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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基本都待在別墅里,時間倒也過得快,下午的時候徐洲坐到了鋼琴旁,他這人喜歡音樂,沒事的時候就會彈幾首。 徐洲一身淺色的家居服,那張臉相當?shù)販貪櫲逖牛麊栆肼犑裁辞?,他彈給姚邶聽。 姚邶在回答之前視線盯著一個地方,其一‘你彈的我都喜歡’,其二‘我們一起彈’。 姚邶張開口說了個你字,在徐洲望向他柔軟的目光下,姚邶隨即改口:“我們一起彈吧?!?/br> 恰好鋼琴凳就是雙人的,姚邶走過去坐下,徐洲嘴角彎著淺笑,往旁邊讓了一點。 “你先起個頭?!毙熘弈抗饫锒际敲匀说纳钋椤?/br> 徐洲安靜注視著姚邶,他的‘新娘’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尤其是隔得近了之后,眼簾上纖細纖長的睫毛根根可見,睫毛似乎自帶了一點往上彎的弧度,那抹弧度有點勾人,徐洲放在琴鍵上的手指微動,想去撥一撥那些可愛的眼睫毛。 在徐洲把這個念頭付諸實踐之前,旁邊的琴鍵被人按動,聽了一會徐洲聽出來是哪首曲子,還真的挺特別,過去沒有‘新娘’會選擇這一首,你的樣子。 這首歌嚴格意義來說不太適合用鋼琴來彈,至少徐洲不會主動選擇這個,但既然是他未婚妻的選擇,他肯定是要奉陪了。 至于說未婚妻選擇和他合奏,而不是在一旁聽他彈,導致他失去了這個將對方立刻撕裂了吃掉的機會,和昨天一樣,徐洲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希望這個新娘能夠活久了,讓他更加開心才好。 “……不明白的是為何,你情愿讓風塵刻畫你的樣子?!?/br> 姚邶輕聲哼唱了出來,徐洲轉(zhuǎn)眼盯著他,笑容漫進眼里,身旁悠悠的迷人芬芳,血液的芬芳,令他陶醉。而姚邶的低吟,在那一瞬也仿佛天籟。 兩人彈奏了一曲你的樣子,姚邶當初正好就只學了這一首,結(jié)果在今天居然用上了,不知道是說他運氣好,還是說這個游戲也許也不是那么難。 在鋼琴房里待了一兩個小時,后來姚邶問書房在哪里,他去了書房看書,中間徐集進來過一次,給姚邶送茶,這種事該傭人來做,結(jié)果徐集自己來了,面對姚邶微微的困惑,徐集說這是想提前和嫂子打好關(guān)系,促進未來家庭和諧。 這話說的要不是姚邶知道這里是哪里,還差點真的信了。 徐集給人的感覺直接純粹,整個人像是一個小太陽,和誰說話都笑嘻嘻的,偶爾嗓音里會帶點撒嬌,雖然不是小孩子了,不過因為做的太自然,沒有做作的成分,也就不讓人覺得不協(xié)調(diào)。 徐集退了出去,把書房留給姚邶。 下了樓,看到坐在沙發(fā)邊的徐洲,徐集走過去,剛剛還一臉燦爛的笑,一瞬間變得陰沉沉,他裂開嘴巴,尖冷的獠牙若影若現(xiàn)。 “還有一天多,哥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币菦]把握住,那就要與大家為敵了。 “用不著你cao心,他跑不了?!?/br> 徐洲勝券在握,晚上的音樂會已經(jīng)讓無數(shù)人栽進去過了,沒道理這個看著就柔弱單薄的未婚妻會跑得掉。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br> 徐集兩手插兜朝門外走,房間外看著有路燈,可徐集走著走著,一片濃稠的黑暗蠶食上來,徐集身影消失在無邊黑暗中。 整個別墅里目前就剩下徐洲和樓上書房的姚邶,端起咖啡喝了兩口,徐洲打開電視,看起了恐怖電影,被評為sss級別的恐怖片,徐洲饒有興致地看著,別說害怕了,只覺得這些都是小兒科,不知道人類為什么這么怕鬼怪,他們明明挺溫和的。 是溫和,奪人性命的時候,像徐洲,喜歡慢慢嚼碎對方骨頭,欣賞著對方在看著自己骨頭被嚼碎后發(fā)瘋的慘狀,最后等人真的瘋了后,才會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徐洲笑了一笑,突然一顆眼珠子從眼眶里掉了出來,黑紅的血滴淌著,徐洲哎了一聲,把掉在地上的眼珠子給撿起來,擦了擦,然后重新安裝到臉上,眼珠轉(zhuǎn)動幾圈,又穩(wěn)穩(wěn)地裝了起來。 看來太過激動了,激動于晚上的音樂會,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能好好飽餐一頓,比起其他人類,還是新娘最好吃了,希望晚上能夠幸運吃到。 音樂會開場一個小時前,徐洲和姚邶坐車出了門,買的是vip票,去的時候不用排隊,直接走專用通道。 整個會場非常大,可以容納數(shù)千人,他們所坐的位置剛好在舞臺最中央,那個位置能夠清楚看到,也能夠清楚聽到。 在開場前姚邶暫時離開了片刻,去了趟洗手間。 意外的,居然在洗手間遇到了幾名玩家,那幾個玩家最初看到姚邶時,因姚邶一身高檔定制的服裝,而且臉上都是閑適平靜的表情,和玩家們截然不同,玩家們目前雖然也是來聽音樂會,但這個音樂會里,對他們來說是游戲通關(guān)的一環(huán),要聽完整場演奏才能退場,在那之前,玩家們非常清楚,中間肯定會發(fā)生什么事。 有人去過會場那邊,已經(jīng)有很多觀眾都到了,那些觀眾面部表情基本一致,除了長得不一樣,表情都像是粘貼復制出來的一樣,不出意外的話,也許那些家伙都是恐怖會吃人的鬼怪。 沒想到來洗手間一趟,意外遇到一個有點不一樣的人,對方雖然也沒多少表情,但看向他們的視線和那些鬼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