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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臉透出股異樣的脆弱,徐洲手背撫模上去,姚邶盯著對方的眼,劃過臉龐的冰冷指甲,他只覺得隨時會暴漲起來,然后劃破他的臉。 “你確實(shí)太瘦了,得多吃點(diǎn),中午吃那么點(diǎn),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貓變的?!毙熘蘅此齐S意地拿開了手,看到姚邶眼瞳都收縮了,不再繼續(xù)嚇對方。 他們這里也有他們的規(guī)則,破壞規(guī)則肆意妄為,會受到一些懲罰。 “我胃口一直都這樣,而且天生就長不胖,你不是知道的嗎?” 突然來的反問,而且姚邶還挑了挑眉,徐洲差點(diǎn)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下一秒他哈哈哈笑出了聲。 再次將姚邶摟進(jìn)懷里,徐洲嘴唇貼著姚邶的耳邊溫柔說:“真的好期待我們的婚禮,我想那一定非常美麗!” 姚邶感受到男人摟著自己的胳膊有多用力,用力到好像腰會被箍斷一樣,男人眼底的溫柔下面,姚邶能夠察覺到掩飾著殘酷,無論這個人表現(xiàn)得有多溫柔,但骨子里的殘忍是不會變的。 長得再像人,終歸不是人。 再次確認(rèn)這一點(diǎn),姚邶也笑了:“我也很期待?!?/br> 姚邶在徐家住了下來,到了晚上好像有人不在,不等姚邶問他們?nèi)ツ睦锪?,徐洲告訴他,他們出去吃宵夜了。 宵夜……嗎? 姚邶看著徐洲溫柔染笑的眼睛,怕是這個宵夜不是一般的宵夜。 回了房間姚邶洗過澡睡覺。 黑暗中姚邶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身邊好像站了一個人影,眼皮沉重,姚邶無法睜開眼,可又很奇怪,他能夠看都周圍的人影。 突然另外一邊又出現(xiàn)了一個。 兩個人影同時朝姚邶靠近,其中一個伸手輕輕撫模姚邶的臉龐,冰冷的手指像是毒蛇在臉上蜿蜒爬行,姚邶心臟咚咚咚地跳,另外一個人的手指則落在姚邶的嘴唇上。 對方很輕地放著,沒有再動,可突然姚邶身體一顫,有什么東西從他嘴巴鉆到了他身體里,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他的心臟。 心臟像是被什么蟲蟻在瘋狂啃噬,巨大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姚邶全身,他努力張嘴,想要叫喊,想要呼救,可身體無法動彈,更別說叫出聲了。 整個心臟都被啃食殆盡,那個冰冷刺骨的滑膩東西開始往他腹部鉆,啃噬他的其他內(nèi)臟。 快停下,停下! 救命,誰來救救他! 姚邶意識在歇斯底里地吶喊,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整個內(nèi)臟都被啃空了,只剩一副骨骼和皮囊,那個撫摸姚邶臉龐的人俯身靠近,然后吻住了姚邶。 對方顯示很溫柔,但很快變得暴戾兇狠,將姚邶的嘴唇都給咬破了,咬出了鮮血。 咕嚕咕嚕,姚邶清楚聽到對方吞咽他鮮血的聲音,他的血液快要被吞盡…… 意識往黑暗中極速墜落,墜落到無底深淵。無邊無際的黑暗,姚邶突然完全感知不到自身的存在,他要消失了嗎? 他死了嗎? “??!”姚邶在夢魘里驚醒,窗外陽光照進(jìn)來,明明該是溫暖的,姚邶卻感覺不到一起暖意。第一時間摸向自己的嘴唇,又去摸自己身體,心臟還有跳動,腹部沒有被啃空,姚邶緊緊抓著被子坐在床上,他狠狠松了一口大氣。 起床到洗手間洗漱,當(dāng)抬手看到鏡子里那張青白的臉時,姚邶眼瞳猛縮,駭?shù)猛笠煌?,身體踉蹌,差點(diǎn)摔地上。 站穩(wěn)后姚邶緩緩抬起頭,鏡子里他嘴唇泛著紅腫,下嘴唇還留著血痂。 第2章 豪門少奶奶02 血腥音樂會 看著嘴上的血痂,姚邶心里直發(fā)毛。 所以昨天晚上是真的有人來過他房間了。 那么到底是誰?或者說到底是哪兩個人。 姚邶無法自控地喘著氣,難以想象要是昨天選錯了,他和徐洲睡一起,會有什么事發(fā)生。是不是他體內(nèi)的所有器官會真的讓人給呑了。 雖然這會兒身體里所有器官還在,但姚邶只感到全身浸骨的冰冷。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姚邶露出一抹苦笑。 姚邶是昨天來的,目前為止還沒有遇到別的玩家,不知道是真的只有他一個人,還是有別的人。 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面對這些可怕的東西,他真的可以安穩(wěn)活到婚禮舉行那一天? 姚邶咬著牙齒,他一點(diǎn)都無法確定。 身體的本能總是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只要他稍微走錯一步,他全身的骨頭就真的會被人給嚼碎。 昨天徐洲咬碎骨頭的聲音猛地跳出來,姚邶臉色霎時一變。 離開房間到樓下吃早餐,姚邶低垂著眉眼,看起來睡得很不好的樣子。徐洲關(guān)心問了一句,姚邶解釋他有點(diǎn)擇床,徐洲和同桌的徐集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姚邶沒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他扒拉著碗里的飯,清香的飯菜,吃在姚邶嘴里,如同嚼蠟般。 餐桌邊依舊少了幾個人,只有徐洲還有他的弟弟在,徐家的主人徐成嶸,還有那名坐輪椅的客人,以及另外一個叫孫潛的沒在。 關(guān)于這些人的身份姚邶都從提示中知道了,雖然能夠感覺到這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似隨和,實(shí)則充滿了某種可怕的銳利,但姚邶心想他的未婚夫是徐洲,只要好好應(yīng)付徐洲一個人就行,其他人,他盡量避著就應(yīng)該沒問題。 此時姚邶還不知道這個嫁人游戲的一個潛規(guī)則,而那個規(guī)則,或者可以說,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