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黃龍
“我叫宋九月,這是我meimei泠,請多指教?!彼尉旁驴蜌獾慕榻B著自己二人,和覃天柱點頭致意。 覃天柱看起來是個憨厚的大塊頭,他笑笑,牙齒在黝黑皮膚的映襯下顯得又白又亮:“你們好!歡迎你們到武夷山!” 照覃天柱的話,這里離他們的寨子并不遠。三人行走在山間,邊走邊聊。 “我還以為這附近只有白虎寨一個山寨,”宋九月笑笑,“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們,真是驚喜?!?/br> “事實上,我們黃龍寨和白虎寨之間,已經(jīng)連續(xù)干了00年的架了?!笨嘈σ宦暎熘榻B起兩個寨子的恩怨來:“爭端的最初起因是什么已不可考,但在長久的斗爭中,互相之間的了解也越來越多。就像你剛才踩著的那句白虎尸體,我在一公里之外就嗅到了它身上熟悉的臭味?!?/br> 一公里之外?宋九月有些驚訝,很靈敏的嗅覺啊。 看著宋九月驚訝的樣子,覃天柱猜到了他的想法,不好意思的笑笑,撓著頭解釋道:“其實不是我的嗅覺好,而是,她” 話音未落,覃天柱的袖口,忽然竄出來一個家伙。 一顆土黃色,布滿鱗片,乒乓球大的巧蛇頭鉆了出來,似乎是聽到了主人在向新朋友介紹自己,她伶俐的抬起頭,好奇的打量著宋九月和泠,嘶嘶吐著信子。 “這是我的黃龍,玉柱!”輕撫著蛇頭,覃天柱的臉上滿是自豪,“別看她還是個丫頭,可是我們寨子里年輕一輩排行第一的黃龍哦!” 宋九月客氣的笑笑,仔細打量著覃天柱手中的爬行動物。 不是妖,不是怪,從體征上看更像是普通的蛇,但雙眼中透著一股罕見的機靈勁兒,以及一種見所未見的靈力波動。 泠同樣打量著這條東西,眼睛眨了眨這種靈力個白虎身上的有些相似,但較之白虎,更加的平和溫潤,不似那大貓一般,充滿了讓人厭惡懼怕的負能量。 覃天柱自顧自的炫耀著自家寨子,道:“白虎寨以白虎聞名,而我們黃龍寨,自然以黃龍為傲。這黃龍不是普通的蛇類,是千年以前,我們一脈發(fā)現(xiàn)并培育至今的一種蛇屬異獸,再配合上我們寨中獨一無二的秘法,才能培養(yǎng)出人手一條的強大黃龍。” “看起來很靈巧,嗯。”玉柱已經(jīng)從主人的袖子里鉆出來,細長的身體盤繞在覃天柱的手臂上。看著她一米多點兒的身體,宋九月可沒覺得這家伙有什么強大。“那黃龍主要的攻擊手段是什么?劇毒?” 覃天柱的臉上為不可察的一紅。他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起來:“黃龍倒是有一定的毒性,但不能傷人,只帶一些麻醉效果。不過他們的力量是很大的!合適的時機下,我的玉柱是可以生生勒死一個人的!” 就是說除了力氣比普通的蛇大點兒之外,殺傷性還不如毒蛇唄?再次看向這條土黃色的蛇,宋九月眼里難免帶了些輕視相比牙尖爪利塊頭大的行堂白虎,這“黃龍”明顯有些不夠看啊。 閑談間,三人又翻過一座山頭。覃天柱開心的笑著,指著不遠處的一處林子說:“我的寨子就在那兒!” 進了林子,蔥蔥掩映的樹木之后,映入宋九月眼簾的是一片村寨的廢墟。 驚訝的張大了嘴,宋九月看著眼前的景象。上百座的房屋竹樓殘骸,依稀可以見到這個村寨曾經(jīng)的繁榮。但現(xiàn)在,這里留下的,只有被火焰燒的發(fā)黑的一座座殘缺不全的竹樓,落滿了葉子和泥土的街道,以及一個人影都沒有的村落。 “嘿嘿,”覃天柱不好意思的笑笑,宋九月真納悶兒這大傻子在笑什么?!艾F(xiàn)在我們寨子里,只剩我一個人了?!?/br> 咽了口唾沫,宋九月心頭涌現(xiàn)一種不祥的預感,緊張的問道:“其他人呢?” 似乎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覃天柱輕車熟路的在一幢幢廢墟中走著,隨口道:“都死光了?!?/br> “”宋九月嘆了口氣,看樣子,白虎寨和黃龍寨二者數(shù)百年的斗爭之后,結(jié)果很明顯了。他拍拍覃天柱的肩膀,想安慰一下他,柔聲道:“我很抱歉?!?/br> “不用抱歉。”覃天柱自顧自的走著,頭也不回?!笆撬麄兙逃勺匀 !?/br> 帶著宋九月和泠,覃天柱走到一處簡陋的茅草屋前。他轉(zhuǎn)過身,似乎這里根本不是村寨的遺址,而是自家的豪華庭院,自豪的向二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家!五年前,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可以住人的房屋了。不得已,我自己蓋了一間房子。怎么樣,還不錯吧?” “嗯嗯!”泠配合的不住點頭,“可愛!” 聽到丫頭的夸獎,覃天柱開心的笑起來,想要伸手摸摸這孩子的頭,卻又覺得不合適,尷尬的抽回手來,說道:“嘿嘿,我meimei死時候,就像你現(xiàn)在這么大” “咳咳?!彼尉旁赂煽纫宦?,他不太想再聽到什么悲傷的故事,連忙轉(zhuǎn)移開話題:“那個老覃,家里有水嗎?我有點兒渴了?!?/br> “有有有!別看我這屋子里面不光有水,還有酒有菜呢!”從挎包里掏出鑰匙,覃天柱開始費勁的懟著不知道有什么必要上鎖的門?!吧缘劝。@鎖不好開山林里就是這點兒不好,太潮,鎖頭都容易生銹?!?/br> 宋九月笑笑,示意覃天柱不必著急。等待的空隙,他抽空打量著四周雖然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但不遠處那座屋子的臺階上,還依稀可見黑色的血跡。村口的幾顆高大的樹,樹枝上還挽著一條條被割斷的麻繩或許曾有尸體被懸掛在那兒,直到一切結(jié)束之后才被覃天柱放下來。街道上還立著數(shù)十根削的很尖的竹竿,直指天際的高聳竹竿上曾經(jīng)插著些什么,不言而喻。 輕輕的嘆了口氣,宋九月面露不忍之色雖然連一滴鮮血都未曾見到,但這里,一定發(fā)生過很殘酷的事情。 “開了!請進!”終于懟開了鎖頭,覃天柱高興的一腳踹開門,大步走了進去??伤贿M門,就驚訝的喊道:“你是誰?!怎么進來的?!” 宋九月心里一緊,一個箭步?jīng)_入屋內(nèi),卻驚愕的看到椅子上,一襲漢服裙裾的司麝端莊的坐在那兒,看著進門來的兩人,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