館外面的汽車。 這個時候的南京城里,偷車賊也跑得無影無蹤了,但是那些日本兵卻是明火執(zhí)杖。這些巡邏的鬼子防的不是別人來偷車,而是他們自己人的明槍。 三個人正一籌莫展之際,忽然看到一輛帶著車篷的軍用卡車從使館里面開了出來,那輛車在大門口處停了下來,接受著門口崗哨的盤問,之后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狂奔而出。 但是,這輛車并沒有開寬闊的山路,而是拐進了狹小的金銀街,從三個人藏身的巷子口外開過,一溜煙地拐進了旁邊更為荒涼的一處所在,停在了黑暗。 “真是怪,這輛卡車怎么停在這里?”一枝梅經(jīng)不住問出口來。 這也是蕭凌虎和孫少甫所疑惑的。 “過去看看!”蕭凌虎低低地說著,當先地走在了前面。 兩個人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悄悄的靠近了這輛日本人的軍用卡車。 他們先走到了車頭,看到車樓里已然沒有了人,不知道那個司機去了哪里,正在怪,忽然聽到后面被篷布蓋起的車斗里傳來了女孩子的尖叫聲,隨之而起的是有人喊著“救——命——!”只是,這兩個字剛剛落下,便只剩下了“唔唔”的掙扎聲,分明是被別人捂住了嘴。 三個人驀然明白了什么,悄聲地繞到了車后,馬又聽到了兩個鬼子的聲音,他們在用日語說著什么,還傳出了開心的嘻笑來。 “他們在說什么?”蕭凌虎低低地問著一枝梅。 一枝梅卻咬著牙,恨恨地道“他們在車強jian女學生!” “什么?”蕭凌虎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但是,孫少甫卻再也忍不住,顧不得自己的腿有傷,已然扒著車梆子,雙手一使勁,便翻進了車里。 蕭凌虎馬反應過來,也跟著翻身車。 一枝梅卻先抽出了一把刀來,用牙住,然后也跟著雙手扒著車梆,翻了去。 車斗里,原有三個人,果然如一枝梅所說的一樣,正是兩個日本兵正準備對一個蜷縮在車角的女學生施暴。一個日本兵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摟著她的身體,不令其能夠動彈;另一個日本兵已然脫下了她的褲子。 那個脫下褲子的日本兵顯然是聽到了車后的響動,放下了手的獵物,轉(zhuǎn)頭看到了沖過來的孫少甫,馬用日語怒吼著“什么人?” 孫少甫猛地一拳打去,正打在他的鼻梁骨,跟在后面的蕭凌虎馬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htlbook5151201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