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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么萌在線閱讀 - 第二百九十章 飛頭降

第二百九十章 飛頭降

    指尖血涂抹在宋九月胸前的龍眼上,別瞎想,是龍紋身的眼部。

    他的身上忽然蕩起一陣氣浪,將其前后夾擊的“楊淼”和“桃夭夭”慘叫一聲,盡皆被轟飛出去。

    宋九月的身周浮現(xiàn)出一條盤亙著的黑龍?zhí)撚?,龍須無風(fēng)自動,龍口張開,發(fā)出一陣陣長嘯。以黑龍為圓心,散發(fā)出一股濃重的煞氣,彌散在實(shí)驗(yàn)室里,壓制的兩女抬不起頭來。

    總覺得,不論是豪華程度、逼格、還是氣勢上,自己身上的黑龍?zhí)撚岸继嵘瞬簧侔∈亲约阂苍诓粩嘧儚?qiáng)的緣故嗎?

    不管怎樣,自己此時(shí)顯示出的bss氣概讓宋九月暗爽不已。他挽了個(gè)刀花,優(yōu)哉游哉的走向跪伏在地的“楊淼”。

    雖然是假的,但看到前女友就這樣跪倒在自己面前,宋九月心里還是浮現(xiàn)出一絲不忍

    莫名的好爽?。?/br>
    蹲下身子,宋九月輕輕捏了捏“楊淼”的臉頰,手感很好。

    仍然無法確定這是否是楊淼的本體,宋九月猶豫了一番,拿出了一張泛著金光的鎮(zhèn)魂符,貼在“楊淼”的額頭上。

    “啊”“楊淼”嫵媚的一聲,符紙金光大作,她的身上,則是散發(fā)出一縷縷黑煙,彌漫四周。

    “?。。。?!”伴隨著第二聲痛苦的尖叫,“楊淼”的身體軟綿綿的倒在地上。而她的后背處,則鉆出來一個(gè)

    人頭!

    那顆和楊淼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頭脫離了軀體的禁錮,飄在空中,滿臉的痛苦。她憤恨的瞪了宋九月一眼,接著,很沒有骨氣的掉頭往門外飛去。

    “孽畜!休走”宋九月暗罵自己不小心,連忙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人頭卻早已飛走。

    就在宋九月?lián)淖约耗芊褡飞夏穷w人頭的時(shí)候,讓他驚訝不已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浮在自己身周的黑龍?zhí)撚八坪躅I(lǐng)會到主人的重要精神,長嘯一聲,縱使飛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輕而易舉的咬住了人頭的頭發(fā),叼著她再次飛回來,炫耀似的在宋九月面前轉(zhuǎn)著圈。

    相比那顆人頭,黑龍?zhí)撚按藭r(shí)顯露出的智商更讓宋九月驚訝。

    自己身邊已經(jīng)有了一頭傻老虎云吞,現(xiàn)在連黑龍也齊了?

    左黑龍右猛虎是嗎?

    那顆人頭尖叫著,掙扎著,連頭皮都有被撕裂的痕跡,卻依然逃不脫黑龍的嘴。

    黑龍低吼一聲,對于口中不安分的小東西很不滿意,嘴上微微用力,人頭慘叫一聲,立刻安靜下來。

    宋九月看著這一幕,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摸摸頭?夸夸這條長蟲?

    雖然它很好的幫自己抓住了人頭,但宋九月實(shí)在是高興不起來。

    他討厭這種事物的發(fā)展脫離了自己掌控的感覺。

    嘆了口氣,先不理會這條黑龍,宋九月掐住人頭的下巴,瞇起眼睛打量著。

    “這是飛頭降?!”

    宋九月在典籍中見過這玩意兒,是發(fā)源于南洋的邪法,本質(zhì)上是巫術(shù)和蠱術(shù)的結(jié)合體。

    你看這個(gè)頭,她又大又圓,實(shí)際上是一種另類的蠱蟲。

    江湖傳言,所謂飛頭降,是修行邪法的巫術(shù),能做到頭顱離體,御頭飛行,四處游蕩并吸食人血,恐怖非常但在大陸玄修人士的眼里,這種說法,就和“阿三制造”的航母一樣,純屬扯淡。

    不過是一種特殊的蠱蟲罷了。施術(shù)者不知通過什么手段得到了楊淼的身體痕跡,制作了這個(gè)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1:1頭部手辦,又使其附在楊淼身上,伺機(jī)暗害宋九月。

    但宋九月想不明白的是,那個(gè)藏在暗中的蠱師,為什么用這種方式請自己入甕除了之前的過程還有點(diǎn)兒驚悚,后面的部分,效果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讓楊淼找個(gè)僻靜的地方,用更加桃色一點(diǎn)兒的方式引自己上鉤。

    雖然宋九月對自己有信心,但他還是想試試萬一自己沒經(jīng)得住考驗(yàn)?zāi)兀?/br>
    又掏出一張符紙折成小卷兒,杵在降頭的臉上。符紙觸及的部位立刻翻騰起一股黑煙,原本的皮rou也燒焦成一團(tuán)。人頭尖叫著,掙扎著,臉部扭曲得猙獰。

    宋九月下意識的看了眼昏迷在旁邊的楊淼。

    如果本尊做出這樣的顏藝來,會是什么樣子呢?好讓人在意啊

    “吼”黑龍低聲嘶吼著,似乎是在埋怨宋九月:別玩了,老子叼了這么半天,累了。

    宋九月慫了慫肩,認(rèn)出了降頭是一回事兒,但怎么回收這東西又是另一回事了。他所有的收容經(jīng)驗(yàn)都只限于妖物和鬼物,前者裹在黃巾里,后者則裝進(jìn)小瓷瓶里。

    但這種蠱蟲嘛

    似乎看出了宋九月的為難,黑龍仰起脖子,長大了嘴,像是蛇在進(jìn)食一樣,將又大又圓的飛頭降吞了進(jìn)去。

    宋九月愣住了。

    “欸???”

    他連忙上前掐住黑龍的脖子,不住的晃著它的腦袋,嘴里還大罵著:“喂!你倒是吐出來??!這玩意兒不衛(wèi)生!你還附在我身上呢,萬一傳染上什么非洲豬瘟,豈不是連累我和你一起倒霉嗎?!”

    黑龍被晃得七葷八素,驚慌失措的掙開宋九月的魔爪,接著化成一道黑影,重新回到宋九月的身體里。

    “靠!”

    宋九月慌忙扯開衣服,看著自己胸前的紋身沒什么變化。

    與此同時(shí),一股疲憊感瞬間侵襲了全身。這倒是沒什么不正常的,龍紋顯像,本就極為耗損精力,但這一次的無力感,是有史以來最嚴(yán)重的一次。

    再加上昨天夜里縱欲過度的問題,宋九月現(xiàn)在只覺得腰酸腿軟,連走路都比平時(shí)費(fèi)解。

    “感覺身體被掏空啊”宋九月嘆了口氣,卻不得不振作精神,再去收拾那邊的“桃夭夭”。

    “桃夭夭”趴在實(shí)驗(yàn)臺上,一臉的疲憊。

    對于現(xiàn)女友,宋九月倒是沒什么顧慮,抬起短刀,徑直插進(jìn)了“桃夭夭”的后心。

    這肯定不是真的桃夭夭。

    換做桃夭夭本尊在這兒,看到宋九月和楊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二話不說直接一套組合拳耳光,又豈會拉著宋九月,問“我和她誰更好看”這種廢話?

    我家夭夭清新單純毫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一點(diǎn)兒都不一樣。

    伴隨著“桃夭夭”一聲讓人想入非非的,她的身體化為桃花瘴,逐漸消散。待桃花瘴淡去,實(shí)驗(yàn)臺上,只剩一朵被刀尖壓住的,桃花。

    將那朵桃花撿起來放在手心,宋九月仔細(xì)打量著,喃喃道:“分身?”

    有些像桃花源里,那朵名為桃紅花的桃花。一樣是桃花所化,一樣的不堪一擊。

    讓宋九月更在意的是,這種手段,只有桃木妖精才能做到啊

    教室外,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學(xué)生們的喧嘩聲。

    迷陣破了?

    宋九月訝異的打開門,看著忽然熱鬧起來的樓道,心里百感交集。

    這感覺,就好像我方五人在打龍,對面盲僧丟過來一個(gè)。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瞎子要下來搶龍,嚴(yán)陣以待,準(zhǔn)備來一波慘烈的團(tuán)戰(zhàn)的時(shí)候

    那狗瞎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回城了!

    你在逗我?!

    宋九月煩躁的撓了撓頭發(fā),心里非但沒有感到踏實(shí),反倒愈加迷惘。

    藏在暗中的那個(gè)蠱師,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想拷問自己的內(nèi)心,桃夭夭和楊淼究竟誰更好看?

    嘆了口氣,不管怎樣,還是先把楊淼照顧好。

    宋九月將昏倒在地的楊淼抱起來,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往樓道外面走去。

    學(xué)生們好奇的看著這一男一女,這個(gè)年代,敢這樣當(dāng)眾秀恩愛的,都是猛士啊。

    人潮自發(fā)的為宋九月讓開一條路,炙熱的目光讓宋九月臉上發(fā)燙。受到這種程度的“矚目”,多少還是會讓人緊張的。

    不知是不是緊張過頭,宋九月腳下一個(gè)趔趄,毫無征兆的跌倒在地上。

    懷里的楊淼滴溜溜滾了出去,宋九月連忙爬起來,想要去追,卻又被絆倒在地。

    不錯(cuò),絆倒。

    “誰?”宋九月惱怒的大吼一聲,回頭看去。

    圍觀的群眾都和他隔得很遠(yuǎn),似乎沒有人暗中作亂。他們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盯著宋九月,眼睛里有好奇,有鄙夷,有幸災(zāi)樂禍,有不懷好意。

    宋九月忽然覺得心里發(fā)毛,感覺自己像是刑場上跪著等死的人,被無數(shù)等待著人血饅頭的圍觀群眾注視著。

    他們的臉上寫滿期待快死啊!快死啊!我們等不及了!

    這些奇怪的眼神如萬箭穿心,宋九月自己也不知為何,低下頭,不敢對上那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

    他掙扎著站起來,想要去找跌倒在地的楊淼,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少女的身體,早已消失在人群里。

    人群則從四面八方涌上來,將宋九月圍在中央,慢慢的逼近。

    “你們”宋九月驚懼交加,大聲斥問著:“要做什么?!”

    沒有人說話。

    人群沉默的聚攏,像是等不及食堂開飯的學(xué)生,眼里充滿了饑餓與渴望,目露青光。

    雖然大學(xué)生這個(gè)群體的社會地位在不斷下降,但身為受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能這樣?像是封建社會下等著吃人的狂人們,對著一塊裸的rou,毫不猶豫的一擁而上。

    人群逐漸逼近,不知是誰,率先踢出一腳,揣在宋九月的后背上,讓他跌倒在地。

    宋九月倒在地上,看著鋪天蓋地襲來的鞋底和拳頭,痛苦的護(hù)住頭,默默的承受著。

    他可以從百鬼纏身中脫身而出,大殺四方,卻敵不過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怎么會這樣?

    感受著拳腳帶來的疼痛,宋九月仍舊驚魂未定,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忽然受到這樣的虐待。

    一群學(xué)生,就像是看到了牛鬼蛇神的紅衛(wèi)兵,將其圍在中央,面無表情,笨拙而僵硬的揮動著拳腳。

    宋九月慘叫著,躲閃著,在一切作為都于事無補(bǔ)之后,他閉上嘴,默默的忍受著。

    他不知道,正戲,才剛剛開始。

    “開個(gè)會員?!?/br>
    “哦?!?/br>
    老二接過身份證,在機(jī)器上刷了一下,快速在鍵盤上敲打著,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看下攝像頭!”老二說著,自己也看向屏幕上的那張臉,心里有些無奈他剛剛下課,沒想到一來吧,就有人上門。

    那個(gè)帶著眼鏡,穿著白襯衫的年輕男人看著攝像頭,臉上揚(yáng)起和煦的微笑。

    “好了!”老二說著,不滿的撇撇嘴:娘炮,是個(gè)攝像頭就能對著笑。

    他起身將身份證還給人,同時(shí)下意識的掃了眼身份證上的名字。

    第五萌。

    奇怪的姓,奇怪的名。

    你哪里萌?。?/br>
    老二想著,沒好氣的說道:“初始密碼一個(gè)零?!?/br>
    “謝謝?!钡谖迕刃π?,接過身份證,仔細(xì)的放到錢包里。

    他早上接到宋九月的電話,特意開車過來送老虎。卻不想到了地方,卻打不通宋九月的電話。

    總不能就這么驅(qū)虎上樓吧?第五萌想,雖然他家的門鎖對自己來說形同虛設(shè),但萬一嚇到其他鄰居可就不好了。

    閑來無事,他索性找了個(gè)吧,打算玩一會兒,順便等等宋九月的回復(fù)。

    找了個(gè)沒人的位置坐下上午,大學(xué)旁邊的吧,基本都沒什么人。畢竟最主要的戶群體,這個(gè)時(shí)候要么正在上課,要么還在睡覺。

    第五萌打開電腦,慢吞吞的輸入了身份證號和密碼。

    他很少來吧,今天只是偶爾路過,忽然想起小五以前常來這所吧,便興之所至的走了進(jìn)來。

    “嘿,哥們兒!”第五萌招呼著吧臺后面的老二,好奇的問著:“以前是不是有個(gè)叫小五的男孩兒,常來這兒玩兒?”

    “啊?!崩隙c(diǎn)了點(diǎn)頭,同樣好奇的反問道:“你們認(rèn)識?”

    第五萌笑而不語。

    “那小子上個(gè)學(xué)期還經(jīng)常來,但放假之后就沒怎么見,不知道去哪兒了?!庇辛嗽挷纾隙查_始顯出健談的一面,神色也和藹了許多,笑著打趣道:“興許準(zhǔn)備高考呢吧!”

    聳聳肩,第五萌的目光回到顯示器上,看著密密麻麻的游戲菜單發(fā)呆。

    如果是小五在這兒的話,會做什么?

    第五萌不知道,他跟蹤過小五幾次,卻一直不知道弟弟常玩兒的是什么。似乎是那個(gè)叫吃雞的游戲?

    自嘲的笑笑,自己這個(gè)當(dāng)哥哥的,怎么看都很不稱職啊。

    就在第五萌發(fā)呆的時(shí)候,有人忽然從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他茫然的掉過頭去,正對上一張老邁的臉。

    那張臉笑著,鏡片后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縷電光:

    “還上嗎?”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么萌,“優(yōu)讀”,聊人生,尋知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