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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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庸看著慕修,目有深意道:“這次化解了雙生蠱的是云漪丫頭的陰陽之血,亦是慕修的心?!?/br> 慕云鐸即刻領(lǐng)會,說若解雙生蠱,不論是當(dāng)初的巫女血珀還是父親的陰陽血珀皆可用的,但之前都是慕修自己強行拒絕誰都沒有辦法。他不愿忘卻作為慕修的所有回憶,又為慕云漪安排了自認(rèn)為最安穩(wěn)的依靠,而這一次,是他意識的主動接納和對迫切求生的欲望,這陰陽之血才得以順利地滲入他的肌膚骨血。 “只是眼下兩人都虛弱地很,無妨,老夫下幾針給他們便是,尤其是慕修這孩子,恐怕如今醒來的要比那丫頭還快些?!?/br> 這時,小景走進(jìn)來對慕云鐸道:“主子,江哲在半山傳來消息,那人上山了。” “嗯,讓他先來看他兒子吧,之后你請他到后院小亭,我在那里等他?!?/br> “是,主子?!?/br> 慕云鐸本想將jiejie抱去偏廂好生躺著休養(yǎng),可想了想,若是這二人任何一人醒了,只怕見到對方的身影比什么靈丹妙藥都來得管用,于是便將jiejie身上的薄被壓了壓,隨后去了后院。 約么大半個時辰之后,終于有人來到了后院,慕云鐸站起身來看著那個向自己走來的人——東陵巽。 兩位帝王相見的機(jī)會其實是微乎其微的,一般來說歷朝歷代的皇帝在登基后,出宮尚且極少,更莫說去往別國了,而偏偏此時此刻,東昭的皇帝出了皇宮,而西穹的皇帝更是站在了當(dāng)初結(jié)怨數(shù)百年的敵國國土上。 畢竟是私下見面,所以二人“默契”的點了點頭算是對彼此的尊禮了,隨后便對坐于石桌的兩端。 “想來念柏這一路上,已對您講了來龍去脈、一切原委。”慕云鐸先開了口。 “是,孤自知道衍兒活著,也知道了雙生蠱之事,但在見到那孩子恢復(fù)了記憶,便以為他母親留下的血珀已經(jīng)結(jié)了他的蠱毒,竟沒想到,這孩子主動放棄,而另外半顆血珀也用來救了翊兒……”面對慕云鐸,東陵巽并沒有自稱“朕”,而是改作“孤”稱。 “是啊,慕修實在是執(zhí)拗,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可以活下去的機(jī)會?!?/br> 東陵巽忽然正襟起身,面露感激之色,抱拳頷首:“那塊陰陽血珀是慕兄的血rou之軀煉化的陰陽血珀,而西帝你卻在第一時間千里迢迢帶來東昭,救治衍兒,孤感激不盡?!?/br> 這一聲感激,摒除了所有帝王的高高在上,單純是出于一個做父親的真心。 慕云鐸連忙起身道:“東帝伯父何必這般客氣,當(dāng)初順親王府落難,也是伯伯庇護(hù)了孤與jiejie,何況,此來東昭,孤是為了jiejie,因為救下慕修,便是救下jiejie。” 這一聲“東帝伯父”和一番坦言之辭,頓時將二人之間的距離由彼此禮待克制拉近了幾分,不再是兩名皇帝的彼此試探設(shè)防,而是懸心兒子的父親與一個心系長姐的弟弟之間的對話。 氣氛有所轉(zhuǎn)變之后,東陵巽終于松了些神情道:“如今總算是皆大歡喜,兩個孩子安然無恙?!?/br> “是啊,他們歷經(jīng)磨難,總該在一起了。”說到這里,慕云鐸實在是為jiejie開心,雖說原本自己的人選是蘇彥,但說到底jiejie始終深愛的人是誰,他最清楚不過。 “好在蘇彥那孩子也是明事理的,悔婚扛下了一切,還告訴安和公主萬空山之事,這份情感實屬難得,終究是難為了那孩子?!?/br> “是啊,雖說孤提前已做了兩手準(zhǔn)備,但蘇彥如何選擇,孤根本沒有把握,沒想到他竟真的肯為jiejie做到如斯地步。” 蘇彥的心性如何,東陵巽是最知道的,雖說心疼他的付出,可奈何另一邊是自己的兒子,從莫衍出生起直到現(xiàn)在自己虧欠他的太多太多……東陵巽心中默道:如今也只能委屈蘇彥了,待日后再好好安撫他、彌補蘇家。 第472章 不出所料的拒絕 然而東陵巽清楚,蘇彥的成全并不意味著,莫衍與安和公主之事,便會按照這個方向發(fā)展。 而慕云鐸也看出了東陵巽眼中的憂慮,開口問道:“東帝伯伯,您似乎尚有顧慮?” “安和公主深愛衍兒,卻同意了鎮(zhèn)國公的提親,決定與蘇彥成婚,這其中原委,你與孤都清楚?!睎|陵巽開門見山。 “您是擔(dān)心jiejie不愿?” “是啊,自打安和第一次來上陵城當(dāng)質(zhì)子,孤便能看出來那孩子的心懷和眼界不淺亦不薄,她決計不是一個將自己小情小愛放在第一位的普通皇女?!?/br> 起初,東陵巽對于慕云漪這個西穹來的公主,只是懷著對于故人慕霆的承諾夾雜著利用,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這女子雖說年輕尚輕,格局卻絲毫不小,且并不似傳聞中那般陰險狡詐,反倒是重情重義。 “是啊,長姐為了孤,為了當(dāng)初的順親王府,為了如今西穹的安穩(wěn),必會壓下心中所愛。” “故以安和那倔強又重情義的性子,必然不會這般輕易同意,與衍兒遠(yuǎn)走高飛,而棄蘇彥和朝堂糾葛于不顧,再者,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東昭鎮(zhèn)國公府的小公爺與西穹公主成婚,之后又該如何擋住悠悠之口呢?”東陵巽把心中的所有顧忌全部道了出來,這件事情如今看起來是東昭理虧,若說起來,西穹的百姓權(quán)貴恐怕個個氣憤的很,“聯(lián)姻之事本就關(guān)乎兩國邦交情誼,稍有不甚恐怕你我二國之間又會陷入水火。”東陵巽自是不怕與西穹敵對的,左右百年來都是如此了,可他不愿意讓兒子心中背下這份罪責(zé)。 “是,jiejie必然不會輕易同意,孤亦不愿讓jiejie日夜內(nèi)心自譴,既如此……”慕云鐸眼底劃過一絲狡黠:“若是jiejie依舊嫁給東昭之人呢?” 東陵巽盯著慕云鐸的眼睛,揣測著想法。 慕云鐸勾起嘴角:“jiejie所做一切皆為孤與西穹,那么繼續(xù)聯(lián)姻便是了,關(guān)于萬民之口,他們關(guān)注的是西穹與東昭聯(lián)姻,而安和公主嫁的是誰,本就不該是他們置喙之事,至于百官之慮……只要安和公主嫁與一個比小國公爺還要高位之人,不就皆大歡喜了?” “你是說讓衍兒……”東陵巽明白了慕云鐸的意思。 “是啊,臣子之上尚有主,國公之上還有皇室,何況慕修本就是皇長子,孤聽聞當(dāng)初東帝伯伯本就要正式將他歸入宗牒,向天下昭告他皇長子的身份,后來因葉陽氏的野心,此事出了變動,如今淑貴妃母子之冤屈已經(jīng)洗凈,何不趁勢召慕修回皇室?” 說到此事,東陵巽心中似是被狠狠地剜了一刀,這些年來始終無法放下的心病被他人明晃晃的提起,偏偏這年輕的西穹皇帝,讓他此時此刻更加無地自容。 原本當(dāng)初已經(jīng)依照族譜,為莫衍擇了“爝”字為名,眼看著便要迎他回皇宗,淑貴妃卻因先皇后與其母家葉陽氏族的計謀,被誣陷入了冷宮,連帶著大皇子的身世也受到朝臣質(zhì)疑。 東陵巽悔不當(dāng)初,深深地嘆了口氣。 慕云鐸見東陵巽愁眉不展,問道:“伯父是擔(dān)心太子?” “不,若論起來,翊兒那孩子只怕是比孤還迫切地想要他哥哥回宮,他們兄弟二人情同手足,衍兒為了他弟弟用掉了最后半顆巫女血珀,而翊兒更是是他哥哥如命,為他做什么都行?!?/br> “既然太子為哥哥做什么都可以?!蹦皆畦I目露深意,唇角似笑非笑:“那么,儲君之位呢?” “什么?”東陵巽的目光忽然收緊,要知道儲君之事關(guān)乎國祚,是國事亦是私事,就算慕云鐸之言本是無錯,但他的身份如此特殊且敏感,所以東陵巽周身頓起戒備之意。 怎料下一刻慕云鐸便擺了擺手道:“孤不過是說笑,伯父切莫計較?!?/br> 慕云鐸的話難辨真假,東陵巽心道也無益同他多在此事上糾結(jié),便轉(zhuǎn)了話題道:“孤?lián)牡那∏∈茄軆耗呛⒆印!闭f著,他深嘆一口氣道:“哎,當(dāng)年是孤對不起他們母子,也正因如此,那孩子恨孤入骨,是絕不會答應(yīng)重回東陵宗室的?!?/br> 慕云鐸又如何會不知莫衍心中的恨與痛?莫衍恨東陵巽辜負(fù)了他母親的感情、害她在冷宮中絕望直至自焚,他恨東陵巽放縱葉陽氏在東昭只手遮天、作威作福。 而慕云鐸故作不知而使東陵巽自己說出來,不過是為了替他的慕修哥哥出出氣罷了,在慕云鐸心里,不能保護(hù)自己最愛的人、甚至讓其受冤含恨而死,這便是東陵巽無能。 “其實孤一直都知道,去歲秋狝時,在崇臨山圍場南苑,那個欲對孤行刺的刺客,就是衍兒,試問對于一個他恨不能殺死之人,又怎會心甘情愿地認(rèn)回孤作父親呢?” 見東陵巽已然陷入了深深自責(zé)之中,慕云鐸的目的也達(dá)到了,便不再遮掩,直奔主題:“之前他是不肯,但倘若是為了jiejie呢?” “為了安和……”東陵巽看著慕云鐸氣定神閑地模樣,心中忽有了悟,看樣子眼前這小皇帝早已有了籌謀打算,與自己說了這一通不過是要聽聽自己的“心聲”。 也罷,他并不因慕云鐸這“小心思”而生氣,若衍兒真的能夠回來,他這一時的面子又能值幾何? 慕修果真先于慕云漪醒了過來,于是在他恢復(fù)了些許精氣神之后,東陵巽便踏入那間臥房,出現(xiàn)在慕修面前。 但過程和結(jié)果都不出東陵巽所料,雖然沒有疾言厲色地責(zé)罵,但是慕修眼中的冷漠與疏離,卻讓東陵巽更加不知所措,最后只得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自己退出了臥房。 當(dāng)東陵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房門外,慕修莫衍的目光才有了波瀾。 小時候自己與母親住在東昭偏遠(yuǎn)的小漁村里,自己總是因為沒有父親而被村里的小孩子嘲笑,直到有一天這個男子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幾乎是一瞬間,慕修便被這個男人的舉止與氣質(zhì)折服了,于是他小時候受到的委屈再也算不得什么,因為他相信了這個人的話“父親會彌補你們母子,以后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第473章 二人的博弈 在東陵巽出現(xiàn)之后,慕修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父親是東昭的皇帝,可當(dāng)今皇上是有正妻皇后的,宮中還有皇后所出的太子,也就是說自己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很快,他和母親便被接入宮中,而他也見到了自己的那個太子弟弟,以及自己見面時需要向其行禮的葉陽皇后。 在宮中的那些日子,慕修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當(dāng)真是個稱職的好皇帝,他朝乾夕惕、勵精圖治,文韜武略,皆是絕倫,所以他無比慶幸和感恩父親認(rèn)回自己,并非是因為父親是帝王、自己的身份也一夜間從漁村里沒爹的平民變成皇子,而是因為這樣一個偉大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但當(dāng)初他有多么崇拜敬愛這個叫做東陵巽的男人,后來便有多么恨他,受百官敬仰如何?受萬民愛戴又如何?他穩(wěn)得了東昭四海,護(hù)得了黎民百姓,卻獨獨護(hù)不住自己的母親,那個他口口聲聲說此生唯一摯愛的女子…… 就算當(dāng)初之事罪魁禍?zhǔn)资侨~陽皇后和葉陽一族,就算是東陵巽已經(jīng)洗清母親當(dāng)初受的冤屈,可一切皆已晚矣,他不會再對東陵巽動手,但也決計不會原諒東陵巽。 這時,房門再次被推開,是慕云鐸走了進(jìn)來。 “云鐸,你來了?!蹦皆畦I斂起眼中的情緒看向慕云鐸:“你jiejie還沒有醒?!?/br> “嗯,慕修哥,我是來找你的?!?/br> 慕修似乎并沒有意外,甚至先一步問出心中所疑:“那個人是你叫來萬空山的,對嗎?” 慕云鐸知道慕修口中的“那個人”所指何人,這時候他也無意打馬虎眼,便點頭承認(rèn):“是,是我找東帝來的?!?/br> “所以方才他來找我所講之事,你也知道?或者說,提出這個建議的原本就有你一份?”慕修開門見山,語氣亦籠了一層寒意。 面對慕修的精明以及微微敵意,慕云鐸并沒有回避,坦然說道:“慕修哥所料不錯,這個提議完完全全是我想東帝提出來的?!?/br> 見慕云鐸這般坦誠,慕修亦是神色清明,開口問道:“嗯,你該知道我恨他入骨,又何必多此一舉?待你jiejie醒了之后,我自會帶她回到西穹,誰都不可能攔住我?!?/br> “慕修哥,正是為了jiejie,我才想出這一招,也因為jiejie,只能委屈哥哥了?!?/br> “為何?就因為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云鐸,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你,可從不會在意那些虛的?!?/br> 慕云鐸聽出慕修的話外之意——從前的云鐸不是這樣,也就意味著如今的他變了,而改變的原因便是登上帝位。 慕云鐸并沒有急于反駁,而是緩緩道:“我的確不在意,我要的與你一樣,不過是要jiejie幸福而已,從前如是,如今亦如是??赡魏蝚iejie如今在意,她在意我的皇位、在意朝堂與百姓,亦在意西穹的萬世江山,否則她也不會要嫁給鎮(zhèn)國公府了不是嗎?” 慕修右手不經(jīng)意地輕輕握起,其實在他蘇醒的那一刻,他的內(nèi)心便開始掙扎:他決心赴死之前,沒有半分想到自己還可能獲救痊愈,所以才把慕云漪交給了蘇彥,因為他相信蘇彥會用生病護(hù)著云漪一生一世,絕不比自己差了絲毫。 但沒有想到因為慕云漪的元陽離火精魄,他重獲新生……就算是心中無限愧疚、時刻譴責(zé)自己,但云漪不是一個物件兒,總不可能因為讓自己好受一些,就放棄慕云漪,這對誰都是不公允的。 “但是穩(wěn)固西穹,并非一定需要與東昭聯(lián)姻,至于蘇彥,的確,此事是我對不住他,把云漪托付給他,如今卻又因我蘇醒而反轉(zhuǎn),但當(dāng)初你我已經(jīng)把所有選擇權(quán)交到了他的手上,他選擇悔婚,那么,東昭與西穹的聯(lián)姻作不得數(shù)了?!?/br> “是真的不作數(shù)了嗎?此刻jiejie尚未醒來,待她醒了之后,發(fā)現(xiàn)她沒有死去,而你也重新復(fù)活,那么她會如何?她真的會灑脫地放下一切,跟你遠(yuǎn)走高飛嗎?” 慕修一時沉默,他不得不承認(rèn)慕云鐸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人人都說安和公主慕云漪心性果毅、張揚任性,那不過是世人對她的誤解與偏見,她在戰(zhàn)場之上的確是殺伐決斷,但其實面對自己生活和情感之上,卻從來不是個恣意而灑脫的人。 相反,她曾經(jīng)私下對慕修說過一句話:“我最羨慕的就是孟漓這樣恣意隨性的人生,但只是羨慕,我永遠(yuǎn)不會成為那樣的人?!?/br> 所以當(dāng)云漪醒來之后,會因為對蘇彥的愧疚、對弟弟皇位的維護(hù)、對西穹江山的守護(hù),而繼續(xù)求得兩國共好,所以極大的可能是,她放棄自己的感情。 慕云鐸見慕修有些遲疑和松動了,便繼續(xù)試圖攻破他:“當(dāng)時你與孟漓騙了jiejie,讓jiejie誤以為你還有巫女血珀可以救命,于是她便決定在你失憶徹底成為‘大皇子’后與蘇家結(jié)親,當(dāng)初她會這么選擇,那么這回待她醒來,應(yīng)當(dāng)還是會做出同樣選擇,畢竟,眼前的你是真的活過來了?!?/br> “所以你就向東陵巽提出了這個法子?!蹦叫廾靼琢四皆畦I的用意。 “沒錯,jiejie要的是守護(hù)我和西穹,那么與東昭繼續(xù)聯(lián)姻便是,并不必一定嫁給蘇家,一品國公之上,尚有皇室,不是嗎?”慕云鐸乘勝追擊,將這一切說的順理成章,想攻破慕修最后一道防線,“所以只要你認(rèn)回東陵巽,回到東陵皇室,那便是東昭大皇子與西穹長公主聯(lián)姻,這一切不就水到渠成、名正言順了?” …… 東昭的宣輝殿里,慕云鐸在回想著萬空山上與東陵巽的協(xié)議、與慕修的博弈,同時在后宮的花苑之中,慕修亦在將這一段將與慕云漪聽。 好奇心已經(jīng)蓋過了慕云漪心里的抱怨和氣憤,于是對于慕修是如何回應(yīng)慕云鐸的建議,她已經(jīng)有了猜想,并且迫切地說了出來:“結(jié)果你便答應(yīng)了云鐸,回到皇家,做皇子,哦不,應(yīng)當(dāng)是親王?” 怎料慕修卻搖了搖頭:“不,我最終還是沒有答應(yīng)?!?/br> 第474章 旁的顧慮 “沒有答應(yīng)?”慕云漪詫異,“那你這恕親王……” “那時我對云鐸說,決計不會認(rèn)東陵巽為父,更不要做什么東昭大皇子,但他的顧慮沒錯,以你這固執(zhí)的性子,醒來之后恐怕我又要成了孤家寡人了,于是便尋了旁的法子,先下手為強?!?/br> “旁的法子?” “東陵巽有一同父異母的弟弟,東陵朔,謹(jǐn)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