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你是說,那個老頭兒說他們與蕭家關系非淺?”洪源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這三個人帶回來的這個信息耐人尋味,很明顯是刻意告訴這三個人的。 “他們應當沒有惡意?!鼻亻_道:“否則這三個人就回不來了。先前殺我們兩人,也是因為不知我們底細。既然這天香閣與蕭家脫不干開系,那也算得上是邊國一脈了?!?/br> “只怕這個天香閣與蕭家的關系是因為那個蕭二郎。而現(xiàn)在我們知道,蕭二郎與蕭大郎在對待荊王這件事情之上,看法是截然相反的。”洪原道。 “看法相左沒關系,只要不壞我們的事就好了?!鼻亻_道:“既然關系到蕭家,這事兒,還是讓王爺自己拿主意吧!” “也只有如此了!”洪原點點頭。 對于洪原來說,蕭氏自然是大腕,是荊王前進道路之上必須的臂助,而且蕭定一直以來給荊王的支持,更是讓他們這些荊王部屬感激莫名。 第二百七十一章:心煩意亂 孫拐子的臉色極其難看。 他知道韓鉦在蕭誠心中的份量遠非自己能比,而且韓老頭在蕭禹面前也是有面子的。原本以為這一次殺韓老頭兒做得隱秘之極,怎么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可事到臨頭了,才發(fā)現(xiàn)到處都是漏洞,就像是一個吹漲了尿氣泡,一戳就炸了。 這幾天來,幫派之中陸續(xù)有人離去。 有的人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便揚長而去,有的人光明正大的前來告別,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蕭二郎派來的人。 他們同時離去,讓孫拐子陷入到了恐慌之中。 這代表著什么,他太清楚了。 蕭二郎已經(jīng)不認他這個屬下了。 他一度以為現(xiàn)在自覺攀上了高枝,再也不用害怕蕭二郎了??烧嬲碌脚R頭了,卻是寒氣一股一股地從心里頭冒了出來。 蕭二郎的手段鬼神莫測,心計難以測度,城府更是深遂,上一次自己的兒子孫滿做事越了界,便險些丟了小命。而這一次自己不但越了界,只怕更是觸了蕭二郎的逆鱗,后果如何,實難預料。 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有了一些端倪,那些人的離去,便意味著訣絕,意味著了斷。蕭二郎不認他這個下屬了。 再見便是仇人。 蕭二郎是怎么對付仇人的,孫拐子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 那個溫文儒雅外表之下隱藏的,是一個極其冷酷的心。 “沒什么好擔心的!”對于孫拐子的憂愁,洪原卻是不以為然?!八麄兪捈?,還不是給荊王殿下效力的,你不過是脫離了他蕭二郎的門戶罷了。比起蕭禹,蕭大郎,蕭二郎現(xiàn)在還不成氣候,回頭請荊王殿下與蕭禹說一說,這件事也就過去了。韓鉦死了也不能復活,總不能因為一個死人,而誤了荊王殿下的大事是不是?” “洪先生,那還煩請你趕快跟殿下說一下,蕭二郎這人,心狠得很!”孫拐子愁兮兮地道。 “蕭二郎現(xiàn)在人在黔州,這消息一來一去,都得好幾個月的時間,有什么好擔心的?”洪原有些好笑。 “原本也是不太擔心的,但現(xiàn)在不是又冒出了一個天香閣嗎?”孫拐子道“以前我一直以為我是蕭二郎在汴梁之中唯一的一股力量,天工鐵藝,其實還不算,但天香閣的出現(xiàn),讓我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這個天香閣可不簡單,洪先生,一個能壟斷大宋香料市場,甚至對北遼的香料市場也有著決定性影響的地方,您以為他是簡單的嗎?” “你懷疑天香閣也是蕭二郎布下的棋子?這不大可能吧?那個天香閣閣主透露出來的,也不過是雙方有些交情,所以所托替蕭二郎查查韓鉦之死的真相。以天香閣現(xiàn)在的體量,蕭二郎豈有如此大的本事控制他?不是說天香閣還有皇家的本錢在里頭嗎?” “誰知道呢?”孫拐子嘆道?!叭绻煜汩w真是蕭二郎的手下,而且級別還比我要高呢?那豈不是說,即便蕭二郎不在汴梁,但他仍然有能力控制整個麾下的力量,甚至我?guī)团芍械牧α浚渴挾稍趲团芍泄_身份的人都走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暗中的棋子?” 洪原讓孫拐子說得毛骨悚然,撫須道:“他有這么厲害嗎?我得跟殿下好好說說這事,如果這蕭二郎當真有這本事,那就要將他徹底拉過來為我們所用?!?/br> “蕭二郎一直不看好荊王殿下的。”孫拐子道。 “用他爹和他大哥幫著,他只能上我們的船,要是船翻了,他能獨善其身嗎?”洪原嘿嘿一笑,若有所思地道:“的確該跟蕭禹好好地談談,也是攤牌的時候了。孫幫主,你放心,今日我便跟荊王殿下稟報,然后去找蕭禹說說這事兒,有蕭禹出手,蕭二郎還能翻天不成?” 聽到洪原如此一說,孫拐子頓時長出了一口大氣。 在荊王殿下出手,不怕蕭禹不買帳。 百善孝為先,像蕭二郎這樣的讀書人,更是會看重這一切,只要蕭禹發(fā)了話,蕭二郎再不舒服,也只能咽下這口氣。 等到以后荊王殿下功成,自己擁立有功,就算地位及不上蕭家,但也不是現(xiàn)在這樣上不得臺面了,怎么說也是從龍功臣,也就不懼蕭二郎翻臉報復了。 蕭府,蕭禹聽著許勿言的稟告,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敢相信從許勿言的嘴里說出來的這一切。要不是他知道許勿言決不是那種聽風就是雨的不穩(wěn)重的人,只怕是要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將其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