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背后靈一樣的如影隨形下，玄武壇主和危月燕到了龍?zhí)洞?，他測出了陽魚眼的位置……在一處農(nóng)舍旁邊的山坡處。

    坡上一攬無余，什么也看不見。

    壇主仔細觀察，看不出什么特別的，忍不住懷疑自己因為之前和老和尚的斗法損耗太大，測算錯了。

    可是再算，還是在那里！壇主只好拿出他的咒具，象個三角支架一樣的東西……擺了個小型法界，但往那個位置搜索，卻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這丫頭的陰神會不會躲在別處??！危月燕說：好象沒有什么可藏身的地方啊?！眽鳑]說話。

    干嗎不站近點試試呢？危月燕又建議?！蹦愣裁?？壇主哼了一聲：“你以為，陣法是什么？”

    所謂陣法，本質(zhì)上和美軍的區(qū)域柵欄防御系統(tǒng)沒什么不同。

    地球的磁場，自動在地貌上形成了兩極，這與干電池蓄電池的正入侵者相似。在某種程度上，這兩極范圍內(nèi)最大限度的能量集中，導致了電磁放電的互換產(chǎn)生，所謂的地形雨，實際上是通過電介質(zhì)擊穿電磁核來讓暴風雨“短路”，暴風雨云就會突然以傾盆大雨的形式來釋放能量，然后消失。

    總之，最早的陣法，大概是一個天氣改造工程，是在地層下面數(shù)以百萬噸重的非自然磁化玄武巖，作為電子緩沖器，阻止風暴成為臺風的時候被上古先民發(fā)現(xiàn)的吧。古代人沒有其他描述可以解釋為什么它剛好位于旋風產(chǎn)生的地方，從而產(chǎn)生了原始的模仿巫術(shù)，這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陣法。

    但這種自然形成的陣法不是萬無一失，如果陣法周圍的地貌變動，甚至露頭的磁粉被損毀，陣法即消失。被困住的如果是自然災(zāi)害，當然對陣法一籌莫展，但如果是規(guī)格外的有靈生物，則可以破壞陣法。

    于是，后來這種地貌的外圍出現(xiàn)了修持者設(shè)置的補充陣法，可以防御外敵入侵。如果他們的資源充裕，還可以安置一個人造的地磁陣法來加強防衛(wèi)。

    從這個角度，陣法本質(zhì)也是一種符咒，不過這種符咒是刻在特定的地貌之上，有大規(guī)模的意識侵蝕效果。所謂我見青山多嫵媚，不過如此。自然，如果符咒的載體破壞，里面的術(shù)法也發(fā)不出來。其實破解陣法，只需要有改畫地圖的能力，嚴重破壞地貌，也能達到效果。

    這個陰陽魚陣并非玄武壇主所設(shè)，更像是半天生，半“人為”，而現(xiàn)在，玄武壇主他們作為入侵者的代表，最好不要站到那樣的位置去……即便是遭到陣法自然反擊，有可能會丟掉生物能量的：那里是磁場能量所在地，能克你……壇主突然不說話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的陰神更不可能躲在此處，這個地方應(yīng)該最克我。

    危月燕也反應(yīng)過來，沒說話。我們默默收支架！

    嗨，你們是新加入驢友團隊的嗎？一個看著很精神的青年走過來招呼說。

    他正是喬裝改扮的老王?！笔前?！壇主回答說?！蹦沁@里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老王問。

    他覺得這兩驢友人員，女的還可看，男的臉色灰青，鼻子是鷹鉤鼻，眼睛細長陰冷。

    看著就讓人感到莫名地不舒服。

    用行話說：是天生反派，很陰險的樣子?！?/br>
    “還沒發(fā)現(xiàn)什么?！眽鞔χ鴣砣说膩硪鈫枺耗隳兀坎皇沁@里的人??！”

    “是！我是民俗采集工作者?！崩贤跣溥湔f?！迸?！壇主說：也很辛苦啊！就你一人嗎？”

    “還有大部隊在后面！老王剛接到來電，局里增援的人馬已經(jīng)到了龍?zhí)洞?，還有兩個今晚就到龍?zhí)洞鍋怼?/br>
    老王接著本能地問了一句：你們其他人呢？”

    “哦，就我們倆個！壇主回答很自然，想趕緊擺脫這個好事之徒：我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钡抢贤跗鹨尚牧?，因為到這里窮鄉(xiāng)僻壤的驢友，至少也要一個小分隊，十多號人啊。

    更重要的是：這里離案發(fā)現(xiàn)場不遠，老王地對這附近出現(xiàn)的人事很注意。

    何況他本能看玄武壇主不順眼。

    于是他叫住了他們：哎！咱們都是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見面是朋友啊。

    一起吃個晚飯如何？

    玄武壇主打量了一下老王，思量這年輕人想干嗎？嘴里說著：不好意思，確實有事。

    改日??！”

    “那你們還來羅？老王問?！碑斎?！玄武壇主回答說。”那好??！老王也說不出強留他們的理由：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下次見面就是熟人了。

    “我叫王老三?！崩贤跸蛐鋲魃斐隽耸?，要跟玄武壇主握手。

    玄武壇主只好回答說：我叫桂世義?！蓖瑫r握住了他的手。

    老王感到一股冷氣從他的手掌傳過來。

    兩個人似乎都覺得燙手一樣，趕緊互相松開了手。

    老王鎮(zhèn)靜地望著危月燕，危月燕只好微笑一下說：我叫顏悅我?！崩贤踔皇潜灸艿卣J為應(yīng)該多和他們聊聊，于是問：你們是夫妻嗎？”

    “不是！壇主心里突然覺得很惱怒?！迸叮〔缓靡馑?，我覺得你們挺有夫妻相的?！崩贤豕室庹f?！笔菃?？危月燕不禁臉紅了，看了壇主一眼。

    壇主眼色很陰冷，危月燕感到他似乎生氣了……這個年輕人再不知好歹地亂問下去的話，估計小命就危險了。

    ”石苓人，天快亮了。

    我要走了。

    以后如果有機緣，我們還能見面?！笔呷嗽趬糁杏鲆姷睦先苏f：你要記?。阂皇且獔猿终疑蛩拢灰p易放棄。

    二是要想辦法找回那本預(yù)言書，用我們告訴你的辦法打開祂……你會從中了解更多。

    這樣，即使沈水月真出了什么問題，你也要擔負起使命。”

    “議長，書上到底有什么？石苓人趕緊問?！眱?nèi)容其實很多，但只有你和沈水月才會真正解讀?！?/br>
    “我怎么才能再和你聯(lián)系。

    我還有好多問題啊。”議長說：我再回來的能量已經(jīng)不足了，只能看機緣。

    有時候，在你的某種呼喚下，也許我還能來到你的夢中。”

    “如何呼喚你？”

    “我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去悟了?！弊h長說：另外，你要實在有困難，可以試著找丹道中人。

    他們雖然沒有未來的指示了……但我覺得，他們內(nèi)心還是殘留著遠古的記憶的，你真有困難，他們也許會幫你的?！?/br>
    “他們已經(jīng)衰落，反抗軍在何處？”

    “有時候，大隱隱于市，或者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觀主?！笔呷诉€想問什么，議長一閃不見了。

    石苓人醒過來，睜開眼睛，去找于祖佳。然而于祖佳正在氣急敗壞，因為腐泉子不見了。

    天還只是微微亮。

    被找到的時候，憨厚的腐泉子還盤腿坐在墳邊，眼睛緊閉。

    嘴角流著一縷血跡?！蹦阍趺蠢?？石苓人搖他。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緩緩閉上了。

    他再也沒有醒過來。當時雖然重案支隊的人員沒有靠近他，但是一直在稍遠處監(jiān)視著這里的。

    他們說……沒有看見過任何人走近墳頭。

    腐泉子的尸體解剖表明：心臟突發(fā)性破裂，沒有任何外傷。

    于祖佳看著他的面龐，雖然他們才認識不久，但他覺得心痛極了。

    他感到，腐泉子在傳承天師道的過程中，一定承擔了什么，才出事的。

    而且和玄武壇主有關(guān)。

    不管是作為一個熱血沸騰的高級警務(wù)人員，還是沈水月的友人，無論找不找得到幫手……他都要和玄武壇主拼個你死我活，而且，他一定要拼贏。

    他感到戰(zhàn)幕已經(jīng)拉開了，正好此時，首都市局的電話也來了。局長聽了于祖佳通氣的一些情況后，說：我們再詳細討論。老王那里發(fā)現(xiàn)了新情況，小馬已經(jīng)回到了首都，因為你不在，去找了夏處長報告情況，你先趕去和他匯合，一起研究一下?！?/br>
    “是！”

    于祖佳滿懷疑竇的說。按照職場不成為的規(guī)矩，小馬怎么可以不找他這個主管領(lǐng)導報告……這是背叛！

    小馬正在和夏處長說話。

    小馬說：都怪我無組織無紀律，請狠狠地批評我。”夏處長皮笑rou不笑的擺擺手說：干我們這行不就這樣。

    何況趙慢熊不一定有事，我已經(jīng)叫他們加大搜索力度了。

    沒見著他尸體以前，都有希望的?！?/br>
    “是！小馬似乎難過地低下了頭?！庇谧婕咽敲魈斓桨?！小馬問。”是?。∠奶庨L笑了一下說：你可都問了三次了。”

    “我很想早點見著……他！小馬說?！崩斫?！我也希望他早點到！是不知道怎么交代吧？夏處長心生鄙夷的說，回頭問身邊一個部下：接站的人交代好了嗎？”

    “交代好了。”一個部下走進來，遞給夏處長一報告，說：老王他們發(fā)來的傳真?！庇谧婕巡辉冢婏L使舵兩邊討好的人不少，也不缺小馬一個人。

    但小馬上前過來，順手接過，順便看了一眼。畢恭畢敬的遞給夏處長。

    算你識相！

    夏處長帶著快意的說：小馬，挨了批評就這么謹慎啦！一邊說一邊順手簽上自己的名字：發(fā)給他們完再交給我存檔?！?/br>
    “好的！部下出去了。

    小馬快速思考著，老王為了保密發(fā)來的傳真說的是：遇到兩個假冒驢友的可疑分子的事！他們行蹤詭秘，表現(xiàn)也很奇怪，所以老王跟蹤了玄武壇主他們，發(fā)現(xiàn)了兩個人的藏身之處……要求增援。

    同時，首都市局上次派出去接老王的人們，一個現(xiàn)在留在龍?zhí)洞迓?lián)系，一個已經(jīng)出發(fā)去和老王匯合。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小馬從老王描述的他們的長相和名字，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看到老王跟蹤了他們，而且是在那個陰陽魚大陣，不僅著急起來。

    這個人當然是牛金牛，他此次利用小馬的身份專門回去一趟，基本上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知道玄武壇主他們現(xiàn)在還需要時間做準備，最好不要有任何打擾。

    可惡的是，老王還指出：這里疑點太多，要求增援、加大搜查力度。

    雖然這幫重案支隊的人并不懂什么術(shù)法……但是他們可以請求特警甚至動用駐軍。

    一幫駐軍沒事就跑去亂搜索，壇主估計也頭痛。

    萬一壇主有所疏忽，真被老王跟蹤到甘泉宮陣眼了……那就糟了。

    前思后想，小馬決定再讓于祖佳多活幾天，先去搞定老王才是正事?！蔽視簳r不等于祖佳了?！毙●R對夏處長說：老王那里畢竟緊急，我先趕過去。就勞您費心了?！?/br>
    “這倒談不上，不過，要不要給于隊長請示一下？夏處似笑非笑的問?！辈挥昧耍陉犻L會同意的?！毙●R又要一個人走。

    在夏處堅持下，市局派了一車和一司機跟他。一群人背后啐他：“首鼠兩端，什么東西！”

    小馬走后不到兩個小時。

    于祖佳的請求就下來了：趕緊增援老王。一刻也不要停?！?/br>
    必要時找首都警備區(qū)！得知小馬已經(jīng)出發(fā)，雖然心里覺得有點別扭，但沒說什么：于祖佳到后，也立馬趕過去。

    倒是石苓人從老王描述的長相特征中，發(fā)現(xiàn)和上次守望禪師描述中看見的神秘人物相象。

    加上線人發(fā)來的密傳，于祖佳心里已經(jīng)很有數(shù)了。

    同時地質(zhì)勘探隊對龍?zhí)洞迥抢锏目睖y報告也擺在了他桌上，那里的地質(zhì)情況他也清楚了。果然地下有空洞和暗河！

    這幫人太猖獗，該對他們行動了！

    于祖佳聽了夏處長介紹的情況，鎖緊了眉頭。

    從贛南出發(fā)前，他和石苓人交換看法，已經(jīng)派人去尋訪丹道隱士。

    他本來想了解更多玄武壇主的情況，做到知己知彼，再和他交手。

    但是現(xiàn)在情況有了變化。

    老王他們估計還不了解玄武壇主的神通，貿(mào)然推進，吃虧的可能性太大。

    但是老王是跟隨他一路上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可能看著他只身入險，他剛學到的一些術(shù)法還很生疏，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使用情況如何。

    畢竟從一個經(jīng)過嚴密訓練的警務(wù)人員，變成一個會使用術(shù)法的巫師一樣的人物，他的心里還是一時沒有完全適應(yīng)。

    遇到危險時，他本能的反應(yīng)還是拔槍！

    眼下，首都市局重案支隊與他們對口的下屬部門，人員幾乎都抽到龍?zhí)洞迦ふ亿w慢熊了。

    小馬走時跟的司機都是外部門抽調(diào)的。

    夏處長本來已經(jīng)從內(nèi)勤系統(tǒng)調(diào)過來人，假模假式的給于祖佳做警官。

    于祖佳沒有要。

    他準備只身去龍?zhí)洞濉?/br>
    他要其他人留在首都，隨時和石苓人聯(lián)系。

    臨行前，于祖佳對石苓人說明：他只準備趕快把老王他們找回來，不準備這次和卸嶺門有什么正面沖突。

    因為他認為時機不成熟。”尤其是還有很多問題，我還沒有給你通氣和討論。”他對石苓人說?！蹦悄氵€有什么沒有通氣呢？石苓人問。”比如，關(guān)于‘術(shù)法’的問題。

    石苓人你信嗎？于祖佳問?！睂⑿艑⒁?！實際上脫胎換骨的石苓人說：畢竟我沒有看到不能用科學解釋的實例。

    但我也尊重這個世界的神秘，所以也不完全否定不科學的術(shù)法之類的東西。”

    “我其實在路上也一直在想：如何用科學破解術(shù)法?！?/br>
    于祖佳說：因為按照腐泉子的說法，玄武壇主的神通現(xiàn)在可是無人能及?！?/br>
    石苓人問：你認為要從何處丹道中人了解更多再說?！?/br>
    “是！

    石苓人沉默了一下說：也有道理！不過，老王這次跟蹤，有可能讓他們起疑。當然沒有什么能對抗國家機器。

    于祖佳表示贊同，”我主要是擔心他們會不會逃跑！這幫人一亂跑，就不好找行蹤了?！?/br>
    “我們可以繼續(xù)監(jiān)控啊！不是還有線人他們嗎？”

    “不好！這次就是線人提出收網(wǎng)的。

    他的監(jiān)控很艱苦，不象我們光明正大……僅通風報信就是難題。

    他說再不收網(wǎng)，我們就只能撤了?！?/br>
    “哦！”

    石苓人問于祖佳說：那是否需要動用部隊，因為都不知道他們的人數(shù)?！?/br>
    “所以我要先摸清楚，我們才好請部隊支援啊?！庇谧婕寻参渴呷苏f：已經(jīng)給他們招呼了，隨時可以聽命出發(fā)?！?/br>
    “明白了！石苓人回答。

    但不知為什么：他的感覺很不好。

    玄武壇主和危月燕回到了豢龍谷。

    危月燕松口氣說：這雷子還挺難纏的！”

    “嘿嘿！壇主嘴上浮起笑容：他自作聰明，已經(jīng)落入了我的圈套。正好放長線釣大魚，一網(wǎng)打盡！”

    于祖佳同樣很自信，他的自信來源于地質(zhì)勘探隊的勘測報告：他們重點研究的是無名山。

    嶺下發(fā)現(xiàn)兩條磁鐵礦，正好在該處交叉。

    不僅造成這里方位混亂，而且磁鐵礦的引力還會影響人的腦電波，讓人產(chǎn)生錯覺，地質(zhì)勘探隊的專家還給出了走出這類地區(qū)的計算公式……每一步按照計算的方位走，就能走出來。

    既然，無名山的迷陣解決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就算玄武壇主會點術(shù)法騙人，他難道就不怕子彈？

    不管他們是不是千年傳承的組織，既然都到現(xiàn)代社會了，就要按現(xiàn)在的規(guī)則出牌。

    只要他是人，不管他光影魔術(shù)舞得再好，畢竟是蒙昧時代的產(chǎn)物，總玩不過熱武器啊……于祖佳畢竟還是相信科學多些。

    他只害怕他們跑了。

    因為這個案子一直是上級重視的，他不希望再拖了。

    如果石苓人在，一定會說于祖佳在這里顯出了他不應(yīng)有的急噪，把他的部下推上了危險的征途。

    女土蝠走上前來迎接風塵仆仆的玄武壇主說：昨天，母鏡出現(xiàn)了異常！”

    “是嗎？馬上看看去！壇主正準備坐下，聽說后，馬上很敬業(yè)地去了母鏡之處。

    呆在那里的兩個甲子神女子看見壇主走來，忍不住渾身發(fā)抖。”干什么？女土蝠大聲吼她們。

    壇主揮手制止了。

    他們走進里面，看見有一面鏡子碎在地上，碎得很均勻。

    而且正好是上次顯現(xiàn)了于祖佳影像的鏡子。

    壇主這下也失了風度，大聲問兩個女人：怎么回事？女人們趕緊跪下，抖抖說：壇主，我們不知道??！其中一個說：昨天晚上，母鏡出現(xiàn)異象。

    我們就馬上報告了斗木獬星官。”

    “恩！然后呢？壇主臉色很難看?！倍纺锯承枪俳形覀兺顺鎏?，守在外面，說不許別人進、要等壇主回來。”那個女人繼續(xù)說?！倍?！”

    “我們在外面守著時，好象聽見里面有聲音。

    嘩啦啦一聲。

    但我們不敢擅自進去看?！?/br>
    “是這樣的！另一個女人補充說：剛才斗木獬星官說壇主你回來了。

    叫我們開門準備……我們才發(fā)現(xiàn)鏡子碎了?！?/br>
    “中間，誰進來過嗎？壇主問?！苯^對沒有！兩個女人同時說。”斗木獬星官進來過嗎？”

    “就聽我們報告后，跟著我們進來看過一眼。

    然后和他們一起出去的?！迸硫疒s緊解釋說。斗木獬為北方七宿之首，是老壇主收留的孤兒，地位非比尋常。平常在外活動，對玄武壇主也是聽調(diào)不聽宣。

    壇主把他們?nèi)齻€掃了一遍問：當時你們進來，看見什么了？”

    “就是看見鏡子波動非常厲害！女土蝠小心地說?！迸叮∧悴]有打開祂看？壇主問女土蝠?！笔?，沒有壇主吩咐，我不敢！女土蝠說。

    壇主臉色緩和一點了。

    這里面的四面鏡子，都是玄武壇主的心血之作。

    只有壇主本人才了解祂們的全部功能并能支配祂們。

    如果當時沒有施術(shù)打開鏡子的影像看，這些碎片上就會保留一些影像。

    如果打開看過了，碎片上就不會留下任何影像。

    壇主掀起另外一面古銅鏡子。

    然后吩咐危月燕準備了一杯茶水，端到道壇。

    壇主畫完血符，用這鏡子邊緣割破了自己的中指。

    然后把鏡子放進水中，對準鏡面滴下了中指的那滴血，呈圈狀慢慢散開，低聲道：“五色盤龍鏤何代，千年奇字誰所銘。蝕隨矅靈可許見，鳴如清磬或曾聽。”

    過一會，茶杯的水中顯現(xiàn)出一個人的形象來。

    玄武壇主仔細觀看這個人，他的臉色變了，

    水中顯現(xiàn)的是個女人的樣子……正是玄武壇主本體記憶中，沈水月的樣子。

    沈水月！怎么是這女人？怎么回事？這五色盤龍鏡怎么會保留下這女人的影像？玄武壇主覺得心底升起一股涼氣！

    “鏤五色之盤龍，刻千年之古字?！边@一面古代的五色盤龍鏡，是為皇室用品。出土處是東漢時期外戚出身的權(quán)臣梁冀墓中，據(jù)說是其妻子所制。

    此人是梁氏世家大族出身，在朝廷中專橫跋扈，乃至弒君。激起群憤，他有一個meimei是漢順帝皇后，請來方士制成這五色盤龍鏡，攝取有敵意的影像以備不測。結(jié)果梁冀不聽良言，一意孤行落入陷阱，當發(fā)覺到自己已是末路時也就是眾叛親離、四面楚歌，他吞藥自殺，這面神異古鏡也成了陪葬品，卻被卸嶺門收集來。

    “趕緊準備法事！把余下的古鏡全部取過來，我要重新施術(shù)。”壇主反應(yīng)過來，立即大叫?！笔裁?？危月燕和女土蝠沒有看到水中影像。

    一下沒理解壇主的意思。

    壇主生氣地大叫：把呂公鏡、范公鏡……古鏡全部取過來！聽不懂嗎？”

    “可是，準備什么法事呢？危月燕小聲問?！蔽乙獙@些古鏡施術(shù)，讓祂們?nèi)孔兂勺粉櫟墓喷R。

    這下聽懂了嗎？其他人們不敢再多問，趕緊出了門！原來四面母鏡的功能是不一樣的，碎的那面是子母鏡，專門用于反饋教中人子鏡信息。

    其余三面古鏡各有起功能，而且都和維護教內(nèi)次序有關(guān)，比如有一面是專門為四大壇主麾下七星官所設(shè)的呂公鏡，雖然面大如碟子，卻是鏡照二百里。上面封鎮(zhèn)著他們的一縷陰神……古代四大壇主麾下星官無論到何處，尤其是遇到危險時，鏡子不僅會顯出他們的行蹤，而且會提前發(fā)出預(yù)警鳴音！當然現(xiàn)在高鐵日行八百里，卻是古人始料未及的！

    到底怎么回事？女土蝠小聲問危月燕：追蹤那個小人，用得著要所有的母鏡嗎？危月燕說：不知壇主看見了什么，估計事不??！他在氣頭上?。　?/br>
    “就算是有什么對頭橫空出世，我覺得也不至于如此啊！女土蝠小聲唧咕道?！币怯懈呷顺鍪谰驮懔?！危月燕說：你想，降臨體的事還沒解決，要是有丹道中人再來搗亂，那咱們這次不就又完蛋啦？而且……危月燕閉了口?！倍沂裁矗俊?/br>
    “你想?。≡蹅冞@可是獨當一面啊，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算看我們的笑話！危月燕說。

    女土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