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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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們的籌碼、機(jī)會就都有了?!?/br> “好!既然奚如燕想除掉安和公主,那咱們就偏不讓她如愿!縱然那慕云漪現(xiàn)在已成為眾矢之的又如何?我賈元偏偏要保她!慕霆的女兒絕非那凡物,她便是我們的機(jī)會?!辟Z元捏起的拳頭咔咔作響,“妍兒,爹娘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第208章 蘊(yùn)山行宮 “哼,慕云漪這個女人還真是能忍,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現(xiàn)身?!蹦劫鴣淼娇祵帉m里,端起宮女手中拖著的涼茶一飲而盡,尤解不了心頭的煩悶。 “既然她遲遲不肯出現(xiàn),我們便再推她一把。”奚太后斜斜地靠在貴妃椅上,撥弄著指甲。 慕嬴看著太后半信半疑,但她這般說辭定然已有想法,于是靠近太后道:“母后,兒子不懂您的意思,這順親王府都被拘在宮里有段日子了,可那慕云漪也沒有動靜,咱們還能怎么推她?” “宮里引不來她,那就宮外。” “母后的意思是……” “雖已入春,但宮里還是陰濕的緊,不利于太皇太后養(yǎng)病?!鞭商髮⑹挚肯虻顑?nèi)的炭盆,“一到晚上哀家都覺得冷,何況是年邁的太后呢?!?/br> 慕嬴雙手相擊,眼前一亮:“對對,蘊(yùn)山行宮地氣暖,還有溫泉,最適宜修身養(yǎng)病的,于皇祖母的風(fēng)寒是最好不過的。” “記得,太皇太后鳳體金貴,定要多多安排太醫(yī)和侍衛(wèi)隨行?!鞭商罂桃饧又亍岸唷弊帧?/br> “母后放心,兒子自有分寸?!?/br> “另外,哀家瞧著太皇太后這病連月不好,怕是沖撞了什么污穢東西。”太后抬眼看向小皇帝,目光中別有深意。 “還是母后思慮周全,殷璣國師自父皇安葬之后,便閉關(guān)了,如今算來也過了七七四十九日了,兒子這就去請國師陪同皇祖母一同前去蘊(yùn)山行宮?!?/br> 慕嬴離開康寧宮之后,奚太后下榻走到床邊,遙望著初升的明月,陰森的笑了起來:“這一回,哀家不信你還能忍得?。∏酁?,你就好好看著你那妖孽女兒如何向哀家求饒!” “夫人,好消息!”賈元風(fēng)塵仆仆地從外面回來。 如玥一邊幫夫君解開披風(fēng),一邊充滿期待地問道:“何事,莫非是……”如今能讓他們夫妻歡欣之事無非是為女兒報仇之事。 “是!宮里頭那二位有行動了?!辟Z元借過茶呷了一口接著道:“皇帝以利于太皇太后養(yǎng)病為由,派了浩浩蕩蕩一隊人馬送太皇太后去蘊(yùn)山的行宮養(yǎng)病?!?/br> “哦?”如玥將帕子浸濕遞給賈元,驚喜道:“此番便是意在引出那安和公主了?!?/br> “夫人聰慧,看來在宮中扣著順親王妃這么久,都沒有成效,那奚太后和小皇帝終于坐不住了。”賈元拭了臉頰,覺得爽快不少。 “夫君,太皇太后的儀駕已經(jīng)動身了嗎?” “是,咱們布在皇宮的內(nèi)線,確實(shí)親眼看到了太皇太后的儀駕,為表孝心,是奚太后和皇帝親自送太皇太后出宮門的,一同去的還有順親王妃,瞧那陣仗浩浩蕩蕩,好不氣派?!?/br> “如此這般,一則是為了顯示孝心,更是為了引出安和公主罷?!?/br> “之前一直苦于尋不到安和公主,這一次,咱們的機(jī)會也隨之而來。” 見夫君已經(jīng)心有打算,如玥放下心來,依偎在賈元身邊,目光卻鋒利無比:“咱們妍兒的仇全靠夫君了?!?/br> 綴霞山莊里,容月動身準(zhǔn)備趕去蘊(yùn)山,按照孟漓的探子來報,此次太皇太后被送去行宮養(yǎng)病,明顯就是奚太后請君入甕。 而他們都明白,以慕云漪的性子,就算明知這是陰謀圈套,也會一頭扎進(jìn)去,畢竟那是從小養(yǎng)她的太皇太后和姨母。所以幾乎不用猜想,他們也知道這一招奚太后必然會得逞,于是容月打算前去蘊(yùn)山相助。 “容小姐,真的不能帶奴婢一起去嗎?”碧瀅聽聞自家主子會身犯險境,亦是心急的不行。 落霜拉住碧瀅道:“我的好碧瀅,蘊(yùn)山此刻定然是被設(shè)下了山落地網(wǎng),容小姐一人也就罷了,你若跟著去,她還要顧及著你,這不是添亂嘛?!?/br> “是了,碧瀅,你們二人好生在這里幫著孟漓照顧世子,再者小漪那么疼你們兩個,我若真的帶你們二人去蘊(yùn)山,小漪最后定是要惱了我的?!?/br> “好吧,那容小姐一定要小心,更要替奴婢們帶回主子啊。” “好,你們放心,我走了?!闭f罷,容月匆匆消失在月色之中。 容月出了綴霞山莊,連夜一路向西,避過了平坦的官道,從山中小道走,以便掩人耳目,雖然頗為崎嶇難行,但是行軍多年的落霜腳程依舊很快,畢竟得知消息時已是誤了兩日,若再耽擱下去,她只怕慕云漪已經(jīng)身陷險境。 太皇太后的儀駕入了蘊(yùn)山,進(jìn)了行宮,太皇太后被送到了浣花閣,而順親王妃則被“請”到了幽露閣。 到了幽露閣,順親王妃便覺心中不安,于是起身欲要出門,誰知剛走到殿閣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么?”順親王妃看著門口陌生的宮人,高聲呵斥。 “啟稟王妃,如今蘊(yùn)山雖說有侍衛(wèi)保護(hù),卻仍不比宮中太平,天色已晚,還請王妃不要四處走動?!?/br> 順親王妃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耐下性子道:“但是本王妃實(shí)在放心不下太皇太后,這一路舟車勞頓,不知她身子是否有何不適,定要去請安才可安心?!?/br> “回稟王妃,太皇太后放一入寢殿,便有隨行的幾位太醫(yī)一同過去把脈了,還請王妃安心?!?/br> “如此,本王妃就更要去問問太醫(yī)情況了,再者,晚上總要有人在太皇太后身邊伺候的,在宮中一直是我與她老人家同住,如此,你們便把我的行裝都拿去浣花閣吧。”說著,順親王妃便要邁出去。 誰知這一會不僅是門口的宮婢攔在了她的面前,更出現(xiàn)了四名侍衛(wèi)在院中。 “放肆,你們這是何意?”看著四人皆是腰間佩刀,“行宮內(nèi)院居然有男臣入內(nèi),還佩刀刀劍!” “奴才們奉皇上和太后之命保護(hù)王妃娘娘安全,還請王妃娘娘莫要讓奴才們?yōu)殡y?!?/br> “你們……” 這時,前頭那名說話的宮女得意地來到王妃身邊扶著她:“王妃娘娘還請進(jìn)屋吧,外面寒涼莫要吃了風(fēng)才好?!?/br> “你又是誰?”王妃嫌惡地推開了那宮女的手。 第209章 失魂陣法 “奴婢名喚樊兒,是這幽露閣的掌事宮女,太后娘娘特意傳信兒囑咐奴婢,您隨侍太皇太后娘娘辛苦,叫奴婢好生伺候您呢。” “呸!是伺候還是監(jiān)視?”順親王妃毫不客氣,此次自己只被允許帶了一名貼身婢女,她便知道自己是逃不過被“囚禁”的命運(yùn)了,所以這番撒潑抵抗也就是做給奚太后的人看看,畢竟表現(xiàn)出自己的憤怒,才好讓奚太后放心。 “王妃娘娘您言重了,若奴婢有哪里做得不對的,娘娘您懲罰奴婢便是,千萬莫要動氣呢?!?/br> “很好,我記得你了?!闭f罷拉著自家婢女走進(jìn)了殿內(nèi),砰地一聲將門重重的摔上。 跑垮了兩匹馬,終于在三日后趕到了蘊(yùn)山,還未進(jìn)山,容月已經(jīng)感到了異常:山腳下看似被重重包圍,但是她繞到后山時卻發(fā)現(xiàn)有一處小山口無人把守,仿佛刻意留了個缺口。 容月心中明了:好一招請君入甕,便是篤定慕云漪定會進(jìn)山了,罷了,既然有這么個好位置也省得自己動手了。入夜之后,一襲黑衣的人入了山。 黑暗中,不遠(yuǎn)處山丘后,一名男子對身后之人道:“去告訴國師,魚兒上鉤了。” “是,老大!” 容月潛伏在行宮后門附近,觀察著來往宮人的行動,看起來行宮之內(nèi)風(fēng)平浪靜。 “莫非小漪還未到來,或是還未進(jìn)內(nèi)?”她暗自嘀咕。 于是她也隱于草垛后不動,天空尚未大亮,周圍漸漸起了薄霧,起初容月并未在意,只當(dāng)是山中常見的晨霧,可過了多時,這霧絲毫未褪,反而愈見濃厚,甚至伸手不見五指。她隨即警惕起來,緊握雁翎刀,憑聽覺感知周圍的一切變化。 過了不久,她發(fā)現(xiàn)濃霧開始變得稀薄,似有散去之意,當(dāng)她能夠看清數(shù)丈之外時,一個村落映入眼中。 自己方才分明身處行宮附近,怎得一轉(zhuǎn)眼,出現(xiàn)這么一個村落?何況放眼看去,這村落家家戶戶掛著魚叉漁網(wǎng),這里分明是深山之中,怎會有這臨海村落方有的漁具?糟糕,自己定時中了什么迷幻邪術(shù)! 正欲起身尋求破解幻象之法,卻無意間在心底升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異樣感,那感覺似乎牽引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村莊。然而越往里走,她心中那股感覺便越發(fā)強(qiáng)烈,這村莊的戶戶院落不正是……她腦中一片混亂,理智已經(jīng)無法阻止她思考這一切出現(xiàn)在此地的荒謬。 直到她在一戶人家前停下來,她心中的驚恐被徹底印證——這正是這么多年,承載著她深深的思念,同時又承載著令她崩潰回憶的地方,這正是她童年生活的漁村! 不,這太荒唐了,家鄉(xiāng)的小漁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容月用力的搖了搖頭,握緊雁翎刀向大門劈過去。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月兒,你回來了?” 她聞聲轉(zhuǎn)頭,那正向自己走來的男子竟是......父親!他一手握著魚叉,另一手將兜了滿載的漁網(wǎng)扛在肩上,依舊是母親為他親手縫制的捕魚裝,依舊是黝黑粗糙的皮膚,樸實(shí)憨厚的笑容。 這時,院子里的的木門也從里面被推開。 “月兒,是你回來了嗎?快進(jìn)來!” 容月猛地一回頭,發(fā)現(xiàn)母親也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烏亮的頭發(fā)隨意的盤在后面,一縷碎發(fā)不經(jīng)意的搭在了額前,家常的姜黃麻布衣裳,袖子高高的挽起,女子熟稔的在裙上抹了抹做飯時沾濕了的雙手,拉著容月進(jìn)屋,“傻丫頭,愣在門口干嘛?”一切是那樣的自然。 而這屋里的一切,都如記憶中的一模一樣,甚至連那爐灶上的鍋都噗噗的冒著熱氣...... 容月再也無法保持理智,內(nèi)心的防線瞬間崩塌的蕩然無存,這便是多么多年,自己無時不刻不在思念的父親母親,這便是自己深深依戀的家...... “爹……娘……” 如同剛剛溺水上岸的人抱著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握著父親母親的手不松開,仿佛害怕他們隨時消失一般。 “月兒好想你們……”這些年來,無論行軍如何艱苦、戰(zhàn)場如何殘酷,容月都不曾輕易落淚,這一刻,她卻已是泣不成聲。 這時若有他人看到容月,定會發(fā)現(xiàn)她的瞳孔已被黑暗吞噬,渙散無光。 站在不遠(yuǎn)處殷璣,目=看著那黑衣女子的身影,貪婪而興奮的笑著:縱然你有再強(qiáng)的定力,進(jìn)了我的陣?yán)?,就莫要妄想出去,迷失?qiáng)者的心智,征服你們的靈魂,可比煉化那些童男童女為丹為藥有趣得多。 “差不多了!”殷璣豎起桃木劍,緩緩走向容月。 但凡有心魔之人,極易陷入殷璣的陣法幻象之中,且平日將心魔隱藏的越深,就會陷得越深,任憑再強(qiáng)的能力,進(jìn)入了由自己心魔編織而成的幻境囚籠里,便無法自拔。 雖然周圍分明是山野和行宮,可容月的眼中卻已置身于漁村,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致命的危險正在步步逼近她...... 殷璣雙眼突然迸出刺眼的綠光,隨即他周身皆環(huán)繞著從眼中發(fā)出的綠色幽光,將木劍指向容月的心口,等待著她靈魂出竅,一舉捕獲的那一刻。 “嘭!” 突然一聲巨響,容月手中的紫金雁翎刀竟自己折斷,一半刀刃直插入地上,容月也隨著這響聲回到了現(xiàn)實(shí),她的瞳孔開始變得清晰,她看著手里斷了的紫金雁翎刀,又看了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殷璣,終于緩緩開始恢復(fù)神智。 早已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紫金雁翎刀自己折斷,便是為了讓容月覺醒過來。 “可惡?!边@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殷璣暗叫不好,他的左手雙指并攏抵在嘴邊,快速的默念咒語,幽綠色的暗光再次纏繞住他的手掌,然后疾速地向容月沖去。 容月避過那條綠光,卻因剛剛清醒而動作遲緩,而那綠光卻幻化為有形的繩索一般如影隨形地跟著容月。 躲過幾次之后,眼看著“綠光”這次直直從自己正上方直擊而下,速度之快她無暇躲閃,只好拿手中只剩下一半的紫金雁翎刀來阻擋這一攻擊。 “叮!” 第210章 偷龍轉(zhuǎn)鳳 這一擊力度極大,隨著兩物相撞的聲響,容月手中的斷刃被打飛了出去。 容月目光轉(zhuǎn)向紫金雁翎刀掉落的方向,想要拿回,卻不料殷璣已經(jīng)看穿了她的意圖,見此,她只好沖相反方向翻身跳去。 失去了紫金雁翎刀,又因幻術(shù)而全身松軟的容月意識到此時與殷璣硬拼絕占不了上風(fēng),于是她只好快速逃離。 就是這一瞬,綠光自后而入刺穿了容月的左手手臂。 “唔!”她暗自吃痛,猛地向后退了數(shù)步,但是看到手臂并無甚異樣,也不曾流血。