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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退圈后我成了國寶級神醫(yī)在線閱讀 - 你怎么可以這么棒

你怎么可以這么棒

    弟弟那邊安排好后, 沈畫就來給霍延行針。

    給霍延行針的過程,也是學(xué)習(xí)的好機會,沈畫剛到, 顧深也趕來了。

    霍延的情況跟賀宗野的情況不同,沈畫并不敢讓顧深上手。

    行針完畢,顧深給霍延按摩敷藥。

    沈畫擦了擦額頭的汗,跟霍延說:“現(xiàn)在毒素行至肺上,你這些天會氣運不足,不要做運動訓(xùn)練, 不要練氣練聲,千萬不能劇烈跑動。如果有窒息的感覺……不行, 你這離不開人,如果出現(xiàn)窒息感, 必須立刻行針救治……”

    沈畫皺眉:“這可怎么辦?賀宗野那邊我每天都要去,還有應(yīng)老先生的復(fù)診我也得跟著,我還答應(yīng)弟弟大后天去看他比賽。把你交給別人看著我也不放心, 我又不能一直留下……”

    說著,沈畫又瞪了霍延一眼,“都是你。本來你要不每次都強行多泡一會兒藥浴,按照我預(yù)期的速度, 毒素行進沒那么快,不至于現(xiàn)在就到肺部。這下好了,時間沒協(xié)調(diào)過來,你說怎么辦?”

    “那我跟著你?!被粞雍敛华q豫地說。

    沈畫一愣:“???可是我要去醫(yī)院,那么多人, 還要去體育場……”

    霍延看著她:“大后天才去體育場, 明天你去醫(yī)院, 我先跟你過去試試就知道了?!?/br>
    試什么?

    當(dāng)然試試環(huán)境了!

    沈畫幽幽地看他:“你要是在醫(yī)院被認出來……”

    那就樂子大了!

    霍延沖她眨眼:“你給我化妝,或者我找人過來化也行,沒關(guān)系,認不出的。有一年在國外做活動,我和路德維希化了妝在維也納街頭表演鋼琴和小提琴合奏,我們換了兩個地方,演奏了5首曲目,都沒有被路人認出來?!?/br>
    霍延眼神里有些小傲嬌:“好多人說,我們的演奏比他們在音樂會上聽到的都好聽。”

    沈畫眨眼。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她不懂哎!

    那個什么路德維希是誰,她也沒聽說過。

    不過……

    咳,不好打擊孩子的熱情?。?/br>
    她很捧場地點頭,還給鼓了掌。

    霍延輕輕地哼了一聲,沒拆穿她:“路德維希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小提琴首席?!?/br>
    “哦?!鄙虍孅c頭。

    霍延忽然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維也納愛樂樂團吧?”

    沈畫抽了抽嘴角:“當(dāng)然知道,世界上最好的交響樂團之一?!?/br>
    霍延點點頭,一副你還有救的模樣。

    沈畫忽然想逗他:“那你呢?”

    “什么?”

    “路德維希是最好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在世界頂級樂團當(dāng)首席,那你呢?你彈鋼琴跟他合奏……你鋼琴也很厲害?”沈畫問。

    霍延矜持地點了一下頭:“一般吧?!?/br>
    “一般呀,那跟人家首席合奏,不會不和諧嗎?”沈畫眨眼。

    霍延立刻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眼神相當(dāng)委屈。

    顧深看不下去了,無語地說:“他15歲的時候,就巧合地在柏林愛樂樂團替補出場,一舉成名?!?/br>
    “當(dāng)時國際著名鋼琴大師要收他為徒,他不肯,說他喜歡的不只是鋼琴,也無意做一個純粹的鋼琴家。”

    “18歲的時候,他在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的音樂廳,演奏了一首自己作曲的鋼琴曲,成為柯蒂斯音樂廳的經(jīng)典之一!沒多久,維納斯愛樂樂團和柏林愛樂樂團都向他發(fā)出了終身邀請?!?/br>
    看沈畫一臉懵逼的樣子,顧深淡淡地說:“他要是不回來當(dāng)歌手,世界古典音樂界又要多一位天才鋼琴家和天才作曲家。他擅長的可不光是鋼琴?!?/br>
    霍延看著沈畫,雙眼發(fā)亮,帶著些許小羞澀,又帶著點小驕傲。

    沈畫失笑,衷心贊嘆:“這也太棒了吧!”

    霍延矜持地點點頭:“還行,我最喜歡肖邦,他才是天才??上А?/br>
    霍延大致說了一下肖邦的生平。

    “他才39歲,就因結(jié)核病逝世?!?/br>
    霍延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原本……原本我可能還活不到39歲……”

    沈畫看著他,忽然一笑,走過去揉了下他的腦袋:“你比他幸運,你遇見了我,肯定不止活39歲,你能活99歲。”

    “嗯?!?/br>
    看他答得如此干脆,沈畫失笑:“我下去喝點水,渴,你待會兒乖乖喝藥。”

    “哦。”

    沈畫才剛走下去沒多久,霍延忽然坐起來。

    顧深輕拍他一下:“躺好,藥還沒揉完?!?/br>
    霍延卻立刻就要下床,“待會兒再揉。”

    可是等他跑下樓梯,沈畫已經(jīng)在若有所思。

    霍延有些忐忑,好像被抓包了一樣。

    顧深也追出來,不明所以。

    沈畫很自然地喝完手中的水,把廚房流理臺上放的一杯沒喝完的水倒入洗菜池中,又跟霍延說:“你也要喝水?現(xiàn)在不能喝,喝了待會兒喝不下藥。”

    霍延抿著唇,沒吭聲。

    沈畫又晃著剛被她倒掉水的杯子說:“倒出來沒喝完的水就別留著了,容易滋生細菌。”

    霍延好像松了口氣:“哦?!?/br>
    他又乖乖轉(zhuǎn)身上樓。

    顧深在背后給沈畫遞眼色,怎么回事?

    沈畫看了下還時不時忐忑回頭看的霍延,沖顧深打了個手勢,回頭再說。

    霍延喝完藥一點兒都不困,沈畫也真不敢放他一個人睡這兒,就準(zhǔn)備給他化妝,把他這個拖油瓶也給帶上。

    霍延這兒有化妝品嗎?

    沈畫很快就知道答案。

    他的衣帽間,有整整一層樓那么大,衣服按照季節(jié)、性質(zhì)、顏色分門別類,鞋子、帽子、配飾,也全都分門別類放好。

    另外還有整整一間屋子,放的都是手表,在搖表器里滴滴答答,每一塊都價值不菲。

    化妝品,也有整整一間屋子。

    沈畫不得不點頭,一個頂級巨星,似乎就應(yīng)該擁有這樣的衣帽間。

    要給霍延化妝,也不光是要用到化妝品,還會用到一些中藥材,改變霍延的臉部輪廓,否則還是很容易看出來。

    畢竟火把的群體實在太龐大了!

    “要想認不出,就得把你化得丑一點?!鄙虍嬚f。

    霍延一點兒都不在意,“我本來也不好看,你隨便化?!?/br>
    沈畫:“……”

    這話怕是要氣死無數(shù)人。

    下手的時候,沈畫第一次體會到了為難。

    這樣的一張臉,給它化丑……

    于心何忍!

    心里想著于心何忍,她手上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

    在他臉上刷了植物凝膠,又上了偏深一點的粉底,填平了他過于優(yōu)秀的側(cè)臉線條,額頭修得稍稍有些凸出,顯得太陽xue有點兒凹陷。

    眼睛也被她動了手腳,雙眼皮大得像醫(yī)美小作坊出來的歐式大雙。

    他的唇略微有些薄,顯得整個人有些冷,她把唇部改得稍微厚了一點點,不會很夸張,但跟五官精致到挑不出一點兒瑕疵的霍延比,差別還是很大的。

    “好了,照鏡子看看?!鄙虍嬚f。

    霍延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眨眼睛,小聲說:“我能笑嗎?”

    沈畫:“放心,隨便做任何表情,這張臉就跟你自己的臉一樣。回頭等我有時間了,給你做個仿真面具,到時候就不用化妝,面具一貼就能走?!?/br>
    “好!”

    霍延立刻答應(yīng)下來,又對著鏡子照照,滿意地點頭:“好看!”

    沈畫:“……”

    又給他配了副裝飾眼鏡,挑了一身嘻哈風(fēng)格的服裝,寬松破洞的牛仔褲,寬大得能裝下兩個人的大t恤,再搭上一頂帽子。

    老實說,嘻哈風(fēng)格的衣服,個子高的穿起來也總是很難有那種效果,尤其霍延走路站立的姿態(tài)都十分筆直,根本改不了。

    不過要的就是這種反差和怪異,走出去肯定沒人認得出。

    臨出門,沈畫想了一下,給如今的霍延拍了張照片,發(fā)給瘋魔火把屬性的同事唐慧:“給你看個人?!?/br>
    唐慧的消息很快回過來:“誰呀,你男朋友,身材挺好的,像我家哥哥,但臉就差得遠了,不過光看身材也值了啊,臉好歹也不難看?!?/br>
    沈畫:“……我說這是霍延你信不信?”

    唐慧發(fā)來一連串白眼:“我警告你啊,雖然咱們情同姐妹,可你要侮辱我家哥哥,我我我……你不如來侮辱我!”

    沈畫懶得搭理她,單方面宣布聊天結(jié)束。

    反正唐慧認不出,那應(yīng)該大部分人都認不出。

    再加上醫(yī)院那個環(huán)境,誰都不會想到一向不喜嘈雜的霍延,無數(shù)狗仔費盡心機都逮不到的霍延,在銷聲匿跡兩年后竟然會忽然去醫(yī)院啊體育館啊這些地方。

    沈畫帶著顧深和霍延進了醫(yī)院,沒有刻意低調(diào),但顧深的名頭在醫(yī)院還是很響的,不少人遇見都會打招呼。

    沈畫因為上次郭主任的事情,也是名聲大噪,認識的不認識的,也都不免多看兩眼。

    而站在沈畫和顧深中間的男人,比他們兩個都要高,長相一般,可身材很好,寬松的嘻哈服裝也完全遮不住他的好身材,氣質(zhì)很是優(yōu)越。

    都說女生是一白遮百丑,而男生就是一高遮百丑,再有這么完美的身材,就更加容易讓人忽略他的長相。

    何況,那長相也并非很丑,只是一般化,放在一個普通身高的男人身上,很難叫人記住罷了。

    沒人知道被沈畫和顧深夾在中間的男人是誰,不過顯然,兩人對那個男人都很照顧。

    唐慧剛跑了一趟去拿化驗單,一回來就撞見沈畫三人。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中間最高的那個,就是沈畫給她發(fā)的照片中的男人。

    唐慧的眼神頓時意味深長:“這么快就帶出來見人啊,我跟你說,一頓飯跑不了。”

    她又跟顧深打招呼:“顧大夫好呀。”

    顧深點點頭。

    唐慧沖霍延伸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唐慧,你叫我小唐就行,我跟畫畫是好朋友?!?/br>
    霍延遲疑了一下,就在沈畫要幫他擋回去的時候,霍延伸手握住了唐慧的手。

    他的手指并攏,指尖觸碰唐慧的手指,輕輕一握就立刻分開,最紳士不過的握手。

    “你好,我叫……言惑?!?/br>
    唐慧:“言惑?姓言嗎?”

    霍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脫口而出:“姓沈?!?/br>
    顧深:“……”

    唐慧:“沈言惑?你倆還同姓啊,這要在古代,又是一出棒打鴛鴦,還是社會主義好!”

    沈畫仿佛明白了什么:“你別亂猜,沒有的事?!?/br>
    唐慧嘿嘿一笑:“我懂我懂?!?/br>
    說著,她又湊到沈畫耳邊說:“近看長相真不差的,關(guān)鍵是身材太優(yōu)越了好嗎,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聲音,聲音也好聽!嘿嘿,還有一點點像我家哥哥呀。這股不虧!”

    “唐醫(yī)生!主任要化驗單!”

    “知道了知道了?!?/br>
    唐慧連忙跟三人告別,拿著化驗單跑了。

    沈畫三人穿過醫(yī)院去后面的保健樓。

    路上,沈畫跟霍延說:“她沒什么惡意,她說什么你別當(dāng)真?!?/br>
    霍延點頭,垂眸:“她說什么了嗎?我沒看清?!?/br>
    也是,唐慧剛才說話那么快,他跟唐慧又不熟悉,沒看清唇語也正常。

    沈畫就說:“沒什么?!?/br>
    顧深瞥了某個垂眸裝委屈的人,心里泛酸水兒。

    他一邊走一邊摸著手機,在某個小群里發(fā)消息:“師叔明明是女的,我為什么要叫她師叔,不叫師姑?”

    周幕很快跳出來:“不都一個意思么。就像對女老師,也可以稱先生,不特指男性?那你要想稱師姑也沒問題啊?!?/br>
    顧深:“我主要在考慮以后的稱呼問題。師姑的老公,應(yīng)該叫師丈吧?那師叔的老公,應(yīng)該叫什么?”

    周幕:“師叔的老公,師……公?”

    周幕緊跟著又是一條:“什么情況,你師叔看著不像英年早婚的人啊,這么快找好男朋友了嗎?”

    顧深:“估計還差點兒?!?/br>
    周幕:“……誰??!哪家的?我認識不?你看著點兒,別叫她被騙啦,她看著就不像很會挑男朋友的人!我還說要實在不行的話,我湊合湊合……”

    顧深:“呵、呵。”

    賀宗野發(fā)的是一段語音,顯然打字對他來說太困難了。

    大家前后腳走著呢,顧深不好聽語音,就轉(zhuǎn)換成文字看。

    賀宗野說:“有人追她?叫什么,我找人調(diào)查一下,她那長相是有點兒招人,現(xiàn)在社會人渣幾率太高,我先調(diào)查調(diào)查?!?/br>
    顧深輕嗤:“調(diào)查出來果然有點兒渣呢?”

    賀宗野的信息很快回過來:“打斷腿?!?/br>
    顧深:“這是一個人民警察該說的話?”

    賀宗野:“我說的是第三條腿。”

    顧深翻白眼:“怎么才叫渣?那人不喜交際,已經(jīng)兩年多沒工作了,宅在家里吃老本,身體還很差,有嚴重缺陷,屬于殘疾人……”

    賀宗野:“那你攔著??!這貨追人前也不照照鏡子,自己什么條件心里沒點兒數(shù)?”

    周幕也急得發(fā)語音:“那是長得好看?我說顧深,那是你小師叔,看著點兒啊!她雖然醫(yī)術(shù)比你強很多,但到底也是個女孩子,被渣男騙后果很慘的!不是,心里沒數(shù)那貨到底誰啊,你不好出面我來,我還真不信了,什么玩意兒也敢在哥幾個面前胡來?!?/br>
    顧深忽然有種掌控全局的快感,慢悠悠地打字:“現(xiàn)在還只是有個苗頭,真有進展了,我通知你們,你們管。我是小輩,不好說?!?/br>
    賀宗野:“那你看緊點,有消息立馬說?!?/br>
    霍延在進電梯的時候,拉了顧深一把,不滿地說:“走路別玩手機?!?/br>
    保健樓這邊以前給顧深留的就有休息室,如今沈畫也有這待遇。

    給應(yīng)老先生二診,帶霍延去不合適,就讓霍延待在她的休息室。

    沈畫讓霍延每隔十分鐘就給她發(fā)條微信,讓她知道他沒事。有任何不舒服的,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絕對不可隱瞞。

    霍延也知道輕重,非常認真地答應(yīng)。

    沈畫和顧深去給應(yīng)老先生二診。

    電梯里,顧深問沈畫先前在廚房喝水的時候怎么了。

    沈畫說:“他的嘗試自己的味覺是否恢復(fù)。我跟他說過味覺會最先恢復(fù),大概味覺恢復(fù)到一半左右,聽覺就會開始恢復(fù)了?!?/br>
    顧深抿唇:“這兩年來,他從來沒表現(xiàn)過……這種急切。其實兩年前,他聽覺完全消失后,他就不再寫歌、不再彈琴,更不再唱歌,也不喜歡有人跟他說話??伤幌矚g別人把要跟他說的話,寫出來或者發(fā)信息。他連手機都不愿意用?!?/br>
    顧深看向沈畫:“就連老師給他治病,都不過是因為師祖還活著,他不想讓師祖?zhèn)?,就暫時愿意配合老師。我們之前就在擔(dān)心,一旦師祖不在了,他恐怕就不會再接受治療?!?/br>
    “幸虧有你?!?/br>
    *

    今早的方子增減之后,應(yīng)老先生的脈象也有所變化,需要更改藥方。

    沈畫和顧深給老爺子診脈完,應(yīng)青戎才和助理匆匆趕來。

    一進門,應(yīng)青戎先看了老爺子,又立刻跟沈畫顧深道歉。

    “實在抱歉,公司有點急事,我過去了一趟?!睉?yīng)青戎主動伸手跟兩人握手。

    又說道,“老爺子今天體溫已經(jīng)開始變化,最高39,最低37.5,有微汗,咳嗽明顯減少,還能喝一點米湯。多虧二位?!?/br>
    像他這樣的大忙人,能盡可能陪在老爺子病床前,的確算難得。

    沈畫沒吭聲。

    顧深正在翻看護理記錄下來的情況,他倒是回了應(yīng)青戎一句:“無妨,我們會按時來給老先生復(fù)診的?!?/br>
    他又接著說:“嘔逆癥狀消失,大便次數(shù)也減少到2次……脈象顯示,表邪已解,但上焦還有郁熱,肺失清肅,元氣不振。所以當(dāng)清宣肺熱,益氣扶元。”

    這顯然是說給應(yīng)青戎聽的。

    沈畫點頭,直接讓顧深開方。

    在開方之后,沈畫看了一遍,也簽上自己的名字,又跟顧深說:“另加生曬人參6克,煎水頻服。你留下再給應(yīng)老先生行一遍針,我就先走了?!?/br>
    顧深說好。

    應(yīng)青戎親自送沈畫到病房門口,又讓助理送沈畫離開,禮數(shù)格外周到。

    助理送沈畫到電梯口的路上,笑著說:“今天上午公司有急事,這邊老爺子睡熟,我就跟應(yīng)總回公司一趟。在五原路那邊,就是天盛體育中心門口,好像看到沈醫(yī)生了,應(yīng)該沒看錯吧?!?/br>
    沈畫微微挑眉,倒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嗯,我弟弟是青訓(xùn)球員,隨隊來海市參加比賽,他們找的臨時訓(xùn)練場地在那邊,出了點問題,不過都解決了。”

    助理連忙笑著說:“解決了就好,別耽誤了訓(xùn)練。沈醫(yī)生,這是我的名片,手機微信同號,煩請您惠存。專業(yè)體育場館這些我比較了解,以后若是再有需要,一個電話的事兒,半點兒不麻煩?!?/br>
    伸手不打笑臉人。

    沈畫笑著接過名片。

    助理又說:“這電梯還沒上來,要不我掃您微信?”

    沈畫也沒拒絕。

    她對專業(yè)體育場館的確不怎么懂,如果真需要,她也不介意用上這點兒人情。

    加了微信,電梯也到了。

    應(yīng)青戎的助理笑著站在電梯前,目送電梯門關(guān)上,才轉(zhuǎn)身回去病房。

    病房里,顧深還在給老爺子行針。

    助理輕輕走到應(yīng)青戎跟前,低聲道:“上午您經(jīng)過天盛體育會展中心見到的,的確是沈小姐。剛我跟沈小姐求證了一下,她說她弟弟是青訓(xùn)球員。天盛那邊的情況也了解到了?!?/br>
    “大后天,恒深u17跟咱們藍天u17有場比賽,早約好的友誼賽。恒深u17的隊伍昨晚到達海市,預(yù)定的臨時訓(xùn)練場地就在天盛體育中心?!?/br>
    “上午的沖突也查清楚了。恒深先訂的場地,天盛體育中心違約,場地給了別人,把恒深u17給趕了出去。您上午經(jīng)過時看到的……就是沖突現(xiàn)場?!?/br>
    “您當(dāng)時讓我過問,我立刻就聯(lián)系天盛那邊,那會兒沈小姐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華農(nóng)大學(xué)的cao場,恒深u17的隊員們都已經(jīng)上車準(zhǔn)備出發(fā)?!?/br>
    “幸好最后還是把人給攔了下來?!?/br>
    “我也沒讓他們提別的,對方問起,也只說是天盛體育會展中心違約,被領(lǐng)導(dǎo)視察發(fā)現(xiàn),責(zé)令消除影響,才補償給他們場地?!?/br>
    助理說完,應(yīng)青戎眉頭并未舒展,一言不發(fā)。

    助理也有些忐忑。

    上午應(yīng)總回公司的路上,經(jīng)過天盛體育中心時,應(yīng)總看到了天盛門口發(fā)生的沖突,那么多人,應(yīng)總竟然一眼認出了沈醫(yī)生,并且讓他問問出了什么事。

    應(yīng)總別的沒說,只說不得怠慢沈醫(yī)生,助理就清楚應(yīng)該怎么做了。

    不光不能怠慢,還要好好供著!

    身為一個合格的助理,還要把前因后果全部都查清楚,不能等著老板吩咐了才去查。

    應(yīng)青戎沉吟片刻:“她弟弟在恒深青訓(xùn)?”

    助理點頭:“從恒深u17的領(lǐng)隊那邊得到的資料,我又通過別的渠道查了一下。恒深u17有個隊員叫沈直,今年15歲,特招進恒深青少年足球?qū)W校,應(yīng)該就是沈醫(yī)生的弟弟。”

    應(yīng)青戎沒吭聲。

    助理遲疑了一下,試探著說:“沈直各方面評價都不錯,應(yīng)該可以培養(yǎng)起來。要不要……跟他接觸一下,看他愿不愿意來我們藍天青訓(xùn)。沈直在恒深u17一直都是做替補,還沒正式出場,接下來的這場友誼賽,他應(yīng)該有出場機會?!?/br>
    “不過恒深u17的好前鋒不少,他想正式出場恐怕很難。若是我們藍天青訓(xùn)給他提供正式出場機會,應(yīng)該會比較有吸引力。”

    應(yīng)青戎淡淡地瞥了助理一眼:“別做多余的事?!?/br>
    助理心口一驚,立刻點頭。

    應(yīng)青戎沉默片刻,又低聲說:“澳洲分公司那邊,新礦口剛開,你去坐鎮(zhèn)?!?/br>
    助理一愣,心情有些起伏不定。

    應(yīng)總這決定來得突然,到底是對他滿意呢,還是不滿?

    但澳洲那邊若是做得好,分公司總裁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助理也不敢多想,立刻把自己加了沈畫微信的事情也說了一遍,應(yīng)青戎只是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就讓助理走人,明天去公司辦理交接。

    沈畫回到休息室時,霍延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本來給他行完針,喝了藥他就會困,會想睡。

    是沈畫說不敢放他一個人,他也興奮地要求化妝跟過來??礃幼舆^來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困意,睡了。

    難怪剛才過了10分鐘,還沒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

    她猜著應(yīng)該不會有事,可還是不免擔(dān)憂。

    沈畫坐下來,摸了摸他的脈象。

    很平和,氣運流暢,肺部也沒有滯澀。

    沈畫放下心來,微信上給霍延發(fā)了個消息,跟他說一聲她現(xiàn)在去賀宗野那邊,讓他醒來立刻給她回信息。

    發(fā)完,她把他手機放在他手邊的位置。

    霍延手機的緊急聯(lián)系人設(shè)置的就是她,綁定的手環(huán)有監(jiān)測功能,一旦他摔倒,或者是心率脈搏出現(xiàn)危險性變化,手環(huán)就會自動判斷出他可能暈倒或者窒息,會立刻發(fā)出警報,并且撥打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報告位置等信息。

    她就在樓上,手環(huán)發(fā)出警報聯(lián)系她后,她趕下來也完全來得及。

    有了這一重保險,沈畫就安心多了。

    室內(nèi)空調(diào)打的有點低,沈畫調(diào)了一下溫度,找了薄毯蓋住他肚子,就起身離開。

    顧深發(fā)來消息,他那邊也結(jié)束了,很快過來。

    沈畫就先去了賀宗野病房。

    在走廊上,就聽到一個興奮過頭的女聲。

    “野鶴你別動,別動啊,給我看看?!?/br>
    “這簡直……簡直是神跡!”

    “你都不知道來之前我做了多少心理準(zhǔn)備,還特地找了好多燒傷病人的照片盯著看,就是想先適應(yīng)一下,怕來了看見你會忍不住……咳!”

    “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以為見到的會是一只燒焦的野鴨子,現(xiàn)在看,這哪里是什么野鶴。以我專業(yè)的眼光看,這嫩紅褪去后絕對是仙鶴!你可以改名叫賀宗仙了。”

    “這怎么弄的啊,上了什么藥膏?秘方吧!”

    “看你病例,你來醫(yī)院的時候都八分熟了吧,在南方吃的白斬鴨都沒你熟。這都能給救回來,還給你順道美個容,我天,這也太神了?!?/br>
    “快快快,秘方交出來,不不,醫(yī)生聯(lián)系方式交出來?!?/br>
    “這等人才待在這破醫(yī)院不虧才么,浪費啊,簡直暴殄天物,這就該跟我去做醫(yī)美啊!”

    女聲興奮得不得了。

    沈畫站在病房門口,頓了頓。

    賀宗野哼了一聲:“這等人才跟你去做醫(yī)美才叫浪費,人家有這功夫,多救幾條命不好么。”

    女孩子輕嗤一聲:“救命?勞心勞力又不掙錢,麻煩事兒一大堆,前不久這兒的醫(yī)生不還被神經(jīng)病砍了么!”

    “跟我做醫(yī)美多省心,輕松愉快來錢快。再說,醫(yī)美怎么了?醫(yī)美就比治病救命的醫(yī)院低級嗎?你這都多少年前的老思想了,知不知道,很多時候,一張臉能給客戶帶來的,可能就是一次新的生命!”

    “你爸媽給了你第一次生命,而一個好的醫(yī)美醫(yī)生,或許就能給你第二次生命。第一次生命你沒法選擇,但是第二次,你完全有權(quán)選擇呀!”

    賀宗野頭疼:“一張臉而已,有那么重要?”

    剛才還嬉笑的女孩子,瞬間變嚴肅了:“就是那么重要,有時候比命都重要。你沒經(jīng)歷過因為容貌、身材而帶來的痛苦,你就無法體會改變這些對他們來說,意義有多重大?!?/br>
    賀宗野皺眉:“心理強大起來,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目光?”

    “首先,心理強大也不是天生的,往往要承受很多挫折、痛苦,經(jīng)歷無數(shù)才能強大起來,而人們只看到了他心理強大的結(jié)果,卻不知道過程有多煎熬?!?/br>
    “其次,人為什么一定要心理強大才能不受傷害呢?有些人就是內(nèi)向,就是膽小,就是不想去經(jīng)歷挫折,那為什么一定要呢,他們?yōu)槭裁床荒苡凶约旱纳罘绞?,非要被逼走同一條路呢?”

    “外貌身材的缺憾讓他們飽受詬病,讓他們承受無數(shù)眼光,某些人選擇讓自己心理強大起來,可以從容應(yīng)對這些目光;但有些人無法強大起來,他們就只能承受。所以,若是有改變的機會,為什么不改變?”

    “你知道那些想要心理強大起來,卻屢屢失敗的人,最后都怎么了嗎?去看抑郁癥、焦慮癥、狂躁癥等等心理疾病了?!?/br>
    女孩一字一句,非常認真。

    賀宗野皺眉:“可就算改變了外貌,不改變性格,他們也可能繼續(xù)承受一些壓力,生活中壓力無處不在……”

    “至少我能為他們排解掉外貌帶來的這份壓力。”女孩說。

    “況且,很多事情都是有連鎖反應(yīng)的。長相身材有缺陷,被孤立被排擠,久而久之心理也會壓抑,相反的,若是長相身材的缺陷被填補,甚至更出眾,那心理上就會形成一種天然的自信。”

    “哼,哪怕再嘴上說不會以貌取人的人,在看到漂亮的人時,都會下意識寬容一些。這是人的本性。美能讓他們過得哪怕稍微輕松一點,也值!”

    賀宗野點頭:“是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

    “什么叫有一點道理,是非常有道理!”

    女孩說,“我也壓根兒不想聽你的但是,反正我沒錯?!?/br>
    賀宗野失笑。

    沈畫也輕輕地笑了一下,這才又伸手敲了敲病房門:“不好意思,第一次敲門你們沒聽到,我就稍稍聽到一點兒?!?/br>
    賀宗野輕咳一聲:“也沒什么不能聽的,是吧?”

    女孩子已經(jīng)回頭看過來,第一眼還有些不滿,但第二眼……

    那目光……

    沈畫強忍著想要后退的沖動,依舊站在原地,只是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

    “你你你……沈戀!”

    女孩尖叫著撲上來。

    沈畫這下是真控制不住,立刻躲開,并且抬手做了個制止的動作:“停,保持距離說話。”

    女孩眼睛亮得驚人,又趕緊上前一步,“你是沈戀吧,是沈戀吧!你退圈后,我動用不少渠道關(guān)系找你都沒找到呢!你經(jīng)紀(jì)人也打死都不肯說?!?/br>
    沈畫有些無語。

    沈戀在圈內(nèi),也沒啥實績吧,退圈的時候網(wǎng)上罵聲一片都是黑子,沒想到現(xiàn)實中見到的,竟然都是粉兒。

    賀宗野也又抬頭看了一眼沈畫。

    他倒是聽說過沈戀,不過當(dāng)警察太忙,他壓根兒沒空關(guān)注那么多,只是沈戀退圈的時候動靜太大,局里也聽到有人閑聊的時候在說。

    刷新聞的時候似乎也見過沈戀的照片,精修濃妝的照片看起來美得不像真人,完全失真一般,就是一個精美的花瓶,應(yīng)該供起來的那種。

    再看沈畫,第一次見面,她大膽地要扮演人質(zhì)的女兒,還半點兒都不害怕地沖上去。

    哪怕歹徒?jīng)_她動手,她都半點兒不見慌亂。

    一頭比他長不了多少的板寸,被醫(yī)生帽罩住,再戴上一個能遮住下半張臉的口罩,只露出一對頗為清冷眼眸的她,跟網(wǎng)絡(luò)照片上的精美花瓶,差別太大了好嗎!

    真是同一人嗎?

    賀宗野幾乎立刻就搖頭。

    怎么可能!

    女明星沈戀雖然退圈了,但她當(dāng)了兩年女明星這是事實吧。

    就沈畫的醫(yī)術(shù),為什么要去當(dāng)兩年女明星?

    醫(yī)術(shù)這東西長時間不用也會退步的,她當(dāng)了兩年明星回來,還能這么嫻熟?

    再說了,以她這醫(yī)術(shù),想要錢還是想要名都非常容易,根本不必去混娛樂圈!

    “你認錯了,她是沈畫,沈醫(yī)生,就是救我命的醫(yī)生。”賀宗野說。

    女孩眼神依舊燦亮,非常堅定地說:“我不可能認錯!她這張臉我在電腦上建模好多次,每一處都詳細研究過,比例啊形狀啊,熟得不能再熟?!?/br>
    沈畫忽然有些后悔,上來的時候怎么沒戴口罩。

    女孩激動地盯著她看,眼睛一眨都不眨,虔誠得有些可怕:“我研究最多的兩張臉,男的是晉安哥,女的就是沈戀!我就這么跟你們說,做醫(yī)美的,就沒有不研究這兩張臉的!”

    賀宗野無語,又仔細看了看沈畫。

    顧淺是做醫(yī)美的,又研究了沈畫的臉那么久,按理說,不會看錯的啊,除非兩人真的特別像。

    可能……就是像吧。

    反正賀宗野是怎么都不相信,沈畫竟然還去當(dāng)過兩年女明星的。

    “我叫沈畫。”

    沈畫又一次重審,還在抽屜里拿了一個一次性口罩戴上。

    可就算她戴上了口罩,也半點兒不能阻止眼前女孩兒的熱情。

    “好好好,沈戀也好沈畫也好,我知道就是你。”女孩眼神非常亮,“認識一下吧,我叫顧淺,開醫(yī)美診所的,致美,聽說過嗎?圈內(nèi)應(yīng)該還算小有名氣?!?/br>
    致美?

    沈畫想了一下,似乎,還真聽說過。

    她跟俞紅英簽約,參加的第一個節(jié)目,女團選秀,就有人問過她是不是在致美做的,她不懂那是什么,就沒搭話,對方只是意味深長地笑笑就不多說什么。

    事實上,她出道這兩年,關(guān)于她整容的傳聞一直都有,別家黑她也特別喜歡給她扣整容的帽子。

    她自己無所謂,也懶得澄清。

    倒是俞紅英,給她接的某個綜藝節(jié)目,里面拍攝特別鬼才,老是愛一大早就跟拍,從藝人起床洗漱就開始跟拍。

    高清攝像機懟在她全素顏的臉上,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也沒什么美女包袱,揉臉拍打,擰鼻子等等,什么動作都做得出來。

    臉上完全沒有動刀的痕跡,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她還參加過央視的一個尋寶節(jié)目,央視鏡頭那才叫絕,純高清無濾鏡,出了名的不會修圖加死亡角度。

    跟她一同參加節(jié)目的另一個號稱美顏盛世的藝人,臉和脖子色差極其明顯,粉厚得像刷了墻。但她真是白的發(fā)光,那個藝人的粉絲在節(jié)目播出后,還聲討過節(jié)目后期,說他們只給沈戀一個人美顏。

    別的最具有說服力的就是粉絲和路人的生圖了。

    但證據(jù)再多,還是有人相信沈戀是個人工美女。

    沈畫記得,大概就是在去年,她在某大導(dǎo)十年磨一劍的新片里跑了個龍?zhí)?,演了個絕世美女,消息一透露出去,她是整容怪的新聞就再度喧囂塵上,鋪天蓋地。

    當(dāng)時似乎有微博認證是整形醫(yī)生的,站出來說她沒有整容痕跡,還被很多水軍圍攻。

    那位整形醫(yī)生還艾特沈畫,說愿意為她做醫(yī)療鑒定,從專業(yè)角度出具證明,來證明她到底有沒有整容。

    俞紅英是建議她回應(yīng)的,但沈畫沒理會。

    再加上當(dāng)時曹均卓已經(jīng)開始sao擾她了,她就更沒心思管那么多。

    當(dāng)時那個要為她做鑒定的整形醫(yī)生是誰來著?

    沈畫沒在意過,當(dāng)然也記不住。

    但是致美,在圈子里的確有名,公司里經(jīng)常會從其他藝人口中聽到這兩個字。

    “真想摸摸啊?!鳖櫆\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

    沈畫又退后一步,趕緊捂緊口罩。

    賀宗野輕咳一聲:“好了淺淺,你別搞得跟變態(tài)似的,嚇到人了。”

    他又看向沈畫,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啊,她平時也不這樣的。”

    沈畫倒也沒真計較。

    她也能理解顧淺的心情,職業(yè)病吧。

    如果給她一個非常罕見的稀有病例,她也會跟她這樣躍躍欲試的。

    直到顧深過來,顧淺的大腦好像才開始正常運轉(zhuǎn)。

    “你……就是你啊!”

    顧淺驚訝極了,又格外興奮,“野鶴的手術(shù)你做的呀,術(shù)后這神奇藥膏也是你調(diào)制的?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真的,要不要考慮去做醫(yī)美?你的技術(shù),絕對能給無數(shù)人新生!”

    顧深皺眉:“顧淺你消停點。”

    “我怎么啦?顧深你瞅瞅,這藥膏的效果,我天,簡直是疤痕星人的福音,說再生父母都不為過!這不用在醫(yī)美上多可惜啊!”

    顧深扶額:“命重要還是美重要?”

    “兩者都重要。美能提升人的生活質(zhì)量……”

    “好了好了,你那一套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別再說了?!鳖櫳畹?,“長篇大論我不管,這次要沒師叔,宗野就活不下來!你說她該待在哪兒?”

    顧淺撇撇嘴:“雖然但是……可她一個人,醫(yī)術(shù)再高也救不了所有病人啊。你這叫道德綁架懂嗎?何況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愿意去做醫(yī)美呢?”

    顧淺說完,忽然又皺眉:“等等,師叔,你在說什么?”

    顧深微微一笑:“這位,沈畫,師祖的弟子,老師的師妹,我的,師叔。聽明白了嗎?”

    顧淺:“……”

    她有點兒想摸摸,自己眼珠子還在眼眶里不。

    顧深哼了一聲:“叫喻派傳人去跟你做醫(yī)美?就你那小破診所,呵,也真敢想。”

    顧淺咬唇,聲音也弱了下來,“我診所不破,也不算小的……在醫(yī)美行業(yè)里,都能當(dāng)標(biāo)桿了?!?/br>
    顧深眼神淡漠:“所以呢?”

    顧淺撇嘴,看沈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到了嘴邊又被搶走的唐僧rou。

    不過顯然,碰上專業(yè)領(lǐng)域,顧淺的腦子轉(zhuǎn)得相當(dāng)快。

    她立馬湊上去,笑呵呵地跟沈畫說:“小師叔,就算不能讓您把醫(yī)美當(dāng)主業(yè),那當(dāng)個副業(yè)也可以的哦。偶爾遇到疑難病例的時候,您可以幫忙會診一下呀。嗯,還有就是這么神奇的藥膏,絕對能造福大眾,就給野鶴一個人用也太可惜了吧?!?/br>
    “您出配方,技術(shù)入股怎么樣?在造福病人的同時,收益也絕對會非常棒的。當(dāng)然,您可能沒那么在乎錢……”

    沈畫半點兒不避諱:“我很在乎錢,謝謝。”

    不等顧淺開口,她就說:“配方你哥知道,他就可以配。不過這藥膏有點兒特殊,只有我配出來的才能達到賀宗野用的這種效果,其他人配出來的,效果會大打折扣。你哥目前配出來的,效果能有我配置的一成。等他日后技術(shù)更好時,所配藥膏效果應(yīng)該會再提升。”

    顧淺立刻看向顧深。

    顧深冷著臉:“配方是師叔的,你甭想。”

    顧淺:“顧深你真笨,師叔不都答應(yīng)技術(shù)入股了嗎?師叔,那我哥配置出來的,長期使用,能否達到最優(yōu)效果?”

    沈畫多看了顧淺一眼,她果然一下子就抓住重點。

    沈畫點頭:“可以。我配置的藥膏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去腐生肌祛疤消痕,類似賀宗野目前的效果。你哥配置的,只要長期堅持使用,也能達到同樣效果。這個時間視疤痕的嚴重程度和遺留時間而定?!?/br>
    顧淺連忙說:“我是疤痕體質(zhì),手背這里上個月不小心擦傷,就留了點疤……”

    沈畫看了一眼,說:“用我配置的藥膏,一日即可消除。用你哥的,一月?!?/br>
    顧淺嫌棄地瞪了顧深一眼,回頭面對沈畫的時候,那目光簡直是在看神明:“師叔那您再看看我小腿上的這道疤,我6歲的時候跟外婆去農(nóng)村的親戚家玩,看親戚家喂豬很有意思,我就也抱著草去喂,結(jié)果那豬可能太餓了,一下子沖我沖過來,我嚇得摔倒要跑,豬去拱草,那牙撩到我腿,小腿這兒一下子豁了好長的口子,縫了好幾針!到現(xiàn)在還能看出來。”

    沈畫無語:“幸虧豬沒把你腿叼嘴里,要不然……”

    顧淺也是后怕:“還說呢,我哥當(dāng)時看到流好多血,我腳又埋在草下面,我哥就以為豬把我腳吃了,嚇得哇哇大哭!都不知道去叫人!”

    顧深咬牙:“你夠了。還不是你!在那又哭又喊,說豬把你腳吃了,腳還在不在腿上你自己不清楚?。『髞砟愠鲈夯厝?,那個姨奶家把豬給殺了燉rou,四個豬腳全是你吃的,還不解氣?記這么多年。哪年到夏天要穿裙子露腿的時候,你不吃上幾十個豬腳?”

    顧淺:“這道疤不消,豬腳就是我這輩子最愛吃的!”

    沈畫被這兄妹倆給逗笑,她看了一下顧淺小腿上的疤痕,觸摸一下:“時間太久,想要完全消除,單純涂藥膏還不行,要打開皮層再涂藥膏,一周即可。如果用你哥配置的,也同樣需要打開皮層再涂藥膏,每月一次,連續(xù)一年應(yīng)該可以消除?!?/br>
    顧淺激動得又要朝沈畫身上撲過來,“小師叔,你怎么可以這么棒!”

    她又嫌棄地掃了顧深一眼:“顧深你……也還……湊合吧?!?/br>
    顧深被氣笑了。

    顧淺又問沈畫:“師叔你是不是也不喜歡肢體接觸呀,果然你們長得好看的人性格都一樣呢,我晉安哥也是。哎……你知道,晉安哥是誰吧?”

    顧淺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還有賀宗野。

    小師叔是喻派傳人的話,她應(yīng)該也知道晉安哥身份的吧?換做別人,她可不敢大咧咧地提晉安哥。

    顧深眼皮都懶得抬了,何止是認識:“她在給晉安治病?!?/br>
    顧淺又是一聲尖叫,瞪大眼睛:“晉安哥的病有得治?小師叔!你怎么可以這么厲害!”

    顧深冷笑:“所以你還想拐她去做醫(yī)美?”

    顧淺的頭立刻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能治晉安哥,那……那……那去做醫(yī)美,也確實大材小用了?!?/br>
    “大材小用?那是核彈打蚊子?!鳖櫳钫f。

    顧淺小心地湊近沈畫:“小師叔,您看這樣好不好。您可以在有空的時候配置少量的藥膏,這樣也不耽誤您的時間,我們作為最頂尖的產(chǎn)品給有需求的客戶提供。再讓我哥或者是工廠那邊,批量做普通的藥膏,要知道,就算是我哥做的普通藥膏,可若是能達到您說的效果,也比那些賣一萬多的面霜都要強的多啊!”

    “小師叔,要不您什么時候有空,咱再開發(fā)點護膚品什么的?這藥膏是不是也可以當(dāng)護膚品用?”

    沈畫被她纏得頭疼,點頭說:“你叫我名字就好?!?/br>
    顧淺連忙道:“那怎么行呢,多不尊重,不過既然師叔您都這么說了……沈畫?畫?畫畫?叫畫畫吧,名字跟人一樣好看好聽!”

    顧深真是沒眼看:“顧淺你能矜持點嗎?”

    顧淺反問:“換做是你矜持得起來?”

    顧深投降。

    沈畫認真想了一下,說道:“等我忙過這兩天,我們再約個時間聊聊?!?/br>
    顧深幽幽說道:“師叔,忙過這兩天,你馬上就要準(zhǔn)備中醫(yī)執(zhí)業(yè)考了?!?/br>
    “你覺得我過不了中醫(yī)執(zhí)業(yè)考?”

    “你居然覺得師叔過不了執(zhí)業(yè)考?”

    沈畫和顧淺幾乎同時說道。

    顧深:“……能。”

    必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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