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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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聽了,隱隱又生出些希望來:“母親說的可不是,五兒實(shí)在可憐,盡指著母親多疼惜疼惜呢!” 高太君搖搖頭:“老婆子畢竟是李家人,沒有一直住在曹家的道理。這一年多來,能夠與你團(tuán)聚團(tuán)聚。我這老婆子也沒啥好求的了!你大娘上了歲數(shù),八十多的人,誰還知道能夠再有多少日子?你也知道,咱們娘倆能有今天,都靠你大娘的照看。雖說名分上是妯娌,但是老婆子一直將她當(dāng)成親長敬著。這人上了歲數(shù),性子就獨(dú),除了我,你大娘與你嫂子、侄媳婦她們也說不上話。就算沒有鼎兒生病這事,我也是要回去的!你若是真心孝敬我,便多勸勸曹女婿與外孫,讓他們與李家好好相處。李家,是你的娘家人呢,就算是不看我的份上,也要念在你的份上??!” 初瑜在旁俯首聽著。只覺得稀里糊涂,心下有些奇怪,別說曹颙向來待人和善,就是公公看著也并非是刻薄之人,怎么聽高太君的話,像是這父子兩人與李家不合呢? 高太君說完最后一句,才想到還有初瑜在場(chǎng),說這些卻是不妥當(dāng),微微皺眉,掃了初瑜一眼,趕上初瑜也好奇的望過來,兩人正好對(duì)上。 雖然初瑜已經(jīng)改了發(fā)式,學(xué)著婆婆盤著發(fā)髻,并沒有梳兩把頭,但是因身上衣裳要幾日方能趕制好,便仍是穿著件樣式喜慶的旗裝。可是這番妝扮落到高太君眼中,仍是引得她一陣心煩,立時(shí)拉下臉來,眼中滿是寒意。 初瑜被高太君看得一哆嗦,眼淚已經(jīng)出來,卻又不敢吱聲,便低著頭不語。 李氏因高太君提到伯母李煦之母文氏,知道再不能留下母親,還在默默感傷。待醒過神來,才發(fā)覺氣氛不對(duì),抬頭望去,高太君神情森嚴(yán),正是要發(fā)作初瑜,不由急著喚道:“母親……”語調(diào)里盡是祈求。 不管怎么說,她只有一個(gè)兒子,又只有這一個(gè)媳婦。這幾日接觸下來,瞧著也是個(gè)乖巧懂事的,實(shí)不忍心媳婦平白無故再受什么委屈。 高太君被李氏喚過,方靜了靜心神,轉(zhuǎn)過頭去,看著供著那觀音像,數(shù)起手上的念珠來。 西府,兆佳氏房里。 因要為高太君踐行,兆佳氏同孩子們也要過去的。就是曹荃,也早早的打衙門回來,過去陪著李煦說話。 兆佳氏知道高太君有些古怪,看不過婦人旗裝妝扮,但是也并沒有放在心上。她身量高挑,若是真換上漢家妝扮,那才是不倫不類。幸好老太太還是知禮之人,親戚之間,說話還算客套。 正好奶子抱了姐兒過來,這是兆佳氏去年中秋前生下女兒,在叔伯姐妹中排行第四,大名叫曹預(yù),如今一歲半,正是學(xué)說話的年紀(jì),看到母親,伸手要抱。 兆佳氏怕弄皺了新?lián)Q上的衣裳,并沒有接過來,而是拉過女兒小手,親了兩下:“預(yù)兒乖,跟著嬤嬤好好在家待著,晚上給你帶個(gè)meimei回來,陪著你玩兒!” 路眉留下的這個(gè)女兒,始終是兆佳氏的心病。這一年多他們夫妻之間這些變故,她以為根源都在五兒身上。曹荃私自做主,將五兒抱去給高太君撫養(yǎng),這樣兆佳氏心里很惱。她覺得這實(shí)在是丟臉丟大發(fā)了,怕是那些親戚背后都要講究自己。 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同李氏抱怨抱怨,但是又放不下身份,更怕因此讓嫂子瞧不起自己,便只有苦水往肚子里倒了。 如今,聽說高太君要回李家,最高興的莫過于兆佳氏了。她是嫡母,想要撫養(yǎng)庶女,誰還能挑出不是不成? 下午飯擺在開陽院,用屏風(fēng)隔著,女眷與孩子們陪老太君在屏風(fēng)里;曹寅兄弟并曹颙、曹頌、曹碩陪著李煦坐在外間。因沒有外客,大家都比較隨意,親戚之間說說笑笑,看著很是熱絡(luò)。 在酒桌上,李煦還悄悄注意了下曹颙的神色,早間說那些略帶嘲諷的話,也是他有意為之,想要看看曹颙心胸如何。 見曹颙神色如常,與自己說話不見半點(diǎn)異樣,李煦不由得暗暗心驚,想不通這曹颙的品性到底隨誰,這看起來既不像其父那般博學(xué)耿直,也不似其母那般寬厚良善,這使得李煦有些看不透、摸不著的感覺。 李煦笑著與曹寅兄弟干了幾杯酒,心里卻滿是不忿,自己那點(diǎn)比曹寅差呢?只是因曹寅早慧,正合了萬歲爺愛才之心,自己這半輩子才一時(shí)屈居于曹寅之下。這論起來,他進(jìn)宮伴駕的時(shí)間比曹寅還早。想起早年之事,他又不禁有些埋怨自己的母親文氏,若不是告病離宮早些,也不至于讓孫氏這般受到萬歲爺看重。 心頭郁結(jié),不知不覺,李煦就有些醉了。 曹寅見他老態(tài)盡顯,親自與兒子將他扶到客房安置,坐在他床邊,又思量了許久,終是不忍心他這般消沉下去?;氐綍?,曹寅猶豫再三,還是提筆寫了一個(gè)折子,婉轉(zhuǎn)的點(diǎn)明李煦的惶恐之心,又是一番自己因病誤事的自責(zé)。雖然沒有直接為李家求情之意,但是想來那位也明白他上這個(gè)折子的用意。 第0204章 啞女 臘月二十一,高太君隨李煦啟程回蘇州去了。雖然李氏想留母親過完小年再走,但是因到年底李家那邊的事情也多,高太君不愿李煦為難,便沒有繼續(xù)在江寧逗留。 初瑜說不出什么感覺,這樣一位待自己不假顏色的老太太離開,若說她心中沒有偷偷竊喜,那是假話;但是見到李氏傷心不舍的模樣,又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另外,她心中多少有些奇怪,因?yàn)橐姼咛龑?duì)同樣穿旗裝的兆佳氏似乎還客氣些,難道這就是對(duì)晚輩與對(duì)親戚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